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刑大唐(風流大唐)續集

第九章 幫助岳家

在頷首同意的李淵起身的光景,韋正興終于忍不住插言道:

敢問駙馬爺,張娘娘究竟患的是何種疾病?

要是能夠直說,何必還要出去密談,老家伙還真是不識時務。微微一笑,笑行天對同樣是一臉探求之色的張捷妤與韋正興二人道:

這應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虛寒陰之癥,陰陽交劫之間,娘娘的身體狀況就會愈來愈差。若我沒有料錯,病發之初,娘娘應是兩頰生赤,口干卻不愿多飲,脈搏轉緩,舌苔灰黃,整天昏昏欲睡,毫無半點精神.

挑通眼眉的李淵終于開言道:

朕還要同駙馬順便談些家事,韋卿家請先行退下吧!

張捷妤居室之外的閨閣內堂,

李淵眉頭微皺道:

所有閑雜人等都已遣開,小天有話直說無妨。

心中暗嘆一聲,笑行天直視著李淵的明亮的雙目道:

岳父,因為寧兒的關系,無論最終立場如何,小婿都絕對不會使些鬼蜮伎倆暗中算計李家,這點您老人家是否相信?

微一凝思,李淵爽朗的笑道:

當然相信,畢竟,我們是不折不扣的一家人,若連寧兒和你都不能完全信任,那我李淵還能去信任誰?

能得到岳父的真心信任,那小婿就直言無忌了,其實,張娘娘所患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怪疾,而是中了一種十分罕見的毒,我們魔門中所特有的劇毒。

什么?

饒是李淵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此時也禁不住瞬間變色,露出難以置信的駭異神情。

這種毒有個十分獨特的的名字,叫作“樊經散”,是由斷腸草、羊角扭......共十八種劇毒藥物,經過一系列極其復雜的工序加工制成,毒效相生相克間以致于無色五味,對普通人尤其危害巨大,會使他們的身體機能逐漸弱化,直至死亡。

好半晌,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李淵目光灼灼,殺機閃現道:

哼,若讓我查出是誰所為,必讓他受盡人間酷刑,生不如死。

這種對不會武功之人危害極大的樊經散,乃是補天道的不傳之秘,若非小婿由家師向雨田處得獲《天魔策十卷全本,對此亦是毫無所知。

補天道?難道今次下毒的乃是兼領花間派與補天道兩門之主的石之軒?也是,最初寧兒與賢婿就是被他陷害的。

石之軒一直在暗處對大唐虎視耽耽該是不爭的事實,不過,以他謀算天下之功與運籌帷幄之能,恐怕還不至于會對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弱女子下手!

不是他還能有誰,難道當年秀心被他以卑鄙手法所害的事情是假的不成?還有,他石之軒陰險狡詐勝過旁人確是當之無愧,至于謀算天下之功與運籌帷幄之能嘛,他也配!?

知道張捷妤是被下毒也沒怒成這樣,怎么一提到石之軒如何如何李淵的反應就如此劇烈,莫非自己的岳丈大人當年也是碧秀心的裙下之臣?如此反應只是對石之軒多年嫉妒與憤恨的不自覺發泄?

心中有所了然的笑行天待大發雷霆的李淵情緒稍緩,才平靜如昔的續道:

魔門中人有個無形的約定,就是不能隨意泄漏同門的身份與相關種種,對于石之軒過往小婿不便多談,還請岳父見諒。只是今次的下毒事件,最大的可能人選應是他的親傳弟子才對。

親傳弟子?

已完全冷靜下來的李淵腦筋急轉后動容道:

看來石之軒的孽徒已混進我大唐為官,而且其人職位還應該不低,否則他絕對無可能設計陷害得了朕的愛妃。

關于石之軒弟子的真實身份,小婿還未探查清楚,這方面也請岳父多加小心才是。

賢婿放心,只要老夫肯留意,給他們天大的機會,也休想能在我大唐攪風攪雨。

微頓一下,李淵又微顯急切的道:

捷妤體內的劇毒,小天你準備用何種方法驅除?

救人的方法有兩種,一是小婿握住張娘娘的雙手,憑借魔門武學總綱道心種魔大法的特有內功,緩緩將已化作脈氣,侵蝕進奇經八脈的毒素導出,以娘娘的病體,每五日一次的話,最少也要費時兩月時間方可。

李淵:......

二是用藥,不過新鮮的主藥需要小婿親自去終南山采集,而且所費時間應該更長。至于最終采用何種治療方法,又或是兩種方法兼而用之,岳父拿主意吧!

沉思片刻,李淵欣然道: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更何況是中毒,小天還是先雙管齊下吧。

敲定了治療方式后,笑行天拋出心中醞釀已久的想法道:

由于是第一次前來長安,岳父大人能否指派給小婿一名向導,以便他日游玩之時,也好少走些彎路。

此舉可說是正對心下同樣對笑行天忌諱甚深的李淵胃口,自然是沒有拒絕的可能,于是乎,大唐皇帝最親信的大宮監——韋公公今后一段時間的工作就被確定了下來。

向奉召進來、叩首領命的韋公公道了一句“有勞”之類的場面話后,笑行天又轉而對李淵道:

寧兒現在已全家團聚,可小婿的另一妻子獨孤鳳卻還在宮內苦忍,因此懇請岳父能夠網開一面,讓其先行歸家。

李淵聞言理解的笑道:

此乃人之常情,稍后韋憐香會引導你與獨孤家的女兒一同前往獨孤府第地。

當韋公公再度被遣開后,而今如日中天的大唐九五之尊雙目神光畢現的直視笑行天道:

小天,這里只有我們翁婿二人,說句不含絲毫偽飾的話,你肯否為了秀寧而幫助我們李家掃平四方,一統天下?

最不想面對的,最令自己頭痛的問題終于被擺在面前!

默然半晌,笑行天露出淡淡的笑容,以只有自己能夠感覺到的自嘲語氣道:

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說句心里話,如果可能,小婿寧愿不去選擇,奈何,世事又豈能盡如人意!當初,若是岳父一家肯早些準許小婿與寧兒的關系,就不會發生后來對寇仲做出承諾、助他爭霸天下的事情了,現在,一切都已成為不可逆轉的事實,還請岳父大人見諒!

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原因,聽聞寇仲在牧場之時已公開宣稱過只要小天你肯點頭,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少帥軍的統帥之位相讓,那賢婿你還有什么好為難的?

曾經做出的承諾,以及少帥軍一眾將士們的殷切期望,已使這一切都木已成舟,再難有回旋余地。時至今日,也只能暗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弄人......如果,他日大唐的鐵騎能夠擊敗少帥軍,小婿定會懸崖勒馬,在未到山窮水盡之時,就做出明智選擇,毅然歸降。

賢婿的心意朕已了解,現在,還是先去給捷妤驅毒治病吧!

夜間,

宜雨軒,

秀床之上的紅拂與白清兒都已進入夢鄉,惟余嬌軀香汗淋漓,酥軟無力,但仍毫無丁點空隙的貼緊在笑行天身上的李秀寧星眸似開似合,誘人的檀口輕輕哼吟,沉浸在魂游太虛的大半朦朧、小半清醒至境中。

此時的李秀寧在靜謐的月光映照之下,俏臉洋溢著難以言表的炫目光輝,布滿醉人暈紅的的玲瓏玉體亦是點點星光閃爍,充滿致命的美感與無邊的魅力,美麗如詩!

好半晌,從魂游太虛的縹緲余韻中徹底清醒開來的玉人美眸蘊滿深情的呢喃道:

那個張捷妤所中的劇毒,真的需要那么久才能治愈嗎?

當然不是,其實,只要配制一副藥既可藥到病除,徹底愈痊。

那你還說的那般嚴重,還要花那么久的時間去醫治,莫非......

寧兒猜想的半點不錯,留著未曾愈痊的張捷妤,就是要為我們將來離開長安之際,多增加一個保命的籌碼,你總不希望心中摯愛與至親真個兵戎相見吧!

人家當然不想,可你既然決定會幫助父皇粉碎石之軒、楊虛彥他們暗中顛覆大唐的陰謀,為何不干脆直言相告,說出楊虛彥就是石之軒親傳弟子這一事實?

很多事情,一旦牽扯到利益為先的政治問題,就會變的錯綜復雜起來,就連血濃于水的親情亦會完全變質。什么事情都是為夫一人道出,岳父他并不見得就會全然相信,效果也不一定就好,如果換以不同身份的人,卻都道出同一件事實,效果反而會更加理想。

我明白了,人家只求夫君今后在對待李家一事上,永遠也不要欺騙于寧兒,可以嗎?

李秀寧如此,也許含有以柔情感化的想法在內,但更多的,也許是其中所蘊含的深深無奈吧!

天下之爭并不是二人性命相搏,寧兒放心,為夫會竭盡全力避免親人相殘的流血事件發生地。

同一時間,

獨孤府,

面對生父與奶奶略顯焦急的目光,故意忽閃著長長的睫毛好一會兒,頑皮的獨孤鳳才“撲哧”一聲嬌笑,脆生生的道:

夫君說不管他做出什么事來,我獨孤家只管按照大唐臣子的本分行事既可,即使會有所侵犯,他那邊也會明白與理解的!

尤楚紅欣慰的打趣自己最寵愛的孫女道:

小天這孩子就是眀事理,又會替別人著想,鳳丫頭找夫婿的眼光還真是不賴。

俏臉微紅的獨孤鳳得意的道:

馬馬虎虎還算過得去吧!對了,哥哥今次除了帶來大量實業出產的新奇商品之外,還送給我們獨孤家兩萬兩黃金的頭寸補作人家的聘禮。

什么?

極度震驚的獨孤峰愕然呆立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

這么一大筆現金頭寸,皇上那邊也有嗎?

有啊,我與寧姐的聘禮都是一樣的。

老懷大慰的尤楚紅呵呵笑道:

想不到老身的這個孫婿出手還真是大方!

獨孤鳳嘟起可愛的小嘴兒,憤憤的揶揄道:

要按人家的意思,每家最少要送三萬兩才行,反正他轉首又會賺回不知道幾倍的黃金回來。

獨孤峰忽然很是惋惜的喃喃道:

早知如此,就不賣掉那幅《寒林清遠圖也能撐過去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