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手里就舉著那顆白子,將棋局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還去看先知大人的臉色,試圖觀察出來點什么。
但是,先知大人豈容他冒犯?
先知大人冷哼一聲,血刃隊長就是一頭的冷汗。
“下啊,你倒是快下啊。”
“對啊,都猶豫半個小時了,還在想什么?”
“想這么久都想不出來,干脆不要想啦,隨便下唄。”
村民們都等的不耐煩了。
血刃隊長急了,瞪了村民們一眼,但是村民們更兇的瞪他,他就抑郁了……
最后,血刃隊長只能無奈的將白子放在他認為最正確的位置,可是……
當他將這枚白子放下去的時候,別說南宮流云和先知大人,就是蘇落,也深深的嘆了口氣。
錯錯錯,大錯特錯,白子在這邊一落,現在隔得遠,看似無妨,但是等后面狼煙四起的時候,他才會知道,這一子,錯的有多離譜。
接下來,血刃隊長的表現果然如蘇落所料的那樣,一步錯,步步錯,到后來全線崩潰,死的不能再死了。
血刃隊長:“……”
怎么會這樣?明明他復原了山洞里的殘局啊……
“輸了,哈哈哈,這個大壞蛋,前面還說的那么囂張,現在輸了吧?”
“好丟臉啊,他怎么不臉紅啊?”
“大壞蛋臉皮那么厚,怎么會臉紅呢?”
血刃隊長額頭上的冷汗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解不了殘局,逃脫不了魔掌,也就表示他以后還要在村民們手里討生活啊,于是,血刃隊長只能敢怒不敢言了,默默的接受著村民們的指責。
而這時候,南宮流云則若有所思的瞟了血刃隊長一眼,問:“你在重磁谷的山洞看到過這副殘局吧?”
啊?血刃隊長難以置信的瞪著南宮流云,滿眼都是震驚之色:“你怎么知道!”
南宮流云似笑非笑的說:“那棋局,還是我打亂的。”
血刃隊長不可能在他們之前進過山洞,也就是說,他是在南宮流云和蘇落出來后,無意間摸進去,然后看到散落的棋盤,然后用手法將殘局還原的。
血刃隊長用一種驚奇的目光瞪著南宮流云。
而南宮流云卻慢條斯理的說:“知道我為什么會打亂那副殘局嗎?”
“為、為什么?”血刃隊長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果然——
南宮大人用一種看蠢貨的目光看著血刃隊長,慢悠悠的丟出答案:“因為,那殘局,下錯了。”
“噗——”
血刃隊長差點一口血狂噴出來!
原來那棋局是下錯了的!
虧他還花費了很多靈力將棋局還原,虧他之前還得意洋洋自信慢慢,卻原來那棋局本身就是錯了!
蒼天啊!大地啊!來道雷劈死他吧!
血刃隊長真是欲哭無淚,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凌亂的狀態。
村民們都很善良,看到血刃隊長抽風如篩糠似的,眼底都布滿了同情之色。
而這時候,南宮二少已經撩起袍角,悠然自得地坐到先知大人面前,那俊美無雙的容顏上,如墨玉般的眼眸笑看著先知大人:“手談一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