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瞳狂妃戰天下

第一百八十五章:看到我,是不是很絕望?

天道宗山門處。

云淡從天而降,落在山門之上,她舉目眺望著石梯上,正慌不擇路,連滾帶爬逃下山去的林修音,觸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她說過,今日,三大宗門的人一個都別想逃。

林修音自然不會例外!

暫時讓林修音活著,只是因為讓她死的太過干脆,實在太便宜她。

正在前面奮力奔逃的林修音,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往山上望來,視線所及之處,是一道屹立著的挺闊的山門,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她轉回頭,加快腳步,著急忙慌的望圣京城方向跑,跑出幾步之后,還不時回頭張望,好似后面有什么東西,在追趕他似的。

由于沒瞧見路旁凸起的一塊巖石,她的腳撞在巖石上,鞋子都被踢掉了,腳尖處血紅一片,疼得她齜牙咧嘴。

可她顧不得去管自己的腳指頭,連鞋子都顧不得撿來穿上,赤著腳一瘸一拐的,繼續往圣京城而去。

剛下到山腳下,正欲進入圣京城,一名白衣容貌普通的,標準的國字臉少年,乘著靈器而至。

少年面上的神色跟林修音如出一轍,來到天道宗門山腳,他從靈器上一躍而下,看到林修音的瞬間,眼眸亮了亮,立即上前攔下林修音。

「宗主!」

林修音與那少年擦身而過,好似沒瞧見他一般,一瘸一拐地直往圣京城走。

少年怔了一下,忙追在林修音身后,又喚了她好幾聲。

「宗主…宗主……」

已經魔障了的林修音,全然沒有反應,繼續往前,用盡自己渾身的力氣,快步走著。

「宗主,弟子有急事稟報!」少年心急如焚,看到林修音這般模樣,音量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個分貝,試圖引起林修音的注意。

然而,林修音依舊智若罔聞,我行我素。

「宗主,宗門出事了!」少年見此,出手扯了一把林修音寬大的衣袍。

衣袍被扯住,林修音前進的步伐一頓,猶如驚弓之鳥,立刻甩開少年的手,將身子瑟縮了一下,口中喃喃道:「別碰我,讓我走,我再也不來天道宗門了。」

「這就是個局,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我們根本滅不了天道宗門,我們都被人利用了,」

「讓我回玄心宗,我要回玄心宗……」

「回去我就閉關,這輩子都不出來,誰也別想把我拉出來,誰的話我都不聽。」

「我要回去…回去……」

林修音茫然四顧,似乎有些找不著北。

四下看了一圈之后,她終于確定了方向,向她鎖定的方位繼續前進。

少年聞聲,更急了。

「宗主,宗門出事了,宗門出事了呀!」他吼了一聲,聲音中透著急切,眉眼幾乎皺在一起,一臉苦相,都快哭出來了。

往前疾行了一段距離的林修音,聽到少年的吼聲,腳步倏地頓住。

「出事了?」她怔愣著扭過頭,盯著少年茫然地問了一句:「出了什么事?」

少年見自家宗主終于有反應了,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林修英跟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抱著林修音的大腿大哭起來。

「宗主,您讓弟子去給天道宗門的人下毒,弟子不慎被云淡給抓住了,他們要挾持了弟子,讓弟子帶他們去玄心宗,弟子為了留住小命給宗主您通風報信,便將那人帶到了玄心宗。」

「嗚嗚嗚……」那少年說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跟狼嚎似的。

林修音聽著那弟子的哭聲,神志漸漸歸攏。

「然后呢,說重點!」林修音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少年哭訴道:「弟子本想著,將那人帶入玄心宗禁地,利用里面的陣法機關將其絞殺,誰料…誰料……」

「如何?」林修音的臉色逐漸暗沉,俯瞰著抱著自己大腿的弟子,目光逐漸陰鷙。

少年繼續哭訴。

「誰料那些陣法,根本困不住那人,那人將我們玄心宗的陣法全部破壞殆盡了。」

「什么!?」林修音身軀一震,目中幾欲噴出火來,看那少年的眼神一變再變。

而那少年的話還未說完,他道:「那人仗著自己實力高強,搬空了我們玄心宗的寶庫之后,又拿出一張寫著十萬顆黃晶,有天心師姐摁過手印的欠條,非要留守宗門的弟子還他十萬顆黃晶。」

「然后呢?」林修音腮幫子起菱。

她雖未張開嘴,卻能想象到她支棱起的腮幫子下面,牙齒狠狠磨動的場景。

「然后留守宗門的弟子無法解決此事,那人便揚言自己解決。然后……」少年膽怯地揚起國字臉瞧了林修音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然后,那人拿著欠條,將我們的宗門賣給了段家。」他說著,聲音很快低迷下去,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說道:「此刻,我們玄心宗已經被段家人接手。我趕來尋您的時候,匾額已經被段家人拆了下來,段家人將玄心宗留守弟子全部趕出了宗門,說是要將玄心宗打造成逍遙窟,專供靈修吃喝、賭錢、找樂子。」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林修音聞言,雙眼快要噴出火來。

她怒吼一聲,胸口一滯,一口血當頭噴在了少年臉上。

少年皺著眉頭,嫌棄地別開臉,松開抱著林修音大腿的手,扯起衣袍揩了一把臉上的血沫子,仰頭望著林修音,等待林修音示下。

林修音踉蹌后退了兩步,目光盯著面前的少年,狠戾道:「玄心宗到天道宗門路途不算遙遠,卻也不近。乘坐靈器緊趕慢趕,至少也要兩日。你前兩日在落馬城被抓,回宗門兩日,來天道宗門更需時日,往返加起來,最少需要五日,你如何這般快趕來的天道宗門?」

少年聞言一怔,面上露出慌亂之色。

「宗主…這…弟子……」

「弟子……」

他支支吾吾,編不出來了。

林修音雖靈力凝滯,卻也不是傻子。

「你這個叛徒!」她一腳踢開少年,轉身沒命地往圣京城方向跑。

沒跑兩步,一道飛劍扎在了她的腳邊,她身軀一震,慌忙后退,躲閃不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鐺鐺鐺……」

又是幾把飛劍追著她的腳尖釘過來,她慌忙分開雙腿,那幾道飛劍便扎入她兩腿之間的地面上。

林修音面色煞白,兩腿抖若篩糠,屁股下面溢出一片水漬,緊接著,一股尿騷味兒彌漫開來。

「啊!」那名國字臉少年見狀,被嚇得當場尖叫出聲。

他不再執著于抓住林修音,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撒腿便跑。

林修音也想跑,但靈力凝滯的她,兩腿之間被釘了好幾把飛劍,她的衣袍和褻褲都被飛劍釘住,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一種永無出頭之日的絕望感,頃刻間將林修音籠罩其中,她又驚又懼,還十分不甘心,心跳如鼓雷動,卻做不出絲毫反抗,沉重的氣息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云淡!」她嘴唇顫抖著,念出云淡的名字。

跟著,一道紅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如同鬼魅一般,顯現在林修音的眼前。

紅衣少女墨發飛揚,面容白皙,皮膚晶瑩剔透吹彈可破,她慵懶冷漠而又璀璨的異瞳,居高臨下的盯著面前的林修音。

在看到林修音屁股下面那團水漬時,鄙視地擰了擰眉。

「看到我,是不是很絕望?」她道。

「云淡,你好狠毒啊!」幾乎是云淡出現在面前的一瞬間,林修音便明白,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除了云淡再無其他。

「我玄心宗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如此針對我玄心宗?」林修音聲嘶力竭地對云淡吼道。

「林宗主此言差矣。」云淡懶眸一抬,一紅一藍兩顆異色的瞳眸幽幽地盯著林修音,看得林修音瑟縮了一下,忍不住心底發毛。

「你女兒當街搶我男人,算不算有仇?」云淡道。

「你們母女在身體上,以及心靈上侮辱我朋友,算不算有仇?」

「你玄心宗伙同乾元宗、問道宗,企圖滅我師門,算不算有仇?」

林修音被堵得啞口無言,出于強烈的求生欲,她反駁道:「我女兒搶你男人是她有錯,她已經受到了懲罰,甚至死在你的手上,這件事你還有什么好追究的?」.z.br

「滅你師門不是我的主意,我也不想那么做。是謝風墨被豬油蒙了心,她讓我們與他同來天道宗門,只說想要顛覆一下三大宗門在天禧大陸上的排名,并未告知我他的真實目的。所謂不知者無罪,這件事情你不能怪罪到我的頭上。」

「至于你的朋友,我根本不認識你的朋友,怎么從身體乃至心靈上,侮辱過你的朋友?」

林修音委屈巴巴地望著云淡,試圖云淡她打消對她的復仇。

云淡卻瀟灑轉動著手中的菜刀,告訴林修音:「不,我的朋友你也認識。」

林修音聞言,正欲反駁,確定云淡啟唇道:「他叫沈含章!」

「想必,林宗主對這個名字,一定很熟!」

「那,背地里果然勾搭過你!」林修音聞言,向是被瞬間點燃的炮仗,當即就炸了,完全忘了自己的處境。

待她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傳來菜刀冰冷的觸感,以及刀刃的鋒銳,她的面色才緩和下來。

「就算再喜歡沈含章,他對我來說終究是個物件,早知你喜歡他,你應該提前跟我知會一聲,我定將他拱手送你……」林修音訕笑著,盡量哄著云淡,不惹她生氣。

她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上去情緒穩定一些,心里卻早就亂成一團,生怕云淡一個手抖便讓她身首異處。

畢竟,云淡這個瘋子,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察覺到云淡眼神卻來越冷,林修音不敢繼續提沈含章了,低低地向云淡求饒。

「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或者,讓我追隨你也行,只要你一句話,我林修音旦憑差遣。」

云淡手中的菜刀,緩緩抹過林修音的脖頸,嚇得林修音一動也不敢動,臉色煞白,大氣都不敢出。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快從胸腔你蹦出來了。

額頭上的冷汗順著鼻尖一路滑下,再沒入衣襟內,貼身的褻衣褻褲衣襟濡濕一片,若扒掉她的衣褲擰一把,定能擰出一碗水來。

好一會兒,云淡的刀始終在林修音的脖頸處轉動,林修音的心稍一放松,云淡的刀便在脖頸處割出一道血痕,讓林修音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兒。

片刻之后,林修音再也受不了這種,必死與云淡之手,而云淡要殺不殺,純粹想嚇死她的感覺,最終自己心理上挺不住了,閉上眼睛跟只烏龜似的,脖子往前一伸,徹底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云淡冷嗤了一聲,在林修音外袍上擦了擦菜刀上的血跡,將菜刀插回后腰。

下一刻,君卿出現在云淡身邊,摟住了她的腰身。

放開!」云淡怒。

君卿輕笑:「你男人不抱你,你還指望我抱別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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