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得好好教。”w8.RG
那柄灰撲撲的劍攻擊他就像一個信號一樣,開始活躍起來。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虐啊虐……虐出了水平虐出了高度。
不過人力終有力盡時。
“你啊......別以為扯開話題我就忘了你之前做的蠢事。”最終顧淮還是沒舍得在撒藥的動作上施行小手腳,可是又氣不過,忍不住繃緊臉克制地拍了下小少年的額頭。
險些被這家伙帶歪了,原先他是想狠狠呵斥對方一番的。這次兇險,若是對方的刀再偏移幾寸,砍到下邊,屆時徐叔的輕甲定護不住他。也就是徐青舟這回等同于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這死孩子,都“搭了梯子”讓他先走了,犟著不肯走,結果被對方逮著當弱點打擊。
天知道他看到徐青舟被那暗殺者用刀拍飛,他的內心有多慌亂,真真兒是心神大亂。幸而敵人也是檣櫓之末,三下兩除二處理掉連忙去扒人,當時他的手都是抖的。幸好……想到那天的可怕場景,顧淮覺得自己的火氣一下子又上來了。
“一碼歸一碼。你還說我,我瞞著你是我不對,可你呢?明知故犯,險些沒丟了小命。若非徐叔給你準備的輕甲,你此刻都不知如何了。”
“如此莽撞,回頭見了徐叔我定當與他好生分說分說。”顧淮沒好地氣道,不過手下動作依舊利索,三下五除二上完藥,用相對感覺的布重新扎上了。
至于對方微弱的哼聲,他權當沒聽見。這家伙膽大包天,而且膽大起來也沒誰了,合該教訓一下免得他下回更過分。
“可是……您在這,我怎么可能會走?”被拍了額頭的徐青舟有些吃痛地“哎”了一聲,心知自己的魯莽反倒給顧淮添麻煩了,也不敢抱怨,只敢小聲地嘟囔道。
“你留下來是給敵人送頭的。”顧淮被“氣”笑了,無語道:“下回再遇見這樣的事,聽話,可千萬別犟了。”
“可是……”見對方還想說些什么,顧淮堵住對方想要說的話頭。
“沒有什么可是。我,再怎么沒用,也是個……曾是個金丹真人。若你能順利逃脫,我便有法子脫身。若是你不走,那咱倆可都懸了。”
“莫不是你忘了,我身上還有祖父予我的護身符,那人是奈何不了我的……”
“你日后定要聽話,切勿再莽撞了。答應我,好么?”
原先徐青舟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不過在顧淮誠摯與鄭重之下偃旗息鼓,囁嚅了下,終是道:“好。如果……如果我……”
“……總之就是撒謊的人吞千根針。日后定不叫少爺憂心。”
“你……”顧淮這下子真的被噎到了。雖然對方能想明白最好,可也不能亂說話,瞧瞧都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好好的怎么咒起自己來。
“好了,別說了。”你這個憨憨。顧淮堵著對方的話,免得他一時沖動又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
“你先歇會兒,你是該好好歇息了。”
這個小秘境的周期不短,日后遇到這種憋屈的事情指只會更多,若是不跟這天真的小娃說清楚,日后都不知道得進行多少次這樣的復盤。還不如一開始就講清楚。
他也沒想到原先打算參加來消遣的小秘境會成為狙擊他獵場。那些人什么時候掌握了他的行蹤并順利地混了進來?想想都叫人徹骨心寒。
同一時間,一邊在溫情,另一邊也是暗潮涌動。
寧夏也沒想到這個“七層劍塔”會是個這樣的“七”法。
與無名劍分別后,她被迅速送到劍塔的中心區域,也就是他們口中的主戰區。
然后她看到了七層劍塔的廬山真面目。
其實寧夏疑問這個很久了。七層劍塔,這是有七層的意思么?解釋起來很粗暴直白。
不過這塔很奇怪,不但外邊看著是歪的,而且看起來還只有三五層的樣子,何來的七層?
可是讓她真正置身于其中,看清里頭的畫面,她才真的明白這個七層是個怎么七法。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不可否認,他的內心深處也隱隱藏了些厭世的念頭,卻還是要在關心他的人面前強撐起虛張的聲勢。散功又如何?都這么多回了,也不差這一回,他早已學會如何將一肚血淚都噎回肚。傷了病了也沒什么,不是這次也有下次,吃一蟄長一智,就當上進的路費。
漸漸地,茍延殘喘的日子過得夠久了,便是一路荊棘坎坷他也能體味出點苦中作樂的趣味來。
徐青舟說的在理,可卻不適用于他。
他這一生注定飽受困頓,在轉機到來之前。他也只能平順心態去迎接所有來自惡劣環境的打擊與考驗,因為他知道這種狀況日后只會多而不會少。
“別以為人家年輕沒見過世面,人家說不定知道的比你還多。觀其材質,來歷非凡,想必亦是名門出身的靈劍。”
“你們可都給我慢慢地喂招,可別一錘子敲死。”
“還不錯?當真看不出來,可惜她在根骨在這方面倒是占不了優勢。”
“怎么樣?”
對方用行動告訴她,修為不足,努力修煉便是了。劍法不足努力錘練便也是了。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不管最后她能夠攻克多少層。好吧,別說多少層了,若是他們在這第一層多堅持一會兒,那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寧夏此刻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反擊的動作似乎利索了許多。即便被數道劍影攻擊著,她仍能勉強保住腳下的那小片陣地。
寧夏已經被徹底困在一層的劍群中。無數刀光劍影襲來,她甚至都沒有功夫去分辨這些攻擊來自于哪個方向。
所有的劍都在攻擊她。
而另一邊,寧夏也不好受。
第一層就卡住了。
到了此刻,寧夏才真正明白,為什么元衡真君會這么支持她前來此地歷練。
“你們也要注意,莫要逗弄太過了。”
忽然,他笑了下,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這么犟么?”
純白空間里,無名自言自語道,似乎在對什么說話,時而皺眉,時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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