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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離眉頭皺的更緊了,看著傅應寒沒有作聲。
傅應寒被她看的有些心軟,又有些酸脹,前傾身子靠近她,捏了捏她的臉,道:“我沒事的。你還不相信十一冢嗎?有十一冢在,我的安危沒有問題。而且我聽你說,在北方的時候,華胥都受傷那么重了,還是沒事,那你應該更相信十一冢的能力才對呀。”
沈離抿了抿唇,就道:“那你說你要殿后,可你那時都五感盡失,不能動了,你要如何殿后?而且這是在單獨存在的小世界里,十一冢的人沒辦法立即就進來吧。到時候你怎么辦?”
傅應寒對此早有準備,耐著性子道:“十一冢的冢主們個個都是奇人。比如,你聽說過大冢主嗎?”
“嗯,華胥和傅七都告訴了我一點。”她道。
“我的命契在十一冢內,出事后,十一冢會想辦法立刻到。即使這是在小世界里,也難不倒他們。大冢主就可以隨意出入。”傅應寒揉了揉小姑娘的臉頰,“所以男朋友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沈離勉強相信點了。
可又不放心。
“既然十一冢冢主能到這里,那我們和你一起。”沈離說,“我們跟你一并離開,不是更穩妥。”
傅應寒哪會聽不出她的意思,捏了捏她手心,語調微揚,故意道:“這么不舍得男朋友,想時時刻刻都親眼看到?”
沈離直言承認:“是,我要親眼看到你沒事。”
傅應寒微滯,湊近親了親她額頭,低聲道:“不行的。我到時候是直接回十一冢,十一冢在鬼街死界,生人進不去。你和我關系匪淺能進去,那你要穆堂舟他們怎么辦?他們無故踏入十一冢內部,會死的。”
“那就我……”
“穆堂舟他們那邊攔下古羌族人,必須要兩個玄師在才穩妥。你過來和我一起了,摩羅就得過去幫他們。可是你有把握能在那女族長用明器碎片時抵住她不受傷嗎?”
沈離皺眉,余下的話一下子說不出了。
她沒有。
她不能保證,在傅應寒出事后,她能在那樣情況下護住傅應寒全身而退。
因為她的修為還不夠。
更別提她已經接觸過明器碎片,深知明器碎片有多厲害。
他們當中,僅有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修行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摩羅,有這個把握。
沈離沉默片刻,道:“好吧。”
傅應寒柔聲道:“我已經把適合離開的路線告訴穆堂舟他們了。后日,你聽穆堂舟他們的離開就好。”
沈離看他,“在京中見?”
傅應寒頷首,“在京中見。”
沈離就道:“那你記住這個。如果到京中,我見不到你,我就直接去十一冢找你。反正華胥是我師父,我現在也算能自由出入十一冢了。”
“好。”
傅應寒親了親她應道。
沈離嗯了聲,沒再說什么了。
傅應寒松開她,將爐邊收拾好,給沈離倒了些熱水洗漱,兩人回去睡覺。
躺下后,傅應寒瞧著懷里的小姑娘,忽的道:“答應男朋友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
“往后除了男朋友,不要習慣和別人一起睡。”
他指腹微微摩挲著沈離的臉頰,低聲道:“男朋友就這一個要求。”
這樣,小姑娘就再也忘不掉他了。
每當有人出現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都會想起他。
便是日后有了他人與她親密,他們依偎在一起耳鬢廝磨時,她也會想起他,或許也能一遍遍深刻。
傅應寒知道自己算不得個好人,在小姑娘的事情上,他永遠都做不到大方放手。
即使不在了,他也要她記得他,更要在她心里占據一個牢固的位置,誰都比不過,只能嫉妒的位置。
沈離一愣,抬頭看他,“我和別人睡做什么?”
男人面色不改,輕笑道:“男朋友要防患于未然。萬一日后小姑娘遇到比男朋友更好,更喜歡的人,不要男朋友了怎么辦?”
“……都到現在了,你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還這么沒有安全感?”沈離嘴角一抽。
她真的不能理解,為什么男人總覺得她是個香餑餑,誰都有可能和他搶。
事實上,就她這脾氣,怎么可能還會有比他還能縱容忍讓的人,那她怎么可能還會看上別人?
傅應寒一本正經道:“沒有安全感當然是一輩子的事,那小姑娘要現在讓男朋友安安心嗎?”
沈離看著他。
傅應寒也就是隨便調侃下讓小姑娘轉移注意力,說完就準備哄人睡覺。
但下一刻,他突然腰腹一涼。
小姑娘的手探了進去。
沈離很快感受到,她手里殘存的冰意被他炙熱的體溫驅散。
她窩在男人懷里,仰著頭看驟然滯住,瞳孔也縮了縮,因措手不及和難以置信而有些呆住的男人。
“你想我用什么?”
沈離盡量忽略臉上的熱意,強自鎮定。
“是我的手?”
她戳了戳碰到的,看男人頭皮發麻。
“還是,”她停頓幾秒,說:“像你早上說的那樣,想我用這?”
她另一只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巴。
男人腦中轟然空白,眸色一下子晦暗無比,欲,念深重。
這還是小姑娘第一次主動。
往常他都是連哄帶騙,想讓她盡早熟悉自己,但他不舍得也不敢做的太過,唯恐委屈冒犯了小姑娘。
當然,他不是沒想過能得小姑娘主動。
對此,他做過很多夢,每一次都叫他情難自抑,醒來后要許久才能平息。
他還以為以小姑娘臉皮薄兒的性子,他這輩子都等不到了。
卻沒想到此刻來的這么突然。
還這么的叫他……招架不住。
男人忍的額角青筋直跳,啞聲道:“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還想不想好好睡一覺了?”
沈離眨了眨眼,道:“哦,原來你想睡覺,那晚安。”
她利索松手,翻了個身背對著男人,鎮定的閉眼,呼吸下一秒就平緩起來。
傅應寒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生生被氣笑了。
他的火都被點到這程度了,怎么可能想睡覺?怎么睡得著?!
傅應寒當即將人扯進懷里,欺身壓住,懲罰似的咬沈離嘴角,沙啞道:“故意的?報復男朋友后日一個人回十一冢?沒看出來,小姑娘心眼這么小。”
沈離裝聾作啞:“我困了。”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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