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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找我們,說明已經到了能離開的時候。”
沈離先一步開口,說的直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離開后去的地方,應當是埃文基人的族群。你也知道埃文基人在哪兒。”
阿策懶懶散散的抱臂,也看著沈離,輕扯嘴角:“你如何就覺得,是要去找埃文基人?”
沈離語氣淡淡:“多虧了你讓巴戈來找我,路上我和他聊了些有意思的事情。”
華胥聞言,看著沈離微微蹙眉。
不過接下來沈離說的話,卻并非是他想的那樣。
“比如,作為半鬼族的族長,你確實有一個親人,是一個姐姐。”沈離說。
阿策神色微凝。
“再比如,半鬼族祭祀用的那具鹿人尸骨,是個才十來歲的小女孩。但她已經存在很久了,是前任族長留下來的。那怎么著也得二三十年了吧?而且你們半鬼族先前有做過一次較為成功的,返老還童的實驗。”
沈離頓了頓,“而那小女孩的尸身,也正是你們前任族長留下的,據說她有不明力量,可以幫助你們進行更加成功的祭祀。結合這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第一個被施以返老還童秘法的人,就是那個小女孩?”
這些話一出,洞室里似乎靜了靜。
阿策微瞇起眼看著沈離,半晌才道:“是,你想的沒錯。”
沈離緊接著就道:“那這個小女孩,是否便是你的姐姐?”
黎湘英和徐陵聽到這話面露吃驚,立即看向對面的阿策,連同華胥都有點意外。
阿策淡聲:“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沈離道:“你不是說你見過一次較為成功的秘法施行嗎?這在半鬼族應該是很秘密的事情,尋常族人見不到的吧?當然,不排除你當時還是族長的候選人,深受前任族長器重,允許你旁觀。”
“但是——”
“你還和我說過一件事,你在找你的親人。如果這場祭祀完成,你就沒有辦法找了。為什么祭祀成功就不能找了?”
阿策沒有作聲。
沈離也不需要他回答,繼續說道:“我想我大概知道為什么了。”
“那日在阻止處理出現的陰靈死氣時,我其實有想過一件事,那些陰靈死氣一開始是怎么出現的。要知道,生生的憑空造出一個異物,是完全不可能的,必須要有一個引子。畢竟,這世上從來就沒有能無緣無故出現存在的東西。”
“事后我在回想那時時,還真發現了異常,就是當我在把那些陰靈死氣聚攏處理掉時,我感受到了它的源頭有一股怨念。正是這股怨念,支撐著那源頭非常暴戾兇性。而那些陰靈死氣是由那具鹿女尸身引出來的,相應的,我感受到的怨念,也就是那具鹿女的。”
她看著阿策,緩緩說道:“你不出現阻止祭祀,當真是因為你的身份不方便,族人們也不一定會聽信你嗎?恐怕是你無法像我們這樣,在不毀壞那具鹿女尸體的情況下,能將所有怨念造成的陰靈死氣拔除解決吧?”
“你出手的話,你能做的無非是將那具鹿女尸體在陰靈死氣還未形成前就毀壞,才能保證萬無一失,是嗎?”
黎湘英幾人完全聽懵了,愣愣的看看沈離,再看向阿策,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打轉。
阿策神色略有些陰沉,沉默幾秒,終是點頭:“沒錯。”
“如果那具鹿女尸體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為什么不想毀壞她?”沈離就問道。
阿策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攥緊。
沈離道:“所以答案很明顯了,她和你有關系。你不是有個姐姐嗎,顯然她就是了。而且你也說過,你需要你親人的軀體。如果你毀壞了那具鹿女尸體,就不能完成你所愿。這前后都能說通了。”
氣氛一寂。
阿策徑直看著沈離。
良久,他扯了扯嘴角,臉色有點難看。他承認道:“是,你說的都對。我要找到我姐姐留下的東西,有她的尸身在,我就有辦法了。如果她的尸身毀壞……就不可能了。”
這令幾人更吃驚。
“我滴媽呀,那具鹿女尸體,原來不是什么無名小卒啊。”徐陵喃喃道。
黎湘英腦子有點轉不過來,懵然開口:“慢著,沈離,你說的這些,和剛才說我們要離開去的是埃文基人族群,有什么關系?”
“關系大了去了。”沈離道。
李老突然開口:“當年死在埃文基人族群的那個鹿女,就是我們在祭祀上看到的那個,對吧?”
“啊?真的假的??”
黎湘英和徐陵傻眼。
沈離掰著手指頭給他們數:“第一,年齡是對的上的;第二,時間是對的上的;第三,族長可是跟埃文基人貌似有仇哦。”
她轉頭看向阿策。
“在地牢下,我提到埃文基人時,你那厭惡排斥的反應做不得假,跟他們有深仇大恨似的。我當時還想不通為什么,事后才慢慢回過味兒來。正是因為你的姐姐死于他們之手,你才會恨他們。”
聽到埃文基人的名字,阿策冷冷笑了聲。
“沒錯,我巴不得他們去死,也巴不得他們全族走滅亡!”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平靜點,只是開口仍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始向沈離幾人敘述自己的過往。
“我正是前任族長之子。但前任族長不是只有我一個孩子,還有我姐姐,我們是雙胞胎。在半鬼族,后嗣都是極為重要的,有就代表我們的種族在延續傳遞下去,我們族群還活著,沒有被外界及殘酷的環境達打倒。”
“而半鬼族內,雙胞胎很少,我和我姐姐是近幾十年里的唯一。按理說,我們會更受族人的喜愛和保護。可事實上是,僅有我一個人被精養著長大,被當成下任族長培養。我的姐姐不是。”
“我自有記憶起,我就很少見到她,前任族長時常會帶走她,一走就是消失十天半月,再回來時,姐姐身上就都是傷,整個人也疲憊不堪,連對我笑一下都做不到。”
阿策說到這些,閉了閉眼,話音中有了些啞意。
“相比較我,她受了很多苦。我那時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去問她和前任族長,他們都不肯告訴我,周圍沒有一個人說。在有一次姐姐回來足足臥床養了兩個月后,我終于忍不住了,在他們又一次離開時偷偷跟了上去。”最新網址:mayiwxw←→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