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府內,最近前來八王府的拜訪的人著實有些多。
稍微有點眼色的人都看得出來,如今八王府在京都之中最是炙手可熱,這皇位八成得落到八王府上。
且不說王丞相有心扶持趙宣,就說手掌尋雁樓趙宴趙世子,如果他成了大慶新帝,那顧家軍和尋雁樓不正好為大慶所用嗎?
雖然這樣想有些可恥,但是如今燕春回大軍逼近,一城又一城的城池失手,大慶這個爛攤子,實在需要一個有魄力,有勢力的人來接手!
無疑,趙宴是最好的選擇。
因此長歌院被除了丞相黨的一班新舊大臣踏破了門檻,卻一個個都被阻攔在外,沒有一個人得以見到趙宴。
“蔡大學士,您還是先回去吧,公子他今日真不在府里。”
蔡新吹胡子瞪眼:“前日不在,昨日不在,今日也不在,那你倒是說說,世子究竟什么時候在?”
阿秦十分為難:“這——”
“你讓我進去找他!”
“誒!蔡老學士,你不能——”
阿秦一個不注意,以蔡新為首的一眾大臣就已經沖進了長歌院,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趙宴果真不在。
“看吧,我說了,公子不在,您偏偏不信。”
蔡新氣急敗壞地瞪了阿秦一眼,一甩袖子:“老夫明日再來!”
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阿秦微微一嘆。
幾位大臣跟在蔡新身后走在正陽街上,一個個愁眉苦臉。
“先帝駕崩如今已經一月過去了,新帝未立,朝野惶惶,百姓民心不穩,這可不是好事啊。”
“是啊,蔡學士,想想辦法吧。”禮部尚書郭攸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吶。”
蔡新停下腳步:“老夫能不知道嗎!漢城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派兵請求在老夫書桌上放了半個多月,最后只能痛心疾首地回他讓他死戰,江山失手百姓流離,老夫痛心不已!可又有什么辦法呢?”
“我聽說,趙世子在飛鴻館有一個老師,他最是聽那位老師的話,何不?”
“還不快快去請!”
一騎快馬飛奔出城,往飛鴻館而去。
許府內,東廂房。
阿魏,楊桓策、顧與昭以及顧吟夏三人面色嚴肅地站在屋內,看著書案前的懷玉,一個個面色沉重。
“朝野人心動蕩,燕春回昨日已經對漢城發起攻擊了,漢城只有不到五千將士,若是再不派兵前去,恐怕漢城就要失守了。”
“顧叔,立刻點兵,支援漢城。”
“三軍將士早已準備好,就等姑娘命下。”
“嗯。”懷玉點頭,“顧叔,你帶領三軍將士即刻啟程,我隨后就到。”
“姑娘,此去漢城,前軍有顧叔在,后有楊都尉幸都尉,姑娘就不必親自前去了吧?”阿魏立即開口建議。
懷玉早已預料到大家會勸阻自己,故堅持道:“我心意已決,諸位不必再勸。”
“可懷玉,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為趙世子想一想啊,你這一走,他在京都之中,豈不是孤立無援了?”
“不會的。”懷玉道,“如今朝中大臣大都站在趙宴這邊,京中有尋雁樓,京外有我顧家軍,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可你一點也不明白,我只想和你并肩往前走!”一道清亮有力的聲音傳來,顧吟夏朝顧與昭二人使了眼色,三人向走進來的趙宴抱拳之后,退了出去。
趙宴一直只看著懷玉:“你當真要親自前去?”
“是的。”懷玉點頭,“燕春回的軍隊不是等閑之輩。”
“有顧叔在,與沈家軍兩路并進,勝算足有七成。”
“可我一向只做十拿九穩的事。”
“好。”趙宴道,“我答應你去,不過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哪三件?”
“一、按時吃飯,注意身體。”
“好。”
“二、戰場上不要拼命。”
“嗯。”
“三、讓阿魏,阿七,阿楚和阿韓做你的貼身侍衛。”
懷玉“噗嗤”一笑:“我這是去打仗呢,還是去游山玩水吶?”
趙宴面無表情,并不改口,懷玉正色嘆息道:“趙宴,你知道的,如今你的身邊需要他們,朝堂之上風云詭秘,沒有幾個忠心之人,你如何往前走?”
“那沒有你,我又如何往前?”
“我——”懷玉一噎。
趙宴定定看著懷玉:“懷玉,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想逃避?想從我身邊逃走?”
“我?”懷玉認真想了想,“我,我不知道。”
自從知道朝中動向,懷玉便知道,皇帝之位,是趙宴的了。
他是尊貴無比的天子,而她只是一個從戰場里摸爬滾打過來的女子。
她可以做的,就是利用手中的顧家軍,作為一把利劍,為他踏平叛軍,掃清所有的障礙。
盡管這一天來得比她想象中的早了好多好多,盡管她還沒有做好部的心理準備,但是,如果逃避有用的話,她想逃離京都。
“顧懷玉!”趙宴氣得連名帶姓地喊懷玉的名字,用力將懷玉拉到胸前,指了指懷玉的胸口,“你這顆心是石頭做的嗎?”
就算是顆石頭,也有焐熱的一天!
可她這顆心,怎么就永遠捂不熱了呢!
“我,唔。”
理智盡失的趙宴將懷玉扣在懷里,堵住了懷玉顫動的唇。
懷玉伸手欲推,被趙宴用手抓住,饒是懷玉力大,在趙宴的攻勢之下也軟成一團,無力地任由趙宴索取。
“靠!”
被吻得七上八下的懷玉睜眼細細看著趙宴放大的面容,腦海里只有一個詞:美色誤人。
見懷玉放棄了抵抗,趙宴的手漸漸伸向了懷玉的衣衫,十指靈巧地解了懷玉衣裳上的子母扣
嗅著懷中又軟又香的女兒香,趙宴用了十成的理智才將要做的事情壓了下去,只紅著眼將懷玉半解的衣衫拉好扣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懷玉茫然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張口問道:“怎么不繼續了?”此時的她紅暈雙頰,容貌嬌艷無倫,神色之中只有三分靦腆,倒有七分迷茫。
“靠!”
這回換趙宴罵娘了。
回頭起身,端起桌上的涼茶一飲而盡,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才走過來,耐心地對懷玉道:“你記住了,不論我是何種身份,這顆心只在你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