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六十五章昇龍魂踏歌行人未停:1171
“反正只是中土而已,弟子曾經就在那里呆過一段時間。其實也沒有這么可怕,跟咱們這邊都是一樣的,而且靈氣環境也好,我在那邊修為進境特別快。說不定很快就能按照大尊者講的那個方向找到解咒的方法。”寧夏故作輕松的道。
可事真的是這么簡單的嗎?元衡道君跟寧夏都知道這是一條多么困難和坎坷的路途。
《逆天邪神》
而且他們誰也不能確定這條路最后到底能不能走通。
按照大尊者的說法,神龍咒在東南邊陲這邊幾乎是無解的。如果寧夏一直待在東南邊陲,安穩生活是可保千年安穩——這還是在她修為進境沒有太大波折的情況下。
如果她修為進境太快了,體內平衡也還是會再次失衡,她就又會出現像是這樣的情況,所以才叫神龍“咒”。
大尊者告訴寧夏二人,神龍咒來自于龍族,想要解除的關鍵自然也在龍族。
最好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找到一條血統純正的中上位龍族,弄到他們足量的血,寧夏若能煉化融入體內的話估計也是能解這個困境的。
但找到一條龍弄到龍血已經是天方奇譚了,更別提要找到龍笙的中上位血脈的那種龍族,也就是血脈純度不在龍笙之下的真龍血才有用。再說了,就算有真龍血,寧夏想要煉化則又是一道生死關了。
除了弄到龍血煉化,他倒還知道一項秘聞。據說在中土東部以北的方向有一片奇異的密地,據說是上古龍族的戰地,后龍族退出世界舞臺,這塊沉積的區域也湮沒在時間當中。
不過后來又被修士所發掘,吸引了不少人進去尋寶,只可惜都是徒勞無功的,發倒很多人折損在里邊。直到一個大宗門入駐了這塊兒區域,將這片上古遺地改造成試煉密地,開創了獨屬此地龍魂戰。
雖然后來這個大宗還是因為樹大招風毀滅了,但它們創立的龍魂戰卻一直流傳下來。戰地遺址后也一直由各派派遣子弟看守,定期就會開啟一次讓門內的弟子入內歷練。
傳聞眾修可在此遺址短暫聚集龍的殘魂碎片的力量加載己身,再以自身力量為基與龍魂加成相配合爭奪資源。
這也就是所謂的“升龍魂”。
傳說這個密地當中就有關于龍魂的秘密。
別人聽了或許會覺得希望渺茫,幾乎是遙遠且難以達成的。但對于寧夏來說卻不亞于一場驚濤駭浪,就是那種久違的被劇情尾巴掃到的錯位感。
她有些恍然,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關于王靜璇,關于原書世界那些事情了。大概因為她自己的生活和命運軌跡已經偏離太遠太遠了,以至于逐漸喪失了對于這個世界基礎的認知。
不過對于閱讀了全書的她來說,解讀原書世界的架構和設定有著天然的優勢。很多可能連主角都不知道的視角她都能知道一點——只要書里有寫。
不管是真龍血還是“升龍魂”不巧都是她正好知道的東西,不,應該說是她所知道原書上相關的東西。
原書當中唯一明確提到擁有屠龍者標記的人,血陽尊主申德宗。
這個人在原書中也算得上是原女主王靜璇的露水情緣,只是并不是正緣,因為寫著寫著就失蹤了,也不知道是作者寫忘了還是消失了。
在對方的劇情當中,據說他手上就有不少真龍血,就是從他所殺的那條龍上取出來的。
如今看來這人和事也著實透著些奇怪。他在原書中的劇情從開始到消失,臉上都一直有那個屠龍者標記。現她又從長念尊者處已知,屠龍者標記是一種詛咒,神性所賦予的詛咒。
所以那位血陽尊者必然也是遭受了跟寧夏一樣的問題。可手里有著這么多真龍血的他為什么沒能除去這個詛咒?由此可見真龍血也未必能夠解決神龍咒。
但是這人恰恰也跟長念尊者所說到的另一個秘聞相關。雖然中間因為王靜璇沒去都有沒有細節描寫,但其中就有一個很微妙的細節,說是對方從龍魂戰地回來后,“……王靜璇見血陽面上標記色澤暗澹了下來,已近乎于澹澹的花印。”——這是原文。
隨后再描寫血陽的場合越來越少,但隱約可知對方回了宗門后步步高升,再之后跟王靜璇的主角團都沒了交集,真寫著寫著就消失了。
寧夏幾乎可以肯定猜測,那個龍魂戰地必定有著關于神龍咒的秘密。
但這些路子不管是真龍血還是升龍魂,毫無疑問寧夏都必須離開東南邊陲去到中土才能探尋了。
或許有別的解法,但那些長念尊者也不知道,寧夏元衡道君更不知道。大尊者也只能給個方向,以他的閱歷也沒法親身證實,就只能寧夏自己試著去探一探看看能不能真給自己撕出一條路來。
所以哪有這么簡單?去看起來更像是容易死的路,但留下也不一定是活路。所以寧夏才說沒得選了。
“如果你不想去,不去也可以,我們也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你的這個問題。”元衡道君又道。
可是她不可能一輩子都依靠元衡道君,每每讓元衡道君幫她。況且這次不是連元衡道君都沒法解決么?或者應該說連大尊者也出言定論沒有能力解決。
“道君,我不想就為了活一輩子都戰戰兢兢壓著自己修為,這樣硬生生延長出來的壽命和安穩還不如短短一生活夠本。”再說了,兩輩子加在一起她也早就活夠本了。
“扶風,此一去,你要想輕易再回來可就難了。”元衡道君知道自己大抵無法再沒有立場和道理改變對方的決心,不禁嘆道。
東南邊陲之外危險重重,異域孤身一人又怎么可能說的這么輕松?寧夏又身負神龍咒,解咒之路遙遙,望得見方向,看不到希望,注定無解。
“你再仔細想想罷,那邊的人還沒來。”
師生兩人沉默對視,在這方寸的院落,靜坐許久,說不出到底是此地寂靜顯得叫人難受,亦或是……此刻的心境更叫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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