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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離以為會就這么過去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她迎面碰上個人首蛇身的異物,本想著依然繞過去,那異物卻一連吞了附近幾個異物來壯大自己,尚不死心盯上了沈離,也要來一并吞了它。
說實在的,除黃泉客棧里的異物死魂,外面的,尤其是偏僻地方的,大多兇殘嗜血,已無人性,同類相殘是常有的事。
這也就是為何黃泉客棧里同類相殺,但見怪不怪,還是有那么多異物死魂前仆后繼涌上去,只求能煉出讓它們離開的東西的原因。
只不過,黃泉客棧中的比較收斂,外面的可一點不遮掩。
就如眼前那條異物,盯上了便毫不猶豫朝沈離而來,粗壯堅硬的尾巴狠狠甩向她。
沈離這下沒法當無事人了,迅速后退。
那條尾巴卻緊追而上,將沈離逼到戈壁前,退無可退。
沈離當即拔出帶的短刀甩出去。
尖銳的刀刃與異物的尾巴相撞,對方是實體的,可以接觸,但它的尾巴上覆有鱗片,實在太過堅硬。刀刃直接被撞飛出去,留下刺啦的刺耳聲音,沒入遠處沙地。
雖然異物沒有被傷到,卻被激怒了。
它的上半身猛地下沉,尾巴在地面上飛快擺動,沖向沈離,飛舞的雙手亦指甲尖銳,沈離毫不猶豫能一下子穿透她的心臟!
她立馬往旁邊躲去。
異物的速度卻超乎她想象的快,瞬間間逼近,掄起的尾巴帶動風聲,呼嘯襲來!
沈離渾身血液沸騰,叫囂著提醒她危險。
她猛地停下下蹲,借力躍起,及時躲過了異物的攻擊。
那條尾巴卻靈活的甩回來!
此時沈離身子往下落,處于半空中,完全沒法躲開。
千鈞一發之際,沈離果斷放棄隱藏,迅速結印掐訣甩出一團火光,將異物蛇人的尾巴撞開,還在上面留下了燒灼的痕跡。
玄火包裹著它的尾巴,如藤蔓般瘋長攀上,蛇人尖叫,在沙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堪堪磨滅。
沈離也就安全的落地,踉蹌穩穩停下。
但她心中一點脫險的高興都沒有!
周遭突然鴉雀無聲,萬籟俱寂,彌漫著死一般的寂靜。
沈離緩緩抬頭,便見那條蛇人已經停了下來,用尾巴支撐起身子起身,尖細的猩紅雙眸直盯著她,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周圍也突然多出了許多陌生的氣息。
一個個異物死魂在黑暗中現出身影,直勾勾的盯著沈離,或興奮或激動,躁動的陰煞之氣也瘋狂翻滾,剎那間夜幕被黑云傾軋籠罩,黑墨似的壓抑的令人心沉。
無數猩紅的視線落在沈離身上!
——她被發現了!
生人和異物、死魂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她一出手,術法中所含有的靈息就會暴露她,這是異物死魂所做不到的,它們只依賴陰煞之氣。
思及此,沈離暗罵了聲。
氣氛無形中劍拔弩張。
沈離沒有動,那些異物死魂也沒動,仿佛都在等著契機。
眼見自己已經被重重包圍住,沈離大腦思緒飛快轉動,思索能離開的辦法。
突然——
不知是哪個異物或死魂突然動作,尖叫了一聲沖向沈離,這像是打開了某個打開,所有的都開始動了!
沈離簡直眼前一黑。
眨眼間,危險無限逼近!
沈離一咬牙,硬著頭皮出手迎上去!
與此同時。
黃泉客棧內。
傅應寒和宋諫離開后,就往禁地趕去。
一路上,他們暫時還沒有遇上什么阻攔。
可越是安靜,越是令人心提起來,膽戰心驚著會發生什么。
但相比黃泉客棧內的情況,傅應寒更擔心外面,心不在焉的跟著走,胡思亂想著沈離和大冢主現在到了哪兒。
直至回神,他突然發現宋諫是回到了自己房間。
“你來這做什么?”傅應寒問。
宋諫一噎,“你小子,心思能不能回來點?先前已經積攢了些返生香,難道不用白浪費嗎;當然要回來拿上,一并帶去禁地!”
他推開柜子,后面墻上有個暗格。
打開來,里面放著的正是返生香。
他拿出來,回頭交給傅應寒,肅然道:“你別再想其他的了,專心眼前的事,我們的成敗在此一舉!”
傅應寒也知眼下情況的要緊性,壓下不安雜亂的心虛心緒,接過來,道:“一會兒到禁地后,我和它們已經起了沖突,它們不會信我的。所以還得煩請前輩您先出面去和它們交流,吸引它們的注意力,我趁機去拿返生香和鑰匙。”
“然后我們一并去內室,那才是通往地下冥火的通道。及時將門關上的話,那門特殊,應當能抵擋片刻,爭取時間。我會盡快完成,將自己的生息本源給前輩您,接下來就看您的了。在沒有成功前,我會盡全力攔住他們,不讓它們進去打擾你。”
宋諫滿意的點點頭,這小子總算開始考慮正事了,他也是這么想的。
兩人往外走去,宋諫道:“它們不知我們合作,再加上顧忌天道,不會輕易對我動手,也不會愿意讓我知道它們在做什么。這樣一來,它們興許會盡量跟我周旋拖延時間。”
“期間夠了,我會把東西拿到手的。而后打開門,前輩你也趁它們沒有反應過來前盡快過去。”傅應寒說。
宋諫再次點頭。
兩人就這般達成了一致。
只是,盡管已思慮周全,可黃泉客棧的異物死魂何其多?
禁地是它們的重中之重,守著的異物死魂也肯定超出他們的預計,這一趟絕不會輕松。一旦開始了,也不容閃失,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
兩人都清楚這點,去禁地的路上就都沒有開口,彼此神色有些凝重。
快要到了時,宋諫卻是突然停下了。
傅應寒也停下,看他:“前輩,怎么了?”
宋諫擰了擰眉,抬手摸上心口處。
其實那里面空蕩蕩的,可宋諫還是有些奇怪的悸痛感。
他猶疑不定的說:“方才,我這里好像跳動了一下,也感受到這黃泉客棧似乎出現了一點……熟悉的氣息。似乎是故人的。”
傅應寒一怔。
不待他說什么,宋諫自己否定了。
“應當是我的錯覺。”
“我同其他異物死魂不一樣。”
“在彼岸界,自我有意識起,我便沒有心臟,只有一具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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