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它逼我學習致富

第一百零七章 得知喜訊

后來程建業去上班的時候看了一眼宣傳欄,最后面試的結果已經出了,程瑛果然位列其中。

機械廠的招工考試過了之后,只給了他們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去正式上班。

關老在決定把房子租給程瑛之后,就聯系了他兒子,說要搬走。

他兒子關宏這幾天正好不忙,就騰出手來幫關老搬家。

關宏知道他爹把房子租給了一個小姑娘,不準備動屋里的家具的時候,就知道他爹這是又心軟了。

讓他說,直接把這房子賣了就一了百了了,也不用再操心什么了。

但既然他爹要租,他也沒辦法,租就租吧,頂多麻煩一點。

關老說是搬家,其實也沒搬什么。

衣物和被褥什么的打包好,再帶上用慣了的碗筷,家里零零碎碎的物件收拾一下,房子就空蕩蕩的了。

把東西都裝好,關老把鑰匙交給了程建業,讓他幫忙轉交給程瑛,就跟著關宏走了。

那邊程瑛在程家村也差不多把東西收拾好了。

她要帶的東西本來也就不多,主要就是一些書。更別提她還把許多后來添置的東西偷偷裝進了空間戒指里面,行李就愈發顯得少了。

程瑛去縣城的時候又買了一些肉,她把其中的一些炸成了小酥肉。

上次程瑛給文工團的同志做飯回來,做的炸小排就想給牛棚的人送些。

但遇到了二癩子那檔子事,后來就擱置了。

現在她要去機械廠上班了,就炸了些酥肉想要送去牛棚,讓他們也沾沾喜氣。

程瑛要去機械廠上班,只能半個月回來送一次糧食。

她今天特意裝的糧食,就是平時的二倍那么多。

半夜程瑛正要去送糧的時候,突然想到什么,又折返回來。

她今后去機械廠上班,改了送糧的時間,但他們卻不知道。

為了避免徒生事端,程瑛還是撕了一張紙解釋了一下,塞到了糧食包里。

還是老地方、老方法,程瑛敲門放下糧食就走了。這些她早已做的駕輕就熟,回到小屋就睡了。

她馬上就要走了,明天還打算辦一桌小宴。

請的人也不多,就是王大娘一家、支書夫婦還有曉妮和珊珊。

從程瑛來到這里以來,王大娘和老支書給予了她很多幫助,而曉妮和珊珊也是她在這里最好的朋友。

臨走請他們吃一頓飯,既是為她自己慶賀,也是感念他們的關懷。

程瑛為了這頓飯,一大早上起來就開始忙活,根本不知道牛棚里因為她的那一張紙條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老李像是平時一樣照例出門拿糧食。

自從給了秦菁菁一些錢票之后,他們吃起糧食來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慚愧不安了。

不是說給了錢就可以把這段情誼變成理所當然的交易,但是卻能稍稍安了他們的心。

老李拎起包裹,就發現這比平時的份量要重很多,起碼比原來要多出一倍來。

他有些納罕糧食怎么突然多了,不免擔心起她拿來那么多糧食,自己的生活怎么維系。

雖說她用錢和糧票可以買到糧食,但是頻繁的買糧肯定也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老李在那瞎操心了一會兒,才又去淺眠。

人老了就是覺淺,他現在去睡也睡不了多少一會兒了。

牛棚里的其他人也是這樣,一大早天還沒亮他們就起了。

林玉蘭看到桌子上的糧食,笑意浮現在頰上,照例去把它們收拾起來。

她一抖包袱,就看見了里面的油紙包。

“拆開看看。”

程瑛送糧食的時候偶爾會在里面放一些她做的小吃,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但還是會好奇她每次都放了什么,尤其是那滋味吃了一次就忘不掉了!

現在看見了油紙包就催促林玉蘭趕緊打開看看。

“別急呀。”林玉蘭也好奇這次是拿了什么。

拆開一看真是驚訝了,這一塊塊炸的金黃的,不是酥肉是什么。

大家看到這酥肉,就跟過年了一樣。不對,是比過年還要好。

算算日子,他們已經好幾年沒有嘗過肉味了。

趙衛民小心翼翼地把油紙包捧到手中,挨著挨一個個的發酥肉,沒有人出聲,欣喜過后心里是五味雜陳。

林玉蘭也有些沉默,她翻弄著糧食,卻看到旁邊露出的白色一角。

她眼神一凝,把那張紙條順著一角拿了出來。

上面是寫的規規矩矩的一行字。

“日后去機械廠上班,糧食半月一送,勿念。”

趙衛民發著酥肉看到了林玉蘭拿出來的紙條,也不發了,湊過來看上面的字。

老李看著他的動作呲他,“你個大老粗看得懂嗎?”

趙衛民脖子一梗,“誰說我看不懂了,我當年好歹也在學堂里上了幾年學才去當兵的!”

他說著把紙條上的字念了出來,“日后去機啥……機械廠上班,糧食半月一送,勿念。”

他讀到這里,臉上炸開了驚喜,全然沒有注意到拿著紙條的林玉蘭表情有多么僵硬。

趙衛民手握著拳,在屋內連連轉了幾圈,掩飾不住周身洋溢的喜氣,“好事啊,大好事!”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這年頭,村里人能去廠里上班,拿鐵飯碗,確實值得慶賀。

看給他們送糧食的小姑娘這么出息,他們也是與有榮焉,切實地為她感到高興。

陳敏赫是第一個發現他老伴臉色不對的,有些擔憂地用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玉蘭,你怎么了?”

林玉蘭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眼睛眨了眨,吐出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來,“知青可以去廠里上班嗎?”

陳敏赫笑了笑,不知道自己妻子怎么這時候犯傻了,“這知青要是有工作,就不用下鄉了啊。玉蘭你怎么糊涂了。”

林玉蘭面色有些灰敗,并沒有因為丈夫的打趣而緩和過來,喃喃道,“是啊,我怎么糊涂了。”

趙衛民看到程瑛寫要去機械廠上班時那股驚喜的勁終于平復下來,也意識到林玉蘭的狀態不太對。

但他只以為林玉蘭是忽然有些感懷,“陳先生凈是瞎扯,林先生您才不糊涂呢,那是我們的這個!”

說著趙衛民比了個大拇指。

牛棚里要說他最佩服誰,那林玉蘭是當仁不讓。

身為一個女性,遇到這種困苦還能挺直腰桿,幫扶她遇到的每一個人,其韌性是他平生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