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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汐瀾
胡七被撓了正著,摸了摸被抓的臉,發現毛爪子上居然有血跡,勃然大怒,“我不但要與你友盡,還要弄死你。”
胡七與白潔干了起來,從沙發上打到沙發下,大張著嘴,相互去抓對方的臉,為了避免被對方咬中身子,又紛紛把狐貍頭往后仰,一邊張嘴齜牙,一邊用爪子去撓對方。
胡七逐漸落入下風,畢竟,普通狐貍與九尾狐,本就不在同檔次。
胡七被抓得滿臉開花,尖嘴處也被白潔狠咬了一口,不但出血,還帶走了一塊皮肉,更是大怒,怒吼道:“胡八,你個天殺的,你就眼看著自己老婆被這賤人欺負嗎?”
胡七不屑與母的斗,但也不能讓自己老婆受欺負呀,只好上前拉架。
在胡八的幫助下,胡七對白潔又撓又咬,白潔被撓個正著,只好搬救兵。
“黃五……”
發現黃五夫婦早就一溜煙躲了起來。
“喪……常十一,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來幫我啊。”
常十一站起身,看著狐毛翻飛的三只狐貍,有些手足無措。
胡七一邊猛撓白潔,一邊沖常十一齜牙:“乖,我屋里還有幾炷香,你趕緊去吃吧,爭取把斷尾補回來。”
“哦,好的。”常十一還小小感動了一把,這胡七平時總對她尖酸刻薄的,沒想到緊要關頭,還給她留香。
白潔大聲道:“常十一,別走,你幫我弄死這賤人,我把我的香都讓給你。”
常十一糾結了。
白潔攢下來的香也不少,絕對不比胡七的少。
老曹說:“你傻不傻啊,你要是吃白潔的香,就得幫她對付這兩口子。你認為就你這小身板,能打過他們兩口子嗎?”
看著對白潔又撓又咬的胡七,以及緊緊捏住白潔嘴巴和爪子的胡八,經常干架的常十一也有些發休。
白潔被胡七兩口子摁在地上瘋打,又無法反抗,只得找外援。
“曹大人,你真要見死不救?”
老曹蹺著二郎腿,慢悠悠道:“別,還是叫我姓曹的吧。”
白潔氣得大哭,只能扯開喉嚨大叫:“主人,救命啊!”
白潔的叫聲凄厲,屋檐下,烏畫也聽到了,趕緊從凌亂的鳥窩中探出頭,對著客廳方向大叫:“白潔,你鬼吼什么啊?”
白潔趕緊道:“烏畫,救我,我快被胡七打死了。”
烏畫嘿嘿一笑:“喲,你這朵白蓮花也有今天啊。等一下啊,我去借個相機來,給你拍照留念。”
“烏畫!”白潔的怒吼穿透別墅,直透云霄。
不過是上樓給孩子換了尿不濕的林逸也聽到了底下的動靜,不得不抱著孩子下了樓。便瞧到被胡七夫婦摁在地上猛揍的白潔,趕緊道:“胡七,胡八,住手。”
胡八向來中規中矩,聽到林逸的聲音,直接松開了白潔。
得到解釋的白潔箭步射到林逸腳前,抱著林逸一條腿就哇哇大哭起來。
“主人,您總算來救我了,嗚嗚……主人,您要為我做主啊……”
林逸斥責胡七:“看看你們,像什么樣?好好的客廳都讓你們給毀了,趕緊把狐貍毛收拾了。一會兒黑牛他們就要來了,動作快點。”
然后又安慰白潔:“別哭了,要不要我讓常十一給你上點藥?”
此時的白潔確實慘,一身漂亮順滑的狐貍毛差點被薅光了,臉上,身上,還有各種爪印。尖尖的狐貍嘴上,還有不少血淋淋的牙印,完全就是戰敗的公雞般,可憐又狼狽。
白潔抱著林逸的腿不放,尖叫聲:“胡七這個殺千刀的,他們兩口子把我打成這樣,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外頭傳來剎車聲,林逸趕緊把一身傷的白潔拎進了移動空間,正在收拾狐毛的胡七胡八也被順手拎了進去,緊接著便是常十一。
常十一都來不及反應,便被拎著衣領丟進了移動空間。
“黃五夫婦呢?”林逸目光四射。
“主人,我在這兒呢?”兩顆毛茸茸的鼠頭從沙發背后走了出來。
林逸一手抱兒子,一手拎起黃五的后背,直接丟進容間。
“主人您要干什么……”
“閉嘴,趕緊躲起來,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林逸把黃七也丟了進去。
黑牛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錦鯉,我們都來了,還不來出來接駕!”
“來了。”林逸抱著兒子,對老曹低聲警告道,“一會兒少說話,多裝逼,看我眼色行事,要是穿幫了,我弄死你。”
“嘿,有求于我,還這么……”
“給你拉幾個免費香火要不要?”
“要!”
“那就好好表現!”林逸抱著孩子出去迎接黑牛了。
老曹又嘀咕道:“這地上的狐貍毛怎么辦?”
見那些人還在院子里與林逸寒暄,又還在逗孩子,一時半刻也不會進來,便任勞任怨地清理著沙發上的狐貍毛。
奈何狐貍毛實在太多,根本不好清理,沒做過家務的老曹是越弄越亂,索性不弄了。
公雞等人一踏入客廳,便瞧到沙發上蹺著二郎腿的老曹,立即換上恭敬的笑容上前,向老曹拱手道:“曹大人,沒想到您比我們還先到。”
老曹拍了拍身上的狐毛,淡淡地道:“本座也是剛到。在來的路上,還與幾只胡門干了一架,弄得滿身都是毛。”
大家看著老曹身上、沙發上、地毯上,全是紅的白的狐貍毛,也沒多想,立即道:“曹大人威武!”
“聽這小子說,你們來我有事?”老曹問道。
眾人趕緊收回笑臉,肅容又恭敬地說明來意。
老曹拉長聲音道:“田鏡父子的魂魄確實讓本座給拘了。這對父子,簡直畜生不如啊。竊取他人氣運,還竊取到林逸頭上來了。林逸可是本座的飯搭子,就是本座罩著的人。如此無法無天,不給他們教訓,還以為本座好欺負呢。”
黑牛等人如同下屬面見頂級boSS的那種腦殘式的恭敬,領導說什么就是什么,絲毫不敢反駁,一個勁地附和,還一并痛罵田鏡父子。
老曹換了個蹺腿的姿勢,道:“你們的請求本座準了。陰陽雖不互通,但道理卻是相通的。那就是對于邪惡勢力,絕不手軟,不能放任壞人為禍人間。只是,田鏡父子的魂魄被我關在了城隍廟的牢房中,這樣,今晚子時,本座就把田鏡父子魂魄放了,先讓你們審了,在明日卯時再派無常來拘他,如何?”
黑牛等人大喜,一個勁地表示感激。
老曹揮揮手,淡淡地道:“本座一向不怎么與陽人打交道,尤其是你們這種公職成員。不過看在林逸的份上,僅此一次,下不為例。畢竟陰陽殊途,陰間法律森嚴,要是被舉報了,本座也會吃不完兜著走。”
大家大喜,對老曹又是一陣馬屁輸出。
地鼠還拍著林逸的肩膀,沖他豎起大拇指。
林逸趕緊道:“別,曹大人說得很清楚了,就這一次,下不為例。你們真要與曹大人進行深度合作,不如在總部設一間供奉室,專門供奉曹大人,再給他立個長生牌。以后有什么事兒,直接在供奉室燒香便可直通曹大人,就不用再通過我轉達了,這樣不是更好嗎?”
眾人雙眸一亮。
“我們做夢都想供奉曹大人,就是怕曹大人嫌我們粗鄙,難堪大任,不屑咱們的供奉。”
老曹慢吞吞道:“本座鮮少與陽人打交道,主要是嫌麻煩。不過,你們都是特殊人才,說不定今后與陰間合作的地方還有很多。罷了,本座就勉為其難,給你們一個表現的機會吧。”
眾人大喜,無不表示,回去后就立即給他立長生牌,上香案,擺神龕,供奉果酒美食。
老曹見他們如此上道,嚴肅涼薄的鬼臉上,總算露出一絲微笑,揮揮手道:“行了,你們都走吧。本座與林逸還有話要說。”
眾人千恩萬謝地走了,非常恭敬地先是半彎著腰,后退三步,這才轉身離去。
臨走前,一個個還與林逸擠眉弄眼的,甚至還有人向林逸唇語:一定要好好侍候這位爺。
“哥剛才表現得怎樣?”這些人一走,老曹迫不及待地向林逸邀功。
林逸把兒子放到地毯上,并給他一個玩具,讓他自己玩。
“非常有領導范兒。”老曹正經起來,還是挺能唬人的,尤其剛才裝腔作勢的模樣,慢聲慢氣的說話動作,一看就是官場上的老狐貍,裝逼氣質拿捏得死死的。
老曹嘿嘿一笑,把腿放在茶幾上,嘴里哼著歌。
“哥現在也有人類香火了,嘿嘿!”看著茶幾上的水果,直接拿起葡萄就吃,然后把皮和葡萄米吐在了地上。
林逸嫌棄地道:“旁邊就有垃圾桶!”
“我不,我就要吐地上。”總算擁有人類高質量的香火供奉,老曹一時間就飄了。不但把皮吐在地上,甚至還吐在沙發上。
葡萄被他炫完了,又吃起瓜子來,瓜子殼也是張嘴就吐,不一會兒,茶幾上,沙發上,地毯上,全是瓜子皮和各類果皮。
林逸臉都黑了,瞇起漂亮的丹鳳眼威脅道:“你是不是皮又在癢了?”
老曹挑釁地道:“不服氣?來打我呀,打我呀!”
林逸再也忍不住,挽起袖子,就去揍他的臉。
“你還真敢動手啊!”老曹氣得青慘慘的臉更青了。一張舌頭伸得老長,濕囁嚅地伸出來舔他的臉,妄想惡心他。
林逸果然被惡心得夠嗆,獰笑:“是該給您松松筋骨了!”顧不得惡心,一把揪住他的舌頭。
“嗚……”舌頭被林逸抓在手中,立即被灼得大冒黑煙,老曹忙不迭地收回舌頭,但依然痛得不住地跳腳。
“你個黑心爛肺的,明知身上的陽氣會灼痛我,還要來傷害我。”
“這就受不了了?接下來,迎接更猛烈的暴風雨吧。”林逸揪著老曹的衣領,一拳揍在他臉上,把他揍倒在地,又繼續用腳踩。把老曹踹得哇哇大叫。
反正鬼神打不死,就盡情地發泄吧。
老曹被揍得受不住了,只好一邊忍著痛,一邊逐漸靠近茶幾下的縫隙里。
等他把身子擠進縫隙中,只剩下一雙腳時,林逸再出手,抓起他的腳踝,生拖活拽,把老曹雙腿拉得老長,并拴在茶幾的腳柱上。
這會子,老曹跑也跑不掉,躲也躲不掉,只得鬼哭狼嚎地求饒。
“林逸,你個烏龜王八蛋,老子要與你絕交!”
“你確定?”
“算了,你趕緊放了我,我可以考慮重新跟你做朋友,做搭檔。”
“不好吧,我可是把你揍了的,你還要與我做朋友,我良心會過不去的。”
“誰叫我大人大量呢……哎,你快放了我呀,受不了啦。”老曹從縫隙中爬了起來,威脅道,“再不放了我,我就曝光你的馬甲。”
林逸一腳踹過去。
“你打吧,打吧,反正你也打不死我。”老曹發狠道,“你可得想清楚,要么趕緊放了我,再孝敬十捆香,一車金元寶。要么讓我曝光你的馬甲。”
林逸:“……”
看著破罐子破摔的老曹,林逸還真給難住了。
老曹見狀,便嘿嘿陰笑:“怎樣?怕了吧,嘿,小樣,舍得一身剮,皇帝老子也能拉下馬!”
林逸見不得這家伙囂張,又一腳踹到他臉上。
“錦鯉,你在做什么?”公雞一聲大吼。
林逸身子一僵,心臟立即傳來咯噔一聲。
他緩緩轉頭,看著重新出現在門口的公雞。
后者盯著他,一雙眼珠子差點兒就成了對對眼。
看到來人,老曹反而是最為輕松的,居然還有功夫笑。
“這回老子看你如何狡辯。”
“錦鯉,你你你……曹大人,您怎么……”公雞震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曹大人啊,陰間大名鼎鼎的勾魂總長啊,法力高強,性情喜怒不定的陰間猛鬼啊,居然被錦鯉痛毆,要不是親眼所見……不,他一定眼花了,他一定是在做夢。
林逸這時候是真的要抓狂了,腦子完全死機的他,只能機械地開口道:“公雞啊,你聽我狡辯……不,你聽我解釋。”
“行,你趕緊解釋吧。”林逸目瞪狗呆雙眸發直的模樣,取悅了老曹,笑得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