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含辛茹苦,又豈是年輕孩子能夠體會的。
還是常言道說的好,你不親自當一回媽,你永遠都不知道,你母親當初撫育你,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
大盤很困惑,既然沒有動用私房錢,那又是哪來的大筆資金,來開醉香樓分店的?
“你現在身上錢夠嗎?”
要是開到半路,發現資金跟不上,那可就憋屈了呢。
“夠了,還有多呢!”
開玩笑,她要開分店,怎么可能會不提前準備大筆資金呢?
這年頭喝口水,吃個飯,走個路都要花錢,身上不帶筆大錢,你怎么在這江湖上行走啊。
所以她還是很疑惑,這錢到底是打哪來的?
“能不能告訴我,你這資金的來源是什么?”
陸云殊很擔心啊,他怕溫雪如做出什么不合時宜的事兒,或者為了掙錢,做出什么違背初心的事。
那可就不好了,他會心疼的。
溫雪如盯著他,眨了眨眼睛,小聲的問道:“你難道都沒發現嗎?”
“發現什么?”
“呃…”
該怎么說呢,自己把他書房里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搜刮一空了呢。
他以為,按照陸云殊那股聰明勁,應該一眼就能發現的。
誰曾想,他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察覺,書房里值錢的玩意,都被搬空了呢。
關于自己搜刮了他書房這事,該怎么開口呢,多少有點難為情啊。
“嗯?”
陸云殊越發的困惑,對方這是什么表情?那欲言又止,含羞待放的模樣。
只不過是詢問她金錢的來源而已,要不要這么難以啟齒啊?
突然陸云殊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
該不會,媳婦干了什么,那什么不得了的事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陸云殊的臉就黑了。
隨即趕緊換了,換腦袋把這個粗俗的念頭甩出去。
搞什么嘛,怎么可能啊?自家媳婦就是再怎么墮落,也不可能什么干見不得人的事兒。
再說了,武陵王妃一點也不墮落,她好著呢,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好。
終究還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個嚇自己個。
還是那句話,以后不要隨便瞎腦補啊!
看著陸云殊五顏六色的臉,溫雪如莫名慌得一批。
最后還是決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那個,難道你都沒有發現,你書房少了一些東西嗎?”
對著手指,不敢看他,小聲說著,神色羞澀。
“哈?”
書房少了東西,少了什么東西?沒有少什么東西吧…
書桌,椅子都在,卷軸,書籍,畫像,也一樣不少。
資料,文件,情報,也都平平整整地放置在書架上。
所以你說少了東西,具體少了什么東西?
陸云殊疑惑不解的神情,恰恰好說明了答案。
溫雪如扶額,這神經得要大到什么程度,才能連書房被人洗劫一空,都沒看出來呀。
“就是你書房里,稍微值錢一點的東西,都被我搬走了呢…”
臉紅,羞澀。
這句話說的哼哼唧唧,要不是陸云殊耳力好,還真就聽不清楚,她在哼什么。
“值錢的東西?”
“沒錯,就是一些金銀珠寶啊,綾羅綢緞啊,首飾啊,之類的…”
畢竟是洗劫別人的書房,多少會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這個別人,正是她最親的丈夫。
“哦…你說這些呀…”
陸云殊一副蠻不在乎的神情,他還以為什么值錢的東西不見了叻。
搞了半天,都是一些黃白身外之物啊,也是難怪他發現不了了。
畢竟武陵王,對金銀財寶一類的,是真的不感興趣。
現在能讓他覺得有趣的,就只有溫雪如一人了。
能讓他打起十二分精神關注的,也就只有武陵妃而已。
沒讓他不要臉不要皮,放下身段去追求的東西,那就是跟溫雪如一起,組建一個小家庭,永永遠遠的生活在一起,開心快樂下去。
“不過你放心,書房里的一些古董字畫,重要書籍,我都沒有動。”
那些都是具有紀念收藏價值的,溫雪如很懂事的,她可不敢隨便亂動那些東西。
大鵬一把拉住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圈在懷里,近距離看她。
急于解釋的溫雪如,小臉漲的通紅,真是忍不住,想讓人叭嘰一口啊。
“那要不然這樣,我給你打張欠條好不好?我們算一下,那些東西值多少錢…”
溫雪如是一個自力更生的人,她不想總是依靠男人去過日子。
她有那個能力賺錢,所以這次就當是她借陸云殊的,等分店開起來,賺了錢,再還回去嘛。
至于她為什么不去找溫母,索要醉香樓營業收入的錢呢。
自然是不愿意,那個錢,她是打算給娘親留著養老用的,所以不想動。
然而她又怎么知道,溫母不過是在替她保管,這錢始終都還會是女兒的。
她一個半截身子,都進黃土的人了,要那么多錢干嘛,帶進棺材里過年嗎?
女兒為母親著想,母親為女兒著想。
在這個世上,只有父母對子女,是毫無保留,掏心掏肺的付出,并且從來不奢望回報。
不要說什么夫妻之間也是如此,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夫妻之間往往是,你付出幾分,就希望能得到幾分。
就好比你愛一個人,難道不希望他也愛你嗎?
還是說你愛一個人,為他付出,卻希望他愛另外一個人,為別人付出。
那就不是愛了,那是舔狗,備胎,絕對不提倡啊。
本來還心情大好的陸云殊,一聽到溫雪如提起什么欠條的事,馬上就黑臉了。
抬起手,一個腦瓜嘣兒彈過去,下手那叫一個快準狠啊。
“痛!!”
由于是坐在陸云殊的大腿上,兩個人距離很近,你別說躲了,就連反應都來不及。
“你干嘛!很痛唉!”
溫雪如不開心了,不就是洗劫了你的書房,拿了你一點金銀財寶嗎?
至于這樣彈腦瓜崩嗎?痛死了,腦子會壞,會變成小傻瓜的!
“溫雪如!什么叫你給我打欠條?我們之間是什么關系?你告訴我!”
陸云殊也生氣了呢,居然直呼溫雪如的本名,他以前叫人,可是從來不帶姓兒的。
“啊?”
生氣了,為什么要生氣?自己又說錯什么話了嗎?
肯定是說錯話了,沒說錯話,人武陵王,也不可能跟你一個小女生計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