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染香見他事事都順著自己,自然愿意等他。
“爸爸,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系統寶寶這個時候開口了。
“什么問題?”薛染香不由得問了一句。
“就是好像你對趙元蘊的依賴越來越大了!”系統寶寶回答。
“有嗎?”薛染香想了想,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當然有了。”系統寶寶振振有詞:“你仔細的想一想,你現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都想跟他商量,而且你覺得你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怕,自然有他幫你解決。
你就說自己有沒有這種現象吧。”
薛染香眨了眨眼睛,想了想:“你別說,還真有,遇到大事跟他說一下,我好像就能安心一點,就好像一個主心骨一樣。”
“我的資料庫里說,女人對男人產生這樣的依賴,就是愛情!
爸爸你愛上他了。”系統寶寶直道其祥。
“照你這么說……”薛染香又仔細的思索了片刻:“可是你前后矛盾啊,你不是說我情商欠缺嗎?我又怎么會愛上他?”
“拜托,我之前說你情商欠缺,現在的智商也開始缺了。”系統寶寶毫不留情面:“你情商欠缺,只代表你對于愛情方面感應比較遲鈍,并不代表你不會愛上一個人!”
“哦,是這樣的。”薛染香恍然大悟,抬頭看了看正埋頭解決公文的趙元蘊:“他挺好的,我依賴他,或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愛上他,我覺得,他值得。”
趙元蘊對她確實挺好的,簡直可以說是傾其所有,任由她為所欲為。
這樣的人不要說是在古代了,就算是現代,也不好找。
所以說,她運氣還不錯,命還挺好的,找了這么好的一個男人。
“在本寶寶分析看來,目前的情況,趙元蘊對你還是一往情深的,而且,是我能感應到的最深的情感,他對你用情之深,超出了你的想象。”系統寶寶篤定的道。
“他看上了我什么?”薛染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可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誰知道,就像你們人類說的,烏龜看王八看對眼了唄。”系統寶寶哈哈大笑。
“你給我閉嘴,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薛染香沒好氣的回它。
卻換來了系統寶寶更大聲的笑。
趙元蘊處置完了公文,果然喊了人,陪著她一起到郊外看路去了。
很快,一切都按照薛染香的意思,按部就班的做了起來。
道路建成,已經是一年之后了。
年三十這一日,所有的道路都竣工了。
薛染香定下了年初八,開始讓馬車輪流定時定點到外面莊子上去接人。
而水路,她也打造了輪渡,專門接人過河,到帝京城來。
當然,所有的人過來,最終的目的地都是她的種善堂。
她鋪子的名氣也越來越大。
年三十。
趙元蘊接了薛染香過年。
大淵風俗,只要是定了親,姑娘就是婆家的人了,許多婆家都會把姑娘接回家去過年。
趙元蘊給薛染香預備香茶,自個兒用的是烈性的羊羔酒。
“為什么你喝酒,我就沒有?你給我點果酒也行啊。”薛染香不滿的提意見。
“你自己能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嗎?”趙元蘊好笑的望著她。
“噢,對!”薛染香一拍腦門子想起來:“我沾酒即醉。”
她說著忽然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的?”
她從穿過來之后,就小心謹慎的,就怕丟人出丑,好像沒喝過酒。
趙元蘊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
“你忘了?”趙元蘊笑了起來:“在莊子上,你娘給我做的酒釀雞蛋,你全吃了,然后你醉了。”
想起她吃醉酒后的嬌憨模樣,他到現在還覺得好笑。
“哦,對!”薛染香一拍腦門子:“你說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這么回事。
你怎么還記得?我都快忘干凈了。”
趙元蘊深深的看著她,不曾言語。
她所有的一切,他都記得。
“不過今兒個不是過年嗎,大不了吃了就睡,也沒什么。
果酒又香又甜的,就讓他們給我來一壺吧。”薛染香平時聞著那果酒的香氣也饞得很。
難得今兒個得空,沒什么要事,鋪子里也不用管,她不得不醉不歸嘛?
“別吃,我有話同你說。”趙元蘊抬眸望著她。
他眸底好像盛著漫天星子,熠熠生輝。
薛染香看的有些癡了,不由自主的道:“什么話?你說?”
“過完年,你就十七了。”趙元蘊深深的望著她:“原本,咱們定親那一年,我就想娶你過門。
但是你一直說,你年紀還小,不急著成親,想再玩幾年。
我都由著你了,如今你都十七了,這個年紀成親,在大淵已經快要算是老姑娘了。
所以過完年,咱們成親吧?”
他看著薛染香,心怦怦跳了起來,作為大淵的宸王,他很少這么緊張。
他怕薛染香不同意。
“成親?”薛染香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事:“可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這么快嗎?”
老天爺,她才十七啊!在現代社會,法定婚齡可是二十,而且,玩到三十歲不結婚的那可是大有人在的。
“咱們成親了,你還像從前一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且你可以每天住在王府里,照顧醫館也更方便不是嗎?”趙元蘊含笑,語言中似乎有著一種蠱惑的力量。
“你說的倒是有道理。”薛染香一手托著下巴,想了想又搖頭:“可這孩子呢?我不想這么早要孩子!”
她這身子骨確實不怎么樣,去年才來了大姨媽,那不得再養幾年嗎?
要這么早就生孩子,那身子就恢復不過來了。
“還是可以先不要,等個幾年,你愿意了咱們再要。”趙元蘊也好說話的很。
“你說話算數?”薛染香瞪圓了眼睛看著他:“那你可不能著急,萬一你著急了,想娶妾室給你生,那我可就走了……”
“你放心,我不會的。”趙元蘊伸手拉住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咱們成親那一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大事,要告訴你。”
他想好了,無論薛染香能不能想起之前的那些事,他都要把事情的緣由說給她聽。
他不想為自己以后的生活留下一個炸彈,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爆炸。
他必須要把話說清楚。
“什么重要的事,非要等到新婚之夜再說?”薛染香好奇起來,想了想又笑了:“照你這么說,我是非嫁不可了?”
“你自己看著辦。”趙元蘊忍著笑意。
“那行吧,那我就勉強答應了。”薛染香笑了起來,又說道:“你成親,不是什么小事,得同你父皇說,還得先預備呀。
對了,我聽人說王爺成親,怎么也得預備個年把,你這過完年就要成親,會不會太倉促了?”
“傻瓜。”趙元蘊伸手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我已經準備了兩年了。”
薛染香怔了怔,原來,趙元蘊在兩年前就開始預備娶她了嗎?
她忽然有點感動。
“爸爸的情商恢復了10。”系統寶寶發出提示音。
“恢復了一部分?”薛染香又一次愣住了,沒想到今兒個還有這樣的驚喜。
“是的,請爸爸再接再厲,爭取恢復全部的情商。”系統寶寶公事公辦的丟出一句話。
“快吃吧。”趙元蘊招呼她。
薛染香捏著筷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對了,趙元蘊,咱們過完年還是先別成親吧?”
“才答應我的,你怎么又反悔了?”趙元蘊捏了捏她的臉:“不成,你現在后悔也沒有用了。”
“我主要是覺得對不起你。”薛染香捏著筷子,皺著眉頭為難的看著他:“這兩年,雖然醫館和藥房都在賺錢,但是錢全部都貼進去了。
你另外又拿了不少銀子給我,我現在欠你的都不計其數了。
我原來想好了,等咱們的醫館和藥房把本錢賺回來之后,咱們就成親。
可現在修路,又花了不少銀子進去,這錢是越欠越多了。
我這樣嫁給你,不是有占便宜的嫌疑嗎?咱們成了一家人,這銀子我可就不還了。”
“我什么時候要你還過?”趙元蘊抬起筷子敲了敲她的小腦門:“快吃,我早說過了,我的東西都是你的。”
“你真不用我還了?”薛染香偏著腦袋看著他。
天哪,這男人也太大方了,她算是撿到寶了。
“真的。”趙元蘊說著,伸手掏出一把鑰匙來,遞給她:“這個給你。”
“這是什么?”薛染香拿起那把鑰匙,不解的看著他。
“這是庫房的鑰匙,就這一把,你可得藏好了。”趙元蘊笑著道:“家里所有東西,我都放在庫房了,你得空清算一下,看看有多少東西。
另外,你看這些東西怎么保存,是放在一起還是分開,都由你說了算。”
“你把庫房的鑰匙給我啦?”薛染香看看那把鑰匙,再看看趙元蘊,只覺得不可思議。
“早晚都要給,今兒個正巧說到了,便先給你。”趙元蘊不以為意的道。
“可是咱倆還沒成親呢,還不是一家人,你不怕我把你的庫房搬跑了?”薛染香開玩笑的道。
“只要你歡喜,都成。”趙元蘊含笑。
他本就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薛染香若是喜歡,都給她又何妨?
“發財了,發財了。”薛染香也不客氣,一把把那把鑰匙揣進了兜里:“那我可就接過來了。”
“嗯。”趙元蘊點頭:“往后想用什么,你就不必經過我了,自己做主。”
“小東西我就不經過你了。”薛染香笑嘻嘻的:“但是太大太值錢的東西,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的,畢竟你是王爺,是當家人,大事情還是你說了算的。”
趙元蘊只是一笑:“都隨你。”
兩人有說有笑的吃了年夜飯。
薛染香又想起來問趙元蘊:“你說過完年咱們成親,你打算放在哪一天?”
“我原本想放在正月初四,或者初六。”趙元蘊面露思索之色:“但是,這個時候發請帖,還是有些倉促的,請帖得提前個七八日發下去。”
“那要不然,就放在這月十六吧,過了元宵節。”薛染香想了想,倒是拿了個主意。
“十六應當日子也不錯。”趙元蘊點頭:“我回頭自個兒掐個日子,十六若是不成,就放在十八那一日,左右就是那幾日。”
“成。”薛染香答應下來:“正巧我把手頭的事情忙完了。”
“手頭的事情?”趙元蘊不解:“你手頭還有事?”
如今,醫館里里外外都安排的妥妥當當,薛染香就算幾天不去,一切也會按部就班,她所說的還有事,指的是……
“就是我要完善一下醫館和藥房的制度。”薛染香細細的說給他聽。
其實,她還是參照現代社會醫院的規矩,來完善這個制度的。
首先是大夫和伙計們每天都必須及時到醫館和藥房報到,若是遲到早退,便要扣出除一部分的報酬。
若是能堅持一個月不遲到,不早退,那也按照現代公司的管理模式,給他們發全勤獎。
另外,留在醫館里做的越久的人,工資就越高,每年年終還有獎勵。
這也是現代人上班公司里最基本應當具備的,但是對于大淵人來說,這些可都新鮮的很,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她將這些制度一一的說給了趙元蘊聽。
趙元蘊本就知道現代社會的事,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
“你說的這些,都很實用。”趙元蘊取了紙和筆:“咱們先寫下來,然后再一條一條的更改,推敲,最后再定一個最終的制度出來。
以后,醫館和藥房所有的人,就按照這個規矩執行。”
“好。”薛染香一口答應下來。
她也想了很久才想到這么全面的辦法。
畢竟,現在她的藥房和醫館就相當于一個現代社會的公司,一個公司沒有明確的規章制度和賞罰制度,是很難做的長久的。
所以,這是重中之重,必須解決。
兩個人頭靠在一起,仔細的商議起這件事情來。
到了正月初八這一日,醫館和藥房所有的人都來了,薛染香當眾宣布了新的制度,并且將趙元蘊寫好的制度,懸在了醫館的墻壁上,以便于人人參照,按照規制執行。
她宣布之后,眾人雖然覺得驚奇,忍不住議論紛紛,但卻很快就接受了,甚至有不少人覺得這樣很好,至少兢兢業業留下來的人,得到的銀子比從前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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