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必死之局,竟被云淡一招輕松化解!
驚詫與疑惑的情緒交疊在一起,將在場眾人的心填得滿滿當當,總之很是復雜。
「什么情況?」有人低沉道。
即使只用了最低音量,在鴉雀無聲的街道上,落入眾人耳中,也跟靈力爆炸一般高亢。
頃刻間,人群又沸騰起來。
「誰能想到,擁有靈宗五階實力的林天心,竟然被一個靈王一階實力的弱女子,一菜刀斬斷了長劍!」
「我眼睛有點花,還有點暈,誰能告訴我一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一把菜刀,能斬斷靈器,那菜刀是個什么鬼?但凡是個正常人,誰會用菜刀當武器啊喂?」
「別問,你問了我們也不知道!」
「等等,那把菜刀我好像在哪兒聽說過,誒呀,真的特別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你這么一說,我好像也有印象。」
「這不是那個…那個……」
「哪個?」
「就是那個呀……」
「誒唷,你要急死人吶!」
圍觀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在腦海中拼湊著關于那把菜刀的信息,有種呼之欲出,卻又呼不出的感覺。
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到拿菜刀當武器,弱刀斷強劍,是另一回事。
被數百上千雙眼睛盯著,林天心只覺得顏面盡失。
丟掉手中的斷劍,她手掌一翻,從靈質空間中取出一把古琴。
「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誰給你的勇氣,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林天心的語氣中,散發著絕殺的氣勢。
陰翳的目光盯著云淡,先前還有所收斂的殺氣,此刻已經絲毫不加掩飾。她一手托琴另一只手指尖按住琴弦,在琴弦上拂過后,指尖翻飛在琴弦上撥弄起來。
音調從琴弦上流出,曲調委婉陰柔詭譎莫測,與東洋曲風有異曲同工之妙,跟天籟沾不上邊,更接不上地氣,倒是能跟地府無縫銜接。
詭譎的曲調一起,以林天心為中心,刮起一道音浪。
眾人只覺得耳膜生疼,神魂震蕩,體內靈力也出現了凝滯。
「快結陣,玄心宗的音軌之術,可攻擊靈修的心智,十分陰邪詭譎,稍有不慎便會被這些詭音趁虛而入,導致體內靈力紊亂,七竅流血暴體而亡。」圍觀人群中,有一部分靈修察覺不妙,立刻號召眾人動用靈力自保。
「早就聽說過,玄心宗功法通玄,沒想到通的是這個玄,真要命。」說這話的,是落馬城的原住民。
看個熱鬧差點兒丟命,也是沒誰了!
此時,不管眾人熟與不熟,為了不被音軌侵擾,斷送性命,眾人勾肩搭背,將靈力聚在一處,結出一道金色防護罩,將眾人倒扣其中。
人多力量大,在這樣的情景下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有了防護罩的保護,音軌撞上防護罩便消散開去,眾人心有余悸,可此時就算他們想離開,也已經來不及,只能安生地待在防護罩里,繼續吃瓜。
林霜婷見林天心總算動真格了,疼痛扭曲的臉上露出快意與興奮,眸子淬了毒一般盯著云淡,只愿下一秒,便看到她靈力紊亂,爆體而亡的慘象。
卻在這時,云淡往后直去數尺,一個側空翻,左腕射出幾根紅色絲線,釘入一旁的建筑墻壁中,絲線的另一頭被她握在手中。
她以紅絲做弦,右手在指縫間的幾根絲弦上信手一撥,天籟曲調裹著清心之音滌蕩開來。
陰柔詭音與天籟之樂在空中正面碰撞,小攤上的座椅長凳瞬間被轟碎。
「砰砰砰……」
巨大的聲響乍起
,卻影響不了林天心與云淡二人指尖下的音準。
林天心沒想到,眼前的云淡實力比她矮了五個小階,竟能跟她這般實力的強者正面杠上,這讓她非常不爽。
她苦修多年,就是為了站在高處讓別人仰望,仗著有母親的庇護為所欲為,誰敢惹她不快對她不敬,便只有死路一條。
這些年她也過得很順遂,將自己羅列在強者行列,而眼前這個女子的出現,讓她很是惱怒。
分明比她實力弱,卻偏生要硬抗她的攻擊,甚至在她強大的攻勢下,還能面不改色,當真可惡。
此時這般多人看著,面上皆是狐疑之色,只覺得林天心那為之驕傲自豪的實力,像極了灌水之后的產物。
豈有此理!
不殺此女,她心中狂躁!
林天心的擔憂不無道理,她才剛生出這樣的想法,眾人的質疑之聲便紛至沓來。
「不是說林天心實力已達靈王五階嗎,怎么會壓制不住這位紅衣姑娘,難道她那靈王五階的實力,是靠著林修音吹出來的?」
「有這種可能嗎?」
「也不是沒有,只是可能性不大。兩個月前,我從玄心宗的地盤上路過,那時,問道宗的親傳弟子李玉真正好也在那里,林天心出街邂逅了李玉真,見人家模樣生得俊俏,便想強搶。那會兒李玉真不肯,也跟林天心打了一架,不過,后來輸了。那李玉真的實力,與這位紅衣姑娘一樣,都是靈王一階。」
本是想說明林天心的實力,應該不存在疑點,是貨真價實的,可那人故事說到最后,眾人關注的點都開始跑偏,一邊輸送靈力維持金色防護罩,一邊好奇發問。
「后來呢,李玉真被那啥了沒?」
「沒有,后來李玉成出現了,林天心沒討到好,只能賠禮道歉將人放了。」那人道。
「玄心宗的女弟子,在外人面前光鮮亮麗,個個都是仙女,沒想到一肚子男盜女娼。」
圍觀眾人不忿地低聲咒罵著,目光卻始終跟著激戰二人的身影游拽。
「長得好看的人,連打架都是美輪美奐的,讓人移不開眼。紅衣姑娘加油,我看好你,以弱勝強這種事,在天道宗門的地界,也不是沒有先例。」人群中,一道聲音突兀地發出一聲感慨。
誰知他此言一出,圍觀人群中,有人腦中「叮咚」一聲,頓時開了竅,不由得想起一個人來。
「哎……我說怎么那么熟悉,她…她就是那個……」
「嗷,我想起來了,那把菜刀不就是她那把嗎?她她她,她是……」
「我知道她,她不是那個……」
「對對對,是她,是她,就是她!」
越來越多的人頓悟,同時想到了曾聽人說起過的,如雷貫耳的名字。
他們興奮不已,那個名字已經呼之欲出了,可越是想將那個名字說出來,便越是急切,導致話到嘴邊,卻遲遲喚不出那個名字。
此時再看坐在小攤桌邊,那自成一片天地的絕色美男,另一個威震寰宇的名字,在他們的腦海中盤旋。
「處在靈力旋渦中心,卻絲毫不被影響,實力高深莫測。姿容絕美宛如神祇降世,是了,一定就是!」人群中有人驚呼了一聲,再看云淡與君卿二人時,目光多了幾分敬意與向往。
大部分圍觀之人不明所以,疑惑地望向云淡與君卿,心下疑惑,此二人究竟是何來歷。為何如此高手,此前從未聽聞。
玄心宗的一眾弟子,聽到圍觀眾人的議論聲,是一頭霧水,全然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
林霜婷吞了靈藥,斷臂處的血已經止住,卻因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得像只鬼,
陰翳的目光盯著云淡,聲音沙啞道:「敢惹天心師姐不快,管你是誰,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誰來都不管用。」
除非你出自與玄心宗實力相當的宗門,例如問道宗跟乾元宗那樣宗門,還得是宗主的直系血親,比如李玉成那樣的,又或者就是宗主本人。
其余的人,不可能有例外!
「在天心師姐面前還敢如此狂傲,去死吧你!」林霜婷心中陰暗地想著。
林天心纖細的指尖快速在琴弦上撥動著,詭譎的音調瞬間多了幾分陰森,無形之中仿佛有無數拿著鎖鏈的厲鬼向云淡襲來,企圖勒斷她的脖頸,將她拖下地獄。
調轉身形,云淡抬起腿踏在墻壁上,斜身撥動著手中的紅色絲線。
帶著崢嶸之聲的弦音,如同萬馬奔騰呼嘯而出,高亢激進的曲調中,滿是金戈鐵馬的浩然正氣,與馬革裹尸的豪壯,殺入敵方厲鬼群中,逼人的罡氣聲勢如虹,竟是將厲鬼盡數驅散。
「啪」的一聲,林天心指尖下的琴弦繃斷。
抱著古琴往后倒退兩步,林天心垂在身側的右手微微顫抖著,指尖上一道細長的口子滲出血來,血液沿著指尖滴落在地面上。
此人看似實力弱雞,卻比她還硬,是個硬茬,不過,得罪了她,再硬她也得給她掰折。
林天心不肯就此罷手,目光狠厲地盯著云淡,對身后的弟子擺了擺手。
「殺了她!」
身后弟子聞言,齊齊舉劍騰身而起,便向云淡刺去。Z.br
云淡不慌不忙地將暗紅色絲線收回,喚了一聲:「小灰!」
「轟!」
一只灰不溜秋的桶子從天而降,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煙塵飛揚,地面劇烈震動了一瞬。
玄心宗一眾弟子的勢頭被桶子打斷,紛紛戒備地后撤,退回林天心身側,目光投向林天心,無聲的詢問著她,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
「咱們這么多人,還怕她一個人不成,天心師姐,快下令殺了她!」林霜婷生怕林天心生出退意,如此,便沒人為她報斷臂之仇,她絕不允許。
林天心的手依舊顫動著,氣勢上卻絲毫不輸,心下卻思忖著,眾弟子合力能否將其擊殺,要不要遣人去客棧,將她娘找來幫個手。
煙塵散去,云淡緩緩走出來,坑里的灰色桶子從坑里跳出來,轉動著桶底的四個小滾輪來到她身邊。
云淡抬起手指向林天心,林天心見狀,以為云淡要發動靈力,對她進行中遠程打擊,被嚇了一跳,忙扯過身旁的林霜婷當做護盾,卻聽云淡清聲道:「她是什么垃圾?」
「主人,這種垃圾靈根不純,毫無作用。」小灰答得認真,「這種垃圾對我毫無作用的,倒是可以扔給靈獸做口糧。」
「哦!這樣啊。」云淡抱著臂環胸,仔細思考著小灰的話。
桶子們似乎開始挑食了,看來,不是隨便吞什么人下去,都能從中吸取到能量。
她不禁感嘆,人戶尚何所養!
就是苦了她自己,本身升級突破就耗費資源,還要養他們,壓力山大啊!
罷了,既然這人沒用,她也懶得費事。
太古秘境中,雖然她為了救君卿損失了一部分財產,好在后面學會了吞天魔功,目前雖只能發揮魔功三成威力,但她還是在那些魔獸身上,搜刮了不少東西。
再加上君卿給她的黑龍戒指,維持四小只的日常運轉不成問題。
云淡跟小灰對話時,口口聲聲地談論著林天心是垃圾,且毫不避諱,深深地刺痛了林天心的心臟。
「垃圾」兩個字,在她腦海中久久地盤旋著。
「不知死活!」
倏地,她怒目圓睜周身靈氣暴漲,一把推開林霜婷,腳尖在地上一點,便向云淡發難。
她要搶了她的夫君,將這個千刀萬剮。
然后,終日蹂躪其夫君,誓要讓她們知道,她林天心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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