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娘家能夠給夫君提供不少幫助。
夫君是個聰明人,自然會知道該如何對自己。
這樣的夫君容易掌控,她的日子也會過得好。
淳于木萍想得清楚,因此面對外面的流言蜚語,十分淡定,不像丞相府的其他庶女們,都恨死淳于木蘭了,和著她們的姨娘,結隊對淳于木蘭的院子外面不是陰陽怪氣,就是直接開罵,罵淳于木蘭不要臉。
淳于木蘭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心里氣憤,想著等自己成為了三皇子妃,一定會報復回來,不讓這些人好過。
只是她想得好,事情卻不會如她的愿兒。
皇家怎么會要一個不知廉恥且被人看光了的女人做正妃,便是側妃都不能夠。
三皇子為淳于木蘭爭取名分,直接就被貴妃給罵了。
貴妃很了解自己的兒子,直接一句就問在點子上。
“那淳于木蘭被那么多男人看光了,你就不覺得膈應?”
三皇子默了。
即便淳于木蘭是三皇子的“真愛”,三皇子也因為這件事情,對淳于木蘭升起了不滿,也確實覺得膈應。
貴妃:“你要是真喜歡這女人,納進府中做個侍妾就是了。”
三皇子還想為心愛的人爭辯:“母妃……”
“行了。”貴妃制止三皇子,“你的父皇絕對不會同意這樣的女人嫁入皇家的,你要是一意孤行,便失去了君心。你還想爭取那個位置嗎?”
三皇子:“……”
為了他的大業,他忍了。
等到他登基的時候,再補償木蘭吧。
皇后的位置是不會給她了——三皇子還是膈應的——就讓木蘭做貴妃吧。
三皇子想得好,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不能登上那個位置。
皇帝現在覺得自己的身體還好,還能再干個幾十年,可沒有想過要如今長大的幾個兒子做繼承人。
他把權力握的緊緊的。
貴妃是看出來了這一點,便想著給皇帝下點藥兒,讓皇帝早早下臺。
然而,她想得好,皇帝身邊的防護可是最嚴密的。皇帝便是來貴妃這里吃飯,都有小太監試毒,回去之后還有太醫給小太監把脈,就怕有人弄出慢性毒這一項謀害皇帝。
這使得貴妃有心無力,根本無從下手。
在貴妃選擇站在皇帝這一邊,坑害了定遠公府后,皇帝對貴妃就更加防范了。
這樣的女人連自己親兄長和親侄子都能坑,何況是他這個丈夫呢!
貴妃不知道自己在皇帝心中早就有了狠毒的印象,致使三皇子在皇帝這邊也地位下跌。她和三皇子依舊做著美夢。
貴妃和三皇子確實比大皇子更有手段,這些年,在朝中可是拉攏了不少的大臣。
于是,淳于木蘭沒有得來風風光光的婚禮,只等來了一頂小轎,被人抬著由后門進入了三皇子府。
沒有正妃的名分,連側妃的名分,她如今的地位只比通房丫頭高那么一點兒。
淳于木蘭氣得砸了房子里面的所有東西,她謀劃了這么久,竟然只是一個侍妾,讓她怎么能接受?
等以后正妃、側妃相繼進門,任何一個都能夠欺辱她。
就算她有三皇子的寵愛又如何?
三皇子還能時刻關注后院的爭斗嗎?
她一個侍妾,如何斗得過王妃和側妃?
只怕……
淳于木蘭激零零打了個冷戰。
她不由后悔了,不是后悔與三皇子一起,而是后悔沒有忍住便跟三皇子那啥,還被其他人看到。
如果她不跟三皇子太過頻繁的約會,也就不會發生畫舫那件事情吧?
這件事情絕對是有人搗鬼。
是有人盯上了她和三皇子。
她不覺得自己一個丞相府的庶女會被人盯上,想來是三皇子的政敵做的。
很大可能是大皇子做的。
可惡!等三皇子上位,她一定要三皇子狠狠羞辱大皇子。
不止淳于木蘭是這么想的,好些人也是這么想的。
三皇子認定了這件事情是大皇子做的,一個勁兒地給大皇子找麻煩。
不過又小師叔幫大皇子支招,三皇子沒有坑到大皇子,反而自己被坑了進去。
大皇子那個樂呵啊,直夸小師叔是他的子房和諸葛。
小師叔覺得大皇子傻得挺可愛的。
淳于木萍和淳于夫人倒是不懷疑這件事情是大皇子做的,她們懷疑的那個突然出現指點淳于木萍的白發男人。
淳于夫人沒有見過小師叔,不相信他是什么隱士高人,只懷疑是有一股力量在暗中對付三皇子,白發男人便是那股力量的人。
他們發現了三皇子與淳于木蘭的貓膩,于是出面提醒淳于木萍,想要借她們的手對付三皇子,破壞掉三皇子與丞相府的合作。
只是這股力量屬于誰呢?
兩人想不明白。
淳于木萍有個猜測,但沒有說出來。
她懷疑這股力量很可能是定遠公府遺留下來的力量,很可能是為了定遠公府的郡主報仇,這才找三皇子麻煩的。
淳于木萍心中感激這些人,因此也感激上了那位枉死的“郡主”,于是去寺廟燒香的時候,便為這位“郡主”在佛前燒了一個香塔。
做完這些,淳于木萍離開了,沒有看到又一個年輕男子來到那個香塔前面,盯著上面的名字看了好一會兒,喃喃地道:“這位淳于小姐該是小妹的閨中好友吧。倒是個有心的。”
男子沒有在京城逗留幾天,只去了定遠公和定遠公夫人的墳前燒了三炷香,便匆匆離開了京城。
因此,便是小師叔的手下都沒有發現這個年輕人來過。
小師叔離開大皇子府,朝著皇宮而去。
他現在的修為更加厲害了,在夜色的遮掩下,進入皇宮輕而易舉。
皇宮的守衛們只覺得有夜風刮過,卻不知道已經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進入了皇宮。
小師叔先來逛了一圈兒,發現皇帝正在臨幸某個年輕的美人。
不想長針眼兒的小師叔只能前往宮妃的宮殿。
貴妃正在跟自己的心腹說話,抱怨皇帝身邊防范太嚴密,她好不容易弄到的藥都喂不進皇帝的嘴里。
小師叔一聽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