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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汐瀾
這回一路通暢地來到大樓下,就瞧到一輛救護車停在前面,他們以為是幻覺,并未理會,發現陰兵無常們已提著燈籠陸續飄走,不由大驚,“怎么又走了呢?”
然后他們就看到畢生難忘的一幕。
一只穿著無常制服的鬼正在痛毆另一只鬼,這只鬼穿著西二分區的特殊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微佗著背,滿頭華發,看起來好生面熟。
“楊老?”當看清老人面容后,黑牛差不多下巴掉地。
楊勇軍雙手捂臉,一邊忍受著張然的痛毆,一邊看向黑牛,道,“黑牛,念在我曾提拔你的份上,幫我一把。”
看著滿面猙獰宛若暴龍附身的張然,下手毫不留情,完全要把楊勇軍往死里打。
黑牛吞了吞口水,當他瞧到曹猛時,雙眼瞪得老大,失聲叫道:“曹大人,您也來了?”
老曹瞥了他一眼,回答道:“楊勇軍這個老癟犢子,死后還不安分,我們花了好大的代價才捉住了他。我陰間的事,你們陽間機構最好少插手。”
黑牛趕緊道:“不敢打擾曹大人執行公務。”
林逸看著半夜出現在此的靈異小組成員,心頭便有些不自在,盡管他用了易容符,又換了裝,可難保不被認出來,因為有些人的眼睛真的生得特別利。
于是林逸對老曹說:“我的屬下在叫我了,我先走一步了。你們負責善后吧。”
黑牛這時才發現大名鼎鼎的人間清醒,正準備上前打招呼,人家已經飛快地飄走了。
“清醒大人請留步……”
此時,鷹眼站在門口沖黑牛大叫:“黑牛,你總算來了,趕緊進來瞧瞧錦鯉。錦鯉掉魂了。”
半空中的林逸跑得更快了。
老曹對蔣超張然道:“既然這老癟三已經找到,那就帶回去交差吧。”
剩下的無常們也呼啦啦地走了。
黑牛等人也顧不得別的,聽說林逸掉了魂,就地開壇設法,給林逸招魂。
正糾結是否要悄悄還魂回去,耳邊就聽到黑牛在叫他的名字,這是黑牛所在師門的招魂術。
而更令他奇怪的是,隨著黑牛的呼喚聲清晰響來,自己的身子居然會情不自禁地往總部方向飄去。
林逸心想,這黑牛不愧為靈異小組的老大,果然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他順著這股力量往總部方向飄去,順手脫掉身上的制服,收起帽子,露出白天穿的那套衣服。
林逸慢悠悠地往總部飄去,然后慢悠悠地落地,在一雙雙欣喜的目光中,如夢游般走向值班室,也不去看別人,徑自進入自己的肉身。
眾人大喜,紛紛圍在床邊,目光炯炯地看著林逸。
差不多過了兩秒鐘,林逸身子忽然抖了一下,睜開了眼,然后又迅速閉上,并翻了個身。
無數雙手把他掰了過來,拍臉的拍臉,捏鼻子的捏鼻子。
林逸被弄醒了,茫然睜眼,看著眼前一張張放大的臉,莫名其妙地道:“我這是在做夢嗎?”然后又閉上眼。
眾人看著他副模樣,紛紛笑了起來。
黑貓用力揪他的臉,笑罵道:“你個渾小子,剛才可真是嚇死我們了,為著你的安危,咱們整夜都沒睡好覺,你還好意思繼續睡?要臉嗎?”
林逸睜開眼,先是迷茫地看著他,又四處看了看,然后眼神逐漸清明,皺眉問:“大半夜的你們不睡覺,跑到這兒來做什么?”
“你還好意思說呢,剛才到底干什么去了。”黑貓指著鷹眼道,“剛才你差點把鷹眼給嚇尿了,你知不知道。”
黑牛也道:“我們接到鷹眼電話,也差點都嚇死了,緊趕慢趕往這邊趕,就發現好多無常陰兵在外頭,后來還遇上鬼打墻,費了一番功夫,才過來了。就聽黑貓說你小子掉魂了,剛才我還給你招魂來著。”
指了指不遠處的各種招魂道具。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述說著今晚的遭遇。
林逸坐起身,嘴巴張成o形,說:“不可能吧,我只是做了一個挺奇怪的夢。”
眾人忙問他做了什么夢,林逸就地編了起來。
“……我正在睡覺,一睜眼就瞧到有個白發蒼蒼的老頭,穿著咱們西二分區醫院的藍白相間的豎杠病服,對我說,帶我去見識一下新世界,我說我要睡覺,不肯去,他卻非要拉著我去。還說耽擱不了多長時間。看他白發蒼蒼的模樣,我也不好拒絕,便跟著出去了。”
“我出去后沒多久,這老頭就不見了。我四處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就準備回來。可我卻發現自己迷路了,怎么也找不到回來的方向,可把我給急死了,直到我聽到黑牛在叫我,讓我趕緊回去,然后前方忽然就出現了光亮,于是我就跟著光亮回來了。”
然后大家雙問林逸,那個白發老頭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
林逸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黑牛從手機上翻出一張照片,指著其中一個老人:“你看,是不是這個?”
雖然林逸與楊勇軍有過一面之緣,但有中度面盲癥的他哪還記得住,便搖了搖頭,說:“只知道對方穿著病號服,具體長什么樣,沒看清。”
靈異小組成員便一致推測事情大概。
“楊勇軍自知大限已至,又不想去陰兵報到,所以就逃到了咱們單位。因為這種公門單位,自有國運護體,無常不敢踏足。但楊勇軍還只是中陰身,卻是無懼。我猜想,他逃到此處,應該是瞄到了鷹眼和錦鯉。”
鷹眼看著楊勇軍的照片,大叫一聲:“就是他,絕對是他。之前我還與他見過兩回,那個暗中窺視我的人,肯定就是他。我就說嘛,這個視線好生熟悉。但又瞧不見,我一直以為是那方面的玩意。”
地鼠也說出自己的看法:“我認可公雞的分析。如果我是楊勇軍,也會選擇錦鯉。只是,既然想強占錦鯉的肉身,為何不選擇一勞永逸?”
林逸臉色大變,“強占我肉身?”
黑牛道:“或許,他沒那個能力。畢竟,咱們錦鯉本事可不弱。他沒辦法干掉錦鯉魂魄,也沒辦法上錦鯉肉身。只能躲在大樓里,然后被無常找到給抓走了。”
林逸摸了摸胸口的護身符,保護符紙的那層外膜看不出什么,但里頭的符紙已經碎了,證明黑牛分析是對的。那楊勇軍應該進入過房間,也發現他魂魄不見了,就想上他的肉身,然后被護身符給彈開了。不得已才逃到了地下室躲了起來。
黑貓說:“楊勇軍三天前就說他大限將至,我還以為他開玩笑呢,想不到竟是真的。這老家伙,倒是有點子水平,連自己死都能預測。可惜死后走了一步昏招。”
剛才楊勇軍被無常痛毆的畫面,黑貓也是看在眼里的。
“也虧得無常陰兵及時趕到,要是讓他得逞,后果不堪設想。”黑牛分析。
既然安全了,大家也就放松了心情,開始七手八腳地回憶剛才發生的事。又把話題引向那群陰兵無常身上。
林逸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聽著靈異小組成員述說著一路來的所見所聞,說到遇上鬼打墻時,非常配合地露出驚訝的神奇。
后來聽說黑牛一已破了鬼打墻,又佩服地沖黑牛豎了大拇指。
黑牛說:“我用的是師門的特家秘技,也就是咬上中指,丟出一滴血,并念咒語即可。”
其他成員也述說了應付鬼打墻的妙招。
金猴對林逸道:“您在夢中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也屬于鬼打墻。”
“哦,那要怎么破呢?咬食指,念咒語?”林逸問。
“用不著那么復雜,只要是鬼打墻,只需撒下一泡尿就可以了。”
林逸拍了腦袋:“對呀,我怎么沒想到呢。”
黑牛說:“可別,你那是夢中,真要在夢中撒尿,你小子就得尿床了。”
眾人一想到林逸尿床的畫面,笑得前俯后仰。
鷹眼只說剛才他們值班室外圍著一大群陰兵無常,臉都嚇青了,拍著胸膛道:“怪不得我總是全身寒毛直豎,頭皮發麻,難怪我總感覺有那么多雙眼睛在注視我,原來還真是那些玩意。”
然后又好奇地問大家,那些陰兵無常長啥樣。
黑牛說:“那個陰兵將領四方臉,看起來頗有威儀。”
公雞說:“無常首領也是勾魂總長曹猛曹大人高大威猛,鬼如其名。”
黑貓說:“那人間清醒長得還真俊。”這是他第二次見到人間清醒了。
黑牛深以為然:“不但英俊,人家還挺年輕的。”
“有多俊?多年輕?能畫個像嗎?”鷹眼問。
“我不擅畫畫,畫不出來。”黑牛說。
黑貓也說他不善畫畫。而唯獨能畫畫的公雞,在眾人期待的眼光中,畫了人家的身高衣飾后,那張臉除了眼睛外,其余五官,怎么都畫不出來了。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看得那么仔細,事后怎么就想不回來,只記住了這雙眼睛。”
黑貓打量這雙眼睛,說:“對,我也和公雞一樣,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真是奇怪。”
眾人“切”了聲,紛紛走開。
林逸拿起畫像,不得不佩服公雞的記憶力,高高的黑帽子,披風、黑袍,連袍擺上的刺繡、腳下的黑筒靴幾乎還原了八成。
幸好他記不起臉,不幸中的萬幸。
鷹眼一把奪過畫像,仔細看著眼睛,忽然道:“咦,這雙眼睛好生面熟。”
林逸:“……”
眾人一顆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紛紛看向鷹眼,又看著畫上的眼睛。
“咦,鷹眼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這雙眼睛好生面熟,仿佛在哪見到過。”
林逸心頭咯噔一聲,心跳忽然加快怎么辦?
黑貓問鷹眼:“你是鷹眼,不是天眼。怎么,你也開了天眼?”
“不是,我哪來的天眼,只是這雙眼睛,我真的見過,我百分百確定,我在現實中,肯定見過這雙眼睛。并且,就在不久前,我肯定見過這雙眼睛。”
眾人呼吸都緊張起來,紛紛催促他,趕緊想。
黑牛捶了鷹眼一拳:“你小子全身上下,就這雙眼睛最有價值,趕緊想,馬上想,仔細想。”
林逸無法控制過快的心跳,本想說這世上也有長得像的人,但親眼見識過鷹眼異于常人天賦,根本不敢吭聲,生怕刺激鷹眼,只得垂著眼瞼,心思電轉。
鷹眼仔細研究畫上這雙眼,冥思苦想了一會兒,說:“我百分百見過這雙眼睛,并且還見過不止一次,并且,我敢保證,對方與我還是近距離接觸。”
他越是這么說,林逸越是緊張,連敲暈鷹眼的心都有了。
不止林逸緊張,在場所有人都緊張起來,無不想入非非,難不成,這人間清醒還會化作普通人類出現在我們身邊不成?
鷹眼又是扯頭發,又是揉太陽穴,在屋子里踱著步子,嘴里還喃喃道:“在哪見過呢,到底在哪見過呢?”
“你們別出聲。”鷹眼瞪著大家,然后又繼續踱著步子,“讓我想想,我最近見過哪些人……這雙眼睛,也曾暗中盯過我,我肯定能想起來,肯定能想起來……”
眾人默默地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鷹眼,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林逸暗自焦急著,幸好,老天爺聽到他的求助聲,刺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打斷了鷹眼的沉思。
離電話最近的金猴接起電話,臉色微變。
“蒼鷹?鷹眼啊,好,我馬上通知他。”然后把電話遞給鷹眼。
鷹眼接過電話后,臉色變得極其嚴肅,過了會才道:“好,我知道了。我馬上趕往機場,你把對方的日常照片發給我。”
掛了電話后,鷹眼對大家說:“是蒼鷹打來的,要我立即去機場。”
涉及公務,鷹眼不敢耽擱,立即開車走了。
林逸悄悄松口氣,趁著大家討論間諜的事,偷偷把那幅畫像收了起來,然后開始趕人。
眾人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紛紛走人。
等大家走后,林逸這才拿出公雞畫的像,有些泄氣,還有些心驚,以他這種中度面盲癥又不擅繪畫的人,實在難以想象,為什么這世上會有這種憑記憶就能畫出九成像的技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