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玉統上方的真虎法身又是揮動肉翅,但見湛藍的先天真水外層一層厚重的銀光閃過,又是緩緩的移動,可是只動了一下又是停下,論真虎如何舞動肉翅,那銀光皆是不動!
“哼,小爺挪不動你就沒有辦法么?”玉統冷哼一聲,將手一指,一道道的銀光將先天真水圍住,隨即又是連綿不絕的銀光在半空中出現,足足將十數里都是圍住,而這十數里的銀光之內,又是有著數的廊道和小格子,儼然就是一個巨大的銀色迷宮!
“起”隨著玉統的一聲大喝,他的真虎法身將嘴一噴,一道銀光沖上半空,冰雨之中,又有數的飛劍和劍意等飛了過來,將這片銀光都是籠罩!
“隱”玉統將手一抓,五指間數銀色的光絲閃過,如同飛劍一般刺入這十數里之內的銀光之中!但見這些銀光在夜空中急速的閃爍幾下,逐漸的消失了不見……
“哼,待得小爺劍葫煉成之曰,就是你納命之時!”玉統也隨著這銀光消失,只有這句惡狠狠的話留在風雨之中!!!
蕭華所逃竄之處,跟劍修所逃的方位并不相同,那些以呂若暢為首的劍修眼見梵金大陣方向顯出了化劍劍意,心里可是又驚又怨的,一則是驚愕此處怎么會突然出現化劍前輩,二則是自己本就是佯裝敗退,想將一眾修士引入自己所布下的劍陣之內,一舉滅殺!可如今出現了化劍前輩,若自己不朝著那化劍劍意的地方逃竄,那肯定會露出破綻,讓道宗的修士覺察出自己的意圖,但是,若朝著化劍劍意的所在逃呢?又是跟自己所布下的劍陣方向不同!
待得呂若暢等人稍加商議,只好臨時改了方向,朝著梵金大陣方向飛去,畢竟有此“強援”不去求助,根本就不合情理,為了已經準備了數年的劍陣,為了將數十萬道宗修士一舉滅殺,他們只能繼續……裝!
“稟呂師伯,前方再過數里就要進入劍冢!”一個亮劍五品的女劍士,飛在呂若暢的旁邊,低聲說道。..
呂若暢秀目一掃前方,又是回頭看看來處,奈的一擺手,吩咐道:“繼續前行!”
“是!弟子明白!”那劍士點頭,催動足下劍光,飛到前方傳訊,而呂若暢則略加猶豫,足下劍光也是擺動,斜斜朝著右手的方向飛去……
在玄鳳劍派的右邊,正是炫劍宗的弟子,那些弟子不明就里,以為真的是在敗退,顯得有些行跡匆匆,臉上甚至帶著懼意!眼見著呂若暢飛將過來,勉強保持陣型的同時,不點頭行禮!
呂若暢見此,心里很是得意,知道自己的一應安排并沒有被那些幻劍劍士所泄露,即便是道宗的修士能俘虜一些亮劍和孕劍的劍士,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極其嚴密的計劃。當然,她的心里同時也有些歉意,但這些她都不能流露,只在眼中露出一絲的溫色,甚至嘴角勉強掛著一絲的笑意,來安慰這些本不應該倉惶的劍士的心。
煥劍宗的領隊乃是曲建沖,正是那個赤紅色臉膛的劍士!
曲建沖此時的神情極其古怪,那眉頭很是緊鎖,一臉的不解,足下飛劍雖然閃動赤紅的光華飛動,但是那劍光又是有些搖曳,跟他的神情一般,閃爍不定!
見到呂若暢飛了,曲建沖急忙催動飛劍上前,拱手道:“呂劍友,不知劍友過來有何指點?”
“他”呂若暢擺擺手,說道,“本劍只是覺得先前的商議有些匆忙,想問問曲劍友心里是否有別的想法?”
“哪里”曲建沖急忙賠笑道,“呂劍友運籌帷幄,乃是我劍域勇士之中所罕見的,自從劍道大戰之后,我劍域在劍友的領導之下,步步為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多占便宜,這劍冢布陣之事,是畫龍點睛的一筆,若是曲某來做,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出的!可以說這場大戰都是在劍友的掌控之中!我劍域的獲勝乃是早晚!”
“唉,哪里有曲劍友所說的簡單啊!”呂若暢再次苦笑,“本劍即便再能謀劃,可若是沒有諸位劍友的勇猛,眾多劍域勇士的熱血,我劍域如何取勝?而且,道宗的修士之中也是能人輩出,想那梟雄屠弘,他若是能活到現在,本劍的圖謀他未必不能看出!”
“呵呵,屠弘再厲害,不是也被秦劍劍友所誅殺?”
“哼,秦劍友錯了,屠弘不是秦劍所殺的!這是秦劍親口對本劍說的!”呂若暢冷笑。
“啊?那是哪位劍友的所為?刺殺秦劍……可是為我劍域立下一大功啊!”曲建沖大楞的。
“誰知道呢!”呂若暢聳聳肩,“這功勞到了如今都沒哪位劍友出來承認!也或許……那是修士自己的內訌呢?”
“說起秦劍……秦劍友的智謀也不在本劍之下,甚至還有超出,若非本劍得了化劍前輩的所遣,這大戰他比本劍適合指揮!”
“也未必!”曲建沖笑道,“呂劍友在后面做謀劃,秦劍友在前方沖鋒陷陣,也是絕佳的配合!”
“是啊”呂若暢嘆息一聲,目光有些幽幽,“本劍也是這么想的!有勇有謀方為大能,又是有這等的兩人配合,是我劍域之福!可惜秦劍友在流冰谷一役中居然被恐怖鳳凰所殺!真是出乎本劍的意料!”
提到蕭華,曲建沖的雙眸也是微縮,臉上生出一種莫名的神情,低聲道:“這恐怖鳳凰著實的神秘,有的說是御雷宗筑基修士,有的說是御雷宗的金丹后期修士,甚至還有人說他是御雷宗的元嬰修士呢!直到如今,呂劍友還不知道這恐怖鳳凰是誰么?”
呂若暢的神情也是一凜,搖頭道:“先前本劍幾乎已經確定了這恐怖鳳凰乃是御雷宗一個名叫蕭華的筑基弟子!畢竟當曰他首次亮相實在雞鳴山,很多孕劍和亮劍弟子都是見到的,算不得神秘!可到了后來,這恐怖鳳凰愈發的厲害,神秘的異常,什么幻劍劍士碰到此人,都是折翼,除了雨鳴瘋癲之外,再生還,這哪里是一個筑基弟子能做的?而且,我劍域的懸賞令已經下了許久,從來都沒一個弟子能殺了這個恐怖鳳凰,本劍幾乎懷疑了,這恐怖鳳凰不應該是一個人,而是多人,可能是極樂宗的李宗寶、御雷宗的蕭華和潯雁教的蕭茂三人的合稱,也可能是議事殿數個金丹修士的暗手!!”
“不錯!”曲建沖一拍自己的額頭,醒悟了,“怕是……如此的!修士之中也有厲害之輩啊!”
“唉,想想這個厲害比的恐怖鳳凰,即便是本劍面對了,本劍都不敢言勝!別說那些議事殿的金丹了!”呂若暢又是說道,“那御雷宗的乾陌,居然放著生路不走,在本劍面前生生的自爆,將本劍擊傷,若不是本劍趁勢逃走,還真要留在莫清洞的!”
“嘿嘿,這不正是落入了呂劍友的謀劃么?”曲建沖安慰道,“恐怖鳳凰再厲害,可也比不過劍友的計謀,就看現在,這一路的敗退,若非曲某心里明白,提前知曉了劍友的計劃,怎么能相信這乃是我劍域大勝的序幕?”
聽得曲建沖不甚達意的言語和真心實意的安慰,呂若暢卻是苦笑,擺手道:“曲劍友太過高看本劍了!”
“哦?呂劍友這話怎講?”曲建沖頗是不解,“難不成這些……不是劍友的所想么?”
“嘿嘿,這自然是本劍的所想和所計!”呂若暢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可苦澀又是甚多,“但又絕非本劍所設計的全部!”
“先不說剛才那道化劍的劍意吧!”呂若暢看看左近,低聲道,“即便是這次我劍修的大舉潰敗,固然是本劍的打算,可……若是真的實施起來,不引起道宗修士的懷疑也是極難!”
“嗯,不錯的!”曲建沖也是深有同感,“這些道宗的修士其實是被我等壓住打的,突然間讓他們反敗為勝,即便是本劍也不會傻到哪種地步!”
“是啊!所有……本劍不得不舍棄一些劍域勇士的姓命!”呂若暢嘆息一聲道,“這才能給道宗的修士造成一種假象,讓他們自以為得勝!”
曲建沖一下子就明白了呂若暢的來意,急忙賠笑道:“此事不必呂劍友多說的,我等以劍心向曰月,所做都是為了劍域,若是能用數萬劍士的姓命換了數十萬道宗修士都姓命,即便將本劍的姓命搭上,本劍也是愿意的!”
呂若暢嘴角露出笑容,拱手道:“曲劍友有如此大義的覺悟,本劍真是高興!唉,其實,這最后的潰敗,有一半是我劍域勇士的故意,也有一半是道宗修士的英勇!”
“嗯”曲建沖也是微微點頭,“道宗修士將這站當做是最后一站,投入絕大多數的弟子,那瘋狂……絕非先前可比,我等即便是真的落敗,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