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905.我沒有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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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離以為會就這么過去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她迎面碰上個人首蛇身的異物,本想著依然繞過去,那異物卻一連吞了附近幾個異物來壯大自己,尚不死心盯上了沈離,也要來一并吞了它。

說實在的,除黃泉客棧里的異物死魂,外面的,尤其是偏僻地方的,大多兇殘嗜血,已無人性,同類相殘是常有的事。

這也就是為何黃泉客棧里同類相殺,但見怪不怪,還是有那么多異物死魂前仆后繼涌上去,只求能煉出讓它們離開的東西的原因。

只不過,黃泉客棧中的比較收斂,外面的可一點不遮掩。

就如眼前那條異物,盯上了便毫不猶豫朝沈離而來,粗壯堅硬的尾巴狠狠甩向她。

沈離這下沒法當無事人了,迅速后退。

那條尾巴卻緊追而上,將沈離逼到戈壁前,退無可退。

沈離當即拔出帶的短刀甩出去。

尖銳的刀刃與異物的尾巴相撞,對方是實體的,可以接觸,但它的尾巴上覆有鱗片,實在太過堅硬。刀刃直接被撞飛出去,留下刺啦的刺耳聲音,沒入遠處沙地。

雖然異物沒有被傷到,卻被激怒了。

它的上半身猛地下沉,尾巴在地面上飛快擺動,沖向沈離,飛舞的雙手亦指甲尖銳,沈離毫不猶豫能一下子穿透她的心臟!

她立馬往旁邊躲去。

異物的速度卻超乎她想象的快,瞬間間逼近,掄起的尾巴帶動風聲,呼嘯襲來!

沈離渾身血液沸騰,叫囂著提醒她危險。

她猛地停下下蹲,借力躍起,及時躲過了異物的攻擊。

那條尾巴卻靈活的甩回來!

此時沈離身子往下落,處于半空中,完全沒法躲開。

千鈞一發之際,沈離果斷放棄隱藏,迅速結印掐訣甩出一團火光,將異物蛇人的尾巴撞開,還在上面留下了燒灼的痕跡。

玄火包裹著它的尾巴,如藤蔓般瘋長攀上,蛇人尖叫,在沙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堪堪磨滅。

沈離也就安全的落地,踉蹌穩穩停下。

但她心中一點脫險的高興都沒有!

周遭突然鴉雀無聲,萬籟俱寂,彌漫著死一般的寂靜。

沈離緩緩抬頭,便見那條蛇人已經停了下來,用尾巴支撐起身子起身,尖細的猩紅雙眸直盯著她,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周圍也突然多出了許多陌生的氣息。

一個個異物死魂在黑暗中現出身影,直勾勾的盯著沈離,或興奮或激動,躁動的陰煞之氣也瘋狂翻滾,剎那間夜幕被黑云傾軋籠罩,黑墨似的壓抑的令人心沉。

無數猩紅的視線落在沈離身上!

——她被發現了!

生人和異物、死魂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她一出手,術法中所含有的靈息就會暴露她,這是異物死魂所做不到的,它們只依賴陰煞之氣。

思及此,沈離暗罵了聲。

氣氛無形中劍拔弩張。

沈離沒有動,那些異物死魂也沒動,仿佛都在等著契機。

眼見自己已經被重重包圍住,沈離大腦思緒飛快轉動,思索能離開的辦法。

突然——

不知是哪個異物或死魂突然動作,尖叫了一聲沖向沈離,這像是打開了某個打開,所有的都開始動了!

沈離簡直眼前一黑。

眨眼間,危險無限逼近!

沈離一咬牙,硬著頭皮出手迎上去!

與此同時。

黃泉客棧內。

傅應寒和宋諫離開后,就往禁地趕去。

一路上,他們暫時還沒有遇上什么阻攔。

可越是安靜,越是令人心提起來,膽戰心驚著會發生什么。

但相比黃泉客棧內的情況,傅應寒更擔心外面,心不在焉的跟著走,胡思亂想著沈離和大冢主現在到了哪兒。

直至回神,他突然發現宋諫是回到了自己房間。

“你來這做什么?”傅應寒問。

宋諫一噎,“你小子,心思能不能回來點?先前已經積攢了些返生香,難道不用白浪費嗎;當然要回來拿上,一并帶去禁地!”

他推開柜子,后面墻上有個暗格。

打開來,里面放著的正是返生香。

他拿出來,回頭交給傅應寒,肅然道:“你別再想其他的了,專心眼前的事,我們的成敗在此一舉!”

傅應寒也知眼下情況的要緊性,壓下不安雜亂的心虛心緒,接過來,道:“一會兒到禁地后,我和它們已經起了沖突,它們不會信我的。所以還得煩請前輩您先出面去和它們交流,吸引它們的注意力,我趁機去拿返生香和鑰匙。”

“然后我們一并去內室,那才是通往地下冥火的通道。及時將門關上的話,那門特殊,應當能抵擋片刻,爭取時間。我會盡快完成,將自己的生息本源給前輩您,接下來就看您的了。在沒有成功前,我會盡全力攔住他們,不讓它們進去打擾你。”

宋諫滿意的點點頭,這小子總算開始考慮正事了,他也是這么想的。

兩人往外走去,宋諫道:“它們不知我們合作,再加上顧忌天道,不會輕易對我動手,也不會愿意讓我知道它們在做什么。這樣一來,它們興許會盡量跟我周旋拖延時間。”

“期間夠了,我會把東西拿到手的。而后打開門,前輩你也趁它們沒有反應過來前盡快過去。”傅應寒說。

宋諫再次點頭。

兩人就這般達成了一致。

只是,盡管已思慮周全,可黃泉客棧的異物死魂何其多?

禁地是它們的重中之重,守著的異物死魂也肯定超出他們的預計,這一趟絕不會輕松。一旦開始了,也不容閃失,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

兩人都清楚這點,去禁地的路上就都沒有開口,彼此神色有些凝重。

快要到了時,宋諫卻是突然停下了。

傅應寒也停下,看他:“前輩,怎么了?”

宋諫擰了擰眉,抬手摸上心口處。

其實那里面空蕩蕩的,可宋諫還是有些奇怪的悸痛感。

他猶疑不定的說:“方才,我這里好像跳動了一下,也感受到這黃泉客棧似乎出現了一點……熟悉的氣息。似乎是故人的。”

傅應寒一怔。

不待他說什么,宋諫自己否定了。

“應當是我的錯覺。”

“我同其他異物死魂不一樣。”

“在彼岸界,自我有意識起,我便沒有心臟,只有一具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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