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鼻。”
“我在,嫂子。”
“不要學技巧了。接下來,嫂子也不會再給你出主意。”
“為什么。”
“因為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還學個六哇?有的人,她只要站在那里就贏了。”
這小子從第一步積極翻兜掏紙巾,就帶著對貝伊的好感。
老嫂子系統絕對不承認是自己水平不夠,而是愛情這個東西,它本身就很無厘頭。
他要是對你沒有一點兒意思,你學再多技巧即使天天哄他笑,那都沒有用。
你要是對的那個人,什么也不用干,只站在那里就行。
所以在兩性關系中,才會常常出現讓人很困惑的事情。
有人哭咧咧抱怨:我對他掏心掏肺的好,可他為什么對我不好。
人家不喜歡你,你掏心掏肺干啥嘛。
掏出來,人家備不住還嫌棄你有血腥味兒。
或是經常出現那樣的情侶,女的對男的一點兒也不好,弄的別的女人都看不下去眼會講究她,說那娘們心可狠,一天天就知道打扮自己,給她家爺們造得跟農民工似的。
噯?你打抱不平有啥用,人家男的仍然把她當個寶。信不信在外面干完活,回家還會樂顛顛給她做飯。
這就叫作,只要喜歡你,它就沒道理。
用俗話講就是:賤。
那她家貝鼻還學什么技巧,你瞅這小伙“賤”的,還給她累夠嗆,午覺都沒睡。
下班啦,不教啦,這小子太讓人沒有成就感。
“別的,嫂子,我覺得他不是你猜的那樣。”
老嫂子無語:
“他信號已經強成那樣,輻射快要波及整間教室,你怎么還能不自信。
雖然你們剛見過一面,但有個詞叫一見鐘情。
你能初次見他一見傾心,憑啥人家就不能被你一箭穿心?
來,下班前,嫂子給你喊個麥,一首愛情來了不要躲送給你。祝愿我的貝鼻,在這個陰天的下午和帥哥玩的愉快。”
正如晴天陰天雨天,都不如他想見你的每一天。
掌聲,吶喊聲,歡迎MC老嫂子上線:
“水在流,魚在游,他稀罕你,沒理由。
他是咖啡,你是豆,我看他瞅你瞅不夠。
天生你笑笑就動他心,他看見你那一刻就開心。
他是月餅你是餡兒,他會想招約你再見面。
明天嫂子再上線,貝鼻,再見。”
貝伊:“……”
然后紅痣里就傳出音樂,歌詞里這樣唱道:
我心砰砰跳跳,靈魂快要出竅;
這感覺真好,你對著我微笑。
溫度越來越高,怎么辦才好。
眼神躲貓貓,小鹿在亂跳。
貝鼻,你是誰,為什么你變成膽小鬼。
好喜歡你,卻說好久不見,明明才見你一次面。
一直聽到這里,貝伊才聽出來這首歌是睫毛彎彎。
她臉騰一下子就紅了,感覺歌詞完全寫中她的小心思。
而林泉一直在觀察貝伊,看到貝伊臉紅,他才轉回頭看向前方黑板,然后悄悄彎起唇角。
其實不止林泉在笑,后排兩個男生在貝伊解釋原因時也笑了。
“學長,我覺得吧,要問清楚有沒有女朋友。因為代入一下,如果我是你的女朋友,我要是知道有女生在外面給我男朋友水喝,就算那個女生沒有別的意思,那我也……”
貝伊說到這里,猛的頓住。
天吶,她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怎么好好的解釋,變成代入人家的女朋友。
林泉看貝伊的臉快要紅透了,急忙接起話:“我在外面,從不亂喝別的女生給的水。”
“噗!”后排兩位男生實在是憋不住了。
沒錯,林泉一向將自己保護得很好。
這笑聲也惹得貝伊和林泉一起扭頭看過去。
兩位男生:“對不起,對不起。你倆繼續,我們聽不見。”
還繼續什么。
被這倆人攪合的,氣氛更加尷尬。
貝伊決定不再強行解釋,以免越說越亂。
她轉移話題問道:“他們是你同學嗎?”
林泉再次看眼后排:“不認識。”
這回輪到兩位男生笑不出來了。
林泉,咱同班同學四年,你說不認識我們?你過分了啊。
林泉稍微往貝伊那面側側身,建議道:“你以后想上自習可以來這里,這幾間教室都是給大四生準備的,比較空。有很多畢業生不在這里寫論文。”
說完,林泉就在等著,他猜測下一步,貝伊會問他個人情況。
比如,你是大四生?哪個系的,叫什么名字。
然而貝伊只噢噢應兩聲,就找出自己的書,一副她要好好學習的樣子。
林泉:“……”
與此同時,一直在后門巴望的孫翩翩,摸著下巴心想:
她好像學到了什么奇怪的知識點。
“里面那女生是你朋友吧,”
孫翩翩被嚇一大跳,扭頭看向面前戴棒球帽的女孩:“你誰啊?”
女孩沒回答翩翩的問題,
她一邊嚼著糖一邊評價道:“原來漂亮女孩也會用這種方法追人。要我說,她就應該打直球。剛才都給我看著急了,我真想對她喊,美女打直球等于王炸,你給我炸他。”
別看翩翩也看出來貝伊之前的行為,純屬是在“釣”帥哥。
沒辦法,太熟悉了,貝伊的微表情就沒有翩翩看不懂的。
你瞧之前那做作的,看得人牙疼。
但是此時,翩翩覺得自己必須要睜眼睛說瞎話,她有義務維護貝伊的人設:“你這人好奇怪,什么直不直球的,我朋友她是……”
“想不想幫她再進一步。”
翩翩立即停下解釋的話,“怎么幫?”
棒球帽女孩掏出隨身背的飲料,沖翩翩挑下眉笑道:“看我的。”
給你演示一把,什么叫作閨蜜大法用的好,那才是追男神的法寶。
棒球帽女孩攥著一瓶飲料,推開階梯教室的門就走了進去。
翩翩看到那姑娘,直撲大帥哥和貝伊那一排。
而且棒球帽女孩明明離大帥哥距離更近,但女孩不問男的,她只笑瞇瞇問貝伊:“美女,這里有人嗎?”
貝伊抬起頭,先向林泉確認沒人來,才回答道:“沒人。”
“謝謝,那我就坐這里了……”話還沒說完,棒球女孩的腳下忽然像被什么絆住似的,手里的飲料傾瀉而出:“艾瑪,帥哥,對不起啊對不起。”
“完了,邊上兩個位置坐不了人,帥哥,麻煩你往里面挪挪吧。”
飲料黏,擦不凈,你甭想說擦擦再坐。
林泉不得不站起身挪位置。
本來他和貝伊之間,兩個空座上放的是各自的書包。
此時要將書包全放在桌子上,然后挨著貝伊坐,這樣新來的女生才會有位置。
棒球帽女生坐下后,悄悄扭過身體,沖后門扒窗戶偷看的孫翩翩比個耶的手勢。
翩翩接收信號的同時,心想:艾瑪,這一下午真不白來,學到不少新知識。
而在教室里的棒球帽女生,大概只坐三兩分鐘,手機就震動起來。
她一邊站起身接電話,一邊拎起包往外走:“我錯了錯了,這就回去,沒有亂跑。”
出教室后,女孩問孫翩翩:“學會了嗎。你朋友和大帥哥,這不就坐在一起了嘛。要不然弄的像楚漢分界似的,你看著不難受嗎?而且美女親自下場去釣,往后還有一些敏感的話題讓她親自去問,那多不好意思。你作為她朋友,應該學會干這些。”
翩翩猛點頭應下,當即佩服的五體投地。
翩翩愣是扔下貝伊,跟著棒球女孩一起下樓。
“你哪個系的學妹。看你年紀不大,我大二法學的應該是你學姐。我請你吃冷飲,走走走,別客氣,想吃啥點啥。”
無奈女孩真有事兒,剛才那個電話也是真的:“有緣再見吧,我九月才會來念大一。今天來看看環境。”
“那你叫什么呀?”
棒球女孩對站在教學樓前的翩翩,一邊揮手再見,一邊喊道:
“你就叫我……葉不耶吧!”
真耶,今天陰天,雨還不落下來,悶熱悶熱的。
而這面,由于“葉不耶”的登場,此時林泉和貝伊肩并肩坐在一起。
林泉拿過貝伊的一本書,看著封皮上面的字跡念道:“貝伊。”
貝伊沒有發覺,林泉是在用肯定的語氣叫她名字。
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天哪,她今天真的很不正常,她竟然忘記問對方的名字。
“那、學長叫什么。”
林泉抽出一張草稿紙,放在貝伊面前:“我說,你寫,行嗎。”
“好。”
“兩個木。”
貝伊寫下:“林。”
“百上無一水上走,打一字。”
百字沒有橫,那就是白,白水等于……
貝伊滿眼驚訝地抬起頭。草稿紙上,是她剛剛寫下的“林泉”二字。
而林泉是始終在笑看貝伊,眼中似布滿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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