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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親情這東西,誰說的準呢?”
季含瑜抓抓頭,“他要想認我的話,應該會認吧。
我娘只是沒告訴我爹的線索,不想讓我打擾別人,沒說爹來認我不行。”
韶景真人慶幸,不反感這就好辦了。
只是,這小姑娘自己也不知道她爹的線索,他又該如何去幫她找?
總不能把人強拎回去,挨個滴血認親吧。
小姑娘人家可不上趕著認爹。
得,還是得他想辦法。
“這緣分有時候說道就到,只希望你記著今天的話,不要排斥就好。
你娘和你爹相遇是在何處,你可知道?”
季含瑜只覺得這韶景真人越問越奇怪,一直繞著她的家事不放。
只是,她從未和別人聊起過她爹,她娘也不和她說,她小小的人,對父親還是有些渴望的,如今有人愿意和她說起,她便也有了興致。
“具體不太清楚,我娘是平陵府人,她是在六年多前離開平陵府,來到離淵城的路上,遇到我爹的。
后來,到了離淵城,在牛背村落腳安家,生下了我。
我就知道這么多了。”
“你幾個月大的時候,你娘到的牛背村?”
韶景真人追問了一句。
“大概四個多月。”
平陵府到離淵城可不近,就是他,來去也會選擇坐傳送陣。
若是要乘作飛舟,也要全力行駛,一刻不停。
然而,各府城的飛舟,出行之時,時常會在各地停靠。
讓修士沿路采買辦事。
所以,季含瑜母親能這么快的到達離淵城,只能是乘坐傳送陣。
這樣查起來,就容易多了,不用考慮沿路之上,可能遇到的人,只要知道她在那時去過哪座城,便足夠了。
“聊了這么久,還沒問過令慈尊姓大名?”
“我娘姓季,名升月。”
孟哲看兩人聊的熱鬧,一直不敢打擾,他之前一直以為,季含瑜就是個資質好的普通村里小姑娘,沒想到還有如此多復雜內情。
他怎么聽,都覺得季含瑜的身世不簡單,只是,這到底和他也沒什么關系,頂多聽個熱鬧,同時暗中吐槽,歸一洞天的人,真八卦。
將三人送到鎮子之后,韶景真人便直接離開,只說十日之后在此集合,便拔地而起,不見了蹤影。
季含瑜沒有立刻回村子,而是去了先生在鎮子上的家,確定他在村中學堂之后,才往牛背村趕去。
烏先生早就知道了擴招之事,見季含瑜終于回來,連連問結果。
季含瑜將能說的都說了一遍,烏先生知道她已經成功拜入歸一洞天,既為她感到高興又有些遺憾,高興自己的學生能有這么好的成績,他也面上有光。
遺憾自己還沒有教季含瑜多久,情誼也沒多深厚,她人便已經要離開了。
以后想更深一步就有些難了。
季含瑜不知道烏先生心中的這么多想法,辭別之時,送了烏先生一株試煉所得的六品靈植作為他一直以來關照她的謝禮。
回到家后,季含瑜閉門不出。
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血液突然沸騰之事同魏紫說了。
魏紫幫她檢查了身體之后,并沒有發現異常,結合她的癥狀,斟酌一番,對她道,“你可能有什么特殊血脈,不過我看不出來,那血液沸騰之像,在我看來更似遇到相同血脈之人,引起的血脈共鳴。
具體是不是我猜測的這般,就要你自己考慮了。”
季含瑜有些愣愣的。
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自記事以來,就知道自己特殊,身體恢復能力極快。
她娘沒見過這種體質,總以為她是特殊的,她也一直藏的很深。
所以,自己這體質,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人獨有的嗎?
相同血脈?她娘毫無所知,所以,是她爹那邊傳承下來的嗎?
此時再回想當時的情景,她血液沸騰之后,睜開雙眼,就見到了韶景真人,而韶景真人一直都在糾纏自己父親之事,所以……
季含瑜不想再多想,人家根本沒說什么,就算是又怎么樣啊人家根本不愿意認自己。
季含瑜強迫自己撇開此事,認真的開始自己本來的打算,把她在此次試煉中得的靈物全都整理了一遍。
那些個靈植,大多對她都沒用,有個別的,能用作煉體的,則被她單獨存放起來。
等到她玉骨玲瓏術入門之后,她就要正式開始第一層的修煉。
這是個水磨工夫,需要大量靈藥作為輔助,別的用不上的靈植,等進了洞天,她就要將其全部賣掉,好換取煉體所需。
這次試煉,她血崩的次數就不提了,斷胳膊斷腿的次數也不再少數,只是,如今對她來說,這點痛楚早就習以為常,已經能夠做到面不改色的將斷胳膊斷腿正回去,旁邊的郁茶言還只以為她活動活動手腳。
她小愚兒就是這么剛。
除了這些靈植之外,就是她在天迷蝠窟得到的三樣寶貝了。
當時白骨先后總共拿出了四樣東西,第一件便是髓金流觴水,這是幾樣東西中最為貴重的。
卻只是個誘餌,后面拿出的三樣作為封口的寶物,玉玨才是重中之重。
可惜,已經碎成了渣渣。
剩下的兩件,一件是一只飛行靈器,雖然貴重,但對練氣三層,只能勉強使使法器的季含瑜來說,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就是練氣后期能夠御使飛行法器的時候,駕馭它也有些難。
只能暫時將其擱置一遍。
還有一件,則是一錠墨,季含瑜不知道這玩意有何特別的,只看其在地圖上白光閃爍,也就比玉竹微弱,便知道這是好東西,特意請教了魏紫。
據魏紫猜測,這墨帶了迷幻之效,用這種錠墨寫字作畫,應該有幻陣之效。
這東西,季含瑜暫時也沒什么用處。
烏先生在教導眾人修煉之余,也負責教導琴棋書畫之類。
可他自己除了一手好字之外,別的真拿不出手,他們這群學生更沒學到什么。
季母倒是精通音律,教了季含瑜一些,只是她學的日子還短,連皮毛都不曾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