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園

第一百零二章 兩人高中(求粉紅)

第一百零二章兩人高中(求粉紅)

正月十六一早李家人從宜陽回家,轉去小趙村兒看望春桃,石頭爹娘強留一家住了兩夜,次日又到在鎮上磨了大半日,一直到正月十八日傍晚天將擦黑時,才回到家里。

剛進入李家村便聽村民說,里正選好了,是老里正的二小子做了新里正。

春蘭正在廚房做飯,聽見外面動靜,忙跑出來,迎一下家人進了院子。

李海歆一邊卸著牛車,一邊笑,“這一回總算是避過去了。”

何氏也笑,抱著已睡熟的虎子往堂屋走,“咱們倒象是被人逼了債似的,有家不能回。”

春蘭在一旁笑著,“你們走了這幾日,老里正和另一個娃子,來咱們家好幾趟呢,我跟他們說爹娘去宜陽了,他們還似是不信。后來非要請三叔過去,三叔死也不應,和三嬸兒也出去避了一天。聽說今兒上午唱票時,二叔和爺爺都被請到前排坐了呢。”

這時李家老三聞訊也過來了,李海歆聽他說,老2和老李頭只是去坐了坐,與其他村民一樣,都投了票,旁的話倒也沒說,便放下心來。

幾天后,老里正又上門兒一趟,一進門便笑瞇瞇的數落李海歆,“大娃子,你鬼得很咧”

李海歆只賠笑,說宜陽來人叫得急,沒辦法推脫,便去了。老里正的兒子繼任了里正,也遂了他的愿,老里正也沒多說,閑話了一會便家去了。

這一檔子事兒過去,家里也開始忙活了。李薇也開始研究蓮藕如何種,想來想去,突然發覺自己在想這個點子時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采收環節。蓮藕采收,一般是要干塘以后,可是這水庫里一到四季水不干,而且也有魚在,也不能人為的把水排空,為了蓮藕,損失魚的收成,這可是得不償失的。

盤算了許久,便決定只有小水塘的邊緣地勢略高處,種上一圈子蓮藕。初春,深秋和冬季,小水庫的水位都比較低,正好兒把這一圈子都裸露出來,方便采挖。

春杏自從宜陽回來,更是日日悶著在西屋里做她的妝粉。

春柳除了每日習字,便是幫何氏帶虎子,現在他已經八個多月了,性子開始野起來,醒著的時候,不讓在屋里呆一會兒,一進屋便嚎叫起來,春柳有時候惱他,何氏便笑著數落,“你的小時也是這樣,那時候你大姐才五歲多點兒,見天背著在院子里晃著,整日哄著‘春柳乖,姐姐背著跑’……”

說著一家子人都笑起來。虎子也趴在春柳背上咯咯咯的笑。

進入二月里,李薇便開始著手種她的蓮藕,先把帶殼的蓮子都放開水中浸泡,再小心的把一顆顆蓮子外殼砸裂開來,方便出芽兒。趁水位未上漲之前,沿著魚塘邊緣處,將蓮子種下去,總共種了三排,用去四斤左右的蓮子。

種完之后,春蘭笑著說吳旭,“將來蓮藕掙了錢兒,咱們可要給梨花備一份厚嫁妝。”

吳旭笑著點頭。吳旭娘這幾日聽說要種蓮藕也過來幫忙,在屋里聽見,也出來笑著說,“梨花喜歡啥花樣兒,嬸子早些給你繡一套新嫁衣”

李薇朝春蘭吳旭兩個皺鼻子,二姐自嫁了人后,倒變得會打趣人了。眼兒一轉,向吳旭娘笑著,“嬸子還是先給小孫子做衣裳吧。”

說完笑嘻嘻的往家里跑。

春蘭的臉兒霎時紅成一片,吳旭娘愣了下,喜得沒了眼睛,驚喜的問春蘭,“真有了?”

吳旭在一旁搓手嘿嘿笑著,“差不多是了”

吳旭娘喜得忙趕春蘭回李家,“這河沿上水氣寒得很,從今兒起,你回家住去。這兒有我幫著呢。”

說著又急惶惶的叫吳旭,“你現在跟我回家去,把家里那幾只雞都賣了,我搬過來幫你們看這魚塘。”

吳旭春蘭都說不用,吳旭娘唬著臉兒說了一通什么敢苦著她乖孫決不饒他們之類的話,兩人沒辦法,只得應下。

春蘭這么快便有了身子,連何氏也始料未及,高興得很,也同意吳旭娘的話,讓她先住在家里,想去照看小魚塘,等天兒暖和了,胎坐穩了,再回去住。

春蘭回到家里住后,家里的本就沒多少的活兒,何氏便不讓她再沾一下,春柳更是每日都變著法子做些好吃的,給她補身子。好在春蘭的孕吐并不怎么厲害。

三月中上,雨水漸多,溪水上漲,小水庫里的水漸漸充盈起來,李薇種的蓮子發了芽兒,悄悄冒出頭來,吳旭早把岸邊的雜草清去。蓮的枝葉長得十分迅速,不出半個月,岸邊兒便是一片蓮葉的蔥綠。很是喜人。

李薇便十分盼著夏天的到來,那時候小水庫岸邊兒應該是荷葉田田的影致。

吳旭自四月里便開始撈魚賣魚。而何氏一家在忙過春天的腌筍子之后,便安心又焦心的等著何文軒與趙昱森會試的結果。

這二人在年前兒便去了京城待考,聽說會試的時間是三月十五,接下來又是殿試,放榜一般是在四月中旬。

當時兩人去趕考時,家里人不放心,石頭爹娘想讓他家一直在外做學徒的二小子跟著過去,照應著。梨花姥娘也想讓梨花大舅舅跟過去,這二人推說不用,何文軒已有官職,衙門配有車夫隨從各一人,足夠照顧這二人,趙昱森也說,有小舅舅在,又與州府同窗一同前去,讓家人里不須操心。

石頭的弟弟,小名叫木頭,學的也是木匠手藝,還有半年才出師,也不方便這個時候離開,一家人才算是做罷。

倒是梨花姥娘把何文軒狠嘮叨一通,大意無外乎是他自打中了秀才了,主意一天比一天正,不說這前途功名,就連親事到現在也沒個眉眼兒,眼瞧著往二十四歲里去的人了,他愣是不急,梨花姥娘是干著急,又抓不到他的人,提起一回,便生一回的悶氣。

何文軒每次也只是好言相勸,卻絕口不提婚姻之事,只說他還年輕,不須著急。

這日李海歆去宜陽送雞蛋回來,春杏照例問了一番見著哥哥沒有。李海歆搖頭,自正月十五之后,去了幾趟宜陽,他特意到賀府的木匠鋪子去找柱子,卻聽人說,柱子自過了年兒便到府里頭二少爺身邊兒當差,再去糧鋪找大山,得到了也是一樣的結果。

李海歆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又去了一趟佟府,佟維安告訴他,確有其事,并說這是年哥兒好容易才說服賀老爺把大山和柱子二少調到他身邊兒當差的,讓李海歆別再去找他二人,省得被賀府的有心人知道了,拿這個把柄說事兒,再把大山和柱子趕出來。

李海歆一時象是明白了年哥兒的意圖,大山與柱子兩個與他自幼相識,這怕是調到在身邊做心腹之人了。

便應了佟維安。從此之后他再去宜陽,辦完事兒,便即刻回來,也不多打探賀府的事兒。

春杏得了答案,有些郁悶,正想回西屋去,突然起起一事,便又問李海歆,“爹,你去沒去周大哥家問問,那種子他使人捎回了嗎?”

李海歆卸好牛車,把牛拴好,才從車上的包袱里掏出一個紙包來,“給這三個月里,我去了三回,人家周少爺,還以為咱指著這種子救命呢”

春杏眼睛一亮,一個箭步跑過來,抱紙包接在手中,喜孜孜的笑著。

李薇從西屋出來,跑到春杏身邊兒,“四姐,快讓我看看這落葵子長什么模樣?”

春杏緊緊抱著小紙包往西屋走,“我那妝粉已做得很細了,和那天買的那個差不多,梨花,你說,我們把這胭脂菜種好后,秋天收了種子,我能不能做出和買那個紫粉一樣的粉來?”

李薇眼睛眨了眨,理論是可以的吧?可實際上,誰知道呢。她對做這個沒什么興趣,現在對這個的精通了解的還不如小四姐多呢。

想了想便笑著說,“肯定能的。那么難做的粉都讓四姐做出來了。那個紫粉不過是粉里再加些落葵子的顏色罷了。四姐,你要相信自己呀。”

春杏樂呵呵的,大大點頭,頗有豪氣的說道,“那咱們下午便去翻菜地,把這菜種子種下去。”

李薇忙點頭。

春蘭坐在暖陽下做嬰兒的小衣裳并小鞋子等,聽見她們二人的對話,與何氏笑著,“春杏與梨花趁來越象了,專愛搗故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何氏嗔怪的往西屋瞄了一眼,一邊扶著虎子學走路,一邊感嘆,“家里這三個小的都享福嘍。”

又拍小虎子的腦袋逗他,“你個小懶家伙,明明會走路,還要人扶,明明會叫人,你就是死抿著嘴兒不吭聲”

虎子往前兩天兒就整一周歲了,也不知聽懂沒聽懂他娘的話,聞言只是咯咯咯的笑著。

四月底的一天,快晌午,李薇與春杏剛把那胭脂菜種子種下去,突聽院中有人大喊,帶著幾分驚喜,“大姑,大姑”

聽聲音象是大舅舅家的老大,春杏和李薇忙出了菜園子,往院中去。

院中已響起何氏的聲音,“小杰,你咋來了?”

“我,我小叔考中了”

春杏和李薇正往院中小跑的步子,登時變作大步跑,何氏一把抓住著外甥胳膊,又重復問了一遍,“小杰,你說啥?”

小杰樂呵呵的又大聲說了一遍,“我小叔考中了一甲第三名,賜進士及第,現在報喜的官差都在家里呢,嬤嬤讓我們來叫你們咧”

何氏喜極而泣,叫春柳,“快去小水庫找你爹”

猛然又想起趙昱森,忙抹了把眼淚問小杰,“那送榜的人說沒說,你春桃姐夫中沒中?”

小杰嘿嘿笑著點頭,“中了說是三甲第九名,賜同進士出身。”

何氏喜的連忙雙手合十,在院中拜起了神仙。小杰又說,“我嬤嬤問的時候,那些送喜報的官差先還不說咧,說他們只管送小叔的喜報,旁的不知道。我爺爺給多塞了五兩銀子,他們才說的呢。這一撥送喜報的人,是一塊來的,那些人比他們還早到呢,這會春桃姐家估摸著都得了喜訊兒呢。”

李海歆得春柳去報的信兒,急匆匆往家里趕,回到家又問了一回趙昱森考沒考中,聽說也中了,他的眼圈也紅了紅。

春杏在一旁催著,“爹趕快套牛車啊。我和梨花先坐表哥的牛車走啦。”

說著拉李薇上了小杰的牛車,催他快走。小杰應了一聲,又叫李海歆何氏,“大姑姑夫,你們快點呀。”

何氏與李海歆應了一聲,他把牛車趕得飛快,出了竹林小道兒轉向大路,向何家堡奔去。

四月的暖風從李薇臉上拂過,她坐在牛車上,無聲的笑得開懷,嘴角幾乎咧到耳根子處。

李家一家人前后腳到了何家堡,李薇姥娘家已是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與何文軒中舉相比起來,這次顯得更為隆重,除了何家堡的人,還有鄰近村子里的人。更有鎮上早已得了消息的富戶們,著家丁隨從攜禮前來,何家門外擁簇成一團。

梨花姥娘在屋里與同村幾個未出五服的同輩兄嫂說著閑話兒,笑盈盈的,何氏進來后,她一眼瞧見何氏的眼圈紅了,瞪她一眼笑著,“你比這個老太婆還愛掉淚兒”

何氏笑笑,早些年家里忙,何文軒幾乎是她一手帶大的,所以也格外疼些。

何文軒中進士,照例要請街坊們吃喝一場慶祝一翻,可何氏掛著春桃一家子,想去看看,便留錢兒給梨花姥娘,讓家里先操持著,他們一家去小趙村兒看看,過兩日再來。

梨花姥娘不要她的錢兒,眉開眼笑的說道,“文軒中了進士,有賞銀咧,你們只管去吧。知道你們不去也不放心。”

一家人在何家堡坐了不足半個時辰,便又趕著牛車往小趙村兒去。一路上,李海歆把牛鞭子甩的啪啪作響,把牛趕得一路小跑兒。

到石頭家時,已是半下午,送喜報的差人已走,圍觀熱鬧的村人大多都散了,家里坐著的都是本家近鄰。即使是這樣,也熱熱鬧鬧的坐了半大院子。

石頭娘一見這幾人,笑著迎過來,“我就說二小子去你家報喜時,準撲個空兒,孩子爹還不信,結果真撲了個空”

何氏忙笑道,“得了喜訊兒誰還坐得住呀。偏人舅甥兩個同時中,何家堡那邊兒近,就先去那邊兒瞧瞧了。”

一時春桃抱著小石子兒從屋里出來,眼圈也與石頭娘一樣,紅腫得厲害,顯然初得喜訊兒都哭過一大場。

何氏又自嘲的指著自己的眼睛,笑道,“他們兩個去考的時候啊,我就覺得這回準中。可你瞧,等真中的時候,這眼淚還是止不住。”

李薇下了車,掃了眼院中的人群,一眼瞧見那個名叫小香的赫然在其中,并且與小玉二人端茶倒水的忙活,笑容熱情,動作嫻熟,象是在她們自己家一般,又或者象是她是趙石頭親妹子一般。

她登時不悅。記得大姐有一次無意中說起,這個小香已經嫁了人呀,再細看她的妝束,確實是已婚婦人的發式,這會子她怎么會在這里?

再看看幾個姐姐,似也都注意到她了。何氏與石頭娘立著說了幾句,又與趙昱森的姑姑嬸嬸們見過禮,被石頭娘著進了堂屋。

春桃也過來叫妹妹們去東屋,春柳一把將小石子兒接過來,逗他,“叫姨姨”

小石子兒眼睛眨眨的,好半晌,才叫了聲,“姨……姨”

春柳滿意的親了他一口,“好乖,比你小舅舅強多了,那小子明明會叫人,卻懶得要命”邊抱著他跟在春桃身后進了東屋。

一進東屋,李薇便按奈不住,一把抓住春桃的胳膊,急切的問,“大姐,那個小香怎么在這兒?”

春桃好笑的點她的額頭,“就你精怪!”見李薇一不問到底不罷休的模樣,隔窗子往外面兒看了眼,才笑著說,“她回娘家住,近鄰過來幫幫忙算啥?”又往窗外一指,“喏,那個是她娘,另一個是她嫂子。”

李薇雖然看不慣小香那作派,可是她都嫁了人了,一時她也說不出個什么來,總覺得這個小香不好對付,當年還沒怎么著呢,她便當著大姐的面兒說那些個話。

春柳也往外面瞧了瞧,嗤了一聲,“瞧她那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夫婿中了進士呢。”

春桃拍了她一下,嗔她,“說什么呢,你”

春蘭也在一旁說,“大姐還是留點心。”小香這事兒,自春桃定婚后,有一回何氏無意中說了起來,姐妹幾人倒是都知情的。

春桃“撲哧”一聲笑了,挨個兒點過她們的額頭,“行了,行了,一個個都當我的眼睛耳朵是擺設?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春柳揉了下額頭,沒好氣兒的回了聲,“是,趙夫人”

春桃又是繃不住,笑了,過去擰她的臉,又教小石子兒說“三姨壞壞”。小石子兒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兩只小手相互摳著,半晌,才奶聲奶聲說,“姨……壞……壞”

把姐妹幾個樂得不行,笑作一團。

春柳在屋里陪了一會兒幾人,就出去招呼院中的客人。小玉從外面進來,抹了把額上的汗,李薇忙站起身子,甜甜笑著,“小玉姐姐,還要干什么,我幫你呀”

小玉笑笑,搖頭,“沒事兒,大嫂讓我進來陪你們。”

李薇忙把條凳搬過來,請她坐下。又倒了杯半涼的茶給她喝。等小玉歇了一小會兒,她往院中看了一眼,小香的主戰場已從院中移到了廚房。這兒再細看她,好象比原先見時瘦了許多,身上的衣裳倒是新的,臉上雖然笑著,可總有的一抹愁苦在里頭。

想了想,便問小玉,“小玉姐姐,廚房那邊兒幫忙的是我三歲的時候來你們家,見到過的那個小香姐姐嗎?”

小玉轉過去瞄了一眼,有些驚訝,“是呀。那時候你那么小,都記得她呀。”

李薇搖頭說,“我哪能還記得呀。是大姐有一回說給她送嫁什么的,說我小時候見過她的。”又問,“她家在哪個村兒啊,她好瘦,是不是家里農活多,干不過來呀。”

姐妹幾個都坐著不吭聲,聽梨花這個小精怪套小玉的話兒。

小玉往院中又看了看,低聲說道,“小香姐姐很可憐的。聽我娘說,她女婿愛喝酒,喝醉了打人,拿的都是這么粗的大棍子。”小玉說著比了比自己的手腕,一副十分同情的模樣。

小玉的寥寥幾句話,讓姐妹幾個同時豎起了耳朵,李薇再接再勵,先是表達了對小香的同情,然后又問,“那她家哥哥弟弟都沒去幫她撐撐腰?”

小玉搖搖頭,“小香女婿是下柳村的殺豬的,兇得很呢,有一回她挨了打回娘家,她兩個哥哥去下柳村幫她撐腰,剛進院門兒,就被她女婿拿著殺豬刀趕了出來。還差點把小香二哥捅傷呢……我聽我娘說,這回小香回娘家,是不想跟她女婿過了……”

正說著,石頭娘在外面喊小玉出去幫忙。春柳忙把小石子兒交給春蘭,扯扯春杏和李薇,“走,我們也去給嬸子幫幫忙。今兒人多呢。”

小玉推說不用,李薇硬拉著她的胳膊一道出了東屋,故意沒話找話的說道,“小玉姐姐,你啥時候再去我家呀,我四姐新做了妝粉,可好用了,往前兒她還要做紫粉,等回頭做好了,給你送來。”

石頭娘見幾姐妹都過來幫忙,推辭一番,推不過,便也不再多客氣,眾人把晚飯整治好,在當院擺了滿滿幾大桌,今兒請的都是近鄰街坊和親人,除了石頭的親姑姑親嬸子笑得開懷,說話底氣十足,小香娘也穿梭在其中,一會招呼這個,一會兒招呼那個,順帶說說趙昱森小時候的趣事兒。

讓李薇更加不喜,而且警覺起來。晚飯過后,姐妹幾人在東屋打地鋪睡,又擠在一起,說起這事兒來。

春桃原先也是知道警覺的,不過也沒那么在意,聽幾個妹妹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便笑著說,“好,好,等你姐夫歸家來,我見天兒不離他左右,行了吧?”

腦子又糊了,稱呼錯誤,已改過來了。謝親們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