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新令

第389章,討回

看到她虛弱的倒在床上,喬譽欺了上去,見她兩眼死死瞪著他,生氣的模樣很是嬌俏。

“瞪我作甚?”喬譽單手支頤,靠在她身邊,語氣溫柔而寵溺。

蕭靜大口喘著氣,顧不得回應他。

半晌,蕭靜帶著怒氣道:“你差點捂死我!”

喬譽:“……”

這丫頭腦子在想什么,沒看到他多珍惜著她。

他笑瞇瞇的看著她瞪眼,不氣不鬧不慌,看著笑著,抿嘴笑著,越看越想笑,越看越著迷。

片刻,他自得道:“我當時準備這屋子時,就在想,這個床要不要大點,看來準備大些,沒錯!”

蕭靜看了眼他的體格:“你體格這么大,躺在這床上,也很難翻身吧!”

喬譽:“……”

這丫頭的嘴巴,怎么像針尖的毒一樣。

不過她的話越是陰毒,他就越喜歡聽呢,比起哪些表面說喜歡他,對他恭敬有禮,背地里卻說三道四,他更覺得這樣的話親切。

他忍不住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啊!嘴巴不饒人!”

蕭靜將手放在頭下,笑著看向他。

兩人在房間里嬉鬧了一個多時辰,蕭靜怎么也擺脫不了喬譽,也出不了府,索性就不出府了,任由他嬉皮笑臉和她鬧,她只是冷著臉損他。

不過喬譽卻一點也不生氣。

明天一早又要去宮里陪他去參加使臣進獻,明日難道走不成了?

蕭靜看著床邊的護心鏡,這個恐怕要熬夜做了。

這邊,李麗芝回府后,將情況稟報了王瑾秀,王瑾秀倒也沒有多大反應,只是聽到王世金又遭受皮肉之苦,心里后悔不已,她盲目讓人去,卻害了她的孫兒。

如今又不能再去觸怒喬氏,只能忍下這口氣。

而王章要準備明天各國使臣的事,聽說了這事,只說了兩個字胡鬧,便待在宮里不打算回府。

只是吩咐府里人準備著,明早讓女郎入宮的事。

府門那邊已經安排人等著,等王世金行刑完,讓醫師過去看著。

過完年,許多事都等著他們在處理,各府都忙著應付各國來使,沒有功夫處理這點小事。

王章這兩日在和各族族長商討怎么安置北戎的事,畢竟每年都是大梁向北戎納貢,今年反過來,他們還不知道怎么迎著。

各府準備著明日女郎比賽的事,西晉和北戎,以及南益來勢洶洶,聽說來使一路上,敲鼓搖旗的四處散播謠言,說是大梁女郎文弱不堪,只會繡花針織,三步一喘,五步一倒,沒一個能站得穩。

尤其是北戎,一路走來,一路四處宣揚著,令各國譏笑著大梁女郎。

而他們北戎的女郎幾乎是馬背上長大,上戰場打仗和男子無二樣,這次輸給大梁,是大梁偷襲,勝之不武,并且要求,如果這次比賽上,能贏得他們,他們才會心服口服。

雖然眾人都知道,北戎這是心有怨氣,明里暗里不服氣大梁打敗了他們,但誰也攔不住他們這么說,北戎簽訂的戰敗約定,每年向大梁進獻五千只牛羊,二千匹駿馬,黃金十萬兩,白銀二十萬兩,更別說綾羅綢緞十車,白玉珠寶十箱了,他們怎能按照這些條例做?

這些話一傳十,十傳百,說著說著,有人就信了。

翼州大戰輸了就是輸了,簽定的條約不能作廢,北戎只能通過其他方法,想降低這些要求。

那些納貢的貨物,是他們十幾個部落一年的積蓄,挖空他們地窖,也攢不出來這么多!

所以,這次比賽,只準贏不能輸,再輸還要割地賠償了。

部落們的女郎肯定比大梁女郎強,這次帶著的人,隨便挑幾個,便能碾壓大梁女郎。

若是贏得了這次比賽,到時頭籌者,就能免去朝貢,若是能將最英姿的女郎嫁給喬大司馬,兩國親上加親,這朝貢就沒了。

說不定割去的城池,也能討要回來。

能用一場婚事解決的事,何必用上千軍萬馬!

北戎的這些心思在戰事結束后,便開始籌謀,而此次參賽的女郎們,有幾個還曾在戰場上和喬譽交過手,讓這等人物來比賽,可見想這次比賽,第一勢在必得。

而西晉和南益打聽到北戎的想法,也參與其中,這些年他們被大梁壓制的太慘了,能撈好處時,誰會站在后面不加入。

這兩個國也挑選了優秀的女郎前來參賽,即使得不了第一,只要比大梁女郎強,也能從中索取好處。

各國使臣入住驛館后,暗暗的勾結在一起,討論明日的賽事,該怎么贏。

只是這些想法,大梁禮部和朝臣尚不知,以為這次來,他們帶著這些女郎,是想取悅他們大梁,以達到不戰而和的目的。

正月初十一早。

喬譽昨晚陪著蕭靜用膳后,便早早的歇息,卯時,他起身便去喊蕭靜起來給他穿衣洗漱。

搞得蕭靜早上就想踹他兩腳。

喬目和喬奪兩人在門口等候多時,怎么不讓他們來伺候,還要叫醒她。

蕭靜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但還是聽著話起身伺候他穿衣。

喬譽見她眼睛虛浮,又沒什么jing神,昂著頭配合著她擺弄領口:“之前你可是卯時來殿門前伺候,很乖巧,如今不情愿的伺候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

蕭靜聽到他的話,里面眨了眨眼,擠出一個笑:“奴婢沒有啊,奴婢很愿意伺候大司馬,一直很乖巧!”

喬譽哼了一聲。

鬼才相信她的話,所有的不情愿都寫在臉上了,就差把他的衣裳扯破了。

但不管如何,她能在身邊轉著,喬譽覺得很滿足,唉,只能通過日后慢慢改變。

一番折騰后,蕭靜將他穿戴好。

喬譽站著不動盯著她頭頂,她的身上還是里衣,沒有穿外衣,看到這兒,心里忽然一喜,她這是不當他為外人,在他面前穿衣很隨便了。

蕭靜抬頭看他眼神奇怪,一會皺眉,一會喜悅,奇怪問:“大司馬一直瞧我作甚?”

喬譽挑眉看她身上的衣物問:“你需要我伺候你穿衣?”

蕭靜低頭看自己的衣裳,這時才發現自己穿的是里衣。

她低著頭,頓然覺得臉上一熱,轉過身:“多謝大司馬,不用了,我自己會穿。”

說著她跑去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