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別看戲

第四百六十六章 暗連

寧夏用的是“偷盜”二字。

老實說,在人家島主的眼皮底下把人一個個拉出來賣掉,可不就是偷么。

話說為什么出了這么大事,這位據說十分重視圣脈的紅姬夫人一直都沒有出現?

寧夏真的覺得浮云島這一碼子的事也是十足地糟心。跟之前坍塌的喪尸城半斤半兩,充斥著黑暗面。

只不過喪尸城是來自于眾多死人加持的陰暗,而浮云島則是掩蓋在光明之下的晦暗,感覺比前者還要危險。

畢竟大部分喪尸都智商平平或是完全沒智商,陰司不會擺到臺面上。而這里活著的人,大多都是心懷鬼胎,瞧著一副人樣,卻做著豬狗不如的勾當。

寧夏有種感覺,這浮云島之旅似乎并沒有這么容易過去。

她也不想跟狼五扯皮了。這個問題她她早就問出來了,但對方似乎一直都在有意地避開這一點,似乎有所忌憚。

她必須要弄清楚那些家伙都想弄到圣脈做什么?這個……才是這件事的核心關鍵。

能讓那些家伙趨之若鶩的,只有足夠的利益。寧夏隱隱覺得自己已經隔著一層煙霧,即將觸及真相,就差一個答案而已。

看著對方晶亮的眼睛,江華瑯苦笑了下:“寧道友好生敏銳。在下也不太想說,可實在是瞞你不得,罷了,也不是什么秘密,但說無妨。”

“只是怕說出來,污了尊耳罷。”

那她……倒想見識見識,是什么樣的真相,說出來還能污了她的耳朵?

“道友想必已經聽了不少關于劍奴的事情了,這個我也不多加贅述。可是道友,你可知道,他們是怎么樣“使用”劍奴的?”

寧夏敏銳地從對方平靜的語調中捕捉到一絲憤怒的情緒,尤其是在說“使用”這兩字的時候。

使用么?

果然,這些家伙對圣脈做了什么。

“先代黎氏圣脈遺傳了黎圣君的血脈,生來便具有人類的形態。但母親的一方終究是由死物化形的仙劍。他們的子嗣體內天生便具有伴生劍胚子,與血脈相連,骨骼也具有劍的表征。”

“他們不算真正意義的純粹人類。只不過因為人類這一方血脈更占上風,才以人的形態誕生于世。”

“理論上,若是他們體內劍的那部分表征壓過人類的血脈,那轉化為寶劍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只是因為生來便是方便活動的人身,選擇分化為劍的人很少,幾乎沒有。”

“所以,那些人買賣圣脈,是為了得到他們體內的那把劍?”順著狼五的話猜到這里的寧夏顯是怒氣沖沖。

結合之前諸多信息,寧夏稍加思索便想到了這里。若是真的,那這些家伙是真的很惡心了,為了利益,連人性都可以拋卻。

怎料江華瑯卻搖了搖頭:“是……也不是。他們可不滿足與那把小小的劍胚。他們看中的是黎氏圣脈與生俱來的御劍天賦,根植于血脈的能力。”

“如果僅僅奪走圣脈體內那把劍胚,還不若打造一把趁心的寶劍。畢竟那些劍胚一旦離開天生寄住的宿主,就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劍胚罷了,沒什么好稀罕的。”

“可若是這劍胚配上孕育了它的血肉,化成擁有絕世之威的寶劍,又當如何?”

“想必那是一把很好的劍罷!”

……劍罷……劍罷……寧夏的腦海在轟轟直響,一直在回檔這句話,如同一根魚骨梗在喉嚨,教人痛苦不已。

想到那種可能性,寧夏的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股帶著酸澀的嘔意從胃部涌上心頭,直沖腦門。

嘔……真惡心。

那些家伙……真的是人么?太荒唐了……哈哈……會不會是她自己想多了……

可狼五悲涼的眼神硬生生打碎了她的自我安慰。他的眸子在告訴她,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些畜牲竟真的將黎氏圣脈一族都當做煉制寶劍的好器材,隨意去用,抽筋拔骨,湮沒靈魂,煉成一柄柄各異的寶器。

端得不為人子。

原來這世間……真的有這么荒唐的事情。

寧夏雙目無神地看著桌上燃燒著的燭火,忽然間覺得很疲憊。

一夜到天明。

室內燭火已經燃盡,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昏昏沉沉的,滿是陰霾。

少女半倚在塌上休憩,睫毛微抖,睡得不是很安穩,眉頭蹙起來幾乎拱起一座小山一樣。

這落在少年眼中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少年不知在室內站了多久,直到微沉的天色一點一點亮堂起來,都不曾動彈。

當天邊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映射在少女蒼白的臉上,他才如夢初醒,輕輕移步到榻邊。

少年神色柔和,伸出手撫上女孩的頭發,似乎想摸,卻堪堪停在毫厘之距,終是有些艱難地收回來。

“唔……我怎么睡著了。嗚哇,重寰?!嚇死我了……”大概是被重寰不輕的動靜驚醒的。她迷迷糊糊見到這么大個人可把她嚇了一大跳,沒差點一錘頭砸到對方頭上。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所以,那些人買賣圣脈,是為了得到他們體內的那把劍?”順著狼五的話猜到這里的寧夏顯是怒氣沖沖。

結合之前諸多信息,寧夏稍加思索便想到了這里。若是真的,那這些家伙是真的很惡心了,為了利益,連人性都可以拋卻。

怎料江華瑯卻搖了搖頭:“是……也不是。他們可不滿足與那把小小的劍胚。他們看中的是黎氏圣脈與生俱來的御劍天賦,根植于血脈的能力。”

“如果僅僅奪走圣脈體內那把劍胚,還不若打造一把趁心的寶劍。畢竟那些劍胚一旦離開天生寄住的宿主,就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劍胚罷了,沒什么好稀罕的。”

“可若是這劍胚配上孕育了它的血肉,化成擁有絕世之威的寶劍,又當如何?”

“想必那是一把很好的劍罷!”

……劍罷……劍罷……寧夏的腦海在轟轟直響,一直在回檔這句話,如同一根魚骨梗在喉嚨,教人痛苦不已。

想到那種可能性,寧夏的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股帶著酸澀的嘔意從胃部涌上心頭,直沖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