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令羅天頭疼的是,盡管秦步瑤能放出神念與他溝通,但秦步瑤卻不肯告訴他自己所在的位置,也許是擔心他闖關太危險,也許是為了避免貿然相見引起宗門更大的責罰,但秦步瑤的態度是明顯的,似乎就是要等待著師門將自己的禁閉解除。
那女子見羅天沉默不語,以為他在盤算什么不良想法,臉色又變得冰冷起來,她沉聲提醒羅天道:“羅長老,你既然身為玉虛教長老,應該清楚玉虛教對侵犯女弟子私地的責罰有多么的嚴厲,也許你現在離開,我還可以將此事忘記,不去通報法壇!”
羅天苦笑道:“姑娘,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是貿然闖入其他女弟子私地的登徒子嗎,我真的是得到步瑤的許可,才會進入這里的!”
那女子見羅天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由得憤怒起來,其實以她的脾氣,要是在平時早就殺了過去,但現在一是忌憚對方的身份和厲害的法寶,二是心中居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隱約間她似乎覺得面前這人的確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羅天在那邊也是苦惱異常,他并不想和這個女子鬧個不停,但秦步瑤的香閨他實在不想任其荒廢,圍繞著這個靈山,他還要有許多計劃,最重要的,在他心中已經認定秦步瑤為自己的妻子,但妻子的閨房居然被另外一個女人占據,這種感覺讓他如鯁在喉。
羅天心里飛快地盤算著,突然,他的眼睛一亮,一抹笑意也浮上臉龐。
“這位姑娘,不知你和步瑤熟悉到什么程度,她是否和你無話不談?”羅天笑著問道。
“我和她有什么話談,這又管你什么事?”那女子面現警惕之色,毫不客氣地問道。
“呵呵,我只是想提醒姑娘一下。如果你和步瑤足夠的熟悉,你該清楚這個小人的含義!”說完,他的手向秦步瑤的梳妝臺上一指,手指的方向正是梳妝臺上那木雕的小人。
那女子順著羅天的手勢向梳妝臺方向看去,突然渾身一顫。
“啊!”她再也無法掩飾自己心中的震撼感覺,驚呼了出來:“你、你就是他?”
羅天地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甚至帶著淡淡地哀傷。他長嘆了口氣。才開口說道:“對。我就是那個小木人。而且如今我也不想避你。我之所以會加入玉虛教。就是為了步瑤。我不想她這樣委屈地生活著。不想她被人欺負。”
那女子地神色變得復雜。原本有些不屑地目光也游離起來。看向羅天地眼神甚至有些贊許。
“原來你地名字叫羅天!”她點了點頭。
“是地。也許這是步瑤心底地秘密。在感情上。沒有哪個女人喜歡與他人分享。”羅天笑了笑。又接著問道:“不知姑娘芳名?”
那女子無奈地笑了笑。道:“我叫周寧寧。是步瑤地好友。也是從小到大地玩伴。不過在她內心深處。恐怕最重要地人并不是我。而是這個小木頭!”她有些負氣地指了指梳妝臺上地小木人。
羅天愣了一下。卻有些忍俊不止。而周寧寧唬著臉片刻。也突然莞爾一笑。這一笑頓時將所有地堅冰打破。原本有些尷尬地氣氛也就此冰融。
羅天笑著拱手道:“小木頭見過周姑娘!”
周寧寧面上一紅,跺了跺腳,嗔怪地道:“你這人哩,沒個正形,也不知道步瑤怎么被你騙的。連名節都不顧了!”
羅天聞言神色一變,追問道:“什么名節?步瑤怎么了?”
周寧寧愣了一下,道:“難道你不知道,步瑤是因為拒絕了謫仙宮宮主夫人為她侄兒提婚地要求,才被宗門責罰的,而步瑤拒絕的接口,便是、便是”她地臉上突然一紅,再也說不下去。
“便是什么,周姑娘你倒是說啊?”羅天急切地問道。
周寧寧一咬牙。跺腳喊道:“便是她已經委身于你。有了男女之實!”說完,她扭頭望向窗外。但粉面玉頸上卻都染上了一片紅霜。
“步瑤居然這么說?”羅天愣在當場,他沒想到秦步瑤的性格居然如此剛烈,連這樣極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不過他也知道,秦步瑤當時應該已經走投無路,如果不這樣做,恐怕她很難逃脫被宗門當做交易的棋子,而一旦婚事定下,再想反悔就難上加難了。
追根究底,這都是林少杰以及其相干勢力搞出來的事情,那個什么謫仙宮宮主夫人,日她老母,有朝一日,一定要讓她形神俱滅于自己劍下!
羅天心中憤恨,一股強烈的殺意頓時彌漫在他的眉間。
周寧寧看得心驚肉跳,她覺得自己在這男人面前完全落了下風,雖然她能夠感覺到對方的修為還在自己之下,但為何對方的靈壓會如此強大,結合手頭恐怖地法寶,周寧寧知道自己真正和對方對陣的時候,根本就是毫無勝算。
“羅、羅長老,請你清醒一下!”周寧寧輕聲地喊道,但連她自己都覺得這聲音有些像是低聲的呢喃,根本起不了作用。
不過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隨著她的呼喚,羅天的神情居然平復了下來,但兩眼間那道凌厲的目光卻勢頭更勝,周寧寧感覺到心中一陣發憷。
羅天沉吟了片刻,那凌厲的眼光幾乎能將周寧寧穿透:“也罷,鑒于步瑤如今還在他人控制之中,我暫時先不跟這些人計較,還是要設法找出步瑤的下落,不過步瑤若有一點傷害,我就絕對會讓整個玉虛教吃不了兜著走!”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周寧寧地面前講出要讓整個玉虛教吃不了兜著走這般強悍的一句話,驚得她頓時合不攏嘴。雖然羅天如今的修為還太低,比起玉虛教那些老怪物來簡直差了不知道多少個層次,但他說話時那種決絕的表情,讓人不能不相信,只要他想做,就一定能做到!
“這人居然會如此強悍,就看他剛才發出的靈壓,竟然讓我一個元嬰期修為的人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周寧寧的心中納悶無比,因為她已經隱約感應到了羅天那恐怖的靈壓居然渾厚如實質般,這種修為境界,哪里會是成胎期,看上去,他應該已經是遠遠突破了成胎期,甚至于達到了超越元嬰期的修為境界,這是多么恐怖地一個事實。難怪秦步瑤對他自信滿滿。感受著羅天那洶涌地力量,周寧寧的內心居然有些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