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為榮,女子以巾幗不輸須眉為傲。
也正因為他們謹守自己傳承的坦蕩之道,才能牢牢的守住馬兒沁西南廣大的地域,馬兒沁西南數萬里江山的凡人,對鐵圖部落最是尊崇,這便是鐵圖部落能夠在兩大仙國夾縫中長期生存繁衍的根本。
朱魚既然明白了四字箴言的道理,自然也開始謹守四字箴言的行為處事之道。
道心堅定,心中有正,虛懷若谷,敢于擔當,勇猛果敢。
說來也奇怪,朱魚心中時刻默念這四個字,整個人的氣質風貌竟然開始悄然的發生變化,心性也潛意識的在改變。
這幾天,朱魚除了繼續跟項元學習劍道之外,每每修煉完畢他都會去后山峽谷。
這一來二去,他和那雪中之人也漸漸的熟悉。
朱魚在峽谷四周布下了迷幻大陣,以此遮掩此人的藏身之處,以免烈虎軍四處搜索,發現其蹤跡。
除此之外。朱魚又用靈晶石布了聚靈陣,還把西楚的一些丹藥也一并放入陣中,為這雪中之人的療傷,提供了不少的方便。
只是這雪中之人傷勢極其嚴重,一直都深埋在雪中,有時候幾天不說一句話,但對朱魚的幫助卻是全部笑納,偶爾和朱魚說幾句話,大都是問朱魚難道不怕他傷好之后,被他殺之滅口之類。
對這類問題。朱魚不過是付諸一笑罷了。
既然決定踐行四字箴言。朱魚自然擯棄一切雜念,心中牢守一個“空”字,所謂赤子心,就和小兒一樣。
人之初。性本善。小孩出生之時。哪里會有惡念?會有傷人念?
就這樣,朱魚每年都到后山峽谷,一晃又是十天。
這一天。雪中之人傷勢似乎大為緩解,朱魚到峽谷聚靈陣中換了靈晶石,那巨大的雪堆一陣蠕動,接下來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我呸!項驚天這個老匹夫,這次我殺你不得,是我修為不精。下一次,你不會這般好運了。”
朱魚心中一驚,心想這人是去殺項驚天而受傷的?在這楚秦相交之地,敢刺殺項驚天的人有幾個?
“小子,怎么嚇到了?是不是怕了?你如怕了,現在就走,爺爺我也不殺你。我知道你是西楚之人,但是我這人最是知恩圖報,你這幾天對我有恩,我斷然不會恩將仇報。”
朱魚淡淡一笑,道:“我怕?不怕個屁,我是西楚人不錯,而且我還是烈虎軍通靈校尉。冇可是項驚天死活關我屁事,他死了,我又不會少一根汗毛,降一分修為,你殺了他,我還巴不得呢。”
雪中人一陣沉默,突然哈哈大笑:“你小子有點意思,很對爺爺我的胃口。看你修為也不俗,將來必有大前途。如你是我鐵圖部落之人,我定然收你歸我門下,繼承我的衣缽,將來為我吳人復國立汗馬功勞。”
朱魚笑道:“你就別扯那些了,我救你并不是要得你的好處。只是我身上有吳人血脈,還是那句話,你傷勢痊愈之后,哪里來的哪里去,就當我們沒見過。
不過有句話我還是想說,你修為不俗,卻偏偏不求仙道,卻盡想些世俗之事,這又是何苦?”
“仙道?”雪中人一陣沉默,聲音更是低沉,嘆口氣道:“仙道何其艱難,我鐵圖一脈傳承萬年,每日都在茍延殘喘,生且不易,又哪里有心思有求道之心。
我們只求我這一脈傳承不滅,如后世子孫能出驚艷絕世之人,讓他們去探索仙道吧。”
雪中人情緒明顯低落,說完這話,喟然長嘆,朱魚皺皺眉頭,
,最是我行我素,兩人脾氣相合,聊得時間長了,儼然如一見如故的老朋友一般,沒有半分芥蒂。
就在兩人聊得投機之時,朱魚眉頭一皺。
誅仙之眼符陣示警,他心中不由得一凜。
立刻啟動峽谷中的迷幻陣,人影一閃,出了峽谷,整個人騰空而起。
他人傲立虛空,便看到烏干山北方一隊烈虎軍鐵騎御空而來,這一隊人馬有數十人之多,排成一字長蛇,所有的虎烈妖馬并將而行,來勢如電,倒是極具氣勢。
朱魚眉頭一皺,斷聲喝道:“你們是哪一部的?誰讓你們私闖我烏干山的?”
數十騎凌空勒馬,馬蹄騰空而起,硬生生的在空中定住。
一黑甲騎士從人群之中閃出,冷眼看向朱魚,冷聲道:“烈虎軍右軍銳建校尉丁沛奉將令搜查鐵圖妖人,你是何人?還不快快讓開?”
朱魚心中一凜,說曹操,曹操到,沒想到烈虎軍這么快就來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冷冷一笑,道:“老子管你左路軍,右路軍,這里是我黃金衛的地盤。老子沒看到什么鐵圖妖人,你們識相的就快點給我滾蛋,別他媽妨礙老子靜修。”
一眾黑甲騎士齊齊一愣,彼此對望一眼,為首叫丁沛的校尉眼睛盯著朱魚,道:“黃金衛的兄弟,你的兵符何在?”
朱魚手一翻,一枚通靈校尉的兵符出現在手心,上面“通靈”二字一照,天空之中都泛起了金黃之色。
“通靈校尉?你是黃金衛通靈校尉朱魚?”丁沛吃驚的道。
這下輪到朱魚愣住了,他沒料到自己名氣這么大。烈虎軍中隨便一個校尉都知道自己的名字,當即他也不否認,昂然道:“不錯,我就是冇朱魚!如假包換。”
朱魚哪里知道,自從上次在兵馬司大鬧之后,項鼎對他可以說是恨之入骨,回到軍中之后,他就在右路軍中傳令下去,讓右路軍下到步卒兵丁,上到各大將軍,誰如果能在馬兒沁找到朱魚的蹤跡,立刻可以找他領賞。
馬兒沁草原如此之大,黃金衛駐地附近又是諸軍的禁地,朱魚如果躲在黃金衛兵營之中不出來,項鼎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讓手下找朱魚的蹤跡,就是指望哪一天朱魚能離開黃金衛駐地,只要朱魚一現身,他如能第一時間聞訊拍馬殺到,任朱魚千般本事,項鼎要下殺手,還不是易如反掌?
叫丁沛的校尉一聽果然是朱魚,他當即大喜過望,一時喜得呆住了。
過了半晌,他才宛若夢中驚醒,大喝道:“快,快放符煙。”
他一聲喝,一名黑甲衛捏碎手中一枚玉符,一道符光沖天而起,如同煙霧一般倏然沖到萬丈的高空之中。
烏干山本就是高地,這符煙又是西楚軍專用于傳訊的寶貝,這一道符光沖上天,方圓數千里之人都可以見到。
幾乎就在一瞬間,四面八方的天空之中都出現了烈虎鐵騎的影子。
虎烈妖馬,御空五萬里,速度何其快捷?真如流星趕月一般,轉眼間烏干山四面八方就被密密麻麻的烈虎鐵騎給包圍住。
朱魚一看這架勢,暗叫不好,他心想是不是這丁沛發現了什么蛛絲馬跡?
但是旋即,他又否定了,后山峽谷極其隱蔽,而雪中之人修為高絕,這么多天都不見有氣息流露出來。
這丁沛區區一萬壽初級的修士,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發現雪中人的行跡?
這樣一想,朱魚迅速反應過來,這符煙是沖著自己來的。
他驀然想到剛才丁沛自報家門,說自己是右路軍銳建校尉,右路軍將軍不是項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