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蕭華從元嬰體內出來,連連擺手,叫道:“不爽,不爽!就跟穿了一雙小鞋,又好似穿了一件很憋屈的道袍,動都沒bànfǎ動!”
“鞋小了可以改大,道袍小了也可也修改!”玉牒蕭華苦口婆心道,“咱家窮啊,將就著吧!”
“怎么將就?”綠袍蕭華白了玉牒蕭華一眼,手指著這兩個元嬰道,“這等無用的東西又不能用五氣正雷滋潤,若是慢慢的修煉,怕不是得千年萬年啊!”
“有……總比沒有好吧!”玉牒蕭華自然也明白,又是說道,“而且諸位道友若是能適應了此物,貧道遇到危險大家不是也能出來幫忙?別跟上次五錦云圖大戰一樣,明明大家都可以出手,但jiù侍沒bànfǎ出去啊!”
“好吧,好吧……”綠袍蕭華擺手道,“道友自己想bànfǎ吧!貧道知道你一直琢磨人家固真老禿驢二百來年的修為就直追元力五品,道友莫忘記了,那是佛宗護法的修煉之道,沒有前途的啊!”
“嘿嘿……”玉牒蕭華罕見的訕訕一笑,“貧道不過jiù侍想想,道友不必拿出來現眼吧?”
“君子坦蕩蕩啊!”綠袍蕭華的聲音飄蕩,自己的身形又是消失了。<
玉牒蕭華旋即嘗試了一下,果然,那五氣正雷一接觸元嬰,元嬰立時有崩潰的跡象,únài之間,玉牒蕭華只好將兩個元嬰放在五氣正雷之外,用自己下丹田的真元慢慢滋潤。
看了一下那個周身閃動五彩氣絲的元嬰。玉牒蕭華帶著他到得飛車之上,然后將嘴一張,口中沖出飛劍,彈指間即將元嬰的五彩氣絲斬斷,待得蕭華又是一口真氣噴出,元嬰周身閃動淡淡的金光,周遭的天地元氣開始朝著元嬰凝聚過來,緩緩的修補元嬰先前潰散的肌膚。
“殺……”足足有一頓飯的,軒松子虛弱的元嬰才睜開眼睛,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一看到眼前這人。軒松子的元嬰雙眼發紅,雙手搓動,天地元氣涌動,一道威力巨大的法訣朝著這人摟頭砸去!
蕭華早就料到。倒也不氣惱。將手一揮。袖里乾坤之下,即便是元嬰的軒松子也覺得周身若同陷入堅實之中,難以動彈。更別說調動天地元氣了。
“道友這可是狗咬仙人,不知好人心了!”蕭華笑吟吟的說道,“你覺得貧道是那個將你肉身擊殺,擒拿了你元嬰的儒修高手么?”
“你??你是道門修士??”軒松子此時不過一尺大小,上下看看狀若巨人的蕭華,眼中的仇恨固然是盡去的,可一種難言的恐懼又是生出。幾乎是讓蕭華措手不及的,軒松子雙手又是艱難的掐動法訣,軒松子元嬰體內金光亂濺,居然是要自爆!
“,你有病吧!”蕭華大吃一驚,怒罵一聲,反手一拍,元嬰之手施展出來,一把將軒松子的元嬰牢牢攥住,將左近的天地元氣都是屏蔽,甚至蕭華整個身形沖天而起,直直的飛到罡風之處才堪堪停下,心有余悸的看看手中軒松子,若是一個不妙,立時就要把軒松子扔到罡風之中。
“你想死么?”蕭華冷冷道,“你若是想死,只消點點頭,蕭某立時就把你丟出去!莫說你用什么自爆之術的,只要到得罡風之中,你這剛剛孕嬰的小身板兒立時就要化作飛灰!”
軒松子此時雖然是元嬰,可連一絲的天地元氣都不能感知,特別是自己周身,一動都不能動,想回答蕭華的問題都是不能。
蕭華并不理睬他,依舊說道:“蕭某知道你被京秦國的國君滅殺了肉身,你心里含恨,可你刻骨的仇恨也該去找京秦國的國君抱負啊!哦,忘記跟你說了,京秦國的國君已經被蕭某殺了,你若是想,盡可以去殺京秦國的其他人,當然,你即便是殺儒修,蕭某也沒意見。你憑什么……當著你的jiùìng恩人的面兒自爆?你不知道自己自爆,蕭某一樣也會受到牽連么?早知如此,蕭某就任憑那炫晏明將你的元神抹殺得了!”
眼見蕭華絮絮叨叨說了這么多,軒松子元嬰眼中的懼意稍去,流露出一些哀求之像。
蕭華不敢輕易放松警覺,元嬰之手微微放松,又是問道:“你若是想死,那就點點頭,蕭某這就助你一臂之力。你若是不想死,那就搖搖頭。”
軒松子有些chénò,雙目盯著蕭華,直直過了半盞茶的工夫也不見有什么動作。
“罷了,罷了!”蕭華怎么可能真的將軒松子的元嬰送入罡風?見軒松子不言語擺手道,“你也別掙扎了!蕭某剛剛跟你開個玩笑,因為你著實將蕭某嚇住了。這樣吧,蕭某這就將你放走,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即便你想自爆也可以,不過等蕭某走了再說。”
軒松子的元嬰眼中露出了一絲的不敢相信,不過隨后他真是相信了。蕭華飛了片刻,看看左近無人,元嬰之手一探,將軒松子的元嬰扔在一處,自己施展風遁之術遠遠的跑了。
待得落在飛車之上,蕭華還是嘴里嘀咕,可真的等他催動天馬,心里靜了猛然間又是醒悟過來,明白了軒松子為何那般的恐懼,隨即輕嘆一聲,微微搖頭,看著天馬拍動光羽,眼神有些游離。
當然,也不過是片刻的,蕭華又是揚聲道:“這位道友……你沒事兒跟著蕭某作甚?你要死要活跟蕭某沒個銅錢的guānxì,你就當沒見過蕭某好吧?”
蕭華口中的道友不是旁人,正是施展瞬移落在飛車之旁的軒松子,也僅僅是這片刻的,軒松子的元嬰已經有些黯淡。
“不知……道友可否讓貧道入內一敘?”軒松子有些únài,似乎是哀求,也似乎是商議的口氣問道。
蕭華微微搖頭,說道:“很抱歉,道友實在是太過危險,蕭某還想多活幾年呢!若是道友想感謝,那也不必多說,你我都是道門修士,能遇到你……那是你我之間的緣分。更況且,蕭某也沒dǎsuàn救你的,不過是那炫晏明也想襲殺蕭某,這才被蕭某殺了,見到你被人家擒拿,這才恰逢其會的將你救出來!”
“道友……”軒松子嘆息道,“貧道被儒修擒拿,甚至誅殺,那也是一了百了的神情。可若是被道門修士拿住……那可是百世不得超生啊,道友莫說……你不知道此事,心中沒有這等想法!”
“切!”蕭華拂袖道,“你以為蕭某是什么人?蕭某自然知道將元嬰拘禁了可有大用,或是做靈寶之器靈,或是吞食了增加修為!可蕭某需要用這等手段嗎?再說了,蕭某想用,還用的到你么?那京秦國的國君襲殺了不止你一個元嬰,只不過你比較運氣,元神還不曾被抹殺……”
“道友或許光明磊落,可道門像道友這樣的人物著實的少啊!”軒松子苦笑,知道蕭華所說沒錯,“否則貧道見到道友乃是道門修士就立生畏懼……”
“無妨,無妨……”蕭華再次擺手,“先前蕭某沒想到,剛剛回來的時候已經知道,蕭某已經不怪你了,你自去吧!”
“多謝蕭道友可以原諒貧道!”軒松子臉上顯出苦澀,又是說道,“只不過這天地之大,哪里又有貧道立錐之地?若蕭道友不出手相助,怕是不消半個時辰……貧道就要化作飛灰了!”
看著軒松子的元嬰這說話間又是黯淡了數分,蕭華嘆息一聲,知道他這元嬰剛剛孕育,經不得天地元氣的沖擊,更是受不得天風地雨,自己若真是不理睬他,千年的辛苦要消散于一時了。
“進來吧!”蕭華終究是心軟的,將手一揮,飛車之上的禁制散去,軒松子面露喜色,一閃而入!
待得將飛車上的禁制huīfù了,蕭華依舊不放心,又是將手指一彈,幾道光華在軒松子元嬰四周閃動,軒松子立時舉得數道暖流在四周涌動。
“還要元石么?”蕭華將手一拍,拿出幾塊極品元石問道。
“多謝蕭道友!”軒松子大喜,一招手,一塊玄色的土性極品元石落在他的身前,隨著軒松子兩個小手一抱,那元石肉眼可見的縮小……
待得那元石消失了,蕭華又是拿出一塊土性元石問道:“道友還要么?”
“唉,多謝蕭道友!”軒松子苦笑,“元石只能這么多了,再用就要撐著了。畢竟元嬰jiù侍元嬰,沒有肉身淬煉元石,這元石只能是……一種補充。”
“嗯”蕭華點頭,將元石收了。
軒松子看看飛車和天馬,躬身道:“蕭道友,在下軒松子,不知道友道號如何稱呼?”
“哦,原來是軒松子道友,在下蕭華,道號jiù侍蕭真人!”蕭華不敢怠慢急忙還禮說道。
“原來是蕭真人,實在是失敬!”軒松子恭敬道,“先前都是小可太過莽撞,現在正式拜謝蕭真人jiùìng之恩!”
“唉,不必客氣了!”蕭華擺擺手,“其實也沒救你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