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刑大唐(風流大唐)續集

第五十九章 療傷

第五十九章療傷

“魔門的“邪帝”笑行天殺死了慈航靜齋的傳人師妃暄”!

驚人的消息以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在江湖上傳播著。

一時間,本已暗流涌動的江湖更加的波謫動蕩,一派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之像。只是,作為當事人的笑行天卻是行蹤成迷,無人知曉,江湖傳言因為這次惹到的對手實在太過強大,即使以笑行天只能,也不得不暫避鋒芒,隱匿形跡。

而慈航靜齋和凈念禪院的表現也讓江湖人士感到非常的不解,她們并沒有站出來證明師妃暄已經香銷玉殞這個消息真實與否,也沒有站出來表明要全力向笑行天尋仇。一切,都是那么的撲朔迷離,那么的難以琢磨!

但江湖上一些正義感過剩的英俊俠少和自命不凡的青年俊杰,以及別有目的的門派卻都乘機發起了聲勢浩大的討伐笑行天的號召。

頓時,江湖上對笑行天的口誅筆伐,詛咒謾罵,諷刺挖苦,揭露批判之聲,響成一片。一夜之間,笑行天彷佛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更有甚者還宣稱為了伸張正義,要把即將成為笑行天妻子的商秀珣,李秀寧,單琬晶諸女救出魔爪,已謝天下。

暗中痛恨笑行天的人們無不容光煥發,拍手稱快。而偷偷暗戀笑行天的少女們無不默默垂淚,郁郁寡歡!

而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呢?

可惜,這懸而未決的疑案一時間還沒有確切的答案!

飛馬牧場。

商秀珣閨房。

紅拂一邊擔心的來回走動著,一邊焦急的問道:

“玉真妹妹,有天郎的消息嗎?”

云玉真也有些擔憂的說道:

“還沒有,不過,我已經發動了全部人探天郎的消息和行蹤了!”

商秀珣也有些焦慮的說道:

“怎么會這樣,本來天郎在洛陽和攻占山東各地時的消息都是好的,怎么就突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秀寧雖然心中也是十分的憂慮,但她還是勸解眾人道:

“姐妹們先不要著急,雖然江湖上傳的轟轟烈烈,沸沸揚揚,但不是慈航靜齋和凈念禪院都沒有作最后確定嗎?說不定這里面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內情呢,大家先不要關心則亂,慌了手腳。”

素素也勸解道:

“我雖然不怎么了解江湖上的情況,但是我相信天郎,她一定不會做出讓我們失望的事情來的。

紅拂,商秀珣和云玉真想想也對,自己還真是關心則亂,就算是天郎殺了師妃暄又怎么樣,只要是他沒事就好了。

同一時間。

梁都城。

總管府。

寇仲用手抓著頭發,有些擔心的對徐子陵道:

“陵少,你說現在江湖傳言大哥殺死師妃暄的事可不可能是真的?”

徐子陵淡然自若的喝著茶水,不慌不忙的反問寇仲道:

“你認為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寇仲立刻信心十足的答道:

“我認為這個可能性根本就是不存在,以大哥的武功,要殺早就殺了,還會等到現在。”

頓了頓他又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可是傳言終究不會空穴來風,你說這里面到底會有什么內情呢?”

徐子陵冷靜的分析道:

“魔門中人行事一項詭變奇異,難以測度,大哥可以說是其中的異類,他心系蒼生,從不亂殺無辜,但他終究也是一個魔門中人!”

聽到這里寇仲也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是說真的可能是大哥干的?”

徐子陵翻了翻白眼道:

“我是說大哥的行事作風難測,我也猜度不出!”

寇仲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接著他有些壞壞的說道:

“你說大哥會不會是想對師妃暄霸王硬上弓,結果不遂,惱羞成怒之下,就...”

徐子陵:“......”

從師妃暄受傷到現在已經三天了,我一刻不停的為她輸送真氣也已經持續了三天三夜了。

山頂上。

瀑布旁。

距離我和師妃暄曾并肩而坐的青石不遠的一個隱蔽山洞內。

此時,師妃暄美麗的面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變的憔悴,蒼白,她的生命跡象就像是清冷秋風中飄零的百合花一般,隨時都可能凋零,榭落。

我的修為雖然可以不吃不喝,又有天地之間的能量可以補充,但這樣不眠不休的不停消耗真氣,也逐漸感覺有些吃不消了。同時,我的內心也在做著最激烈的掙扎,“到底應不應該那么辦?”

有我的真氣和生命能量提供支援,師妃暄倒不會感到口渴和饑餓,但是她的傷勢也不見任何好轉。經脈俱斷,內腑破裂,除非我采用非常規方法,要不然,她可以說是再無復原的可能!

此時的師妃暄那還有半分飄逸閑雅的樣子,她就像是鄰家柔弱不堪,正飽受病痛折磨的小女孩一樣,是那么的嬌弱與無助。

但她的意志卻是更加的堅貞不屈,她的立場反而是更加的堅定不移。這從她這三天來的表現就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出來。

第一天,她雙眸眨也不眨的死死的盯著我,彷佛是要把我看穿,看透!

第二天,她安心的伏在我的懷內補眠,同時,靜靜的等待著她認為的死亡的來臨。

第三天,她終于忍受不住了,冷冷的對我道:

“你這樣不眠不休的為我耗費真氣,到底有何目的?”

我苦笑著說道:

“我能有什么目的,只是一直在考慮怎樣治療你的內傷而已。”

師妃暄俏臉上散發著圣潔,虔誠的光輝道:

“我為了天下的大義而死,死的起所!”

我冷冷的諷刺道:

“是啊,死有輕于鴻毛,死有重于泰山,現在師仙子毅然準備放棄生存的機會,正是殺身成仁,舍身取義的我佛大無畏精神,真是感天動地呀!”

“你!”

師妃暄忍無可忍的怒聲道。

我淡然一笑,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謊言道:

“是因為肩上的擔子太重,有些不堪重負的想要逃避一切而選擇死亡,還是真的了無遺憾,無牽無掛的得成正果,恐怕你自己最清楚!”

師妃暄被戳到了痛處,有些軟弱的說道:

“不管怎樣,我也不要你這個魔鬼可憐,更不會向你這個色鬼祈求!”

我聞言苦笑了一下,緩緩的說道:

“我真有那么差嗎?”

師妃暄恨恨的說道:

“你說呢,要不然你怎么會和祝玉研公然做那種羞人的事?”

我再度苦笑道:

“你知道研姐的人生有多么悲慘嗎?情竇初開,正當妙齡時就被石之軒花言巧語的騙上了床,一夜春小之后,就被無情遺棄,她的師尊,上代‘陰后’更是因此而亡;

二十年前,就在她要與你的秀心師伯決戰之時,她的女兒又離她而去;傷心欲絕之下,她變的更加冷酷無情,并立志一統魔道,可是以她只臻至天魔大法第十七重的境界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親情,友情,愛情,事業,她沒有一樣取得成功,她的人生已是一片灰暗,你說,誰能比她凄慘!

不徹底的打開她的心結,她的人生就完啦!可能我所采用的手段得不到你的認同,但這卻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破而后立,不如此,你以為我整天在她身邊念經誦佛就能解決問題嗎?”

一番話立時使師妃暄楞住了,祝玉研的往事雖然她也知道一些,但她重來也沒有站在祝玉研的立場上考慮過問題。現在這一番話,對于天性善良,身懷慈悲救世胸懷的她來說那還不同情心泛濫,即使同情的對象是她們靜齋的宿世大敵。好一會兒,她才幽幽的道:

“我雖然不認同祝宗主的所作所為,但實在沒有想到她是這樣的可憐,可是,可是你們的年紀...”

我渾不在意的說道:

“年紀有差距又怎么樣?你知道道心種魔大法吧,在家師向雨田傳功給我的同時,他的很多記憶片斷也成功的與我融合,所以年齡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而且,只要研姐真的喜歡上我,我就有辦法讓她恢復青春,你說我為何不可以這樣做?”

師妃暄明顯難以接受這個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實,她不禁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什么,道心種魔大法還能夠使人恢復青春,這,這怎么可能?”

面對明顯失態的師妃暄,我只好繼續解釋道:

“道心種魔大法雖然高深神秘,但還沒有使人恢復青春的能力。可是我所施展的精神力方面的功法卻有此能力,不過這就又牽扯到了我的另一段隱秘。抱歉,小丫頭,這些連我的未婚妻們也還沒有被告知,因此,你暫時也不行!”

師妃暄呆呆的聽著我訴說著這些令常人難以接受的事實,當聽到我把她與我那些未婚妻們并列時,芳心之中不覺涌起了難以言諭的情感,有些氣苦,有些憤怒,有些羞澀,有些尷尬,有些竊喜,但更多的是醋意和好奇,對我不告訴她的醋意和對我真實身世的好奇。她忍不住旁敲側擊道:

“那你為何連你的未婚妻們都不告知呢?”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此事太過驚世駭俗,如果不是今天被你逼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會告訴你。事實勝于雄辯,當她們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驚人變化之后,再告知此事,就會具有更大的說服力。”

師妃暄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你絕對是比石之軒更加恐怖和邪惡,你將是我們慈航靜齋和凈念禪院有史以來最可怕的敵人!”

我無奈的說道:

“到現在你還認為我是你們的敵人,我實在是無話可說,敵人就敵人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家誤會了。”

師妃暄聞聽此言,嬌軀不停的扭動,憤怒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是誰說的重來沒有想過與我們為敵;又是誰說的要讓舊有的一切都消亡,一切都化于無形,魔門代代的相傳下去!”

面對情緒激動的師妃暄,我忍不住輕輕的敲了幾下她的小腦袋道:

“不錯,都是我說的,可是你就不能冷靜的想一想,我話語中的具體含義嗎?功力大減之后,難道你的智慧也減退了嗎?

道統之爭源于何時?還不是從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學的時候開始的。我要把舊有的一切消亡,化于無形就是指重新恢復到百家爭鳴時的文化氛圍。須知只要有人,就有思想,只要有思想,就會有分歧,有了分歧怎么辦?

不是去壓制,而是控制,只要當權者把各種思想控制在不危及到國家安危的范圍之內,然后就可以放任各種思想去傳播,去發展;就可以放任繼承了各種思想的人去著書立說,去爭論辯解!只有這樣,社會才能安定發展,國家才不會因為兩種學說的激烈對抗,而產生消亡和興替!”

天哪,師妃暄睜大了美麗的秀目,一眨不眨的望著我,她實在難以相信作為魔門“邪帝”的傳人,我竟然會有這樣瘋狂的想法。良久,她才有喃喃的說道:

“《天魔策十卷中不是載有《天魔秘和《道心種魔大法等諸般深不可測的絕學,還詳細論述了宇宙和生命的奧義,認為人性本惡,毀滅和黑暗才是宇宙最具威力的力量嗎?你怎么會有如此另類的想法呢?”

我哈哈一笑道:

“小丫頭你著相啦,須知‘盡信書則不如無書’,那上面的觀點不正確我們為什么要去相信和繼承,對于任何的學說或者觀點,我們只有取其菁華,棄其糟粕,博百家之長,除百家之短,才能夠發前人所未發,使人類的思想不斷進步。

佛家的眾生平等,慈悲為懷;道家的自然真摯,清凈無為;魔門的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其實都有一定的道理,也都有一定的偏執,人是活的,怎么能被單一的思想所束縛.....”

接下來我給師妃暄講了很多的哲學問題,什么“物質決定意識,意識反作用于物質”;什么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的區別;什么宇宙的宏觀論,微觀論;什么地球是圓的,是不斷旋轉的,太陽系,銀河系等等,講了好多,好多。

師妃暄雖然有很多并不能夠理解,但她也聽的津津有味,如此如醉!陷入深深的學術探討中的她早已忘記了伏在我懷內的矜持與拘謹,早就忘記了我還在苦苦支撐著給她不停的輸送著真氣,她就像一個求知欲極其旺盛而又得不到滿足的小女孩,忽然之間遇到了能夠幫她解決問題的好老師,連續不斷的問題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多虧自己腦中的知識足夠,要不然還真應付不了她這些千奇百怪,形形色色的各種問題。

這還不算,興奮過度的她還不停的扭動著她的嬌軀,以使她能夠以更加舒適的姿勢發出提問。可她就沒有考慮過身下這個床墊的感受,要不是定力超強,早就噴血而亡了!

忍無可忍之下,我只好不禮貌的打斷她的問題,有些可憐的說道:

“小丫頭,你求知欲旺盛小弟可以理解,遇到知音想一下子把所有的問題都問明白也不是你的錯,可是你這樣拿笑某做床墊,又肆無忌憚的耗費小弟所剩無幾的真元,是不是想要借機謀財害命呀!?”

清醒過來的師妃暄霎時之間滿臉紅霞,嬌羞無限,清麗的俏面,晶瑩的小耳,雪白的玉頸,無不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玫瑰紅。

她此時的姿勢是一支前臂支撐著我的胸口,勉力的支起她無限美好的上半身;另一種玉手則掐著我的耳朵,以便隨時催促快點解說,而她那兩只修長的玉腿則緊緊的纏繞著我,以固定她的軀體。而我的兩只手則分別扶著她的纖腰與香肩,以幫她支撐軀體,整個情形是香艷惹火,親昵無比!

“嚶叮”一聲,師妃暄終于受不了如此親昵的場面,基本靠我來支撐身體的她只懂得把螓首深深的埋在我的懷中,無論怎樣,再也不肯抬起。

我愛憐的輕撫著她的秀發,溫柔的說道:

“小丫頭,如果你想研討學問,我們可以再找機會溝通,現在,你有沒有想過怎樣處理你的內傷,小弟的真元,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重新回到現實的師妃暄良久才以蚊吶般的聲音幽幽的說道:

“剛剛妃暄好快樂,首次體驗到了那種全身心放松,專心致志探討問題的忘憂心境,可你為何不讓人家就那樣快樂的死去,你為何還要把人家喚回到現實之中!?”

虛弱的話語,真實的感受,聽的我一陣心痛。是啊,每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有她們所要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可是師妃暄瘦弱的肩膀上卻承擔了太多的期望,職責與羈絆。使堅強的她在早已不堪重負的情況下,還不得不苦苦的承擔,默默的承受。

不管自幼的訓練是多么的嚴格和艱苦,不管師妃暄是多么的杰出和睿智,她畢竟還只是一個二十左右的花季少女,她畢竟還有自己的夢想與追求。可是,這些,卻都被無情的現實和責任所扼殺。現在她功力全失,重傷難治,也使得她首次的開始正視自己,開始嘗試著追求自己的夢想和人生。

慈航靜齋的傳人,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子,其實也有自己的煩惱和不幸,只不過這些都已被她耀眼奪目的光輝所掩蓋。人們只能看到他的光彩,卻忘記了光環背后必有陰影。現在的師妃暄,才是真實的師妃暄,她,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

想到這里我貼近她的耳邊以低沉,堅定,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

“小丫頭,我是不會讓你就這樣死去的,你還有你的夢想,還有你的人生,還有你的追求!

世界已經夠殘酷了,我又怎么會讓殘酷的事情再多一件。雖然這樣做,事情的發展再非你我所能控制,再非你我能夠預料,但是我卻非做不可;你可以怨我,你可以恨我,我不會逃避,我等著你來找我!”

伏在我懷內的師妃暄早已是淚流滿面,正當妙齡的花季少女,擁有著無窮的夢想與追求,肩負著神圣使命的她當然可以從容的面對死亡,但當沉重的負擔和虛假的粉飾被一件一件無情的剝離,剩下的就只有蒼白的,可憐的二十年人生和殘酷的現實,她又怎么可能甘心。死亡是公平的,才她面前,最偉大的人也會變的平凡,更何況是人生還有無數追求的可憐少女。

聽完我的話語,師妃暄又是感動,又是惶恐,冰雪聰明的她彷佛已經意識到了有些什么事情要發生,急忙勉力抬起頭來,可是迎接她的卻是身下男子的深情一吻,她想要說的話還未及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師妃暄只覺得思想一片混亂,腦中“轟”的一聲,好像陷入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之中。夢中的她放下了所有的負擔,完全開放了自己;夢中的她被溫柔,旖ni的醉人感覺所包圍;夢中的她被關懷,被呵護,被送上了飄飄欲仙的云端;夢中的她忘我的呻吟著,叫喊著,肆無忌憚的發泄著心中的渴望和激情;夢中的她彷佛聽到了讓她又愛又恨的喃喃細語,告訴她只要立即運功,沉重難返的傷勢就會徹底復原,而且功力還會更勝從前!迷迷糊糊的她立刻照做,很快的就進入到了物我兩忘的狀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