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本來因為柳老夫人去世,內心挺開心的。
整個后院就都是她的天下了。
但是今天一見眾人那鄙視的眼神。
話里話外的嘲諷。
陰陽怪氣的節哀順變,便覺得抓心的難受。
心中對已經死了的柳老夫人更是怨恨,早不死晚不死。
偏偏這個時候死。
這下可好,屎盆子是徹底給扣上了。
整個候府丟人丟大了。
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
說那個不是柳旭,都沒人信了。
整個京城,連平民都知道了。
老四回來還不知道該怎么鬧呢!
過幾天主家那幫族長族老都該來了。
還不知道要怎么問責呢!
怕不是得全家回朔陽老家躲避一段時間。
劉氏忍不住埋怨已經故去多年的老侯爺:當初要不是他把族長給了那群人,哪里會這么被動。
這幫護衛沒有一個靠譜的。
也不知道老爺是怎么想的。
柳清顏冷眼看著這一切。
以她看來,這柳候府是白扯了。
得死死地抓住三皇子。
不過,也不知道三皇子靠不靠譜
不行,得多找幾個備胎。
上次那個陳世子就不錯。
最近也有書信往來,因該找機會見一面才是。
柳家的幾個庶女,都哭的悲切,不過她們哭的是自己更加看不到前途的未來
來的人一波接著一波。
京中的正真有權利的世家勛貴卻并只是派了下人前來。
這可把劉氏給氣壞了,肺都快氣炸了。
可是卻無可奈何。
這就是柳家的現狀。
日漸式微。
柳侯爺看著面前的青年男子咬牙切齒得道:“你還來干什么?
你們還要做什么?
這么打我柳家的臉,還氣死了我老娘。
打人還不打臉呢!
靠山王這也太過分了,欺人太甚。”
青年男子見他憤怒的樣子,也很是心虛,誰也不知道這事會鬧成這樣:“我說這之后的事情不是我們干的,侯爺您信么?
而且我們當天晚上也只是想把柳旭少爺帶走,并沒有想要傷害他。
是另一伙人突然出現。
爭奪中,這才不小心傷了柳旭少爺。
而且我們的人也吃了虧。
三個人也就只跑掉一個。”
柳侯爺憤怒的吼道:“你當我是傻子么?”
這段時間在那密室里暗無天日的日子,已經快讓青年男子發瘋,說話的語氣也不好了:“哼,這要是王爺做的,王爺肯定會認。
即使就是王爺做的,你覺得王爺真的怕你反水么?
你那本賬目交出去你也跑不掉。
你以為你能被從輕發落。
但是你能逃過王爺的手掌心么?
王爺可是手握重兵,雄踞一方。
你覺得會怕你么?”想到自己每天被皇帝的人追的東躲西藏的,跟個過街老鼠一樣。
心中更是憤怒。
柳侯爺氣的臉紅脖子粗,卻也無法反駁。
自己怕死,被他們拿捏住了命脈。
不然也不會這么害怕他們的人過來,被皇帝的人發現。
但是賬本也不能夠交出去,交出去自己就沒了價值。
可是不拿出來,就會沒命。
看著青年男子目露兇光,柳侯爺他慫了。
他是自小在脂粉堆,柳老夫人的寵溺下長大的。
哪里能面對這兇狠之徒。
苦笑一聲,把賬本拿了出來。
青年男子邪笑著接過直接在一旁得蠟燭上點燃,燒毀。
眼中的輕視刺痛了柳侯爺
也許當初就不應該和靠山王合作。
這一刻柳侯爺深深的后悔了。
柳四老爺剛一進京,就聽到了,關于候府的風言風語。
“這柳老夫人富貴了一世,最后居然讓那不孝子孫活活氣死了。
真是家門不幸哦。”
“可不是么。你說這老侯爺在的時候,領兵打仗鎮守一方。
打的那野蠻人不敢入侵。
整個候府經營的就跟個鐵桶一樣。
那怕一只鳥都飛不進去。
哪像現在啊!那賊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夜襲候府。
還把那候府少爺做成了那低賤的美人壺供人賞玩。
活活的氣死了那老夫人。”
“哎呀,可不是么?
我還記得啊!那年兵變得時候啊!
其他的府內多少都遭了賊人的毒手。
就柳候府那護衛守得是密不透風,一點損失沒有。”
“可不是么!我記得那那柳家三爺,挺列害的,戍守邊疆,就是受了傷,還不是嫡長子。”
“你別說,那柳家的柳四爺,也是個人物。
可惜嘍,不是嫡長子。”
馬車內的柳四爺氣的雙眼通紅,都要發瘋。
這些話,像是特意說給他聽得。
可惜,這個時候他被氣的發瘋,根本就沒心思去想這個。
柳四爺握緊了拳頭:該死的,老大在家干嘛?
居然出了這么大的簍子。
還讓母親被活活氣死。
我這些年謹小慎微,鞠躬盡瘁。
好不容易就要升職調回京城,進入六部。
仕途一路平坦。
這時候卻發生這樣的事情。
自己的努力全都功虧一簣了。
可惜啊!可嘆啊!自己怎么就不是嫡長子呢!
自己要是嫡長子。
哪里還有那平庸的大哥什么事。
自己肯定能夠帶領候府更進一步。
現在呢!居然連守成都做不到。
候府百年名聲,都毀了。
以后讓外人怎么看。
連兇手都找不出來。
誰不會覺得候府軟硬可欺。
以后誰都會想要欺上一腳。
候府威望毀于一旦啊!
一旁得四房嫡長子柳蘊可沉不住氣了:“這些下賤之人瞎說什么,還不快讓他們閉嘴。”說著就要掀開簾子下去呵斥他們。
柳四爺陰沉的臉:“閉嘴,你堵的住一時堵不住一世。
和他們計較,沒得辱沒了身份。
耽誤之急是找出幕后黑人。
也不知道大哥得罪了什么人。
居然下如此毒手。”
柳蘊不甘心看著柳四爺,見自家父親嚴肅的樣子,這才賭氣的坐下:“孩兒,知道了。”
劉氏上了厚厚的粉,也掩蓋不住疲憊之色:“四弟回來了。
院子已經打掃了出來……”
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四爺給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陰陽怪氣的道:“有勞候夫人了,我先去祭拜母親。”說著越過劉氏,大步上前。。
四夫人王氏對劉氏歉意的笑笑,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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