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之下,羅天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他的上中下丹田同時啟動,一道純凈的能量流也自上而下筆直灌輸,將三個丹田內的元丹同時激活。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雙瞳針尾蟒的尖細蟒尾也正好刺到了羅天的面前,粗大黝黑的尾部尖利如鋼針,透著一股腥臊的味道。眼看著這鋒利的尖尾就要將羅天貫穿,可此時羅天卻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只見他的手輕輕一抬,居然正好握住了那巨蟒的尾部。
那雙瞳針尾蟒顯然也沒料到羅天居然可以把握住自己強有力的尾部,先是蟒身僵了一下,隨即便開始奮力地掙扎,不過羅天的手卻死死地攥住蟒蛇的尾尖,絲毫沒有松動。
盡管羅天刺到的是雙瞳針尾蟒的要害之處,不過此物畢竟已經是快成精的畜生,生命力強大得很,此時的雙瞳針尾蟒頸部雖然已經大量失血,但力量卻依然大得驚人。眼見自己的尾尖也被羅天所操控,情急之下,這畜生居然拼盡全力,揚起了蟒首,這樣一來刺入他頸部的裂魂刀便被拔出了些許,甚至于有要掙脫其身體的跡象。
原本雙手同時控制著蟒尾和切入蟒蛇頸部的斬刀便已經有些吃力,現在加上這蟒身不停地扭動,斬刀便差點便脫手而出。羅天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暗運玄功,那斬刀裂魂突然發出一聲嗡鳴,接著那巨蟒便發出一聲嘶叫。在羅天的神念下斬刀裂魂鋒刃的精芒再度暴長,居然再伸出半尺有余,這一道劍光幾乎就將雙瞳針尾蟒的整個頭部切掉,頓時大量的精血狂涌而出,那巨蟒用力地掙扎了一下,身子的力量便開始弱了下來,羅天知道這畜生真的是不行了。
一擊得手,就不可再留后患,羅天毫不遲疑,手中斬刀如同切瓜砍菜般地前后飛舞,一蓬血雨便突然在天空中綻開來。
巨大的雙瞳針尾蟒身體終于變軟,如同一條巨大的麻繩,無力地垂了下來,羅天也幾近脫力,立即盤膝坐了下來,就在原地開始運轉周天,他需要盡快恢復元氣,這不僅僅是為了獵殺下一個目標,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有足夠的力量來維持自己的狀態,隨時保證具有逃離的把握。
片刻之后,雙瞳針尾蟒的蟒身也漸漸地消失,不過卻留下了一截微小的蛇皮,以及一顆放射著光芒的紅色元丹,一級獸鐵背獯是綠油油的元丹,這紅色的元丹應該就是更高一層的兇獸巨蟒的二級元丹了。
小心地將這些東西收好,羅天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同時,他的身體也迅速地產生了反應,體內的真氣流似乎在轉瞬間變得不受控制起來。
不好,這看起來是要從凝氣末期突破到筑基期的征兆,羅天一念至此,幾乎嚇得魂飛魄散,要知道這地方野獸出沒,萬一自己在此時便開始突破了,不幸再遇到兩只穿行的兇獸,恐怕就要正好成為人家的口中餐了。而此時羅天的神念也真的感應到,周圍似乎有幾道更為強橫的氣息在向這邊高速靠近,應該是有別的兇獸感應到了這邊的戰斗,正加速向這邊趕過來。
不敢再遲疑,羅天神念一動,瞬間便離開了煉獄殿,直接移動到了星天球內自己所開辟的修行洞府中,這里正好沒有人能夠打擾,非常適合安排他的突破。
盤膝于地面上,羅天開始檢視自己體內的能量流動,只見有三道能量流基本上都是源自上中下丹田,它們不斷地從周邊的空氣中攝取靈力作為真氣的補償,并圍繞著三顆元丹緩慢地運轉,漸漸地,三道能量變得更強,并開始互相連通,巨大的能量流從頭部向下運行,這些真氣導入到胸腹部的中丹田,又向下延伸至下丹田,再次將羅天體內那條真元通道打開。
真元通道一經打開,巨大的能量流便宣泄而出,使得羅天體內的三個丹田之間形成了一條穩固的真氣通道,繼而貫穿了他整個的身體。
一切條件具備,羅天便開始了沖擊筑基期修為的第一次嘗試。
如今除了羅天體內的那條縱觀上半身的真氣通道之外,好像還有多個能量亂流開始不停地亂竄起來,這些能量亂流絲毫不受控制,給羅天的真氣運行帶來了極大的威脅。羅天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即歸神守一,將那些凌亂的能量亂流調整過來,集中到上中下丹田附近的三個區域。
經過慢慢的調整,那些原本凌亂不堪的真氣終于被歸結到一處,強大的能量流開始沿著羅天體內的周天軌跡快速地運轉起來。
那道能量流每運轉一次,其內所蘊含的能量也就增大一份,而凝聚在周圍的真氣也就漸漸地淡化了,這一次周圍的真氣濃度下降得很快,那就只能是說明,周圍原本凌亂不堪的真氣已經被羅天盡數吸納,他需要外來的能量來補償現在真氣的巨大流逝了。
靈藥雖然也有一些,但是實在太過珍貴,數目也太少,他那幾顆丹藥恐怕根本無法幫助他順利地突破平靜期。此時羅天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些打來的一級獸丹上,他決定再次服用這些神秘的獸丹,用這些神秘獸丹中蘊含的真氣來補償自己體內能量的流逝。
每吞下一顆一級獸丹,羅天體內的真氣淬煉就愈發凝實,隨著真氣的不斷積累,羅天最終感受到了自己體內的真元已經慢慢地凝聚到了一種實質般的狀態。
這個時候,周圍整個空間仿佛在一瞬間凝滯住了,他甚至已經聽到了自己體內臟器蠕動時所發出的摩擦聲。
羅天將最后一顆獸丹,也就是方才剛打到的二級兇獸雙瞳針尾蟒的獸丹吞入腹內,隨著那顆獸丹化作一股真氣流,磅礴的氣息甚至影響到了體外的世界,羅天感覺到周圍的天地間就好像突然間傳來了陣陣的驚雷,這變化使得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體上,已經不再能感知到外界的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