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瞳狂妃戰天下

第二百四十六章: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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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的計劃是把事情鬧大,先救出九靈,再端了整個學宮。

搞明白冥界之人跟著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才好分析他們的下一步動向。

若計劃順利,擒下冥界之人,一直深藏在她心中的疑惑,或許可以得到解答。

從小世界中出來的時候,因不安而正在屋子里來回踱步的銀裝一怔。

「淡兒,你怎么出來了?」意識到不能在云淡面前表現得太過擔憂,他立刻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妖身化作俊美青年,放柔了聲音勸道:「這里一切有我,你可以放心,若是要休息,還是在小灰的小世界里休息吧,我會守著你們的。」

君卿不在云淡身邊,他就是她身邊最有力量的妖獸,必須承擔起保護她的職責。

「不了,今夜就開始行動,去夫子寢殿,救出九靈。」云淡眼神堅定。

這件事時間拖得越長,對她們越不利。

她們必須加快腳步,謹防生變。

「這么快?」銀裝身子一震。

「現在能確定的是,封印九靈的那只夜壺,被夫子隨身帶著,想來上次我們潛入藏寶閣他已經有所察覺,才有此一招,時間長了我們的計劃越難實施。」冷靜地分析過利弊,云淡覺得此刻是潛入夫子寢殿,偷出九靈的最佳時機。

「可是夫子那個人……」銀裝想說夫子過于變態,說到后面覺得太過惡心,硬是沒有說出口。

「我知道,就是今夜了,時機已到。」這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后做的決定,云淡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夫子剛跟裴鶯鶯激戰過,這個時候絕大部分可能在休息,相較于平時警惕性也會差一些。

此時潛入,最為合適。

「好吧,若遇緊急狀況,你記得,第一時間快跑,我來善后。」銀裝不再阻攔。

細想之后他覺得,云淡此決定雖然倉促了一些,但他的淡兒做事一向有準備,即便進展不順利,她定有脫身之法,也不至于喪命。

這一趟去夫子寢殿,結果好壞都無所謂,有他在,他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云淡唇角輕勾,對銀裝慵懶一笑,連日來她心底那種空落無著感頓時消散了大半。

幾步跨到銀裝面前揚起頭,一對瑰麗璀璨的異瞳認真地望著他。

「怎么了,這么看著我?是不是發現我比那個大魔頭好多了,感動了,要委身于我了?」不自在了一瞬,銀裝想到一種可能性,立刻眉開眼笑,搔首弄姿對著云淡擠眉弄眼,展現著自己獨有的九尾天狐魅力。

云淡的唇角揚得更高,抬起素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徑直帶著小灰走出了房間。

「誒!」銀裝怔愣了一下,忙化作妖身追著云淡而去。

「喂,淡兒,你等等我啊!」真是的,剛才她還沒說清楚,是不是被他的魅力折服了呢!

九條狐尾從院墻上掠過的一瞬間,隔壁小院的房門,無聲地打開了一道縫隙。

一道陰沉的目光,望向云淡跟銀裝消失的方向。

在學宮混了幾日,近月閣的布局,云淡幾乎已經爛熟在心。

她的居所跟夫子的居所本就不遠,以她目前的速度,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到了。

夫子的寢殿叫月宮,冷冷清清的,忽略他骯臟的本人,這地兒還真有點兒月宮仙子居所的韻味。

往常云淡來此求見之時,月宮都有弟子看守,夜里來此之時,也有禁制守護,今夜卻什么都沒有。

整個月宮好似一只打開的,在等著犯人自動走入的牢籠。

踏入月宮的地界,在地上每走一步,都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蹲在云淡肩頭的銀裝,滿身的毛都已經豎了起來,好似一只炸毛的貓,隨時準備著戰斗。

突然,靜謐的宮殿中傳來一聲哀嚎,驚得銀裝差點驚呼出聲。

「噓!」云淡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才將它險些脫口而出的驚呼堵了回去,不至于驚到寢殿里的人。

意識到自己險些害云淡被發現,他傳音給云淡道了歉,便垂著腦袋不再說話。

云淡沒時間跟他計較,幾個縱躍便貼到了寢殿門外。

寢殿中亮著一盞燈,光線不是很強,寢殿又比較深,光線投射到門上的時候,只余下了微弱的一點。

隱藏了氣息的云淡蹲在門前,細細聽著屋子里的動靜。

的氣息伴隨著粗喘聲,從門縫里溢出。

除此之外,是低迷的求饒聲。

「弟子再也不敢了,請夫子開恩,夫子…啊昂……饒了我吧!」

「是裴鶯鶯那賤蹄子勾引弟子的,弟子心中只有夫子,啊…不要了……」

「夫子……」

魏遲恭的聲線顫動著,即便是隔著門扉,那低啞的聲音,無形之中也能給人一種,十分深沉的無力感。

然而,夫子卻沒有說話,回應他的只有更加劇烈的暴風雨,和低沉的喘息聲。

聽得門外的云淡跟銀裝二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銀裝翻了個白眼,狐貍爪子輕輕拍了拍云淡的臉頰,兩只狐貍爪子交叉搖著頭,給她打手勢。

云淡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銀裝是想告訴她,夫子這個禽獸,精力真不是蓋的,今夜潛入寢殿不合適,讓她離去。

可來都來了,她又怎么可能無功而返。

并且,夫子跟魏遲恭二人但行好事,一定沒有穿衣衫,既是在自己的寢殿中,做這種事一定要放松才有感覺,或許連儲物戒這種東西也是脫下來的,此時進去找,或許會有收獲。

只要小心一些,不被他們察覺即可。

摸著自己的下頜,托腮思索片刻,云淡靈光一閃,喚出了嘟嘟。

銀裝嚇了一跳,她不離開就算了,還把嘟嘟喚出來做什么?

「淡兒,你做什么?」

「這小崽子修為低下,若是弄出什么動靜被發現,咱們就是不死也脫層皮。一旦打草驚蛇,往后想找到九靈就更難了。」

云淡卻很滿意自己的計劃,忽略在她肩頭跳腳的銀裝,對嘟嘟伸出兩根指頭。

然后兩根倒立在空中,像兩只腿一樣在空中滑翔起來。

嘟嘟跟在云淡身邊的時間比銀裝還長,他卻沒有那么多主觀心思,對于主人發布的命令照做就是,看鬼面蛛王產卵,也挺有意思,偶爾被主人從小世界中召喚出來,做的事又刺激又好玩兒,他臺有興趣了。

一看她比出的手勢,嘟嘟立刻明白,主人這是指示意他悄悄潛入寢殿,去找夜壺啊!

他豬鼻子一翹,興致勃勃地回了云淡一個保證完成任務的手勢,便煽動著小翅膀從寢殿側面一扇虛掩的窗戶飛了進去。

銀裝狐眼滾動,也鎮定了很多。

事已至此,急也沒用,只能等一刻不離地守著淡兒,但凡有一絲不對,他便帶著她跑。

絕對不會讓她有事!

就在他神情高度緊繃之時,一張網突然在云淡身側展開,想一只展開的巨口,頃刻間將云淡跟他捆住。

隨后,眼前一花,一人一狐被那張網上連著的線扯飛出去老遠。

「咚」的一聲,摔進了一個水潭里。

「淡兒別怕,一切……」嗆了一口水,云淡從水潭里冒出頭來,銀裝忙出聲安

然而,不等他的話說完,一只金色的葫蘆便將銀裝吸了進去。

「銀裝!」云淡驚呼一聲,用力掙了掙,卻掙不脫束縛著她的那道網。

銀色的葫蘆吐下銀裝之后,自動蓋上瓶塞,落在了岸邊的一塊石頭上。

云淡提起靈力,想用靈力推動身體,往岸邊游,可她的靈力才爆發出來,捆住她的網立刻收緊了幾分。

「可惡!」從牙縫里蹦出兩個字,云淡的頭漸漸沉入水中。

到底是誰?

沒有驚慌,沒有掙扎,此時云淡的心中無比平靜。

她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思索著究竟誰對她下黑手,對方是否已經發現了她的目的。

那只金色的葫蘆很眼熟,似乎是藏寶閣中放在陳列架上的那只,如此難解的網,大概也是藏寶閣中的靈寶。

專程用來對付她的嗎?

下一刻,一只強壯的手臂摟住了她的腰身,將她從水底托了起來。

「咳咳……」濕透的云淡嗆咳了幾聲。

后背倏地抵在了一道堅實的胸膛上,她能感覺到背后之人身材寬闊,被緊密地摟抱著,她甚至能聽到背后之人胸腔內,劇烈跳動的心臟。

不等她發現更多細節,那人另一條手臂從她脖頸后繞出,摟住了她的脖子,大掌握住她的下頜,強硬的將她的腦袋往后壓去,她的后腦勺便靠在了那人的胸膛上。

「誰?」她低低地問出一個字。

語氣平淡,冷靜地一點兒也不像被人強綁至此。

「呵呵呵……」身后傳來低笑聲,似乎在嘲笑她在這樣的處境下,還能如此處變不驚。

周正!

身后的人一發出聲音,云淡便敏銳地分析出對方的身份。

「火火師妹還真是大膽,竟敢私自潛入夫子寢殿,火火師妹是想行刺夫子嗎?」周正淡漠的語氣中,透著幾分狂態。

「周正師兄…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行刺夫子,我…我只是,只是……」云淡的脖子被周正的手臂越勒越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都有些困難。

她動了動手腕,心頭一怔,才想起那根用君卿發絲編織的紅繩,被她用牛角比割斷了。

沒了紅繩手鏈,還真不好一擊致命。

她扭動了一下身子,想抖出藏在袖中的牛角匕,才一動,那網再次收緊。

強大的力量壓迫得她五臟六腑幾乎快要爆裂,她張開嘴大口呼吸,一張嘴,唇角便溢出一道血跡。

「別掙扎了,火火師妹,這網專困靈修,你越掙扎它只會讓你越痛苦,今夜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周正陰沉地說著,摟在云淡腰間的手不老實地上移,摸到了她的胸口。

云淡目光一寒,收起靈力,心念一動,一道黑光「嗖」地從她腰間飛出,割斷了身上的網。

一掌拍在周正胸口,她躍出水面,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周正,語氣冰冷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