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要入贅

161、兩難的選擇

都是她的錯,放著好端端日子不過,非要去尋什么親!

都是她的錯,明明昨兒都已經把話都說絕了,今天還答應見什么見面,給人可趁之機。

要不是她的心軟和猶豫,哪會被人抓了當成威脅他的把柄!

元辰頓了頓身子,目光由桃夭臉上滑向了小刀,他的動作變得僵硬起來,慢慢地伸出了手。

“不要……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桃夭掙扎了起來,悔恨的淚水一下子就迷蒙住了她的眼睛,她原本被元辰溫暖的心也在這個時候重新裹上了一層冰冷的外殼:“他們若敢傷我,你讓他們全部替我陪葬好了。你真想用我的命,換你們白家這一支嗎?”最的一句,她是沖著白承仲說的。

白承仲聞言,差一點松開了手,他到不是被桃夭的話給威脅到了,而是感覺一片真心被糟蹋了。

他敢對天發誓,自己是真心實意替她著想的。她和元辰的身份上的差距,注定他們這輩子想要平安幸福的在一起,比尋常夫妻要難得多。

何況桃夭是女子,本身就處于弱勢,一切只能依著元辰的寵愛度日;可誰又能確保元辰對她的寵愛能持續多久,待到元辰起了厭倦之心后,只怕她的身世將成為她的催命符。

與其到時候沒有悔路,還不如現在就與元辰劃分干凈,然后再尋良人。那江青云就很不錯,不僅是陳皇嫡枝后裔,而且天賦不凡;昨兒還在他面前對上天起誓,對她早就傾心,愿意不計前嫌的娶她為妻,呵護她一生。

雖然他現在沒與她說那些,可是他這個老父親會害她嗎?

“你就這么看我?”白承仲痛心疾首的問,桃夭冷笑:“若你現在的手沒掐著我的咽喉,威脅我男人去死,我倒是可以用想法來揣摩你的心思。”

白承仲:“……回頭再與你解釋,我真是為你好,相信我……”

“放屁,少說那些漂亮話來哄人!”桃夭的言語不僅粗俗還扎心了起來,簡直是什么難聽說什么:“信你,當初我娘不是信你嗎,結果得了個什么結果?你可別說她是誤入了桃花林才有那下場的;若她沒進桃花林,事后鬧出未婚生子,只怕早就被打上蕩婦的罵名被沉塘了……”

咽下涌上來的血氣,白承仲將所有的恨意都沖著對面沉默的元辰了:“看來,你也不像她說的那般重視她!”

“閉嘴!”桃夭尖著嗓子想要打斷他的話,隨后她就見到了元辰不顧她的警惕,慢慢的沖著小刀伸出了手,“你要做什么,你真傻了啊……”連罵了幾聲,她才發現元辰眸子里閃動著抗拒的神色,腦子一下子就轟的炸了。

她都明白了……

他用她威脅元辰自殘是假,用她動搖元辰心神才是真。

白月蓮都有控制人行動的本事,白承仲有這能耐更是理所當然,而且元辰也曾說過,白承仲的實力雖然比不上他但也相差不遠;這些白承仲自然也清楚,于是才將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只要能元辰分神他們有可趁之機,更有了勝算。

怕……他們這是打定主意要置元辰于死地啊!

也是,在白承仲他們看來,為了他們的大業,犧牲一切都是值得的;何況只是利用一下她這一個不受控制,還存著外心的人呢。

還沒等她叫破白承仲的打算,脖子上就傳來了劇痛,滿口鮮血沿著嘴辰流淌而出,可連呼痛聲都發不出來。

面對的元辰瞧著桃夭滿嘴刺眼的鮮紅,眼眸里也帶上了血色,這時,白承仲也動了,他一把將桃夭推向了元辰,雙掌也同時沖著桃夭的后背擊出。

他在賭,賭元辰對桃夭的心意。

他原本想借元辰分神的機會控制住元辰自殘,但剛才那一下下就已經耗損掉了他不少的氣力,想再進一步,根本不可能,除非元辰自愿。

他不敢與元辰硬拼到底,只能再一步的混亂局面,好讓元辰自亂陣腳。

若元辰舍不得桃夭,愿意以身相救,那他就達到了目的了。

若是元辰選擇自救舍棄了桃夭,桃夭身上流著他的血,自然骨子里也有他們這一族的保命秘法,挨他兩掌只會造成她進入假死狀況,之后他也能借這機會,讓桃夭看清楚元辰的為人,心甘情愿地死遁,徹底斷了曜人的聯系。

見白承仲兩掌是全力而出,元辰都沒多想就毫不猶豫接住了桃夭,然后側身將她護在懷里,僅靠著右手去硬接了白承仲那兩掌。哪怕他的實力比白承仲要強一些,但為了護著桃夭周全,終究還是吃了大虧,被白承仲重重的兩掌擊在了右胸處。

元辰悶哼一聲,帶著桃夭連退了數步,白承仲毫不猶豫的乘勝追擊,直逼過來。

桃夭一把就拽下了青玉發釵,直直的沖著白承仲的胸口扎了過去,瞧見她眼里的濃郁的怨氣,白承仲還真不敢讓她就這樣扎中,只得收回攻擊,轉手擊落了她手里的玉釵。

玉釵落在了地上,斷成了好幾截,里面冒出了一縷淡色的青煙。

白承仲心驚,忙捂著口鼻子后退,就查覺到身后不對勁馬上往旁邊閃,可還是慢了一拍,左肩上傳來劇痛,整支胳膊像廢了一般無法動彈。他眼角的余光才瞥到一只像貓又像豹子的黑色小家伙一擊不中,后腳在屋柱上一登,又沖著他撲了過來,那速度快幾乎只是一道殘影。

果然,機會是稍縱即逝的。

哪怕他剛重傷了元辰,也已經沒有第二次機會;再拖下去,只怕他想走也就難了。

他沒有遲疑,沖著茶包飛擊了兩掌,拎起白月蘭和白月桂在柱東他們闖進來時跳窗而出,幾個縱身就出了院子。

“王爺,王妃……”柱東看到屋內桃夭和元辰的模樣,嚇得魂飛魄散,一邊大喊一邊往里沖:“叫大夫,快叫大夫!”

桃夭嗓子說不了話,她除了緊緊抱著元辰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我沒事……”元辰抬手,替桃夭抹去眼角的淚,強行擠出個不太自然的笑容來,可笑容剛浮現,他就連吐了好幾口血,失去了意識。

“啊……”桃夭像只受傷的困獸般擠出了哀嚎,連柱東過來抱扶元辰,她都不愿意松手。

慌亂的大夫沖了進來,他幫著柱東將元辰搬到里間榻上,才手忙腳亂的替元辰檢查了傷勢。脫掉元辰的上衣,桃夭才看到元辰的胸口有兩個明顯的掌印,掌印的正中間有一塊銅錢大小的紫色斑點,旁邊的顏色要淺得多,像是墨點兒落進水里,慢慢化開的模樣。

化開的……

桃夭一顫,有了個最壞的猜測。

也許邊上的淺色不是紫斑化開的,而是紫斑在向旁邊擴張,蔓延……

抬頭,她就看到大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脹得如同豬肝般,心就一直往下落,越發覺著自己的猜測可能是真的。

待到大夫收手后,她就忙拿起旁邊的紙筆飛快的寫下了心里的擔心。

大夫遲疑了一下,掂量著道:“王爺的傷勢不輕,怕是需要休養幾個月……”

桃夭知道他說的這話中有水份在。之前元辰就怕她擔心,早就警告過府中上下,天大的事也要在她面前收斂個三分說。

她直接問了紫斑的事。

大夫也見她問到,也不敢瞞:“王爺這是中了傳中的天心血掌,這個秘法很霸道,若是不能在半個月里撥除掉這紫斑之氣,讓其擴散到整個胸口,王爺的一身修為只怕要廢掉六成。”

六成,只是他的保守估計,最后的真實狀況如何,不到最后,他也不敢保證的。

“要怎么解?”桃夭飛快的寫字問道。

只要大夫說出應對的策略,哪怕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愿意。

大夫說出了需要的藥,桃夭仔細的聽完,松了一口氣,哪怕那些藥都是大陸上難得一見的藥材,但自家王府里都有。

氣勁兒一松,桃夭就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嚇得大家又是兵慌馬亂。

大夫馬上替桃夭診斷,可剛探到桃夭的脈搏,他就嚇得松開了手,整個人還跳了起來:“這……這……”

“怎……怎么了?”榻上不知何時醒來的元辰,沙啞著嗓了問道。

大夫噗通一下跪在了榻邊,以頭貼地,顫抖著道:“回王爺,王妃中了禁錮,又有孕一月,若是不能盡快解開禁錮,只怕隨著腹中胎兒的成長,王妃的身體就要承受不起了……”

元辰瞇了下眼,毫不猶豫的道:“配藥……以王妃為重……”

一個月的胎兒,在他眼里不如桃夭重要。

大夫又重重的磕了兩下響頭,不敢怠慢:“王妃現在的狀況不能服藥,不然必定會血煞……”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必為難了。

只是,王妃不能服藥,那就需要強者以氣勁駐入體內,將那禁錮打開才行;可現在王爺自己都受傷不輕,哪還有力氣替王妃解禁錮。

倒是可以請其它的強者幫王妃解,只是這樣一來,只怕所有人都會知道王爺重傷不輕的消息,難免不會多生出事端來。

而且王爺現在的狀況,若是冒險再使用氣勁,只怕實力再無恢復的可能性。

他馬上就道:“屬下用藥物替王妃調理身體,保拖三四個月是不成問題的。”但這樣做也不是沒有風險的,至少對王妃和胎兒都會造成巨大的損傷,到時候哪怕是母子平安,孩子必定身子骨比正常孩子虛弱得多活不了幾年,王妃只會壽命受損纏綿病榻……

元辰微微瞇了下眼,就下令讓翠碧把桃夭抱到榻上來。

屋內的眾人一聽這命令,馬上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柱東哆嗦著,問:“您……您可真想好了……”

“快……”元辰微弱的聲音,卻讓所有人都聽得心驚。

翠碧還站著不敢動,柱東卻一下子想起當初元辰中毒,讓他送桃夭離開的那一個晚上了,好像當時的王爺也是這樣的,那個時候他是怎么做來著?

微微回憶了一下,柱東就知道自己該如何了,他催促著翠碧:“去吧。”

王爺都能把命給王妃,眼下只是損害自己的救王妃而已,算得了什么。

翠碧不敢怠慢,將桃夭抱過來放在元辰的身畔,元辰讓柱東將他扶起,然后飛快的出手在桃夭身上點了幾處,然后手指按在桃夭的心口處,將自己的氣勁輸了進去,堅持著在桃夭的心脈處游走一圈,確定沒有任何阻礙了,才收回手。

隨后,他的面如金紙,張嘴又吐出一口……帶著紫紅色的血液。

大夫哆嗦著扒開他的衣服,發現原本只有一個銅錢大小的斑瞇,幾乎擴散到了整個掌印。

壞了……壞了……果然是最壞的處境。

大夫想哭。

元辰微微瞇了下眼,就下令讓翠碧把桃夭抱到榻上來。

屋內的眾人一聽這命令,馬上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柱東哆嗦著,問:“您……您可真想好了……”

“快……”元辰微弱的聲音,卻讓所有人都聽得心驚。

翠碧還站著不敢動,柱東卻一下子想起當初元辰中毒,讓他送桃夭離開的那一個晚上了,好像當時的王爺也是這樣的,那個時候他是怎么做來著?

微微回憶了一下,柱東就知道自己該如何了,他催促著翠碧:“去吧。”

王爺都能把命給王妃,眼下只是損害自己的救王妃而已,算得了什么。

翠碧不敢怠慢,將桃夭抱過來放在元辰的身畔,元辰讓柱東將他扶起,然后飛快的出手在桃夭身上點了幾處,然后手指按在桃夭的心口處,將自己的氣勁輸了進去,堅持著在桃夭的心脈處游走一圈,確定沒有任何阻礙了,才收回手。

隨后,他的面如金紙,張嘴又吐出一口……帶著紫紅色的血液。

大夫哆嗦著扒開他的衣服,發現原本只有一個銅錢大小的斑瞇,幾乎擴散到了整個掌印。

壞了……壞了……果然是最壞的處境。

大夫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