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天下

第二十七章 愿與求好,可與吾嫁

才未所出,權命卻失·第二十七章愿與求好,可與吾嫁

才未所出,權命卻失·第二十七章愿與求好,可與吾嫁

作者:秋卿

沒過多久,國母領著眾后妃與國君先后到達宴廳。

“今日家宴,無需拘束。”李云勢坐到自己的桌案后,看著全部都站著的后妃、兒子兒媳,拂手,示意爾等都坐下來。

“諾。”眾人齊聲應道。

一聲聲諾便意味著晚宴開始了。

樂師們換了個曲譜,舞姬在樂師前的空處舞起柔美的舞蹈,女奴仆端著精致的食物走至各桌案前,國君的先被放下,然后其他女奴仆手中的食物同時放置在各個桌案上。

身為一國長孫的李胥伍走至殿廳的前中央,跪在李云勢案前,脆生生的說道:“祝陛下爺爺千秋萬福,新年事事順利。祝國母奶奶新年越來越漂亮。”

眾人都被這直白的童言逗樂了。

李璣衡笑著對身邊的李璣玨說:“太子真是好福氣,有著長孫胥伍這般可愛的孩子。”

“三弟莫羨慕了,孤可寶貝著呢。”李璣玨舉著酒爵對李璣衡說道,“三弟可知,年前的群臣宴上,父君將寧家的嫡長女許給你做正夫人,明家嫡次女為側夫人?估摸著不日就該到三弟府上吃酒了。”

與李璣玨一同舉杯,李璣衡將酒爵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對李璣玨說道:“父君下的旨意正躺在府上呢。三弟真希望能得個同胥伍這般可愛的兒子。”

說著說著,李璣衡不覺想到了蕭六娘那明艷的臉,不知我與六娘的孩子會不會同長孫胥伍一般可愛。

入了神,李璣玨對李璣衡說:“三弟將來的兒子定是能的。”也被李璣衡無視掉了。

同時,面正東方的李云勢對著李璣權嚴肅地說道:“老五,若不是看在你去年筑壩有功,你覺得你還能在這兒坐著?還不給寡人坐好。”

基本上要伏在桌案上的李璣權被自己的父君點名了,被嚇的聳了一下,然后迅速跪坐端正,對著李云勢討好的笑道:“父君,不是說不拘禮么……”

李云勢陰沉著臉,掃過李璣權,李璣權便乖乖的閉上嘴巴。

“你怎么不學學太子,寡人怎么就有了你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李云勢說道。

“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寵過了。”明夫人跪伏在李云勢的桌案旁。

國母李衛氏一邊扶起明夫人一邊對李云勢順氣道:“老五這般隨意的性子陛下不是清楚么。家宴就該和和氣氣的嘛。陛下說是不是?”

既然國母李衛氏給了一個臺階,李云勢也就順著臺階說:“還是夫人說的是。”隨后又對著李璣權說,“多學學你兄弟們,少給寡人惹麻煩。”

就在李云勢話音剛落時,在宴廳外響起了吵鬧聲。

吵鬧聲中能明顯的聽到一個女子大聲說話如同潑婦,其他的聲音倒聽的不真切。

“我是國君的夫人,你們膽敢攔我!”

剛剛還在夸獎太子來著,便立馬出了這檔子事兒,李璣權也是看熱鬧不閑事兒多,“噗嗤”給笑出聲來。

但被李云勢嚴厲的目光給瞪的縮起了脖子。

對于那女子的話,李云勢陰沉著臉忘向國母李衛氏。

李衛氏立即回話說:“回陛下,所有夫人及夫人以上品級的后妃都在這里,并無未到者。”

在李衛氏說話后,守在外面的護衛也跑進來,匯報道:“稟國君,門外有個自稱蓮夫人的女子在外要求見國君。”

同時說話的還有外面那自稱蓮夫人的女子。

“我要見國君,陛下我們的兒子死了,死的好慘。陛下您要為我們的兒子做主啊。”

除了李云勢與李璣玨在心中首先浮現的是宮廷守衛在吃屎?以外,其他人心中首先浮現出來的疑問是這到底是誰做的?

“陛下,陛下,我是蓮兒呀。”

“陛下,您說待我們的孩子出生就封我為蓮夫人。可是蓮兒無用,不能保住自己我們的孩子。”

“陛下,您不是說最愛蓮兒唱的歌么,我唱給您聽。”

“佳人佳人,傾國傾城,愿與求好,隨汝歸家。”

“把她轟出去。”李云勢鐵著臉命令道。

“諾。”侍衛得令。

發生了這檔子事兒,李璣玨也難辭其咎,立馬伏跪在李云勢身前:“兒臣失責,愿領罰。”

李云勢站在桌案后,看著太子,他剛剛還在夸獎他,但瞬間臉就被打的生疼,千萬不要讓他知道這到底是誰做的!

“太子罰祿半年,郎中令罰棍二十,莊王罰抄《禮》五十。”李云勢沉著臉說。

“謝父君,兒臣領罰。”太子磕頭道謝。

聽到李云勢的旨意,李衛氏心中一陣惱火,太子是她的兒子,郎中令是她的哥哥。這謀事之人真的罪大惡極。

另一邊的李璣權聽到自己竟然還被罰,一時無解,正準備向父君問個明白,瞥見自己母妃正向他使眼色,讓他別亂來。李璣權也是努努嘴,悶著聲磕頭說:“謝父君,兒臣領罰。”

就在李云勢在下旨意過程中,宴廳外的女子還不斷地嚷嚷。

“陛下,陛下,不是蓮兒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是那歹人太歹毒。她殺了我們的孩子。”

“陛下,您要給我們的孩子復仇。”

“陛下,蓮兒為您唱歌,就唱‘佳人’如何。”

“佳人佳人,傾國傾城,愿與求好,隨汝歸家。佳人佳人,氣煙韻裊,愿與求好……”

女子的聲音也是越來越遠。直到最后消失不見。

“為何不堵住那人的嘴?給寡人把她的嘴給堵了!”李云勢黑著臉說。

好好的晚宴竟成了這個樣子。

李云勢站的順了一會兒氣后,才緩緩坐下,對著下面的人說道:“晚宴,繼續。”

大家都知道有些不該知的事兒就得瞬間忘掉。就比如說剛剛發生過什么?剛剛有發生事兒?什么都沒發生,是我記差了。對就是你記差了。

晚宴依舊一派融融。笑也漸漸爬上所有人的臉。

雖然真正在笑的人卻沒有幾個。

晚宴發生過這樣的插曲后便也回歸了正常,好歹后面的祭典也沒發生什么失誤,不然太子就真的難辭其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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