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替嫁后,病弱老公開掛了

第19章 家里進了只黑貓

庭院里。

南星對著空氣打出一道通靈符。

眨眼間,一只黑貓出現在腳下。

黑貓繞著南星轉了一圈,小鼻子在她褲腿上聞了聞,而后豎起尾巴,開心地在她面前打了個滾。

南星蹲下,修長手指在黑貓的肚皮上撓了撓。

“小家伙,幫個忙,事成之后給你燒二十個罐罐。”

聽到“二十個罐罐”,小黑貓琥珀色的圓眼倏然睜大,伸出小舌頭在到南星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南星揚起嘴角,勾著小黑貓的下巴幫它撓癢癢。

不遠處。

管家看到南星蹲在地上撫摸空氣,還在那里自言自語,背上頓時冒出一層冷汗。

三少夫人是玄門中人的事在傅家已經不是秘密。

眼下看到南星做出奇怪的舉動,管家第一反應就是她把鬼招過來了。

想到這,管家臉色一白,拔腿就跑。

莊韻然練完瑜伽美美去泡澡。

她敷上面膜,抬腿邁進灑滿花瓣的浴缸里,拿起手邊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

作為傅家的二少夫人,她不用像段清秋那樣端著架子,每天就是吃吃喝喝,做做美容。

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莊韻然一邊品酒,一邊聽著歐陽太太前不久送來的黑膠唱片,早已把在群里污蔑南星的事拋到九霄云外。

就在這時。

磨砂玻璃門外,一團黑漆漆的東西跑了過去。

莊韻然的余光捕捉到那團黑影,嘴里的紅酒差點兒噴出來。

那是什么東西?

老鼠嗎?!

因為速度太快,莊韻然沒有看清那東西是什么,但從體型上來看,至少比老鼠大了好幾倍。

莊韻然頓時渾身發麻,僵硬著胳膊將紅酒放到一邊,小心警惕地盯著玻璃門的方向。

會不會是她眼花了?

之前游輪上死人的事把她嚇得不輕。

說不定是這兩天精神太緊繃,才會出現幻覺。

莊韻然安慰完自己,心里總算是踏實了一些。

她再次拿起高腳杯,準備用酒精麻痹自己。

然而,下一秒。

“喵——”

一只黑貓弓著身子從她眼前飛了過去。

莊韻然發出一聲尖叫,手中的高腳杯以一個拋物線砸到盥洗臺上。

顧不得摘下臉上的面膜,她起身跨出浴缸,隨手抓了件浴巾披在身上,花容失色地奪門而出。

從小到大,她最怕帶毛的東西。

剛才從她臉上飛過去的,分明是一只毛發濃密的黑貓!

莊韻然發瘋似的往外跑,連鞋都來不及穿,兩只腳在地板上踩出一連串的水印,邊跑邊喊:“來人,快來人啊!”

傭人夏嫂看到莊韻然裹著件浴衣沖出來嚇了一跳,連忙問:“二少夫人,出什么事了?”

“貓,有貓!”莊韻然臉色煞白,說話也是斷斷續續。

“貓?”夏嫂一愣。

莊韻然怕帶毛的東西。

傅家人顧及她的感受,沒人養寵物。

怎么可能有貓?

“就在浴室!”莊韻然喘著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你趕緊去把它抓住!”

夏嫂雖然疑惑,卻還是順著莊韻然道:“好的,我馬上去……”

夏嫂來到浴室,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都沒發現貓的影子。

莊韻然站在走廊里,神經還高度緊繃著,都沒意識到自己還穿著浴袍,敷著面膜。

傅從云今天休息。

剛一上樓,就撞上這副打扮的莊韻然。

女人衣領微敞,事業線若隱若現。

“大……大哥?”莊韻然一驚,趕緊攏緊身上的浴袍。

傅從云皺了皺眉,“怎么穿成這樣在外面站著?”

莊韻然剛要解釋,就見夏嫂從房間出來,表情遲疑道:“二少夫人,我檢查過了,沒有貓呀。”

莊韻然一聽這話,眼睛倏然睜大:“沒有貓?怎么可能?我看得很清楚,是一只黑貓,有這么大……”

見莊韻然說得有板有眼,還比劃出了貓的大小,夏嫂也有點迷惑了。

傅家有很多傭人值守。

若是真有那么大的貓竄進來,不可能看不見。

而且,二少夫人的房間在二樓,貓要是上樓的話,也很容易撞上路過的傭人。

怎么想都覺得很離譜。

“你那是什么表情?”見夏嫂若有所思,莊韻然的眉頭瞬間擰緊,“難不成,你懷疑我在胡說八道?”

“沒有沒有,我怎么會這么想呢?二少夫人您真是冤枉我了。”夏嫂百口莫辯。

“那我問你,貓呢?我出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屋子里的窗戶都關著,它能去哪兒?”

莊韻然咄咄逼問的聲音,很快就將別墅里的其他傭人吸引了過來。

傭人們見莊韻然穿著浴袍,旁邊還站著大少爺,紛紛露出錯愕的表情。

“二少夫人,屋子里真的沒貓,要不然,您再進去看看?”夏嫂小心翼翼提議。

“進去?開什么玩笑?你們要是抓不到貓,這個房間我就不住了!”

想到黑貓張牙舞爪的樣子,莊韻然心有余悸,半點都不想再靠近這個房間。

傅從云旁觀了一會兒,大概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看向旁邊的管家,道:“去調監控,看看是不是有貓進了別墅。”

“大哥,真是不好意思。”莊韻然抿了抿唇,“我也不想給大家添麻煩,但是你也知道,我最怕帶毛的東西……”

傅從云沒說什么,只道:“趕緊把衣服穿上,免得著涼。”

那邊莊韻然還在驚慌,這邊南星已經鋪上宣紙,開始練字。

師父說過,書畫修身養性。

從前在道觀,她的業余生活也無外乎是寫字,畫畫,投喂山野間的小動物。

如今來到傅家,這些愛好倒成了調劑枯燥生活的良藥。

半小時后。

調完監控的管家找到莊韻然。

“二少夫人,我們已經看完監控了,沒有貓進入別墅。另外,傭人們又檢查了一遍您的房間,連根貓毛都沒找到。”

“什么?!”莊韻然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把監控視頻拿過來,我自己看。”

管家早料到莊韻然會這么說,將連接著傅家監控的平板遞給她。

“這是三天內的監控視頻,貓可以三天不進食,但不可能三天不排泄,別墅里既然沒有貓的排泄物,就說明它不可能是三天之前跑進來的。”

莊韻然把視頻仔仔細細看了個遍,果然沒有找到貓的影子。

她放下平板,癱坐在椅子上,表情從恐懼變得木然。

難道,真的是她看錯了?

不應該啊……

“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去忙別的了。”管家說完,拿著平板離開房間。

傍晚,傅正陽下班回來。

剛一進門,就聽到傭人在吐槽。

“二少夫人也太奇怪了,家里明明沒貓,她非說看見了,還吵著要換房間……”

“是啊,管家都把監控給她看了,她還不信,真不知道說什么好。”

“有沒有可能她真看見了?當時她穿著浴衣沖出房間,都不顧大少爺在場,要不是嚇到一定程度,能做出這么不體面的事?”

“主人的事,咱們下人就不要多嘴了……”

傅正陽聽到傭人們說的話,臉色一沉。

別的他沒聽清。

就聽到莊韻然穿著浴袍跑出來,還被傅從云給撞見了。

他沉著臉上樓,剛好遇到從客房出來的莊韻然。

“老公,你回來了!”

看到傅正陽,委屈了一天的莊韻然連忙抱上去。

誰知,男人卻抬起手,將她擋了回去。

“老公?”莊韻然眨了眨眼,一臉不解。

想到傭人們說莊韻然穿著浴袍在大哥面前亂晃,傅正陽心里沒來由地一陣厭煩,道:“你換房間,怎么不征求我的同意?”

莊韻然聞言,連忙道:“我……我洗澡的時候看到一只黑貓竄出來,超級嚇人!那個房間我實在不敢住了,就讓傭人幫著換了一間。”

傅正陽一直覺得莊韻然怕動物這件事很矯情,不耐煩道:“一只貓而已,不知道還以為是老虎進咱家了,以后還是改改你那嬌生慣養的毛病。”

莊韻然還想說什么。

卻見傅正陽已經越過她,揚長而去。

南星寫完最后一張字,傭人敲響房門。

“三少夫人,晚飯準備好了。”

南星下樓,看到傅家人基本已經到齊了,唯獨不見傅輕宴的身影。

她想,傅輕宴如今是傅氏集團的主理人,忙一點也正常。

“南星,快過來。”湛雪看到南星,臉上即刻揚起慈愛的笑容。

南星不做遲疑,乖乖坐到湛雪旁邊。

看到這一幕的莊韻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嫁進傅家也有幾年了。

但湛雪好像一直看她不順眼,在她和段清秋之間,總是偏向后者。

眼下南星來了,又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從頭到尾把她當空氣。

南星剛落座,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遠處走來。

“阿宴回來了?”傅彧升看向傅輕宴,“快洗手吃飯吧。”

傅輕宴“嗯”了一聲,徑直上樓。

全程沒看南星一眼。

南星也不在意,收回目光,繼續觀察桌上的飯菜。

她飲食清淡,傅彧升和湛雪似乎也知道這點,特意讓人準備了很多偏淡的菜肴,看上去很有食欲。

不一會兒,換好居家服的傅輕宴下樓,坐到南星旁邊。

“南星,把這里當自己家就好,有什么需求就告訴管家,不用太拘束。”傅彧升對南星說道。

傅輕宴痊愈后,夫妻倆將南星視為救命恩人,各方面都不敢怠慢。

而傅彧升作為一家之主這么說,也是為了告訴在座的眾人,南星在傅家的地位,不僅僅是三少夫人而已。

“知道了,傅叔叔。”

“嗯,都吃飯吧。”

傅彧升拿起筷子之后,其他人才敢動筷。

吃飯的過程中,傅彧升提起星光商業街的事。

南星明顯看到傅輕宴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

“這個項目的開發權你好不容易拿到手,一定要好好珍惜,做出成績。”

傅輕宴遲疑片刻,聲音沉悶道:“知道。”

今天南星跟他說商業街的風水有問題之后,他一直在糾結這件事。

信她,這么長時間付出的努力都將白費。

不信,萬一真出了什么問題,后果不堪設想。

湛雪覺察出傅輕宴眼底的愁云,以為他是工作太累,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阿宴,幫南星夾兩只蝦。”

傅輕宴正思考著商業街的事。

聽到湛雪這么說,本能地反駁:“她自己沒手嗎?”

話一出口,飯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大家都知道傅輕宴心里住著個白月光,對這個替嫁的未婚妻不太感冒。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即使南星救了他的命,他也半點面子不給人家留。

看到此情此景,莊韻然忍不住勾起嘴角。

“夾個菜而已,哪那么多廢話?”湛雪皺了皺眉,臉色有些難看。

“不用了,我自己夠的著。”南星起身,伸長筷子夾了幾只蝦到盤子里,動作干脆利索,完全沒有要裝柔弱的意思。

傅輕宴:“……”

南星坐回原位,自顧自地撥好蝦,放進嘴里。

她大概能猜到傅輕宴為什么一回來就給她擺臉色。

莊韻然把她和祁玉堂的照片發到群里,肯定有好事者轉發出去。

豪門圈里又自成關系網,照片流入傅輕宴手里的概率,至少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阿宴,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南星一個人住過來,無依無靠的,你該對人家好點才是。”莊韻然看了半天好戲,終于忍不住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

誰知換來的,卻是傅正陽的眼刀。

莊韻然也不在乎。

她郁悶了一整天,好不容易遇上點樂子,自然不會放過。

南星早就注意到莊韻然唇邊的笑。

正要憑一己之力懟回去,旁邊的男人忽然放下筷子,冷聲道:“這是我和南星之間的事,二嫂就不必多管閑事了吧?”

莊韻然一愣,沒想到傅輕宴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反擊她。

她張了張嘴,訕笑:“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哪有要管你的意思,只是覺得……”

話說到一半,莊韻然忽然看到落地窗的窗簾下邊,有什么東西在拱來拱去。

以為自己看錯了,她趕緊眨了眨眼睛。

結果那東西動得更厲害了。

莊韻然呼吸一滯,心里登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

一只黑貓的腦袋從窗簾后面鉆了出來。

兩只葡萄一樣圓的眼睛盯著她,一眨不眨。

“啊——”

莊韻然一聲尖叫,猛地彈跳起來。

動作之大,連手邊的碗筷都被打翻到地上。

傅正陽被甩了一身的飯菜,眉骨狠狠一跳,倏然起身:“你這女人,發什么瘋?”

莊韻然沒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