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刑大唐(風流大唐)續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二人世界

翌日上午,

飛馬牧場后山外的峽谷內,

對面陡峭險峻,雄奇巍峨,千姿百態,怪石嶙峋的山峰側壁中段處,

一身穿半舊武士服,身量頃長的男子與一身穿雪白武士服,體態曼妙婀娜,曲線玲瓏浮凸的女子正在緩慢,但卻一往無前的努力向上攀巖著。

由于這個天然的峽谷正好處于一巨大的風口處,因此迅急,狂野的山風不斷的呼嘯而過,激發的這對男女衣衫獵獵,長發飄飛,直欲裂空而去,又或是,凌空墜落......

募的,不遠處山壁的凹陷處忽然電射般飛出一只受到驚嚇的巨大山鷹,帶起一股猛烈的旋風由二人頭上迅疾掠過。

由于事發突然,那英風颯颯的女子在猝不及妨之下,剛剛著力的左足一下踩空,伴隨著她惶恐的尖銳驚呼,整個人筆直的向谷底急墜而去。

她左邊那正向上攀巖的男子反應極快的連忙伸出右手,可惜僅差一線,堪堪未能抓住那女子同時向上揮出的右臂。

電光火石之間,那男子想也不想的左手向上猛推山壁,借著反作用力以更快的速度猛然速降,劃過十數丈的空間后,長臂輕舒,將那芳心遭受到強烈刺激與沖擊,腎上腺素大量分泌的女子攬進懷內。

就像所有溺水的人連根稻草都會死死抓住不放一樣,在生死之間徘徊的那名女子一入男子懷抱,本來胡亂舞動的四肢立時像八爪魚似的將那男子的身軀緊緊纏住。

在那慌而不亂的男子內息急速流轉之下,“兩位一體”的二人立時如同陀螺般迅疾的旋轉起來,當面對山壁的瞬間,男子右腿急伸,踏向一塊突出的巖石。

奈何長期的風吹日曬,雨水沖刷,以使那塊巖石被嚴重風化,伴隨著突然遭受到外力的巖石碎裂成漫天粉末,再度遇險的那男子無奈勉力旋轉半周,同時右掌急拍向外傾斜的山壁。

一陣后背與山壁巖石的劇烈摩擦,男子總算以雙足抵住下滑之勢,結束這段生死攸關的死亡之旅。緊緊摟抱在一起的二人亦險死還生,有驚無險的從鬼門關處又回轉陽間。

從未有過如此驚心動魄體驗的那女子芳心狂跳的道:

“天郎,你沒有事吧!”

后背已是血肉模糊的我亦心有余悸的道:

“都只是皮外傷而已,琬兒勿需擔心!”

狂跳的芳心稍稍舒緩,單琬晶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香氣道:

“已往即使看著敵人被自己殺死在眼前,人家也從未這般惶恐過,想不到你說的這種攀巖運動竟然如此的刺激和危險!”

“那是因為攀巖是在挑戰自我的極限,是真正勇敢頑強、堅韌不拔的人才敢嘗試的另類運動。不過,攀巖并不只是征服,因為高山、巖壁都是我們的伙伴,只有深切體會到這一點,琬兒,你才能真正體會到攀巖的樂趣所在!”

“那,現在我們還要繼續向上攀登嗎?”

我所答非所問的扯開話題道:

“琬兒,給你講個優美的故事如何?”

歷經血與火洗禮過的單琬晶很快就恢復過來,忽閃著靈動聰慧的大眼睛,流露出好奇的意味道:

“這個故事難道同攀巖有什么關聯嗎?”

我微笑答道:

“當然,你還記得同你說過的另一塊大陸歐洲嗎?”

“嗯,有些印象,好像是在西域的大西方吧!”

“不錯,在那里有座雄偉高聳的阿爾卑斯山,據傳在其懸崖峭壁的絕頂之上,生長有一種珍奇的高山玫瑰花。只要得到這種玫瑰,無論男女,都可獲得美滿的愛情。于是,當地勇敢的青年男子們就爭相攀巖,以求摘取花朵獻給他們最心愛的女子。琬兒,你說我們還要繼續向上攀登嗎?

“好美麗動人的故事!天郎,我們何時再動身呀!”

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終于與峰頂僅有三、四丈的距離,只見此時的單琬晶蓮足發力,嬌軀騰空而起,宛若一朵冉冉升起的白云,輕飄飄渾不著力似的躍至峰頂。

從自己這個角度望去,在強勁山風的吹拂之下,衣衫飄飛,秀發起舞的琬晶就好似臨時駐足人間的天宮仙子,直欲乘風歸去,重回九天之上。

不過,仙子若是動了真情,又怎會舍心愛的人而去,面對精致的小臉顯現出興奮、激動伸色,向自己款款伸出藕臂、做出召喚,歡迎的嬌俏動作的可人兒,心潮澎湃的我長嘯一聲,亦騰空而起,同心中的玉人緊緊相擁在于絕峰之上。

溫馨旖ni的氛圍持續良久,琬晶才依依不舍的抬起螓首,笑靨如花的嬌聲道:

“怪不得當初你要提議完全不使用輕功,原來這樣一步一個腳印的辛苦攀巖上來竟然能給人如此巨大的快樂與滿足!”

“約四百余丈的陡峭山壁,琬兒,這可是我們共同經歷的一段艱難險阻啊,很有紀念意義喲!”

“嗯,人家會永遠記在心中的!”

又情意綿綿的對視半晌,琬晶才悠悠的道:

“現在,你總可以說出帶人家來這里的原因了吧!”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琬兒,站在這高聳入云的峭壁之上,你現在是否有整個世界都在心間,整個天地盡在眼中的感覺!?”

“確是如此,現在人家整個人感覺開朗,快樂多了!”

“對于商人來說,有多大的眼光,就能夠做多大的生意。其實,做人亦然,有多么寬廣,博大的心胸,就能夠得到多大的快樂與幸福。

琬兒,擁有那樣的親生父親并不是你的錯;你從小與仙姐相依為命,受盡那么多磨難與苦楚也同你毫無半點關系,不要總在心中認為自己是一個不祥的女孩兒,也更不要總對一些完全不必要的事情耿耿于懷,好嗎?”

“可是當年如果,如果‘陰后’但能夠稍稍插手一下,娘親也不會落到離家出走那般悲慘的境地,你說,我又有何理由要去原諒她?”

“血濃于水的親情永遠也不會因為誤會,又或是時間而淡漠,甚至完全消失的。其實‘陰后’她又何嘗不是一個同樣身不由己的可憐女子,以你的立場來說,可能現在還無法完全理解和原諒她,但為夫希望你能夠先敞開自己的心扉,然后嘗試著去接受,去了解她,當有一天你能夠完全站在她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也許,你就會有所感悟和改變的,可以嗎?”

靜默半晌,單琬晶才微帶些許勉強的幽幽道:

“好吧,人家會盡量試一試的!”

露出欣慰的笑容,我轉移話題道:

“你知道嗎,這里雖然沒有那種傳說中的玫瑰花,但隱蔽處卻有一處地底溫泉流淌至地表匯聚而成的美麗天池,本來為夫準備大婚之后一同帶你們前來這里的,但現在,我們將是它的第一波訪客!”

單琬晶聞言興奮的像只離開牢籠的快樂小鳥兒似的雀躍歡呼道:

“那我們還等什么,快快前去吧!”

“啊,人家的手......是你的后背流了好多血......”

望著在天池中間盡情嬉戲,快樂游玩的那條“美人魚”,將身體大半浸入溫泉之中,同時生生不息的運轉內家真氣,借以通過內息,泉水雙面療效,溫養,治愈著背部傷患的我不覺思緒飄飛,好似又回到那久遠的孩提時代。

其實,自己同單琬晶嚴格意義上來說,并沒有什么不同,均可算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只是自己相對幸運的多而已,能夠有幸生在信息爆炸的年代,可以更多的了解,知道人生的意義何在!

在男尊女卑的大環境中,在女尊男卑的小環境里成長起來的琬晶如果能夠擁有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那真是見了鬼了!

在她驕傲冰冷的美麗外表下,隱藏的卻是一顆自卑孤苦的脆弱心靈,這些,恐怕只有單美仙和自己能夠準確了解吧!

而其中,最適合,最能夠開解,撫慰她飽受創傷心靈的,恐怕就只能是作為她終身依靠的自己了!

當那點在渾厚真氣防護之下所受到的輕微皮外傷已基本愈痊之際,盡情釋放過火熱青春與抑郁胸臆的琬晶一對玉雪可愛的小蓮足隨意拍打著潔白的浪花、泳姿優美的游弋過來,在溫熱、清澈的泉水中緩緩站直嬌軀,任由膚光如雪、曲線曼妙的香肩掛滿點點水珠的暴露在空氣之中,在日光的映照之下,閃耀著晶瑩瑩剔的七彩光澤。

這一刻的琬晶美的好似神秘月宮里的瑤池仙子,直令自己目眩神馳,靈魂飄蕩......

天池邊,

一絲不掛,千嬌百媚的琬晶被緩緩的放倒在先前鋪就的薄毯(注①)之上,精致的嬌靨霞云點點,粉紅一片;裸露的胴體柔弱無骨,豐滿玲瓏;迷濛的眼眸含羞帶怯,欲拒還迎......

在佳人半推半就,嬌羞萬狀的配合之下,自己終得以貼上她那美妙絕倫,完美無暇的玉體嬌軀。伴隨著身下婉轉承歡的可人兒一聲滿足的吟哦,契合無間,靈欲交融的原始樂章開始正式奏響......

午后,

綠意盈盈的如茵草地之上,一絕色麗人正皓腕勝雪,素手芊芊,十指翻飛,似蓮花綻放般叮咚有致的彈奏著優美至極的樂曲,隨著一個又一個至美音符在她素手下顯現人間,如黃鶯出谷,似百靈鳴唱的悅耳琴聲悠悠揚揚,傳送四方。

宮弦嘈嘈如急雨,羽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在這窮盡人世間一切筆墨也無法形容的天籟仙音陪伴之下,一意態悠閑的男子正仰躺于柔軟,芬芳的綠地之上,嘴角愜意、閑適的銜叼著一不知名的小草棍兒,怡然自得的假寐于操琴麗人的身側!

遠遠望去,這對奇異的男女組合好似已與藍天,白云,清風,綠草,自然和諧的融為一體,畫中見景,景中生情,情景交匯,無分彼我......

突然,“啪”的一聲異響傳來,一根震顫的琴弦憑空斷掉......難道,難道又有知音來訪不成?

操琴麗人無可奈何的停止撫琴,一雙水汪汪蘊滿春qing的美眸顧盼生輝,流轉至那假寐男子的方向嗔道:

“人家正彈的漸入佳境,你怎能無端的前來搗亂?”

那男子懶洋洋的睜開雙目,一臉無辜的表情道:

“是你的樂曲感染力太強了,以致小弟不由自主至心底產生濃濃的愛意,并引發強烈的精神波動......”

“你還要狡辯,如不是你主動騷擾、騷擾人家,人家又怎會心神不屬的彈斷琴弦?”

“芳兒,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萬事都有其兩面性或多面性,就好像雞生蛋,蛋孵雞,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又怎能說的清呢?”

“你,你明明是有意的......”

“我真的是無心的......”

“有意的......”

“無心的......

不知何時,無傷大雅的小小爭論早已消于無形。此刻,絕世妖嬈尚秀芳正雙腿交疊平伸,優美的上半身微微后仰,右邊柔荑置于嬌軀斜后方用作支撐的坐于草地之上,左邊玉手則深情款款的撥弄著仰躺在她嫩滑豐腴,彈性十足的膝上(膝蓋以上)部位男子的額前長發......

溫馨,浪漫的氛圍持續良久,良久,被高聳有致的酥胸遮住視線,無法直視麗人如夢如幻般美眸的我才有些戀戀不舍的打破這份難得的寧靜,緩緩開口道:

“芳兒,有很多事我現在已是身不由己,你對此是否有過怨對呢!?”

正靜靜享受這份遠離塵世浮華,回歸自然懷抱感覺的尚秀芳略顯不解的垂下螓首道:

“你,這是何出此言?”

如果說閱遍人間百態,識盡人世變遷的尚秀芳不知道此言何意,誰信?

不過,既然尚大美人兒難得的有此雅興打太極,自己又怎能不識時務,不乖乖的予以配合?

“芳兒,以你視追求至美至極的崇高藝術為最高目標,以慈悲為懷,心系蒼生為終生信念,從不參與到任何政治斗爭中的超然立場;以及所到之處,人世間所有丑陋,邪惡的一面與生死拼斗,無情殺戮等暴力的一面紛紛退避三舍的超卓存在,本可繼續置身于這亂世之外,獨立獨行,可現在,這些卻都被為夫親手破壞,你說,我能夠不心懷歉疚嗎?”

麗人動作優雅的拂了拂其長長的劉海,露出欣慰愉悅的笑容道:

“是人家的心兒陷落了,因割舍不下對你與散真人他老人家決戰而產生的那份擔憂和牽掛,這才同秀珣妹妹她們一塊兒去騰龍堡的,天郎又何必自責呢?”

怪不得身為藝術化身的尚秀芳會如此的顛倒眾生,傾國傾城,即使最是好勇斗狠之徒見到她也要瞬間變為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實在是因其婀娜多姿,千嬌百媚的美麗外在;弱質芊芊,我見猶憐的獨特氣質;才華橫溢,善解人意的豐富內涵,對于終日處于爭權奪利、又或是拼斗殺戮中的男子來說,太過具有殺傷力和感染力了。

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尚秀芳別具一格的美與柔,恰恰正是隱藏在所有男子內心深處,對美好事物的那份無限向往與精神寄托,試問,這樣的她又怎么會不受男子們敬愛有加,頂禮膜拜呢?

而現在,自己竟然如此幸福的枕在她擁有驚人彈性和十足張力的玉膝上偷的浮生半日閑,世上,還有比這更加美好的事情嗎?

靜默片刻,尚秀芳嬌柔悅耳的聲音傳來道:

“天郎,在想些什么呢,為何久久不發一言?”

“‘床’,一種柔軟,舒適,十分特別的床!”

如此直言無忌、意有所指的回答,即使見過各種大場面的尚大名妓也禁不住霞生玉頰,芳心暗怒......她俏臉羞紅,語調落寞的道: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想不到以你笑行天的豁達,灑脫,竟然也未能脫俗?”

我詫異不解的道:

“芳兒何出此言,你想到哪里去了?”

尚秀芳輕嗔薄怒的冷聲道:

“那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我在想人們大多知道‘民以食為天’這句話,但卻忽略了睡眠對于人生的重要意義。數千年來,能工巧匠們花樣翻新,將聰明才智都用在了美化床的外觀上;即使奢華如帝王宮廷也未能免俗,只知道從床的大小,樣式、豪華、氣派程度上下功夫,卻忽略了床的根本所在,那就是睡在上面,是否舒適?”

尚秀芳:“......”

須臾,麗人再度櫻唇輕啟道:

“已往,都是我尚秀芳去耍男人,想不到今天竟然......對啦,那天郎你對床的要求又是怎樣的呢?”

“豪華、新奇與否都只是虛幻無用的外表,其實,床,只要舒適就好!”

“嗯,你的想法很特別,不過,確是直指問題所在。”

“以飛馬實業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生產出一種能給睡在上面的人們無限舒適的感覺,由彈簧、海綿墊、棕繩和織物綜合制成的床墊,若在加上美麗的外觀,新奇的設計,相信這種床具定會大賣特賣,直至走進千家萬戶。還有,床的名字小弟也一并想好了,就叫‘膝夢思’!”

“‘膝夢思’,為何名字這樣奇怪?”

“因為枕在某人膝上的我,現在就好似處于某種美好神秘,永遠也不想醒來的甘甜夢境之中,思緒已經完全凝結,只知道全部集中在身邊的戀人身上,永遠,永遠......”

尚秀芳:“......”

又是半晌,麗人才仙音輕吐道:

“怪不得有那么多姐妹傾心于你,原來,你竟然這樣會哄人開心!不過,這樣別致的情話,還真是打動人家哩!”

“擁有‘膝夢思’,你即將重新擁有初戀一樣的感覺!芳兒,這句宣傳語怎么樣?

當有朝一日,天下太平,百姓富足,人們都能睡在柔軟、舒適的‘膝夢思’床具上時,我們之間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也必將家喻戶曉,婦孺皆知,芳兒,你喜歡嗎?”

久久未得到麗人的回答,愕然張開雙目,結果正迎上兩道晶晶亮亮,情深似海,閃爍著動人神韻,如霧如幻般的盈盈秋波......原來,麗人qing動了!

(注②:隋朝度制:1丈10尺,1尺10寸,1寸10分;換算成厘米為:1丈296,1尺29.61寸2.96,1分0.2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