她外公沈茂書和師父陳仲文留給她的盒子。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了。
那盒子的表面木質一層上,還有她先前嘗試打開時留下的裂縫,隱約露出里面是其他堅硬的材質。
這足以證明,就是它,她沒有認錯。
見沈離盯著看,莊北星得意的說道:“沈離你等著,只要打開它,我就能弄清楚我怎么回家。到時候你想賴也賴不掉,怎么把我弄來的,你就得怎么把我送回去,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沈離回神,看向青鸞,眼里的意思很明顯:這就是你說的會對我客氣?
青鸞促狹的笑了聲,并不反駁莊北星的話,只是從莊北星手中接過木盒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然后她接過另一個打開,拿出里面的沉香。
莊北星期待的看著,忍不住&催促青鸞快點,得青鸞掃了眼,她才老實的閉上嘴。
而沈離也目不轉睛的看著,想知道這沉香該怎么用在那木盒子上。
就見青鸞將沉香切下來一塊放進香爐中點燃,而后正擺好,拿起木盒子放置在香爐上方,用飄出來的香氣熏染木盒表面,并仔仔細細的翻來覆去,讓木盒的每一點地方都被熏染到。
沈離恍然,這不就跟她用沉香給傅應寒治傷的用法差不多。
原來如此。
她還以為有什么重要的步驟。
思及此,沈離抖了抖手腕,手心里滑落一片薄如蟬翼的刀片。
她稍稍坐直,用刀片一點點的割綁她的繩子,同時看著青鸞和莊北星。
她們的注意力都在那盒子上面,可她們用沉香熏染了好一會兒,盒子表面都沒有反應。
“怎么回事?”莊北星眉頭皺起來,“怎么這塊香也沒有反應?難道它也是假的?”
說著,她危險的目光投向沈離。
沈離停住,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或許是用法錯了呢?要是沒錯的話,左右‘般若’你們已經搶來了,盒子也在你們手中,你們就多熏一會兒試試。說不定真正的‘般若’需要的時間要長呢?”
“還是說……”她話音一轉,“你們先前見過類似的打開方法,盒子一下子有反應了?”
青鸞和莊北星都遲疑起來。
她們先前當然都沒有見過打開盒子,只知道“般若”可以。
青鸞靜下心來繼續,耐著性子等。
然而足足過了十分鐘,木盒子表面都要熏入味兒了,也沒有見出現什么反應。
到這時,青鸞就是用腳趾頭想都明白了,她放下盒子,“這塊“般若”也是假的!”
莊北星咬牙,“沈離!一連讓我們拿了兩次假的沉香,你真是……”
她猛地轉過身去,卻見眼前黑影一閃,尚未反應過來,當胸突然出現一陣劇痛,巨大的力道直接讓她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重重的撞上不遠處的箱子貨物,轟然落地。
莊北星張口吐了一大口血,疼的眼前發黑,站都站不起來了。
青鸞迅速轉身,就見沈離不知何時掙脫了繩子。
剛才就是偷襲踹飛了莊北星!
青鸞立馬伸手,要撈過盒子來。
但沈離沒有給她機會,手中的刀片飛出去,直沖青鸞的咽喉!
危險轉瞬即至,青鸞心中一驚,身體反應快過大腦,先一步后退避讓開,才躲過那致命一擊!
同時,沈離也上前去,將木盒拿在了手里,往門口沖去。
青鸞臉色難看,一個躍起踩上凳子凌空一翻,落在沈離前面,擋住了她去門口的路。
“沈小姐,我愿意好生生的招待你,不取你的性命,你最好也聽話點,不要做無無謂的舉動。否則——我真的會殺你。”
青鸞眼中寒意愈盛,冷冷看著沈離。
沈離扯了扯嘴角,“無謂?怎么會無謂呢?我雖然不知道你的身手如何,可我對我的身手還是有點自信的。禁區的青鸞大人,你覺得你有多少把握能攔的下我?”
青鸞臉色變了又變,最終被氣笑了。
“我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攔下你。”
“但你覺得,我會蠢的只一個人對上你嗎?”
她從衣領里拿出個和先前莊北星用的一模一樣的哨子,狠狠的吹響它。
旋即,后面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撞開,數人沖了進來。
“看到沒有,這外面都是我的人。沈小姐,你就算逃出了這里,又能逃的出外面呢?”青鸞抱臂看著沈離,“不叫人,只是想給沈小姐留個面子。但既然沈小姐如此不識好歹,我也沒必要對沈小姐太好了。”
她吩咐:“抓住她。可以開槍,留條命就行。”
話落,她身后有四個人主動上前。
其他人見狀就沒有動。
抓一個女人,四個人足夠了。
沈離從容的看著他們,一步步后退,直至到后面堆放的貨物區,避無可避。
她看著圍上來的幾人,忽然開口:“如果我猜的沒錯,聽先前外面的動靜,難道我們還在鬼街,且就在你先前待過的雜戲團里?”
青鸞居高臨下的看著沈離:“是又如何?”
沈離笑了笑,“是的話,就太好了。”
青鸞一怔。
“畢竟這樣,他們找過來的會快些。”
話落,沈離突然撐著身后的箱子翻身,到后面俯身蹲下藏起來。
而靠過來的四個人里,有三個人齊刷刷的猛地轉身,竟是朝著青鸞等人開槍!
同他們一起的那人也中彈倒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青鸞等人措手不及,即便躲得及時,也基本上都被流彈傷到。
他們那邊的掩體不算多,以致他們躲得狼狽又匆忙。
就在他們躲的片刻工夫里,開槍的那三人迅速到沈離身邊的掩體后躲著,以防青鸞等人反應過來開槍。
沈離淡定的抱著木盒蹲著。
一陣槍聲過后,她跟前多了個人。
她直勾勾的看著對方。
對方扯下面罩來,露出熟悉的俊臉。
男人緊張又擔憂的看了看她周身。
兩側也傳來熟悉的聲音:“離離,你還好嗎?她們有沒有對你動手!”
沈離望著面前的男人,道:“我沒事,她們倒是想動手,不過沒來得及。”
她眼前的正是傅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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