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瞳狂妃戰天下

第八十九章:我對死人,一向寬容

“什么?”

鐘毓秀的眼睛瞪得很大,任憑她如何使勁都掙脫不了云淡的束縛,只讓她那雙瞪大的眼睛逐漸充血,血絲滿布。

她怎么也沒想到,她靈宗二階的實力,在云淡這個看上去只有靈師品階的弱雞手上,竟然一招都沒使出來,便被對方一招制服。她還被對方死死壓制著,根本無法動彈,真是荒謬。

“這怎么可能,你的實力明明…明明只有……”

她斜眼瞥了一眼跟著她的四名弟子,他們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雙眼失去光亮一片黯淡,好像一具具被抽走了神魂的木偶,跪在地上無法反抗。

“啊!”

鐘毓秀明顯一驚,正欲大叫,云淡手中力道突然加重,將她的嘴按進泥地里,她張大的嘴便啃了滿嘴的泥,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只有什么?”云淡冷嗤一聲,譏諷道:“鐘師姐,你找茬之前就沒調查過我的底細?我實力等級雖低了些,卻向來只有我欺負別人,萬沒有被人欺負的份兒。這一點,你好像并不清楚呢。”

云淡的聲音很冷,說話時她的唇角卻在不斷上揚,璀璨的異瞳散發著詭譎的氣息,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從修羅煉獄中爬出的殺神,只是在旁邊瞧著她那雙眼睛,便讓人脊背發寒,四肢發抖。

“此刻知道這一點,也是可以的,因為,我對死人,一向寬容。”

說完,云淡眼神一凜,手掌快速成爪,順著鐘毓秀的脊骨一路向下,將她的三十二節脊骨全部拆開。

“嗚嗚……”鐘毓秀被塞了滿嘴的泥,連求饒都不能。

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她卻叫喊不出,瞪大的眼睛里瘋狂飆淚,看云淡的目光也從傲慢變成了驚恐。

一旁的雪千惑跟墨景軒也被驚呆了。

“她竟然,只用了一招,便制服了靈宗二階的強者!”

“我沒看錯吧?”雪千惑很吃驚。

墨景軒內心同樣震撼,他從云淡恢復靈脈開始,便意識到,云淡就變得不太尋常,這個不尋常,不單指性格,還有實力。

她就像是一顆隨時會被點燃的炸彈,又似一座行走的活火山,誰敢在她面前玩火耍花招,她必定會讓對方見識到她可怕的一面,危險程度無法估量。

雪千惑知道云淡不好惹,也知道云淡很瘋,喜歡胡作非為。但他從來沒見過,認認真真想要弄死一個人死的云淡。此刻,云淡外露的張狂殺意,在他面前根本不加掩飾。

這樣的云淡,真的很可怕!

雪千惑跟墨景軒怔愣了片刻,都不敢動彈。眼見云淡以最殘忍的手法,卸掉了鐘毓秀身上的所有骨頭,讓鐘毓秀疼得昏死過去,又從后腰上摸出菜刀,提著鐘毓秀的頭,刀口抵在她的脖子上,跟割白菜一般隨意即將結束鐘毓秀的性命時,雪千惑干澀的喉嚨艱難的滾動了一下,吐出了兩個字:“等等!”

“云淡妹妹,先等一下。”雪千惑面上的笑容,透著明顯的僵硬感。

握著菜刀的手一頓,云淡略一抬眸,那雙散發著詭譎氣息的異瞳盯著雪千惑。

“你想救她?”

僅僅跟云淡對視了一秒,雪千惑明顯感覺到,云淡釋放出的強大殺意籠罩在了他身上,他額頭當即滲出豆大的汗珠,吞了吞口水他猛地別開視線,忙道:“不是,我不是想救她,她那樣的做派我也看不慣,但此地畢竟是天道宗門。”

雪千惑身子緊繃,兩股顫顫。

“天道宗門有規定,殺害同門乃是重罪,輕則逐出宗門,重則流放懲戒塔,再無法活著走出來。”

“這個鐘毓秀你也清楚了,方才那個弟子說得沒差,她在宗門中后臺很硬。就這么將她殺了,屆時我們定無法逃脫懲罰。”

說到此處,雪千惑鼓起勇氣轉過頭來盯著云淡道:“我們千辛萬苦才來到天道宗門,什么都沒有學到,便要接受宗門的懲罰,或被趕出宗門,或被流放,連小命都保不住,這根本不劃算呀。”

“云淡妹妹,不如你將刀放下,咱們從長計議?”

“雪師弟說得不錯,云淡,你冷靜一點,不要被憤怒沖昏頭腦。”墨景軒也在一旁幫腔。

云淡抬手將昏迷的鐘毓秀仍在地上,兩指并攏,以靈力控制著菜刀,將鐘毓秀的頭當做蘿卜,隨意地在她頭上削來削去。鐘毓秀頭上茂密的秀發,如秋天的落葉,絲絲縷縷地開始飄落。

這架勢給雪千惑跟墨景軒嚇得不輕,鐘毓秀醒來發現自己頭發被削成了狗啃過的樣子,一定會記恨在心,定然不會放過云淡和他們兩個。

云淡漫不經心地給鐘毓秀剃著頭,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看著雪千惑跟墨景軒。

他們年紀都不小了,竟還如此天真。今日,她放過鐘毓秀,來日,以鐘毓秀在宗門的勢力和后臺,還有她的好日子過?

她云淡既然做了,便要做絕,不會給對方一絲反撲的機會。

從很早以前她便學到一句真理: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

這么多年,她都將這句話奉為治理名言,以及她對待敵人的準則。除了實力太強,暫時殺不掉的那部分人,其余人,她幾乎不會留下禍根。

在雪千惑跟墨景軒期盼的目光中,云淡面上帶著笑,在鐘毓秀清從昏迷中醒過來的那一刻,眼神倏地一厲,手起刀落,將直接抹了鐘毓秀的脖子。

鐘毓秀脖子上出現一道極細的紅痕,隨即,鮮血呈井噴狀態涌了出來,感覺到生命急速流失,她驚恐不已。可惜她身上的骨頭已經被云淡盡數卸掉,她想使力卻沒有著力點,只能瞪圓了眼睛,竭力發出絕望的“嗚嗚”聲。

鐘毓秀躺的那塊地方,被鮮血浸紅,沒有掙扎太久,她的眼神便黯淡下去,徹底沒了呼吸。

“云淡,你真瘋了不成?”墨景軒的語氣很沖:“你還真敢!”

雪千惑盯著地上那具尸體,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主要是,他不敢!

墨景軒跟云淡都是墨滋國的人,算起來有些交情。而他不同,他是半路跟她們認識的,一路上還說了云淡許多壞話。他的實力遠不及鐘毓秀,連鐘毓秀都被云淡秒了,要是惹怒了云淡,他真怕云淡連他一起殺。

在雪千惑看來,沒什么是云淡這個瘋子不敢做的,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不要惹怒她。

云淡沒理會墨景軒,一腳將鐘毓秀的尸體踢開,回身“刷刷”幾刀,便讓那四個跟隨鐘毓秀的弟子身首分離。

“不好意思,恕我無法按照你們的建議來做。”她極其冷靜,神情冷淡地可怕。

好似殺害天道宗門弟子這種事,與在路旁割斷幾根雜草一般平常輕松,根本不配在心中激起波瀾。

云淡說著,單手在胸前掐出一道手訣,喚出小紅跟小藍,小紅將幾具尸身全部吞進了桶內,小藍噴出水來,將地面來回沖洗了好幾遍,霎時間山道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干凈,連血腥氣都沒留下。

做完一整套毀尸滅跡的事,云淡收起小紅跟小藍,踏著石梯不疾不徐走下山道,頭也不回地對還杵在原地怔愣著的雪千惑跟墨景軒道:“人是我殺的,與你們無關,你們可以選擇保守秘密,或是向宗門告發我。要如何做,你們隨意。”

云淡當然不在意,鐘毓秀跟那幾名弟子的尸身都沒了,即便雪千惑跟墨景軒向宗門告發她,沒證據證明她殺了人,宗門的人頂多看她不順眼,能奈她何?

正好,她可以借著這件事,探看瘟神師父的反應。

在落云谷斷魂崖下初次初見瘟神,那瘟神恨不得將她捏死,駭人的氣勢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再遇瘟神,他沒立刻殺了她,將她收為親傳弟子留在身邊,還說要教她修煉。

云淡實在弄不懂,瘟神怎么發生了這般轉變,她想趁這個機會,試探一下他的底線。

回到凌云峰悠閑地弄了頓午餐,包餐一頓,剛處理好碗碟之后,嚴栗本座下大弟子商譽便上凌云峰來拿人了。

“你便是小師叔新收的弟子云淡?是你,殺了靈宗二階實力的鐘毓秀?”商譽凝視著云淡,目光驚艷中透著疑惑,站姿非常刻板。

單看云淡的實力,說她殺了鐘毓秀那種實力的人,跟葫蘆藤上結南瓜幾乎沒差別。

商譽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度以為宗門中來了不得了的新人,看到云淡時候,神色間略顯復雜。

云淡姿容美艷絕倫,當屬宗門之花,實力卻過于平庸。

他甚至懷疑,舉報此事的人是否弄錯了。

“我是云淡沒錯,也的確是你小師叔唯一的弟子。”

“不過,鐘毓秀,是誰?”云淡瞥了一眼站姿刻板的商譽,以及他身后那十來個實力不俗的弟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

“這位師兄,你是不是找錯人了,以我的實力,在高手如云的天道宗門中,能殺誰?”

商譽見她面無懼色,只有疑惑,對舉報之事更多了幾分懷疑。

萬法閣掌罰,既然宗門中有弟子舉報了此事,而鐘毓秀與宗門中的幾名弟子的確失蹤了,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這件事也必須查清楚。

畢竟,殘害同門的罪,不輕。

“在下乃嚴師尊座下,萬法閣大弟子商譽,師尊命我前來,傳云淡師妹去一趟萬法閣問話。”

“此事疑點頗多,還請云淡師妹跟我走一趟。”

商譽本以為會一番嘴皮子功夫,沒想到云淡很是干脆,提步便往凌云峰下走,看得商譽一愣一愣的。

“走吧商譽師兄,不是要問話嗎?晚間我想吃烤魚,快些問完,我還想去后山溪澗抓魚呢。”云淡面色如常,沒跟瘟神師父打招呼,便自己往萬法閣而去,商譽帶著十余名弟子緊隨其后。

走了一段后云淡突然停下,商譽以為她反悔了,正欲強行將她押去萬法閣,卻聽云淡道:“商譽師兄,勞煩你走前面,我不認路。”

商譽一怔,唇角抽了抽,加快步伐上前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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