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別看戲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戳破(下)

鄭博一行人對他們的看管完全超出他們預想的范疇。前些年分明還能偷偷出去瞧一下,只需跟著打隊伍蓋住模樣兒就可以了,結果這回根本就不叫他們出院子。

這幾天這些世家子弟過得比囚犯還難受,仿佛時時刻刻都有一雙監視的眼睛在他們周邊環繞。

寧夏這是不能聽到對方的心聲,若是能,她只會:“……”w8.RG

沒想到根本就沒候到人!連做下的手腳都暫時失效了。

找不到人。

她完全不知道跟丟了的某人將她腦補成什么奸詐的心機人物,也不知道對方將她單純借道逃跑的目的描補成什么驚天大陰謀。

她承認自己演技拙劣,大部分時候都無法飾演出她想要的表現的形象。也知道自己此行破綻多多,隨時都有可能被一個細節戳破。

但是她沒有選擇,目前看來跟著他們是最直接能出去的方法。錯過這個村不一定有這個店了。

所以哪怕知道風險重重,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來自于周邊晦澀的氛圍她不是沒有察覺,但也只能裝作沒有發現,小心翼翼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只要熬到云島的土地上就好。很快……

那天她也沒發現還是自己沒控制住清緒,被潛伏許久的人逮著了突破口,猜中了心思。

若是換個人說不定已經中招了。這樣緊迫的監視方式用來對付一個筑基的修士還是浪費的,但不得不承認的確非常有效。可這次鄭博要對付的人是寧夏……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當然,該有的防范一個不少,甚至更多,畢竟這批特殊的世家子弟可都在他們的看管范圍內。

死幾個是小事,但若是不明不白跑了便有泄露的危險。他們藏著的秘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總得來說還是不適宜公之于眾的。所以聯盟一向在看管這一塊做得極為嚴格。

而且女修這邊一向比男修要安分許多,幾乎都是家族里說不了事兒被推出來的犧牲品,所以聯盟這邊對她們要更放心些。

只是今晚好似稍微有些不同……

今夜,鄭博一行人強制敲開了女修大院的門。目的只有一個……

“圍起來。”鄭博粗粗掃視了眼不小的大通鋪,憑著印象并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沒忍住咬牙切齒地道:“還愣著做什么?去找!”

其他人也不敢懈怠,道了聲抱歉將房間內的女修圈在一塊兒,然后領著人在房間里翻箱倒柜地搜索著什么,一點不顧禮儀的模樣兒。

在這里誰還不是世家出身的子弟,雖不一定是家里嬌養出來的,但好歹也跟上層沾邊的。何曾有人這般無禮地對待她們?是個女子就沒有不在意自己清譽的。

這些或性情軟糯或唯唯諾諾的女修當即臉就青了。

他們怎么能?怎么敢?

一個應當是領頭的女修烏青著臉對同樣面色黑沉的鄭博道:“鄭大人,諸位深夜探訪又有何貴干?我等無不可配合的,好生說法便是。如此作為,置我等各地。”

“在下與諸位姐妹雖然微末,卻不容外人平白無故地辱沒。若是您……今日不能給個說法,我等會向聯盟稟報此事。”一邊說著,瞅著那些人也不見停,那女修的面色更為難看。

若是眼神能化為刀子的話,鄭博此刻早就被那些眼刀子插死了。

鄭博心下暗道不好,當即派人沖進了對方棲息的那個院落。果然不見蹤影。

該死的!這人到底是怎么逃離這大范圍的包圍圈,在他們眼皮底下脫身的?這叫他們都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們已經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力量去伏擊對方,竟還是這樣一個結果。

莫非對方是真的有恃無恐,有備而來的?看她從容不迫的,從頭到尾都不露一點緊迫的模樣兒,這人分明便是一個臥底的老手。

她手上許就有著能保證她絕對逃脫的工具……他們一群人竟被一個年輕女修耍了。饒是鄭博平再和也忍不住當場扭曲了臉龐。

寧夏:……腦補太多是病。

這種時候正是動手的好時機,鄭博知道。所以鄭博不僅沒有放松看管,反而更加警惕起對方的一舉一動來。

他沒法親自看管,叫其他人加緊也是一樣的。所以眾位原先以為能稍微松泛一下的世家子弟在進入雨島之后,不但沒得稍微放松下,氣氛似是還更緊繃的樣子。

他當時抱著先將人放在眼皮底下的想法,當做什么都不知道把人領進隊伍里。

鄭博不由得開始陰謀論起來,開始思索起有哪些針對聯盟的頑固分子。所以到底是不是他們拋出的煙霧彈?

雖然只是一瞬,好像只是錯覺般的一閃而過,但鄭博看得分明,那女子眼中閃過淺淺的愉悅和得償所愿。

所以這里……才是她的目的!

當夜一行人就入住了特供的院落,鄭博特地放松了外邊的戒備,意圖趁著對方喜悅暴露心房之際戳破對方的陰謀。

于是兩方人,一個暗暗較勁,一個懵然不知,開啟了一段詭異的單向對峙。鄭博想著,非得等到這人按捺不住才行,不然叫這樣一個其心可誅的人留在隊伍里可不行。

結果等待今日。

所以比起其他人,她還算悠然自得,像是完全接受了不自由的命運一樣。

這一點倒叫鄭博更為警惕。便是這樣的情況還面不改色,若非是真的沒什么目的,那便是另有所圖了,而且還圖謀甚大。

他們才從雨島通過專用的邀請客道抵達目的地云島。

對方也省心,一路上并沒有出現什么幺蛾子,甚至有意識不跟其他人接觸,很安分的樣子。弄得鄭博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多疑了?對方并非是抱有什么目的的可疑人士。

進入雨島后,他終歸還是開始忙了起來,依例需要去見各種人,辦各種手續,所以也沒法分出太多神來關注一個小小的女修。

寧夏倒還可以接受。她跟其他人不一樣,并不知道之前的情形如何,還以為這是正常操作。而且在混進來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被監視得死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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