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你給我支楞起來

第十九章 打起來了

大概是哈哈大勁兒了,樂極生悲了。

貝伊剛推開宿舍門就惹來一聲獅子吼。

“貝伊!!”

貝伊冷不丁被嚇的一眨眼睛,本能地往后縮縮脖子。

怎么了。

于卉娟氣勢洶洶沖了過來:“我問你,你到底和周云京說什么啦,讓他當眾那么說我。”

貝伊還沒有說話,孫翩翩就反應極快上前一步道:“哪句?讓一一以后遠離你那句嗎?那你不該問一一,應該去問問周云京為何會那么說,問完最好也告訴我們個答案,因為我們也不清楚。”

于卉娟卻不理孫翩翩,也不再追究這個話題了。

似乎這個話題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是個引線。

她越過孫翩翩,緊盯貝伊的眼睛道:

“這次來真的是嗎?咱倆好這么久,你真要徹底和我拉倒了是嗎。”

“問你吶,說話!!”

宿舍其他人過來拉扯于卉娟,讓小點兒聲,干什么呀這是。

這時候都是各寢室洗漱時間,讓人聽見多不好。

于卉娟甩開宿舍人的胳膊,氣憤至極問道:

“我不明白到底發生什么了,伱忽然對我這樣。我對你的好,你全忘了是嗎?你要是全忘了,我來提醒你。從大一開學第一次見面,你不會套被罩,我爬上你床給你鋪。打那之后,只要你換床單被罩,我不僅幫你換,恨不得都幫你洗。”

孫翩翩被氣著了,一聲聲質問讓貝伊說話,還不給機會讓人說,眨眼間這又開始翻小腸了。

要提誰對誰好是吧,她可不怕。

來呀。

所以于卉娟話音剛落,孫翩翩就搶話道:“大學開學第一天,你來不及去銀行取錢,只有貝伊那個傻子,第一次見面就很相信人,知道你著急用錢,二話不說從兜里掏出五百塊借給你。當時全宿舍人都有看到。”

于卉娟語無倫次說:“在食堂排隊存飯卡,那么多人看著,我像個老母雞似的扯脖子喊你,貝伊,這里這里,還為你和人吵架,我說我排隊就是她排著,怎么能算插隊。體檢時,你迷迷糊糊找錯地方,我又像個不要面子的瘋子似的,四處嚷嚷著貝伊呢,誰看見貝伊啦?還跟進去囑咐老師,我們這個歲數小,愛害羞,老師,有些不需要檢查那么細致的,就別檢查了吧。老師當時都問我,你是她姐姐嗎。”

孫翩翩說:“那貝伊呢,你也知道那時候她歲數小愛不好意思,大一時你逃課,哪次不是貝伊替你喊到。一聲到,惹的好多男生看著她撒謊。就連考試的小抄,都是貝伊幫你做的。”

真有意思,那小抄特別難做好嗎。

“我帶你出去玩,別看我讓你喝酒,可你哪次喝多,我將你丟下了?要是回不來寢室,我會商量我男朋友多開個房間,我不陪他,我陪你住。就怕你喝多不在我眼前,會出點兒什么差錯。”

“哪次不是你硬拽一一出去的?你又是否明白,她為什么會和你出去,有時不是你男朋友的局兒,她是怕你喝多會吃虧。”

于卉娟聲淚俱下:“貝伊喝多,我喂她粥。一起去洗澡,我給我媽媽都沒有搓過背,我拽著她,給她從上搓到下。她要是被誰欺負,都不用她說話,我就會為她出頭。”

“瞧把你委屈的,這要是我沒和你倆在一起玩,差點兒被你糊弄。你是不是忘了還有個我在做見證?你月月花超生活費,只有貝伊會不言不語將錢放在你枕頭下救濟你,你總用她飯卡洗澡吃飯去冷飲廳吃冰淇淋,她從來不和你計較那些。你給她搓過背就委屈啦?那她還去藥店幫你買……”

貝伊急忙上前一步,扯住孫翩翩衣角。

有些事情,不要讓寢室其他人知道。

貝伊這一拽,孫翩翩剩下的話就卡在嗓子眼兒,上不去下不來的。

其實她真想說,買避孕藥這種事情是你于卉娟吃,你自己不好意思買,然后你讓我去買,我就是個長相一般的胖妞也要面子好不好。最后怎么樣,是貝伊那個小傻子挪騰著去了。

而這些你都忘了嗎?你就只記得你的付出。

于卉娟像是沒聽懂孫翩翩的欲言又止,也似乎沒看到貝伊那一拽。

她今晚被風言風語刺激的,只想怎么痛快怎么來。

不是徹底鬧掰嗎?

好。

“貝伊,是我帶你第一次酒吧長見識,是我一次次陪你逛商場教你認識各大品牌,甚至是我苦口婆心勸你要學會怎么美,教你化妝,給你買護膚品。我自己都不舍得用那么貴的防曬霜和護膚品,你過生日,我眼不眨給你買一套。貝伊,你的良心呢。”

良心大大的有,也已經懶得和你舉例為你頂包曾付出的那些真心。

孫翩翩速度那叫一個快,嗖嗖兩下就爬上貝伊所在的上鋪,拿出一套化妝品就扔到于卉娟的床上:“正好貝伊新買一套,來,還給你。你個渣女,分手就分手,你還要東西。”

孫翩翩說,還有什么?今兒一起清算,絕對不占你一分錢便宜。

而還東西這個動作,也徹底激怒于卉娟。

于卉娟動手推搡一把孫翩翩,“和你有什么關系,我一直在和貝伊說話,她沒長嘴嗎?用你代言?這是我和她的事兒,你一直在噠噠個什么勁兒。”

孫翩翩也一個猛撲上去,“我就噠噠,要想和她對話,必須先過我這一關。”

全寢室就這樣亂套了,伴隨著電話響,凳子倒。

“你一直就是多余的,孫翩翩,要是沒有你,我會和貝伊很好。你連最后一場吵架都要摻一腳。”

“我就摻一腳,我怕貝伊懶得計較她對你的好,她不計較那是她有素質,我沒有那玩意兒,我就不允許你將白的說成黑的,來呀,還有什么想痛斥貝伊的,你這個沒良心的人,我揍死你。”

多虧今天大家都在,紛紛上前架住兩方,沒有造成臉部撓傷,用極快地速度分開于卉娟和孫翩翩。

有人大聲勸道:“這是干什么呀,能處處,不能處往后當個普通同學。非將話講那么清楚干嘛,能分得清楚誰付出的更多嗎?以前你們那么好,現在這樣不像個笑話嗎?而且就咱往后大學畢業,誰敢保證會一直聯系?難道也追到各自城市去質問你為什么不理我?”

有人提醒于卉娟:“你手機響,快去接電話吧。”

于卉娟接起電話就對男朋友哭訴道:“你過來接我,我今晚不住寢室。也不要問我怎么啦?能怎么啦,三個人的友誼太擁擠,退出的永遠是我,嗚嗚嗚。還有你那個朋友周云京,他發什么瘋,憑什么那么說我。”

邊哭著打電話,邊拎包往外走。

宿舍門敞開,還隱隱約約聽到于卉娟說她出得去,她認識住在一樓寢室的人,可以跳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