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刑大唐(風流大唐)續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馬球比賽

對自家兄弟最是了解的徐子陵見此情景,一直隱藏著深深憂色的眼底終于露出一絲釋然的笑意,隨即在眾人的不解當中,亦瀟灑的告辭離去,不過卻不是同寇仲一塊回彭梁,而是回歸牧場內,他同衛貞貞二人的小院。

因為性格原因,對帝位毫無興趣的寇仲確當的起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這一稱號,在他看來,既然有此能力,在性格上又比較適合,就該當仁不讓,勇敢的擔當起解萬民于倒懸之苦,救眾生于水火之間,結束戰亂,造福蒼生的莫大責任。!

自己雖然早已表明對帝位沒有興趣,但卻一直沒有明確表示出厭倦處理紛繁復雜政事的觀點出來,所以寇仲剛剛才會借機公然、變向“逼迫”自己來承擔在他看來,早就該承擔的少帥軍統帥的職責,甚至不惜他自身被大家所誤解.......如此廣博的胸襟和偉大的情操,確是令自己深感汗顏。

從小相依為命的徐子陵是最了解寇仲的為人和個性的,在發現對于寇仲的“異行”,我也同樣透徹了解后,放下擔憂之情的他這才灑然離去。相信,通過這次“突發”事件,我們三兄弟之間的感情定會更深一層。可是,可是,這件事要如何善后呢?

寇仲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所以他可以毫無顧忌的直接表達出其自身的想法和觀點出來,但自己不是英雄,而是一個冠冕堂皇,陰險狡詐,謀定后動的政客,心底有何想法,自然不適合,也不會在面上清晰的表露出來。

此時,梵青慧卻是心中暗喜,通過間接和直接的接觸,同樣比較了解寇仲性格的她當然看的出來,寇仲的言語是發自肺腑的。

梵青慧想的到,李世民也沒有理由想不通其中的關節。那么,現在他們需要著手解決問題的重要環節已只剩下一點,那就是,我!

世事無常,風云變幻,誰能想到,剛剛還幾乎一敗涂地的佛、道兩派轉瞬間就迎來曙光一片,人生,世事,還真是諷刺莫明啊!

靜若止水的絕世玉容依然平靜無波,梵青慧宛若得道的比丘一般開言道:

“貧尼想同‘邪帝’私下談談,不知‘邪帝’意下如何?”

在寇仲的立場和性格來說,他這樣做完全正確,一點也無可非議。但是,他卻給了梵青慧一個絕佳的反擊契機,因為,他并不知道師妃暄有了他結拜大哥唯一骨血這一無情的事實。

當然,相信即使沒有寇仲的一番言語,梵青慧也斷然會拋出她的撒手锏來——師妃暄,在此事上,你的立場又會如何呢?

該來的,總是要來。

在師妃暄略顯凄迷的美眸深處微微色變的同時,我微笑答道:

“梵齋主有命,笑某豈敢不從,這樣吧,今晚,笑某必將登門拜訪!”

梵青慧的本意是現在就談,但她略一轉念,半天時間也不可能發生什么變故,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逼的太急為好,于是聲音微微轉柔道:

“如此,今晚貧尼就恭候‘邪帝’大駕光臨!”

不亞于正式攤牌的此次會面敲定后,我轉而對榮鳳祥、榮姣姣這對假父女冷聲道:

“榮老板,哦,應該說是圣門真傳老君觀一支的當家宗主辟塵,你這個吃里爬外,陽奉陰違的東西,當日,為大明尊教提供藏身之所和笑某三兄弟的行蹤,設計伏殺笑某這個本門圣帝,現在,還一直同他們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你這個背叛圣門的無恥叛徒,馬上給我滾出牧場!”

微頓一下又續道:

“還有你,辟塵的假女兒,大明尊教的妙風明子榮姣姣,也同你的混蛋假老爹一塊滾出去,下次休要讓笑某碰到,否則,格殺勿論!”

聞聽此言,在場除魔門以外的諸人,包括梵青慧,師妃暄,了空和四大圣僧在內,俱都難以遏制的動容色變。

她們又怎能想到,榮鳳祥父女的真實身份竟是如此?

事情,真是太過出乎她們意料之外了!

李世民此時更是暗中倒吸一口涼氣,頓感有種從頭皮到腳尖,全身發麻,不寒而栗的森冷感覺。

因為,凡事以利益為先,翻臉無情,本就是他的固有性格。歷史上的李世民對于魏征的剛直不阿,直言無忌可說是又愛又恨,愛的是魏征的直率,認真,以天下、國事為重的才干和性格;恨的是魏征數次公然直斥其非,令他在眾人面前尷尬的下不來臺。

為此,魏征曾數次都幾乎性命不保,但因為他確實有被利用的價值存在,李世民每次都強忍了下來,但一等到魏征故去,他李世民都做了些什么?

他李世民在侯君集與太子謀反案發時,遂趁機懷疑魏征結黨而砸毀了魏征的墓碑,取消了與魏征做親家的婚約,對死后的魏征痛下狠手,令其死后也不得安生。

表面原因,當然是因為魏征向他推薦過侯君集做宰相,可深層次原因呢?

更加諷刺的是房玄齡曾向李世民極力推薦過張亮,后來張亮也和侯君集一樣做了大將,做了宰相,同樣深得李世民的寵信,而后張亮也是由于策劃謀反而被殺。

但不同的是,房玄齡并沒有因此受到影響。從這里,就可以一覽無余的窺見李世民對于二人態度的截然不同;而李世民的性格和其處世方式,也已是一幕了然,清晰可見。

現在,遇到同樣剛得到梵青慧為年底同大明尊教生死決戰一事擔保的承諾,就同樣不再隱忍,立馬翻臉,揭穿榮鳳祥父女真面目的對手,他又怎能不感到震撼和驚懼?

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辟塵厲聲道:

“笑行天你休要得意,憑少帥軍那點地盤和士兵,早晚必被大鄭軍隊打成齏粉,片瓦不留。那時,老夫倒要看看你笑行天還能得意到幾時?”

我仰天大笑道:

“不要以為成了大明尊教在中原的狐朋狗友,搭上其上代原子王世充就可以如此囂張跋扈,得意忘形,今天你是以客人的身份來此,暫且放你一馬,今后,笑某會慢慢的欣賞你怎樣隨王世充一起腐爛,沒落,最后死無葬身之地。另外,飛馬牧場同洛水幫的生意你要是敢破壞半點,笑某即使粉身碎骨,也要親上洛陽取你狗命。”

被陰寒森冷殺意所籠罩的辟塵面目猙獰的長笑道:

“賺錢的買賣,辟某又怎會放棄?不過,你若有膽來洛陽,辟某必降階以待,恭迎大駕,哈!”

榮姣姣亦毫不相讓的恨聲道:

“憑你一個人還敢同時挑戰我大明尊教包括大尊在內的十一人,我榮姣姣倒要看看,屆時你笑行天會怎么個死法,告辭!”

辟塵和榮姣姣離開后,我笑對眾人道:

“笑某要先行回去準備午宴,請諸位見諒!”

隨即又轉而對一眾未婚嬌妻道:

“你們今次誰陪在下回去做大廚呀?”

對廚藝稍稍有些興趣的李秀寧和獨孤鳳由于親人在側,都想多點相聚時光,所以俱都搖頭拒絕,最后只有素素,以及對留在此地毫無半點興趣的沈落雁和單琬晶三女與我一同先行回歸飛馬堡。

騎馬趕回的路上,沈落雁代表好奇的三女問道:

“天郎,你同寧道奇之間的這次決戰,結果到底誰勝誰負呀?”

我啞然失笑道:

“誰勝誰負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老寧不來找我們麻煩,落兒你說是吧!”

心思機敏,謀算無疑的沈落雁一雙妙目盈盈一轉,又嬌聲問道:

“那,你以前不是說那個辟塵是你允許的在我們和大明尊教之間搖擺不定嗎?現在,怎么......難道?”

一把將左邊馬上的沈落雁抱過來置于懷內道:

“這個我們晚上回去再說,現在為夫想問一下,落兒,你知道馬球嗎?”

沈落雁雖然落落大方,毫不做作,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素素的含笑以對,以及單琬晶略帶羨慕的目光注視之中,保持如此親昵姿勢還是令她感到份外的嬌羞和些微的惱怯,還好,被迅速轉移注意力的她只是無限嬌媚的嗔瞪一眼,方輕啟櫻唇道:

“打馬球起源于吐蕃,西傳波斯后再傳至北方,比賽者跑馬爭奪以木料挖空涂紅漆繪花紋的馬球,以彎曲的球棍擊進對方木板墻下開出一尺見方的孔洞為勝。競賽進行的場外有人擊鼓奏樂助威,非常刺激熱鬧,不但講究擊球的技巧,還要有嫻熟的騎術,缺一不可,所以又稱為‘軍中戲’”

將懷中曲線玲瓏的溫玉軟香更加擁緊后,我露出期待的神色道:

“那,落兒你喜歡打馬球嗎?”

沈落雁再嫵媚動人的嗔瞪一眼,隨即傲然道:

“本軍師不但喜歡,而且還十分擅長此道,怎么,你又有何鬼主意不成?”

“鬼主意到沒有,不過,就是想通過馬球為你們增加點娛樂而已。”

既然命運逃避不了,就勇敢的迎上,這是沈落雁一貫的行事作風,因此她愜意的將誘人的嬌軀向內拱了拱,以使兩人能夠挨貼的更加緊密。

可就在沈落雁準備開口動問的瞬間,眼角的余光卻瞥見單琬晶微顯黯然的神色,智慧過人,善于審時度勢,通曉人情世故的她立即主動獻上香甜的親吻,同時借機以眼神示意出單琬晶此時的異狀。

注意到此點的我禁不住暗嘆一聲,單琬晶由于生長環境所限,從小就始終處于仇恨之中,生父邊不負更是不折不扣的混蛋,這樣的單親家庭成長起來的她難免會有些自苦,自憐;后來幾次感情失敗的經歷又使她在驕傲的外表下,難免因而產生些微的自卑心里,再加上她本來就有點愛胡思亂想的性格,唉,看來處理她的問題要稍稍提前些啦!

將沈落雁輕輕的放到其坐騎上后,又在單琬晶猝不及妨的驚呼聲中,將她如先前的沈落雁般快速的抱過來擁緊在懷內。

在沈落雁微帶戲謔捉弄和素素如春風般溫暖的目光注視之下,本就比較矜持的單琬晶美麗的小臉瞬間染上一層紅霞,像熟透的蘋果般充滿清香誘人之感。

幾度掙扎無效后,單琬晶也只好任命似的將螓首低垂,鴕鳥般深深埋在自己的懷內。

這時,沈落雁風情萬種的嬌柔聲音悠悠傳來道:

“素妹,夫君是大廚,我們倆只能幫忙打打下手,所以,還是早些趕回去先預做準備吧!”

二女在銀鈴般歡快的笑聲中策馬離去,此時懷中的單琬晶就連天鵝般秀美的玉頸都已紅透,而喜歡落井下石的我仍毫不放過的壞壞道:

“我們家的晶晶姑娘這是怎么......哎呀!”

過度調侃的后果使得自己被“小小”的扭掐了一下,不過,烘托氣氛的目的總算是基本達到了。

細細體味單琬晶如蘭的清新氣息輕輕打在自己臉上那種舒適感覺的同時,我柔聲道:

“琬兒,這兩天由于時間太緊,導致沒有時間同你好好談談,不會怪罪夫君吧!”

由于周圍再無其他人等,因此單琬晶也大膽的學沈落雁那樣將嬌軀玉體“狠狠”的向內拱了又拱,才幽幽的道:

“夫君要應對的事情太多,妾身理解的!”

輕輕的吻了吻琬晶香軟,甘甜的櫻唇,讓她切實感受到對她的柔情蜜意后,才再度柔聲道:

“琬兒,你對研姐和陰癸派,尤其是研姐有些意見,這點夫君完全能夠理解,放心,你現在是笑某的未婚嬌妻,無論何時何地,為夫都不會惘顧琬兒你的內心感受的,給為夫點時間,屆時我們一定好好暢談一番,好嗎?”

“嗯,人家知道啦!”

開心的回應之后,暫時解除怨對心里的單琬晶即嬌憨的用小腦袋不停的磨蹭著,以此來表達她這刻心中的甜蜜......

用罷午宴,待眾人在大廳內品味香茗的時候,我站起身形,朗聲對李世民道:

“聽聞二哥對打馬球這項運動十分感興趣和擅長,我們雙方可否來一場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賽事呢?”

李世民聞言從容自若的道:

“小兄確曾對此花費過很大氣力研究,只是小天你為何會突然提出這項建議呢?”

我滿面沉痛的道:

“今日午間,小弟收到消息,建成大哥已收入三百突厥戰士加入到他的直屬麾下長林軍中,而且又招攬到突厥年青高手可達志為其效力,據說此人在乃是與小弟好友跋鋒寒齊名的超卓人物,一手自創的‘狂沙刀法’震攝漠北,還曾被畢玄推崇為年青一輩中的第一人。

建成大哥如此行徑,其目的已是昭然若揭。小弟一項奉行的觀點是民族內的問題,最好依靠本民族自行解決。現在出現如此變故,小弟決定,如果二哥在馬球比賽中獲勝,那么飛馬實業在關中生意的全權代理,將全盤交由二哥負責。”

此言一出,梵青慧,師妃暄,至李世民以下的房玄齡、杜如晦等天策府諸人,包括突利,以及魔門中人在內無不動容。

她們想破頭也搞不清楚,笑行天此舉到底目的何在?還是,還是真的是從民族大義出發,行此大公無私的義舉。

心思縝密的李世民還想到了一點,就是李建成正式招收突厥人加入長林軍的事情是他在五天之前收到的消息,現在飛馬牧場在長安有專署的情報系統已是不言而諭的事情,且對比起來,比他的信息來源時間也沒慢上多少,這不能不令他感受到切實的壓力和不安。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更加可怕,那就是飛馬牧場得到這項情報的確切時間并不是今天。

此時,牧場內負責具體情報工作的云玉真和大管家商震也都在暗中苦笑,因為,她們得到這項情報的準確時間,是在五天前。

默然半晌后,腦筋急速轉動的李世民終于無法拒絕雙方合作后,如此巨大收益的誘惑,深施一禮道:

“小天為了民族大義,竟行如此高風亮節之事,不管結果如何,小兄都欽佩之至。”

此事一經敲定,出身高門大閥,又因為本身性格原因,對馬球運動情有獨鐘的獨孤鳳即歡呼雀躍道:

“好耶,打馬球人家也要參加!”

我含笑答道:

“鳳兒喜歡,當然可以參加!”

商秀珣,紅拂,李秀寧,沈落雁諸人也不約而同露出興奮的神色來,作為個中好手的她們,又都是充滿青春活力的年輕女孩,又怎么會不喜歡玩耍呢?

此時,即使智慧深廣如梵青慧者,也不禁陷入短暫的迷茫之中,因為剛剛笑行天話里的潛在意思,打馬球分明就是走個過場,然后就會同李世民全面展開商業上的合作。而李世民話里的不管結果如何,也僅是謙虛之詞而已。

哪知道就在梵青慧剛剛轉過這些念頭的當口,我又話鋒一轉道:

“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因此,此次馬球比賽,我們雙方再各加上五百兩黃金的彩頭如何?”

李世民:“......”

梵青慧:“......”

(注:關于馬球起源有三種說法:一說源于公元前六世紀的波斯帝國;二說源于吐蕃;三說起源于中原一帶(中國古代),這里沿用原著中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