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刷新手村日常

第七章 無知少年

第七章無知少年第七章無知少年(1/2)

直到向下挖了十幾米,都要挖出水來,一具尸骨終于完整地呈現在大家面前,眾人的目光一致落到郭四喜身上。

那個矮小的老實男人一臉茫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不斷后退,邊退還邊嚇得哇哇叫:“我的桃園里有死人,死人!”

“行了,別裝了。”玄傾的聲音很冷,一點沒有因為自己是個小孩子的外表,而顯得幼稚,反而帶上了幾分陰森。

“今兒小爺心情好,讓你們夫妻倆再見見。”

郭四喜連假哭都忘了,他當年干了什么他可是心知肚明的,這桃樹坑里的,就是失蹤了二十年的方翠翠,人都死了,尸體都變成白骨了,還怎么見?

玄傾掏出一張黃表紙,隨意一晃,符紙無火自燃,化為飛灰,打著旋的落到了女鬼身上。

桃園里的所有人只覺得四周圍突然變冷了,然后,他們就看到了原本空無一人的石頭上,多出來個女人。

不,她肯定不是人,哪個人能飄在石頭上面一米高的位置。

“啊!”發出慘叫的,是郭四喜,方翠翠對他依然本能地畏懼,她飄到玄傾邊上,想努力躲在他身后,因玄傾身量過小而失敗。

玄傾:......

失算了,鬼里面也有慫的,這一只簡直丟鬼臉。

方翠翠實在是被打怕了。

從她嫁給郭四喜開始,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別看郭四喜長著一張老實人的臉,對著無論親朋還是好友都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在家里,他就是惡魔。

吃醉了酒要打人,飯不合口要打人,自己被外人欺負了,回來還是要打人。

家暴男打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他只是想向地位與體力更不如他的人撒氣。

方翠翠的娘家沒人管她,跑回去求救無果,被趕回來后打得更慘,之后她也不再跑了,逆來順受,忍氣吞聲,她以為只要熬到生個孩子,一切都會好的。

然而她沒等到那一天,二十年前的一天,也不知道郭四喜在外面又受了什么氣,一回來就劈頭蓋臉地打她,她沒有防備,直接后腦勺磕到了鍋臺邊,一命嗚呼了。

郭四喜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婆娘這么不禁打,他思來想去,趁著半夜沒人,將方翠翠的尸體偷偷運到山頂,挖了個深坑埋了起來。

他是個腦子里有點鬼主意的,一同深埋的,還有老婆的幾套衣服和身份證。

第二天,他坐在門口哭訴,說自己的老婆嫌棄他窮,半夜偷偷跑了,還偷了家里僅有的活命錢。

村里人信了,警察信了,丈母娘家信了,甚至到最后,連他自己都信了。

他后來承包了山頂的地,種了桃樹,神不知鬼不覺,二十年過去。

方翠翠也是在前幾年才吸收了些桃樹的力量,得以從墳墓里脫身,她不敢找郭四喜報仇,只得下山尋找其他目標,以求獲取些能量,不會隨著時間流逝,灰飛煙滅。

郭四喜被警察帶走,他的桃林里挖出了二十年前被認為卷錢跑了的老婆的尸骨!

這一消息在村子里流傳,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娘的,老子還吃過他送的桃!誰知道是不是死人樹結的!嘔”

老實人到底是真老實還是裝老實,得看他最親近的人如何評價。

女鬼沉冤得雪,被送走了,可憐巴巴的幾絲功德之光落在身上時,孔千羽有些悲憤地抬頭看著賊老天,照這速度,豈不是要到海枯石爛也回不了宗門!

她還想得道成仙呢!

一瞬間天地變色,烏云突然聚集,孔千羽很慫地縮回了道觀里。

玄傾睜開眼望天,皺了皺眉,又看了看擺在主殿的鎮魂木,若有所思。

孔千羽一夜好眠,第二天再到刑警隊時,看到的就是個個掛著黑眼圈的二組五個人,似乎他們的眼神中含著敬畏,包括昨天桀驁不馴的高長征。

第七章無知少年第七章無知少年(2/2)

她有些狐疑,對上高長征的視線,后者立馬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埋首于案幾之上。

苗梨打著呵欠,送了杯濃茶到孔千羽手邊,站在她桌前昏昏欲睡。

“怎么困成這樣?你們昨天晚上偷地雷去了?”

偷地雷可沒這么累,苗梨有些幽怨:“還不都是因為你。”

因為你效率太高了呀。

孔千羽指出誰是兇手就一句話的事,剩下的審訊、筆錄、整理檔案都得他們來干,而且寫出來的案件記錄還不能太離譜。

問:案件偵破線索如何而來?

答:請了玄學大師算出來的。

能行嗎?

如實描述肯定不行,藝術加工自然費腦細胞,他們一群大老粗熬了通宵,才算勉強能自圓其說。

今天一天到下班為止,孔千羽面前攤開的三份卷宗,又明確指出了兇手所在:

第一份在懸案里,算很新鮮的了,去年發案。

死者是一名七歲男童,這個男孩子乖巧懂事,聰明伶俐,剛上一年級,就得到了老師和同學的一致喜愛。

這么可愛的孩子,居然被人塞進了村里空房的旱廁里,被找到時早就溺死了。

男童尸檢結果表明,他在生前與人有過纏斗,案發現場提取到了兩枚模糊鞋印,只有三十六七碼。

因此當時警方的偵查方向,一直都在男童的女性長輩之中,警察以為是因為死者表現得太優秀、太完美,才讓親戚起了嫉妒之心,從而痛下殺手。

畢竟這樣的例子以前有過。

但是所有的嫌疑人后來一一都被排除了,案子懸了起來。

現在孔千羽給出的兇手,卻是才年滿14歲的孩子。

那么一年前,他才僅有13歲。

男童的隔壁鄰居兼堂兄黃懋軒。

時隔一年,警燈又閃爍半個村子,黃懋軒在被父母帶出來時,哭得像個淚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這一年里,他無時無刻不在后悔,他想要告訴父母,想去自首,但是他不敢,就連在街上碰到警車聽到警笛,都能嚇得他哭出來。

他只不過是與堂弟一塊玩鬧罷了,可是堂弟不想跟他玩。

“你是壞孩子,學習不好,又不聽話,我媽不讓我跟你一塊玩。”小堂弟說出來的話很是讓他覺得沒面子,自己在學校里可是大哥大的存在,怎么能連小堂弟都搞不定呢?

他逃課、他不好好學習,他愛打架又如何?

既然不聽他的,那就揍一頓,揍到聽話為止。

可是無論他怎么打,小堂弟就是咬死了,他是壞孩子,不跟他玩。

他一氣之下,就把小堂弟塞進茅坑了,渾然不想這么做會有什么后果。

直到小堂弟的尸體被打撈上來,他才回過神來,自己都干了什么。

沒有人會主動懷疑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他一直都沒進入過警方的偵查視線,平平安安地躲了一年。

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