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升月本沒打算這么早就傳授給季含瑜的,可是,在自己受傷之后,她思考許久,還是將這秘法,一點點教給了女兒。
她怕一個猶豫,這對女兒來說,至關重要的秘法,就再也沒機會說出口。
如此,季含瑜才能假死瞞過這猛虎。
并勢如破竹一般,攪碎了這猛虎的整個腦袋。
正在享用著美食的猛虎,不過轉瞬之間,便再沒了聲息。
甚至于,除了鼻子,這整只變異猛虎連一點外傷都沒有,絕對能賣上個大價錢。
只是,作為勝利的一方,季含瑜此刻的情形,卻非常糟糕,除了有口氣在之外,甚至于比那猛虎還要糟糕。
身子更是搖搖晃晃,勉強將這猛虎收進了神秘空間里,便已然沒了力氣,摔倒在地。
倒不是覺得神秘空間更加安全保險,而是若放在儲物袋里,這猛虎的血,便要被盡數吸走,形成地圖,而她隨時都會失去意識,這地圖也就浪費了。
雖不知神秘空間能不能阻止血液被吸走,但是,她現在也別無它法。
到底,她不敢就這么任由這貴重的變異猛虎就這么隨意的扔在外面,這可是她用命換的。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季含連那只花豹和麋鹿都沒來得及收起來,只勉強將木隱陣打開,便陷入了昏迷。
而在她昏迷以后,季含瑜身上的傷口,卻漸漸止住了血,并迅速的開始了結痂。
日升日落,轉眼便過去了兩日,季含瑜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肚子更是咕嚕嚕直叫。
不免讓人懷疑,季含瑜醒來,是不是被餓醒的。
一邊啃著儲物袋中帶著的干糧,季含瑜一邊四下打量,不禁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到荒山野嶺來了。
低頭看看自己破破爛爛的衣裳,還有四周的血跡,季含瑜趕緊換了一身衣裳。
這要是被她娘看到,還不得讓她娘心疼死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睡了多久,娘是不是該等急了,季含瑜有些著急。
將不遠處倒著的花豹和麋鹿的尸首收進儲物袋,又將木隱陣也收了,剛剛醒來,還有些迷糊的季含瑜不禁暗自猜測,她這次昏迷,是不是因為這兩只荒獸的緣故。
此時此刻的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體內星圖流轉,光芒閃耀,將來事后回想起來,恐怕腸子都要悔青了。
季含瑜心中默默吐槽,自己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進荒原,還敢獵荒獸。
只是,回家之后,該拿什么借口來將她失蹤的事搪塞過去,讓季含瑜有些惆悵。
看著這荒山野嶺的,季含瑜有些發慌,更是完全沒有留意到,自己的修為已經到了練氣三層,還把自己當做剛剛修煉的小修士,她現在記憶混亂,實在有些懵。
這也讓她越發的心急,顧不得諸多蹊蹺,急急忙忙離開這里,往家趕去。
幸而,這一路十分順利季含瑜并沒有碰到任何荒獸。
直到從山中出來,穿過家門口那片荒地之時,季含瑜瞧著突然竄出來的兔子,有了主意。
這只兔子異常的肥,看樣子似乎剛剛突破到一階初期,脫離凡獸范疇,正式進入荒獸的行列。
不知道怎么跑到荒地這邊來了,還是本身就是一直在這邊長大的,總之,頗有些運氣的沒被村民發現。
若是自己和娘親說,自己是在這片荒地看到了兔子,為了追兔子才回家晚了,想必她娘也就會擰擰她的耳朵。
進山的事,就能順利的搪塞過去了。
心動不如行動,季含瑜手上握著寒光,迅速的追了上去。
這一追,她便發現,自己的身體異常的輕盈,讓她有些摸不清頭腦。
不知道為什么,竟有一種自己修為大增的感覺。
只是,她現在身心都在那只兔子身上,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思考。
季含瑜跑的快,那肥兔子也不遑多讓,一人一兔在荒地之上你追我逃,那肥兔子間或還噴出一支水箭來,向著季含瑜襲來。
季含瑜記憶模糊,不管是身法還是法術,全都忘得干凈,閃躲起來異常狼狽,不過一會,身上便有了不少擦傷。
那兔子占了上風,竟然停了下來,不再逃竄,反而呲著大板牙,異常兇悍的向著季含瑜沖了過來。
那兇狠的模樣,讓季含瑜瞬間有些慫。
形勢轉瞬之間調轉,被追的反而變成了狩獵者。
季含瑜心中此刻一萬匹草泥馬崩騰而過,不知道自己剛才腦袋一抽,為嘛會覺得這肥兔子不堪一擊。
一邊跑,還隨手撿了兩塊石頭狠狠的擲向身后的肥兔子,妄圖給對方造成傷害。
那肥兔子面對碎石的不斷襲擊,卻根本不當回事,連躲都不躲,緊咬著季含瑜不放,似乎一定要將她吞吃入腹才肯罷休一般。
在這肥大的兔子面前,季含瑜顯得狼狽,而又頑強。
此時的季含瑜沒有發現,在距離她不遠處,正有一十六七樣貌的少女,在注視著她。
季含瑜轉頭看看緊追不舍的肥兔子,頓時眉頭一豎,就發了狠。
看似被什么東西絆倒了一下,手上更是寒光一閃。
那肥兔子見狀一跳而起,眼看著就要落到季含瑜嬌俏的身上,有著鋒利牙齒的三瓣嘴也已經張開,朝著她撕咬過來。
也就在此時,季含瑜緊握在手上的寒光狠狠地刺了出去。
那兔子嘶鳴一聲,頓時從季含瑜身上摔落在地,整個過程,也不過讓她微微被那肥兔子的爪子抓破些皮。
季含瑜翻身一滾,從地上一躍而起,又是狠狠地一刺。
鮮血噴涌而出,滋到她的臉上,她被這溫熱的鮮血一激,一直有些混沌的記憶終于漸漸清晰起來。
季含瑜此時也終于回憶起了自己的處境。
看著滿地流淌的兔子血,她的眼中閃過一道可惜,急匆匆的將這些血都接了,存到了神秘空間之后,將那肥兔子用繩子系好,背到了背上,向著家中趕去。
對于自己之前,那記憶混沌的情形,季含瑜也是無解,她之前雖也受過傷,但大多不重,并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