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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公子確實是個良配,只是如今的姜書琪,怕是看不見這個一直在她身邊男子的好。一心想撿著高枝攀附。”姜姝想到姜書琪在醉仙樓的表現,不屑一顧的說道。
“那如此,便是她自作孽,不可活了。”昌珉郡主說道。
琪錦軒
“書琪,快來試試這身衣裳,最好的料子,和靜姝閣那邊的一樣,為娘特地為你尋來的。冬日宴上你穿上一定艷驚四座。”姜二夫人說道。
姜書琪換上新衣之后,在姜二夫人轉了一個圈:“娘親,好看嗎?”
“好看!”姜二夫人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曳地飛鳥描花長裙襯的姜書琪腰肢纖細,明眸善睞。
“來試試這頭面,是你祖母特地為準備的。”姜二夫人打開一個寶石妝匣,里面是一整套的七彩寶石頭面,熠熠生輝,讓人愛不釋手。
這么好的首飾,便是用慣了好東西的姜書琪也沒有見過。
昌珉郡主雖然向來寬容待下,但是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府里的規矩來。
也不會如對待親身姜姝一般對姜書琪,不會特地為姜書琪尋得貴重的首飾。
但是,姜侯爺一家對于姜老太君還算敬重。
有了什么好東西,想來都不會缺了姜老太君那一份。
而姜老太君素來疼愛姜書琪和姜超,這些好東西,自然就一點點的落到了姜家二房的手里。
“真美啊!”姜書琪摸著七彩寶石頭面說道。
“是啊,便是你祖母,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湊出這么一副頭面。”將姜二夫人說道:“慈心堂那邊說了,今年的冬日宴不同以往,各位皇子已經成年了,這次的冬日宴,各宮的娘娘們,自然會為自家的皇子掌章眼。尤其是齊王,馬上就要辦選妃宴了,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盯著呢。“
“讓她們爭去吧,齊王殿下風姿雅致,向來都是人中之龍,更是群臣公認的太子的有力人選,自然是無數貴家小姐的春閨夢里人。我只要壽王殿下便好了,待到新皇登基,我便隨他去封地做個王后。二人逍遙自在,一對璧人。我覺得比宮里的娘娘還要快活上幾分。”
姜書琪說著,腦中閃過雍祿俊秀的模樣,臉色羞紅,真正是懷春的少女。
“我們家書琪就是有眼光,為娘也覺得壽王殿下極好。看這陣仗,還是齊王被封太子的贏面最大。等到陛下百年之后,齊王登基。壽王雖不是劉貴妃親身,卻也是新皇明面上的胞弟,自然是最尊貴的王爺。你便是王妃之中的第一人了。”
姜二夫人顯然是對姜書琪的選擇十分滿意。
母女二人曾經在各自美好的幻想中,完全沒有想過雍祿會不會同意。
“阿嚏!”
壽王府,正在練劍的雍祿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因為練武的動作停了,倒是覺得有些冷了。
刑照見雍祿停下來動作,拿著披風來到了雍祿的身邊。
“殿下,需不需要找個大夫來看看。”刑照有些擔心雍祿的身體。
貪墨案扯出的黑幕越來越多,刑部的司大人也不是吃素的主。
可不管主子是不是皇子,每日里給了一堆案子主子,還美名其曰鍛煉。
每日沒日沒夜的忙著,刑照很是擔心雍祿的身體。
“我沒事。司老頭說的最近又出了一起城郊女尸案,我們現在過去吧。”雍祿說道。
琪錦軒
姜二夫人走了之后,姜書琪戀戀不舍的看著寶石頭面,自我欣賞著。
這樣的美貌,壽王殿下應該是喜歡的吧。
突然姜書琪的腦中閃過一個極為倩麗的身影,臉色不悅了起來。
姜姝哪怕嫁過一次還是那么的美麗明艷,決不能讓她搶了自己在宴會上的風頭。
“碧玉,你去打聽打聽,靜姝閣那邊冬日宴做什么打扮。”
說罷,姜書琪又對著銅鏡,思念起雍祿。
“阿嚏!”
前往城郊的雍祿又打了一個噴嚏,心中想到,莫非真的生病了,看來真的要找個御醫了。
齊家小院
“柳氏,你怎么把我燒來灌湯婆子的水用來洗衣服。”小蝶怒氣沖沖的對著柳氏喊道。
“蝶姨娘你莫要生氣啊,不就是一壺水嗎,值得你這么大動肝火。”柳氏不在意的說道:“我現在肚子里懷著孩子,這天寒地凍的。凍著了我沒事,但是凍著了老爺的血脈可怎么好。”
看著柳氏這般模樣,小蝶越發沒有好氣的說道,頂了頂自己的大肚子說道:”誰還沒個孩子,就你金貴。如今日子這么艱難,每個房里的炭火都是有定數的。你舍不得自己的炭火,倒是來偷用我的熱水。真是沒臉沒皮。“
“你說誰呢?”聽完小蝶的話,柳氏一陣惱火,如今她在這家里本就不受待見,齊宣和齊老太太給她臉色看就算了,沒想到連小蝶也這般無禮。
“說的就是你!”看到柳氏氣的發白的模樣,小蝶心中一陣爽快。
“你個姨娘,竟然敢對我無禮。”柳氏一陣氣憤的說道。
“姨娘怎么了,姨娘也比你好。別以為你還在齊府你就是狀元夫人了。自奔為外室,我雖為奴婢,卻也沒看過你這般不要臉的人。”小蝶被壓榨多日,這院子里的活計齊家人能不干就不干,連帶著柳氏也是如此。
如今反正和柳氏撕破了臉,小蝶指著柳氏破口大罵,倒是覺得心中無比爽快。
而柳氏雖然心中滿是算計,卻也沒有見過小蝶這般直接之人,一時間竟說不過她。
看著柳氏吃癟,小蝶的心里要多痛快有多痛快,繼續撒潑道:“天天以夫人自居,你哪里有個夫人的樣子。姜府那神仙一般的大小姐才是真正夫人做派。你看看你,人老珠黃,老爺寧可日日睡我房里,也不愿去你房里歇著。”
“不就是有個兒子嘛,等我生產了,福哥兒就不是老爺的獨子,也算不得珍貴。到時候看你拿什么橫。”小蝶說的停不下來。
姜姝,又是姜姝,自己都淪落到了這般地步,也逃不開這兩個字。
柳氏看著小蝶的肚子,眼神惡毒:想為齊宣生兒子,做夢吧。
從她放棄齊夫人的身份躲進翠竹小院的前夜,她便給齊宣下了絕子絕孫的藥。
從此之后,與齊宣發生關系的女子,便是有孕,也只是女兒。
她已經有了福哥兒,守著齊宣唯一的兒子,她就拽住了齊宣的命脈。
看著柳氏的目光,小蝶突然有些慌亂,扶住了自己的肚子,只覺得身下一陣腹痛,她好像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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