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江湖篇):風流大唐第八十三章主動出擊
隔日早飯后,我先來到周老嘆和金環真夫婦房中。(免費小說請牢記)已知道辟塵來信內容和沈落雁與我關系的二人自是心中有數,連忙表示會盡全力保衛牧場和眾女的安全。
有深悉魔門各派和大明尊教底細的他們夫婦坐鎮牧場,輔助秀珣,總算是把心中的那絲擔憂降到最低。末了,我又分別拿出四粒和三粒清香撲鼻的藥丸遞與周,金二人道:
“嘆哥,嘆嫂,這是小弟忙里偷閑以多種珍奇藥材煉制的‘歸元丹’,對于圣門中人有奇效,服用一顆可以增加五年功力,再次服用則藥效會遞減,但亦大有增益。這些就送給你們二位,還有一些是小弟留做長安圣門大會,一統圣門后收買人心用的。”
周,金夫婦都是感激涕零。那是當然,我不但對他們以誠相待,又舍命救助金環真,當初被逼得四海流浪的他們曾幾何時有過這樣安定,舒適的生活。
周老嘆有些疑惑道:
“小師弟,那為何你嫂子的是三粒,而老哥我的卻是四粒?”
我哈哈一笑道:
“那當然是因為男女有別啦。二位服藥之后請立即運功,這樣藥力才不會被浪費掉。”
從周,金二人的住處離開后,我剛想趕往工業區,婢女來報,突利已醒。這個突利,生命力還真是頑強,竟比預估早了數個時辰醒來。
來到突利床前,仍虛弱異常,移動艱難的他初見我時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道:
“想不到笑兄的真實樣貌竟然如此俊逸,小弟多謝笑兄的救命大恩。”
微微一笑,我親切的道:
“突兄能夠來到這里,是對小弟的信任,況且突兄為人豪雄蓋世,義氣果敢,小弟又怎能見死不救?”
突利艱難的扯出一絲笑意,欣然道:
“當小弟被陰癸派眾人和趙德言一方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之時,唯一想到的就是只有笑兄能夠救在下一命。現在大難不死,再世為人,都是拜笑兄所賜。”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道:
“小弟當突兄是朋友,所以,大家千萬不要再互相客氣啦。”
突利亦面露笑容道:
“好,我突利今日就交下笑兄你這個朋友了。”
關系拉進后,突利面色凝重的道:
“說來慚愧,小弟在生死存亡之際才想通,今次是中了頡利和趙德言的奸計。”
我忙裝作一無所知的問道:
“突兄何出此言?”
突利粗獷的臉容掠過憤怒的神色,聲音低沉的道:
“大汗之位,本該是我的。”
接下來臉上陰霾密布,語調荒涼的突利講述了一段他的血淚史。
原來當年,突利之父始畢大汗正準備南下進攻中原時,突然病發死亡,那時突利仍年幼,給其親叔坐上大汗之位,是為處羅可汗。處羅嗣位后,以隋朝義成公主為妻,趙德言就是她招攬來的,趙德言甫一入朝,既提議把煬帝的皇蕭氏和隋朝齊王楊睞的遺腹子楊政道迎至汗庭,以作為禍亂中原的一粒棋子。
處羅雖迷戀義成公主的美色,但對趙德言卻極有成心,只是在義成公主一再慫恿下,才勉強以趙德言為國師。后來處羅得病,吃了趙德言以丹砂,雄黃,白研,曾青,慈石煉的五石湯,不但不見效,還發毒瘡而死,義成公主一夜間成了操控大權的人。
那時群龍無首,族內亂成-片,照理最該坐上王座的,是突利和處羅的兒子奧射。豈知義成公主和趙德言,以及突利的另一叔父頡利暗中勾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所有反對者鎮壓,致使頡利坐上王座,還公然把義成再納為妻,無恥至極。
由于突利生父在生時,英雄了得,聲威遠過處羅,而“武尊”畢玄更處處維護于他,所以才能安活于現在。
突利今次之所以會前來中原,就是因為那個康鞘利游說他說西突厥的蓮柔公主生性多情,他很有可能奪得她的芳心。突利這才中計,暗中偷偷離開長安,結果連蓮柔的影子都未見到就陷于連續的被襲擊,追殺之中。
而那個康鞘利是頡利的心腹,但和突利的關系亦不錯。連番遇襲后,突利痛定思痛,反復斟酌,這才發現康鞘利十分可疑,又在刻意觀察之下,始發現他早已與追殺他的趙德言等人暗通款曲,狼狽為奸。而陰癸派,正是應趙德言所請,才會同時對他進行追殺的。
我一言不發的專心致志聆聽突利的述說,雖然腦中早已知曉這一切。
那是當然,前晚突利仍陷于深度昏迷,精神力最為薄弱之時,我哪還不雁過拔毛,順手牽羊,趁機竊取他的記憶?而且不只上述這些,就連突厥飼養鷂鷹,訓練鷂鷹以用作探測敵情的密法,也被我完全偷到。
這樣做也許非常卑鄙,是趁人之危,但我是誰,魔門的邪帝,天下魔道未來的龍頭老大耶。
上次在合肥,因為有了上官龍這招暗棋,又因為榮姣姣是女兒家,所以沒有趁機竊取她記憶這件事,我已經后悔萬分了。現在,怎么還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人生就是如此,很多時候,機會,稍縱即逝,一旦錯過,就是永遠錯過,再也無法找回。
待突利心情沉重的敘述完畢后,我按照既定計劃點醒他道:
“突兄,你有否想過,頡利,趙德言和康鞘利他們怎敢冒著開罪‘武尊’畢玄的危險來刺殺于你?”
突利聞言立時色變道:
“這點我也一直想不通,難道......”
我頷首贊許道:
“突兄猜得不錯,只是你在內心深處一直不想承認此事而已。當年畢玄他老人家照顧你,那是因為你父親和你尚年幼的緣故。但現在突兄你已成為阻礙統一的最大障礙,須知在民族大義面前,任何的私人感情都可以放到一邊。試問,若沒有畢玄的點頭同意,頡利他們又怎敢如此對付于你?”
受到重大打擊的突利雙目無神,呆立良久,始感激之情,顯于意表道:
“多謝笑兄點醒,令小弟今日才猶塞頓開,撥云見日。”
微頓一下,他又豪氣勃發的恨恨道:
“他們想讓我死,我突利就偏偏不如他們所愿,今后再也不會坐以待斃,被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我突利要誓死反擊。”
我輕拍他的肩頭道:
“突兄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心養傷,小弟保證,兩月之后,突兄一定會再次生龍活虎,康復如初。”
突利點頭同意后又道:
“我敢肯定,趙德言和康鞘利他們現在一定隱在秘處等待著小弟的再次出現,笑兄可有他們的消息?”
我微笑道:
“趙德言的消息還沒有,不過康鞘利昨日曾來過牧場。”
接下來我又把與康鞘利的對答過程向突利詳細復述一遍。聽完之后,突利不解道:
“笑兄思慮縝密,小弟佩服,只是笑兄為何要說突某幾日后就會完好如初的離開牧場呢?”
我再度微笑道:
“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趙德言他們雖已知道小弟有耗費大量真元,壽元救治他人的方法,但他們定會對此事情疑神疑鬼,不敢確定。假若到時小弟借突兄的伏鷹槍一用,再以突兄的面貌離開牧場,你說他們是否會上當?”
突利還有些擔憂的道:
“趙德言,康鞘利他們都是熟悉小弟的人,他們又怎會輕易上當?”
我哈哈笑道:
“前晚小弟已按照突兄的面貌,制成這張人皮面具,突兄你看如何?”
對戴上面具的我仔細觀察半晌后,突利欣然道:
“這的確是瞞天過海,李代桃僵的妙計。雖與小弟略有差別,但若不當面仔細觀察,他們定發現不了這個秘密。”
接下來我與突利越聊越投機,越聊越感相見恨晚,雙方從幅員遼闊的草原談到黃沙莽莽的大漠,又從大漠談到塞外的風土人情,氣候變遷,人文地貌......
從突利處離開后我又直接去到工業區開始辛勤勞作,并詳細交代相關人等各項事宜.....
晚上,重新回歸飛馬內堡的我又來到周,金二人住處。甫一進屋,功力大增的周老嘆已呼天搶地道:
“小師弟,下午我已經去了幾十次茅廁啦,你就饒過小兄吧!”
我滿臉關切的道:
“嘆哥,你身體不舒服嗎?”
“小師弟,我再也不敢跟你耍小聰明啦,放過我吧!”
“嘆哥,你吃壞了肚子嗎?”
“小師弟,你高抬貴手,饒恕我這個不懂事的老家伙吧!”
“嘆哥,藥效都是一樣的,要不然大嫂又怎會平安無事?也許你為人奇偉(萎),所以才會出現這樣大的反應吧!”
“小師弟,人家下次再也不敢了,給人家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嘆哥,這些藥丸你試試,也不知道行不行,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謝謝小師弟,愚兄發誓再也不會有下次啦!”
“早告訴過你,吃飯前一定要洗手,就是不聽!唉.....”
望著我逐漸遠去的身影,已服下解藥的周老嘆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
金環真忍不住責道:
“你個死老鬼,沒事為何要去招惹小師弟,這下遭到報應了吧!”
周老嘆雖然已是有氣無力,但仍慷慨激昂,滿臉深情的道:
“為了能夠給你討到維c含片,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只受這一點點苦楚又算的了什么?”
金環真深受感動道:
“還是老嘆你對人家最好!”
周老嘆嬉笑道:
“那真真今晚能以實際行動來表示謝意嗎?”
金環真嫵媚一笑道:
“今晚讓你給老娘洗腳,如何?”
周老嘆欣喜道:
“求之不得!”
每位夫妻都有他們聯系,增近彼此感情的方式方法。這需要雙方平時有良好的溝通,一旦找到,他們的婚姻必將幸福美滿。當然,周金夫婦這種獨特的方式,大家還是慎重選擇為好。
晚飯后,
秀珣閨房內,
往日歡聲笑語不斷的場面今日卻不再上演。望著高貴嫻雅的秀寧,孤傲清麗的秀珣,單純清秀的素素,英姿颯爽的紅拂,嫵媚動人的玉真,我暗嘆一聲,平靜的道:
“無論是因為兄弟的友情,還是因為落兒的癡情,又或是以我魔門‘邪帝’的身份,今次我都不得不走出牧場,獨自面對各方勢力的挑戰,希望你們能夠予以理解?”
李秀寧代表眾女道:
“有些事,天郎你是必須去面對的,這點我們姐妹們都能夠理解,只是,才相聚了短短的二十一天,就又要分離,姐妹們心中實在不舍而已。”
性格最是堅強,急躁的紅拂開門見山的問道:
“天郎,你到底還剩下幾層功力?”
面容依然平靜無波,我溫和的笑道:
“七成,另外,圣舍利內還有原先總數的一成半元精,元氣留做備用。因此,你們就把心放到美麗的小胸脯里吧,大婚之前,你們夫君定會平安歸來!”
商秀珣還有些不確定的道:
“真的,你沒有騙我們?”
我從容自若的睜眼說瞎話道:
“當然,小生又怎敢欺騙各位娘子大人!”
云玉真嬌笑道:
“大家就相信夫君大人吧,他又何時騙過我們姐妹?”
眾女想想也對,這才釋然。
抱起始終未發一言,但秀目已蘊滿水霧的素素,我招呼大家道:
“春小一刻值千金,大家還是早點安歇吧!”
這一夜,將再度品嘗分離之苦的五女溫柔癡纏,曲意逢迎,連番索取,直至嬌軀酥軟,再也不堪歡娛始終。
五更天,
銀月的光輝灑滿牧場每一處角落,天地一片靜謐。
沐浴更衣,裝扮完畢的我背背伏鷹槍,傲然卓立于外堡城墻內的甬道之上。心中起伏萬千。
輕微的內傷雖已盡愈,但功力卻仍只有四成多一點,面對虎視耽耽的眾多強敵,實在是有點捉襟見肘。可圣舍利內的那一成半元精,元氣是留給石之軒的,是用來收復群魔,一統魔道用的,我又怎能再次吸取?
先統一魔道,再開啟楊公寶庫,這是早已擬定好的步驟,乃是深思熟慮的結果。現在,事情還未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又怎能因為一點點的難度就驚惶失措,自亂陣角?
自嘲的笑笑,又不經意的想起一句諺語:
“二十一天不出雞,壞蛋!”
呵呵,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徹頭徹尾的壞蛋,我今天怎也要主動出擊,瀟灑的迎接來自各方的挑戰和攻擊。
決心一下,與負責配合我秘密潛出的柳宗道打過招呼后,我縱身而起,投入到充滿殺機的無盡夜空之中。
牧場西北方五里處一密林內,兩個突厥哨衛分作相隔數丈的兩處,盡職盡責的在觀察警戒著。
這時,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傳來,兩個哨衛立即屏息凝神,蓄勢以待,宛若隨時準備出擊的獵豹般機警,彪悍。
須臾,兩人全身肌肉放松,原來是剛剛到一旁小解的哨衛甲歸來時弄出的聲響,白白虛驚一場。
神情氣爽的哨衛甲剛回到守衛乙身旁潛伏不久,又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傳來。三人又再次緊張起來。
須臾,除了哨衛甲外,另兩人全身肌肉再度放松,原來是一只覓食野豬弄出的聲響。
正彎弓搭箭的哨衛甲低聲以突厥話道:
“真是幸運,竟然能夠與一只蠢笨的野豬距離這樣近。”
他身旁的哨衛乙:“......”
很快發現自己說話有語病的哨衛甲連忙解釋道:
“抱歉,我剛剛指的是現在正四肢著地的那只......”
哨衛乙:“......”
半晌,心情惡劣的哨衛乙對正在瞄準的哨衛甲低聲道:
“兄弟,你準備把它射死嗎?”
弓拉滿月的哨衛甲道:
“當然。射死之后,再拿根馬槍,把野豬穿成一串,放在火上烤,滋滋冒油,香!”
微頓一下他又道:
“可惜只有這一只公豬,要是母的也一塊出來......”
話未說完,異變突起。
一只急如流星的馬槍破空而來,將二人穿成一串,牢牢盯死在地上。
突遭襲擊的哨衛甲雙手一顫,蓄勢已久的箭矢瞬間發出。
十幾丈外,由于腎虧,小解時間較長的哨衛丙還未來得及系上腰帶,就被一支毫無征兆飛來的箭矢射中小腿,慘哼一聲,摔倒在地。
數丈外的哨衛丁看到哨衛甲,乙二人被穿成一串,汩汩冒血的慘烈景象,立時魂飛魄散,想也不想的轉首就逃,同時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手忙腳亂的從懷內掏出示警用的鐵哨。
生命力極其頑強的哨衛甲有些渙散的目光聚焦在槍柄把手處的那只禿鷹上,繼而穿過槍柄,聚焦在向他撲來的那條大漢身上,艱難的顫聲道:
“突利可汗!”
隨即腦袋無力的垂下,死于非命。
“突利”毫不停留,瞬間躍過已化作同命鴛鴦的哨衛甲,乙二人,曲手成拳,向哨衛丁猛然轟去。示警的鐵哨只來得及發出“嗚”的一聲短音,其主人就被凌厲的拳勁擊碎頭顱,駭然斃命。
干凈利落的誅殺了三個哨衛的“突利”迅速的拔出伏鷹槍,向密林深處投去。
待突利遠去,至從被不明飛箭射中小腿后,就一直隱忍不發的哨衛丙慌忙站起身形,連滾帶爬的向聞訊趕來的大部隊迎去......
牧場東北方七里處另一密林內,二十余名漢人打扮的回紇男女戰士分列四周,處于安靜的睡眠之中。
正中央一巨大的樹墩上,三個美麗的女子正坐于其上偶偶私語。左邊一靚麗異常,充滿青春火熱氣息的女子燕語鶯聲道:
“善母,你說那個笑行天會否中計離開飛馬牧場呢?”
中間那位面如滿月,體形豐腴誘人,氣質高貴,予人飄逸靈巧感覺的女子嬌笑道:
“有寇仲和徐子陵兩兄弟做誘餌,哪到他笑行天不就范?況且,最近滿天下傳言說沈落雁那個婆娘之所以投降少帥軍,是因為她和笑行天暗中早有一腿,雖然不能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偽,但傳言總不會空穴來風,毫無憑據。這樣一來,他笑行天怎都會乖乖的走出牧場,等待我們前去誅殺。”
右邊一溫柔恬靜,亦充滿青春氣息的美女嚦聲道:
“想不到這個笑行天竟然如此多情,要不然一項對李密忠心耿耿的沈落雁又怎會背棄李密,轉而投靠少帥軍?”
莎芳頷首同意道:
“其實我也認為沈落雁與笑行天有一腿的傳聞真實性比較大,否則她實在是沒有理由那樣去做。”
這時,一道不屬于在場任何人的聲音悠悠傳來道:
“三位姐姐都在聊些什么,小生是否也可加入?”
三人聞聲立時色變。齊齊站起嬌軀,擺出戒備之態。四周二十余名回紇男女戰士亦被驚擾而醒,但慌而不亂,俱都迅速的搭起弩弓勁箭,一副如臨大敵,殺氣騰騰的凝重樣子。
借著月光,看清楚來人帶著招牌的天藍色面具后,左方的火辣女子禁不住脫口而出道:
“笑行天!”
“善母”莎芳右手提起一枝銀光閃閃,長約兩尺像飾物多過像武器的銀棒,面上掛著迷人的笑容,似是情深款款的嬌笑道:
“笑公子大駕光臨,妾身莎芳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我淡淡的笑道:
“是小弟不期而至,冒昧打擾到三位的雅興才對。”
微頓一下又繼續對那兩個青春靚麗的女子道:
“二位姐姐可否賜告芳名?”
左邊那個大感興趣的上下打量我兩眼,毫不掩飾的道:
“小女子乃教內五明子之火詫女。”
右邊女子輕柔悅耳的聲音亦傳來道:
“小女子教內五明子之水詫女。”
我露出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道:
“能夠有幸得知兩位姐姐芳名,看來小生今趟真是不虛此行!”
莎芳嬌柔綿軟的聲音又傳來道:
“笑公子既已離開牧場,自當趕往彭梁一代,為何卻又來到此處呢?”
望著充滿少婦般迷人風韻的莎芳,我收起笑容,淡淡的道:
“小弟來此只為打個招呼,告知貴教,現在就要前往彭梁,并且我們之間的爭斗已正式開始,今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無第三種結果可以選擇。下次見面,就不會再出現像你們外面的哨衛那樣,只是昏迷不醒的情形了。”
莎芳軟語嬌笑道:
“邪帝的招呼,妾身一定代為轉告大尊和諸位教友。另外,多謝圣帝這次對我教教友手下留情。”
我冷聲笑道:
“貴教沒有亂殺我牧場中人,小弟當然要投桃報李,這是起碼的禮節,本尊若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又怎夠資格勞煩貴教興師動眾,千里來襲?”
莎芳儀態萬千的走前兩步,斂起笑容,肅然道:
“早有耳聞笑公子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不知妾身有否那份榮幸,能以手上的‘玉逍遙’向笑公子討教兩招呢?”
媽的,真懂得撿便宜。不過這個莎芳真是不可小窺,這樣自然而然的出言討教,還真難以拒絕。
想通過叫陣試探我的虛實,同時拖延時間,以便大明尊教分散在它處的人馬能夠及時趕來。嘿嘿,要不是現在時,地均不允許時,我一定會好好的嘗試一下你的深淺。
想到這里我對莎芳的問話毫不理會,自顧自的從懷內扯出兩個已系在一起的火紅色和水藍色物件掛于頸上,又掏出一同樣的月白色物件放在鼻端深深的嗅上一記后,才慢悠悠的道:
“三位姐姐可否替小生解惑,這些東西都是誰的?”
水詫女嬌嫩的雙頰各飛起一朵可愛的紅云,少女風情,煞是迷人。她輕跺著蓮足嗔怒道:
“你怎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火詫女亦霞生玉頰,羞怒交集道:
“下流!”
即使已身為人婦的莎芳也不禁嬌羞之色,一閃而逝,隨即見多識廣的她媚聲笑道:
“雖然你是大名鼎鼎的邪帝,雖然我們曾刺殺過你的未婚嬌妻;可即使這樣,你也不該偷取我們女兒家的貼身肚兜呀?”
我毫不在意的輕松道:
“小弟原本的目標只是水,火二位小姐仍散發著誘人體香的小肚兜,至于莎芳阿姨你的,僅僅是順手牽羊而已。不過物盡其用,小生已決定將它送給揚州現年五十有七,自今鰥居,滿腹經綸,學究天人的白老夫子,相信應不會辱沒莎芳阿姨你吧?”
善母莎芳現在的另一身份乃是回紇王時健俟斤最寵愛的太妃,就連時健亦對她言聽計從,身份高貴的她何曾受過這個?
城府深沉的莎芳終忍不住勃然變色。可就在她還未發出命令的時候,我又向她們做出一個氣死人不賠命的半副鬼臉,然后倏地拔地而起,連續四個漂亮的倒翻,乳雁投林般沒入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之中。
追之不及的回紇戰士在連續射失弩箭后,俱都手足無措中.....
被氣的花容失色的莎芳狂跺蓮足,咬牙切齒中.....
熱情奔放的水火二女羞澀,好奇,憤懣,無奈,芳心紊亂中.....
離開莎芳和水火二女她們后,我全力展開身法,向竟陵方向趕去。
竟陵,位于飛馬牧場的東北方。襄陽,位于漢水之旁諸河交匯處。竟陵和襄陽之間還有一規模相對小些的城市漢南。若從襄陽乘船順流而下,一天既可到達漢南,再兩天又可抵達竟陵。
自楊廣被宇文化及起兵殺死后,激化了各地的形勢。
本已霸地稱王稱帝的,故是趁勢擴張地盤,原為隋官又或正采取觀望態度的,則紛紛揭竿而起,成為一股股地方性的勢力,保障自己的城鄉家園。
襄陽的錢獨關和竟陵的方澤滔就都是這樣典型的例子。
“雙刀”錢獨關乃漢水派的龍頭老大,為人介乎正邪之間,在當地黑白兩道都很有面子,做的是絲綢生意,家底豐厚。
當然,這只是他的表面身份,暗地里他其實是陰癸派的人,要不然,白清兒又怎能以他小妾的身份行走江湖,欺瞞世人?
煬帝死訊傳來,錢獨關在眾望所歸下,被當地富紳及幫會推舉為領袖,趕走了襄陽太守,自組民兵團,把治權拿到手上。
錢獨關雖自知沒有爭霸天下的實力,但際此風起云卷,天下紛亂的時刻,亦可守著襄陽自把自為,不用看任何人的面色。在李密,杜伏威,李子通等各大勢力互相對峙的當兒,他更是左右逢源,甚至大做生意,換取所需,儼如割地為王。
自林士宏被我刺殺身亡后,襄陽,已成為目前陰癸派唯一能夠掌控的城市。在此天下大勢瞬息萬變,各方勢力風起云涌之際,即使襄陽再具有戰略價值,一介孤城,又能有多大發展。
比起慈航靜齋所支持的李世民和李唐,她陰癸派的腳步實在是落后了太多,太遠。正因為這些背后深層次的原因,上次祝玉研才會先以婠婠,白清兒和聞采亭三女色誘,后又不惜武力威逼我立刻接管少帥軍的統治權。可惜她那次行動仍未能達到目的。
現在,魔門與慈航靜齋的道統之爭,已逐漸演變成由我所支持,幫助的少帥軍與由慈航靜齋支持的李世民和李唐之間的天下之爭。她陰癸派除了在暗地里玩弄些陰謀詭計,挑撥李唐三兄弟之間的關系,妄圖坐收漁人之利外,將再無他圖。
當然,她們還有一條路走,就是徹底臣服于我。只是以陰癸派的堅韌和仍隱在暗處的強大勢力,暫時這個可能性還十分微小。
竟陵,創建獨霸山莊的方澤滔與錢獨觀走得路線大同小異,只是他運氣太差,恰恰在飛馬牧場剛剛擊退四大寇襲擊,損失慘重之際,突遭杜伏威率領的七萬大軍重重圍困。而深悉兵法的杜伏威卻又偏偏開放了東南官道,以動搖竟陵軍民之心,粉碎其死守之志。
方澤滔在極其嚴峻的形勢面前,一面急派手下向飛馬牧場求救,一面組織全城軍民死守,奈何大勢已去,苦守三日兩夜之后,城破人亡。
竟陵方澤滔手下的數百殘余人馬,在年近六十的老將馮歌率領之下,逃奔飛馬牧場而去,在路上始遇到援救不及的牧場戰士。
由商秀珣和紅拂率領的牧場援軍救援不及之下,惟有退守牧場,又聯絡四方城鄉,嚴陣以抗攻陷竟陵的江淮軍。
而同樣損失慘重的杜伏威亦無力立時擴大戰果,雙方就此僵持不下,處于冷戰狀態。這一切,都發生在我幫助牧場擊斃四大寇,剛剛離去后的那幾天。
而在原獨霸山莊右先鋒方道原手下任職文書的虛行之亦于竟陵城破之前,逃離該城,后在洛陽與寇仲和徐子陵一見如故,并最終被寇仲收服,成為現在寇仲最為得力的手下之一。
“唉,還是做回自己舒服呀!”
我暗自感嘆道。之前扮作突利擊殺三名突厥哨衛,引蛇出洞的時候,還得強自運功,改變體形,那種難受勁,真不是一句“痛苦”就可以形容出來的。真不知道身材高瘦的辟塵是采用何種方法能夠長期扮作肥胖臃腫的榮鳳祥,而不會露出破綻的?有機會定要去向他好好討教一翻。
一邊胡思亂想,我一邊急速向竟陵方向趕去。現在康鞘利的突厥戰士和大明尊教的勢力已經能夠確定,他們必會銜尾追來。至于陰癸派,暫時還確定不了她們的意向。
對于康鞘利一方,我既定的策略就是“跑”。自己制作人皮面具的水準距離魯妙子還有很大的差距,騙過康鞘利手下的那些突厥戰士輕而易舉,但是若想成功騙過康鞘利本人,甚或是趙德言這類熟悉突利的人物,這絕無可能。所以,只有若即若離的不斷逃跑,才能成功把他們的注意力引到我的身上來。
對于大明尊教,那就簡單多了,以本來身份出現的我既定策略是“游擊戰”,對他們能殺則殺,不能殺就閃人。從牧場到梁都這一段路上都是狩獵場,生死存亡,全憑個人實力。
既然膽敢去刺殺我的未婚嬌妻們,那就必須要為此付出慘痛代價。雖然現在功力不足,但打擊敵人又不是只有正面硬捍一種辦法可選。
面對這一即將上演的狩獵游戲,我真是越來越充滿期待......
(注:母雞孵化小雞時,小雞二十一天必出殼,所以,才有“二十一天不出擊,壞蛋。”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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