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水師修造的這些樓船,華而不實,虛有其表罷了,這個事實被緬甸的水師一下子就發現了,特別是緬甸的戰船如飛魚一般急沖出去,躲開中國人的箭雨,而輕易靠近的時候,就知道這些樓船行駛的非常慢,慢到比尋常的漁船快不了多少,緬甸的水師船只宛如螞蝗般的靠住了樓船,更是用鐵鉤一甩,勾住了中國人的樓船,緬甸人自己沒有這些高大的樓船,雖然對著中國這種龜速的樓船十分鄙夷,但內心還是羨慕中國人的建造工藝的,所以若是能夠奪得幾艘大船來,真是偌大的軍功了!
可是沒想到這些樓船靠近了緬甸的水師,緬軍士兵才發覺樓船之間都用巨大的鐵索來彼此勾住,雖然行駛緩慢些,但樓船十分平穩,上面的那些士兵們射箭更是越發厲害,不少緬軍士兵中箭倒地哇哇大叫,兩邊來回射箭,要想躲開這些箭雨,那么最有用的法子,就是靠近樓船,登船奪取勝利!
緬軍水師船只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江面,將樓船的西南方向都占滿了,他們悍不畏死的朝著中國的樓船沖擊上來,一陣陣宛如潮水一般,鑼鼓聲敲的急促,這說明水師大將的意思是,要不計一切代價,攻滅這些慢騰騰懶洋洋毫無作用的樓船!
緬軍以為中國人拿出了新鮮而強大的武器,接下去的戰斗必然是慘烈又艱苦的,可是沒想到,等著緬軍水師士兵靠近那些樓船,馬上就要登船的時候,原本預料之中的激戰并沒有出現,中國樓船陣后面響起了一聲悠長又舒緩的喇叭聲,那些大玄水師士兵們似乎得了命令,一聲呼喊,隨即轉身,朝著船尾跑去,撲通撲通一下子下餃子一般跳入了江水之中,朝著第二排的樓船上游去,一下子跳下水,一下子沿著后面幾排樓船的鐵索爬了上去,而將第一排的樓船,輕而易舉的留給了緬軍水師。
緬甸的水師士兵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在如此激烈的戰場上,他們并沒有什么思考的時間,馬上就開始了占領這些樓船,這些樓船一登上,感覺到處都是粗制濫造的,一點都不符合大玄的審美標準,上面到處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是船面上有些奇怪,到處都是水跡,一個緬甸的士兵抬起腳來,只覺得那些水很是濃稠,似乎還帶著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正在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后頭大玄的水師樓船繼續響起了呼喊聲,無數的火箭朝著前面一排的樓船射來,恰好一支帶火的箭頭射在了這抬腳的緬甸士兵邊上,火遇到了那些水,“嘩”的一下,火勢遇到了那些水沒被熄滅,反而是燃燒的更加猛烈了起來,火焰爬上了士兵的腳,蔓延到了腿,再布滿了士兵們
整個身體,士兵們慘叫的在甲板上打滾,以為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熄滅這些火焰,而這些火焰反而更加的厲害起來,這些火似乎不是凡間之火,成片的樓船都被點燃了,緬軍士兵們慘叫著從樓船上跳了下來,想跳入水中去滅火,可沒想到這樣一跳,水面上竟然也燃起了大火!
第一排的樓船被紛紛點燃了,間或有火人跳入江中,但如此一來,將江面也給點了起來,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些火,竟然是連水也澆不滅!
緬軍上下大嘩,心里頭大驚,這些中國人,到底是使用了什么妖法!人世間怎么會有這樣遇水都能點燃的火!
江面上一片大亂,在營中居高臨下觀戰的眾人,見到如此,紛紛大笑,眾人都是喜形于色,“十二爺好計謀!獻的好東西!這火油,真是厲害之極!”
永基忙擺手,“這不是恭喜的時候!火油雖然厲害,可咱們也沒有很多,最多只能是在第一排的樓船之外,趁著緬人不注意的時候來投在水里,如此的話,可以讓火勢更猛,指望能燒了幾艘緬人的水師船只就心滿意足了!”
他當然是謙虛的話,但今日的確是有東北風助陣,燃燒著的樓船朝著緬甸水師船雖然緩慢,但堅定不移的移過去,跳入江中的燃燒緬甸兵又把江面上傾倒的火油給點燃了,用鐵鉤勾住樓船的那些緬甸船只也盡數點燃,而由于一擁而上的作戰特色,急切之間那些船只都肩并肩的連在一塊,一時間擺脫不了,火勢漸漸的大了起來。
這還是僅僅第一排的樓船,樓船點燃了整個江面,風借火勢,朝著緬軍水師船只堅定不移的燒了過去,似乎把天都給燒紅了,如此壯觀之景色,眾人也是從未見過,“想著昔日周公瑾用兵,赤壁火燒曹孟德八十萬大軍,壯觀景象也不過如此吧!”孫士毅捻須嘆服道,“緬甸人一定是嚇壞了,竟然有遇水不滅之神火,他們最是信奉鬼神,如此神跡,必然是要更加驚慌失措的!”
傅恒滿意的點點頭,這開頭炮開的極好,他一擺手,對著眾人笑道,“接下去就看火炮的功效了!”明瑞發號施令,高臺之上嗖的一下起了一個炮仗,當空炸開了一個紅色的煙花,明瑞拱手,“屬下告辭,這就去率兵作戰了!請大帥放心,務必要轟開緬軍的烏龜殼!”
孫士毅悄聲問金秀,“如若老弟,你以為,明總督,此去,可成嗎?”
“必然可成,”金秀鎮定自若,“咱們的火炮從未拿出來使用過,如此的好東西,和火油一樣,今個第一次讓緬甸人一嘗,必然是要讓他們好生品嘗品嘗味道的,之前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