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刑大唐(風流大唐)續集

第七十五章 便宜老爹

翌日清晨,當太陽已經高高升起,尚秀芳挺翹的睫毛才開始輕輕顫動起來。

只是顫動歸顫動,時間已過了好一會兒仍是此種情形,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在笑行天專注的目光凝視下,玉人粉嫩的俏臉已猶如三月里的桃花那般鮮紅嬌艷;急促的呼吸更好似空谷中的幽蘭那般芳香嬌柔。

不知是因為昨夜兩人間抵死纏mian的瘋狂,還是因為今早彼此間“坦誠相對”的親昵,總之吐氣如蘭,嬌喘微微的絕代名妓怎也不肯睜開她那如夢如幻的明眸。

溫柔深情的在赤裸玉人不住顫抖的眼睫毛與秀氣挺翹的小瑤鼻兩處各親吻一記,笑行天打破沉默道:

芳兒既然已經醒轉,為何還要刻意同為夫裝睡?

被當場揭穿事實真相,玉人麗靨紅云更盛,慵懶嬌柔的睜開惺忪美眸,顧左右而言他道:

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辰時(7:00-9:00)剛到而已,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感受到對方將她毫無隔閡環繞在懷中的雙臂猛地緊了又緊,隨即身后粉背雪臀各處又開始出現讓人臉紅耳熱,心跳加速的連串揉搓與愛撫......剛剛享受到兩情相悅、柔情蜜意的未幾的尚大家哪這般堪情挑,不自覺的發出嚶叮一聲甜膩嬌呼后,連忙開口求饒道:

都這么遲了,人家再不起床,姐妹們會笑話的。

不會的,她們初次水融,都是睡到翌日午時才起床的。

你,你今日不是還要去給,給那個張婕妤瞧....嗚,嗯....

秀芳姐在嗎?啊......

剛剛是誰?都怪你?

是青璇!

那你還不趕快去看看青璇妹!奴家只是因為顧念生父的感受早先才遲遲無法決定究竟該同你如何相處!可是青璇妹她卻是因為憂心你的那次決戰才會易容前來長安,結果慘被親生父親當作工具與誘餌。她其實比奴家更痛苦,也更需要你去撫平她心底的創傷。你發什么呆,怎么還不穿衣?

輕輕一嘆,笑行天道:

今晚再去吧,有些難解心結就得慢慢來,現在也許并不是最好的溝通交流時間。

整個嬌軀小鳥依人般被壓在身下,緊摟在懷中的玉人聞言調皮的嗔道:

又是晚上?天郎不會只是想交流一番那么簡單吧!

笑行天邪邪一笑道:

當然就是這樣簡單!只不過“交流”過程會稍稍分作上半闕,下半闕兩部分罷了。

聽對方將填詞作詩的上、下半闕用在了這里,言語間又是這樣的露骨,尚大美人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羞赧不堪、無言以對下惟有嬌柔無限的橫過一眼。

幾乎是咬著尚秀芳小巧精致的玉耳,笑行天又低語道:

“美顏無雙處處夸,玉帳香肌嬌無那。夜夜伴得鴛鴦宿,不羨旖ni上林花。”我們現在這副樣子,芳兒以為比之獨自在上林苑那會兒如何?

心知對方今早絕不會輕易放過于她,美人大家內心深處既感到分外的含羞帶怯,又因著對方如此迷戀而喜悅無限。

在嬌羞難耐,芳心可可中,尚大美人潔白無暇的玉臂攀上一生良人的脖頸,嫣紅誘人的櫻唇湊近對方的耳際、玉頰滾燙羞紅的喃喃低語起來。

稍臾,只見人前落落大方,風姿綽約的大家花魁精致無缺的整個臉龐都埋在笑行天的懷中,然后就那樣一絲不掛的被抱著無聲無息轉入屏風后面。

待到二人再行回轉,星眸微合、嬌喘噓噓,柔弱無骨的絕代佳人已是嬌羞不可方物。而且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玲瓏玉體軟綿綿附著在丈夫身上的佳人摯熱無比的春qing即被瞬間點燃......

午后時分,本應于上午前來為弱質芊芊、我見猶憐的病美人張婕妤作定期診治的大唐駙馬爺這才姍姍來遲。

雖然枯等了一個上午,可氣色、精神均早已大異于從前的婕妤貴人卻沒有表露出半分不滿的情緒來。若換作是其他人等敢如此放鴿子,恐怕她這位倍受唐皇寵愛的妃嬪早就雌威大發,風雨雷電了。奈何對方是身份極其特殊的大唐駙馬,更是能夠為她根除病患的不二人選和惟一希望。

若是美麗的張婕妤知曉為她勞心費神、殫精竭慮苦思診治藥方,不辭辛勞、千方百計替她運功驅除毒素的大唐駙馬其實只需一副藥劑就可以讓她徹底治愈,如此這般做作,只是為了制造假象拖延時間,利用唐皇李淵對她的格外愛寵作為保命的一注籌碼,不知道她又會做何感想?

醫者父母心,華夏大地上下五千年歷朝歷代從未缺少過忘己為人的杏林圣者;可每每在不起眼的角落,利用神圣的醫術欺騙錢財,或者達到不可告人目的的杏林恥辱恐也從未缺少過。

良莠不齊,此之謂也。

幸好笑行天還未打著治病救人的旗號騙財騙色,甚至是視人命如草芥,否則他這魔門邪帝可真就要徹底墜入魔道了。

雖然治病期間有美人白皙嫩滑,柔弱無骨的玉手可供隨意握觸;有美人嚦嚦鶯聲、溫言軟語可供開懷解悶,但笑行天對此仍是興趣缺缺。只是因為這是計劃中的一步,才不得不虛應敷衍罷了。

在病美人隱隱帶有留戀意味的秋波縈繞中本次療程總算順利結束,表面上一片淡定從容,實質上心兒早就飛回宜雨軒的魔門邪帝當下立馬起身告辭。

歸心似箭的笑行天剛剛行過一段檐下長廊的轉角處,對面一道高挑苗條的宮裝麗人倩影也正好行至此處,結果一個收勢不住......

以堂堂魔門邪帝的功力自然早就聽出前面拐角處有人正好行來,他也及時止步給對方留出了足夠反應的時間。哪知道不知是陰差陽錯,還是對方有意如此,總而言之該名宮裝麗人竟爾驚惶失措的徑直向他的懷內撲來。

在看清楚這名美麗女子赫然是當初被王世充當作聯合李唐,共同對抗李密工具嫁入長安的董淑妮同時,笑行天業已反應極其迅捷的抬起雙臂,一手按住這位圣眷正隆,已被唐皇李淵冊封為貴妃的姣姣女香肩,一手準確抓住她搭向自己肩膀的藕臂皓腕。

中間未有任何停頓,在雙方身體堪堪接觸之前,笑行天就已及時的退離開去,在距離董淑妮兩步許間躬身施禮。

其實就笑行天內心來說對政治交易的犧牲品董淑妮并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可憐與同情。

即使董淑妮的初戀情人是楊虛彥,間中又同寇仲有過一段露水情緣,最終被當作政治工具送入唐宮后仍與最前者暗中糾纏不清仍不足以使魔門邪帝對她的觀感有多大的改變。

董淑妮同其親舅王世充一樣都不是漢族,早期用情不專的行為自然就不能以漢族女子的貞節觀念來要求于她。至于后期嫁給唐皇李淵后還要紅杏出墻,與楊虛彥藕斷絲連,暗通款曲一事,在正統儒者看來那是千錯萬錯,直該浸豬籠或是活活燒死的失節大過,可在魔門邪帝看來也就是欲求不滿,再加上難以割舍自己的初戀罷了,僅此而已。

董淑妮令笑行天對她觀感最好的一面乃是原書中她對親情的看重與傾注。在只身嫁入李唐,個人前程與命運全都維系、寄托在丈夫李淵身上的情況下,仍然能對勢力土崩瓦解的舅父一家念念不忘、牽腸掛肚,甚至絞盡腦汁,施出渾身解數挽救他們的性命——這在女子出嫁從夫的隋唐年間,實屬難能可貴!

可是偏偏造化弄人,魔門邪帝由始至終都未想到過要去與之發生什么的董淑妮,今天卻主動前來招惹于他——起碼,時下心念電轉的笑行天是這樣認知的。

因為,負責護衛董淑妮安全,早先與笑行天在飛馬牧場有過一面之緣的顏歷已經森然道:

大膽!竟敢對貴妃娘娘如此無禮?

佩著腰刀,嚴辭指斥、一身嶄新禁衛軍軍服的顏歷形象此刻在笑行天眼中很是好笑,甚至當的上“滑稽”兒子,哦,是二字。

概因本來滿臉連鬢絡腮濃厚須髯的他現在竟然寸草不生,剃了個干干凈凈。

古時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至始也”的風俗習慣,真不知道顏歷這是發的哪門子瘋,或者根本就是人來瘋。

未待笑行天做答,董淑妮已經搶先斥責道:

方才是本宮行路太匆忙了,并非駙馬有意為之。顏統領還不退下。

微微一頓,董淑妮竟又道:

你們暫且都退開,本宮有些話要與駙馬私下里說。

隨侍在側的太監、宮女、以及顏歷共計五人俱都閃過錯愕訝異的表情,不過深知上下尊卑之道的他們并沒有任何多余反應,均是齊聲領命行事。

眾人中惟有顏歷還曾微微表露出過一絲意外與不滿,雖然他很快就躬身聽命,但觀人于微的魔門邪帝仍然及時捕捉到了這絲異常。

董淑妮這般不避嫌疑究竟要做什么?

因為深宮生活的鉤心斗角、朝不保夕;更因為終日擔驚受怕會失去寵愛而想要同自己私奔?

笑行天啞然失笑。

現在無論是李淵的大唐、竇建德的大夏,還是王世充的鄭軍、蕭銑的梁軍都比進占江都未久的少帥軍要強大上太多。這是公,私的一面,兩人之前沒有任何感情基礎,自己家中任哪個妻子又無不是秀外慧中,風華絕代,人家董淑妮憑什么會生出這種毫沒來由的念頭來?

有這種想法的男人不是自戀狂就是超級白癡。

請恕奴家冒昧,笑公子離開長安后是打算回歸飛馬牧場過那逍遙自在,賽過神仙的生活,還是準備前往江都,助寇仲和少帥軍征戰沙場,逐鹿天下?

未曾想到董淑妮會在單獨相對的情形下有此一問,略作沉吟,笑行天實事求是道:

笑某曾答允過秀寧與岳家,除非李唐先行對付于我,否則我笑行天絕對不會主動在沙場上與李唐相對!

苦澀一笑,董淑妮美眸內閃過一片堅定、絕決神色,語聲轉為冰冷道:

奴家明白了,也就是說笑公子必有同奴家舅父的大鄭誓不兩立的一天。既然遲早都要互為仇讎,笑駙馬請恕本宮不擇手段啦。

言未已,只見盛裝打扮的董淑妮已開始在自己身上抓扯撕撓起來,迅速做到披頭散發,衣衫略顯凌亂的程度又尖聲大叫道:

駙馬你要干什么?

好膽!

快來人啊!

早先退開去的兩宮女,兩太監,外加顏歷聞聲而動,再度現身當場。

笑行天,你竟膽敢非禮貴妃娘娘!

從雙方見面以來從未將什么勞什子魔門邪帝放到眼里過的顏歷更是腰刀出鞘,沉腰坐馬,一波一波的刀氣不住增強,牢牢鎖定人證物證俱在的“罪魁禍首”。

作為當事人,從董淑妮作戲開始,整個過程中笑行天都是好整以暇的抱著雙臂含笑靜觀。悠閑自在的彷佛事情根本就是發生在旁人身上一般無二。

哪怕,已有宮女跑著去報信;哪怕,他已被顏歷施出的凌厲刀氣所完全籠罩。

雖然笑行天對這件事情也是始料不及,同時也知道此事可大可小,究竟如何發展全在于一直對他百般隱忍的唐皇李淵一念之間。

既然暫時沒有好的應對方法,笑行天干脆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看看董淑妮與顏歷倒底還有何陰謀詭計耍弄。

笑行天這邊“逆來順受”,董淑妮與顏歷一方自然是喜聞樂見,當下前者一副哭哭啼啼的委屈樣子算是做足了戲碼,而后者則是忠心護主,不斷對似乎周身全是破綻,可又似乎周身半點破綻也無的“咸濕仔”實施威壓凌迫。

笑行天這邊從容自若,云淡風輕,顏歷這邊卻剛好相反。本來以為對手在昨日決戰中肯定身負重傷,無以為繼的他打的如意算盤是借此良機痛打落水狗,不但可一舉擊殺自己怎也瞧不對眼的對手,而且還可以博得擊殺“魔門邪帝”,天下第一高手的無上美名,可謂一舉兩得,名利雙收。

哪知真正對上時顏歷才切實感覺到對方的恐怖,明明是一副弱不禁風,千瘡百孔的不設防狀態,可偏偏他不斷增長,凌厲霸道的刀氣一波,一波的就好似泥入江河,石沉大海,半點浪花與波瀾都未能濺起。

就在顏歷已清楚知道他早先的猜想大錯特錯,就在他打算逐漸撤銷內力凌迫的當口,一直只守不攻的對方卻突然有了回應。

事先毫無半點征兆,好似憑空暴漲飆升而出的旋轉勁氣與鬼哭神嚎,山呼海嘯一般的叢生幻象差點就令本已小心翼翼的顏歷心境失守,嘔血負傷。

抱元守一,心中再不敢有半點雜念的顏歷現在是苦不堪言。先前是他盛氣凌人,占盡優勢,哪曾想轉眼間就已攻守易位,優勢盡失。

非但如此,彷佛置身于無邊噩夢中的顏歷現在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惟有死命的不斷催發功力才能堪堪自保。

隨著時間的推移,沉腰坐馬,意態威猛的顏歷,他那剃的靛青湛藍的下巴在冬日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愈發耀眼奪目、光芒萬丈。

皇上駕到!

最后一位演員終于到來。

彷佛終于找到了主心骨,哭的是梨花帶雨,泣不成聲的董淑妮奮力擺脫身側宮女、太監的扶持,猛地跪伏在李淵腳下道:

請,請皇上為臣妾作主!

攙扶、隨侍董淑妮的太監與宮女連忙跟著下跪。

場內站立如故的是顏歷與笑行天,前者是不能,后者是不想。

古代帝王在給臣子百姓們戴了無數綠帽子的同時,大概最無法容忍的就是有人再給他自己戴綠帽子。

雖然事實上兩種情況都很多,可一旦后一種“事發”,過程與結局往往無法相象。

現在的李淵直是龍顏大怒,無名大火,高舉三千丈。

一邊是駙馬,一邊是寵妃,任哪個九五之尊能受的了!?

不過還沒等急急趕來的李淵雷霆震怒,“罪魁禍首”卻悠悠傳音道:

岳父來的正好,小婿正有一事想要告知。那就是......貴妃娘娘腹中的胎兒也是笑某人下的種!

李淵滿面怒容迅速退去,轉為蒼白一片。

董淑妮如遭雷擊,驚駭欲絕。

同一時間,笑行天背上的木劍出鞘,血光崩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