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洗了五遍,寧舒才感覺自己重新透氣了。
最后一遍,寧舒讓朝九在水里加入了香露,一直泡到皮膚發皺才出來。
換好衣服之后,朝九圍著寧舒轉了幾圈。
“寧姐姐漂亮了好多啊。”
寧舒走到鏡子面前,發現自己的臉已經變回了最初的樣子,肌膚有一種吹彈可破的感覺。
可能是靈根的關系,她的五官沒變,但是氣質卻截然不同。
那種冰冷銳利的感覺,讓她看起來很不好惹。
依然是誰都不服的樣子。
寧·誰都不服·舒對此非常滿意。
就是來搞事情的好不好。
寧舒走出去之后,發現阿木和阿冷正坐在院子里喝酒。
“你……”
阿冷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我一直用了易容術。”
寧舒落落大方地回答。
“那個鼎爐,是不是你?”
阿冷鼓了鼓勇氣,繼續問道。
寧舒稍作猶豫,還是點頭:“是我。”
自己在接受丹藥的洗禮時,就已經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符紙已經失效。
并且在這之前,寧舒就已經預想到了這個結局。
“我不會告訴寒光的。”
阿木看著寧舒,堅定地說道。
“這樣對你來說,是件好事。”
寧舒對著兩人笑了笑:“確實是件好事。”
自己感受不到原主是什么想法。
但是在提起寒光的時候,心底的那種憤怒卻愈演愈烈。
“如果當時我沒有逃脫,你們會怎么樣?”
寧舒突然開口,問兩人。
阿木和阿冷面色微微一紅。
阿冷首先說道:“我應該是抵擋不住鼎爐的味道的,但是,要是讓我拿你當做工具,我可能也做不出來。”
阿木也跟著點頭:“確實是這樣,我不想拿著任何人當做工具。”
寧舒低下頭,頃刻之后抬起頭來:“多謝。”
兩人明白這個話題對寧舒來說,也是個傷害。
根據自己現在的記憶,始作俑者就是寒光。
將原主送出去結交各方勢力的,也是寒光。
“等到捉了靈獸之后,我們倆想在這云水城住一段時間,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們。”
阿冷拉了一把還在出神的阿木,說道。
寧舒立刻點頭,現在自己只是剛剛有了靈根的狀態,這么粗壯的大腿伸過來,當然要抱。
到時候給朝九修靈根,還需要阿木幫忙呢。
原主既然放下了對這兩人的成見和不滿,那自己又何必再去矯情呢?
“對了,寧,先前的事,我們很抱歉。”
“每一個上仙都希望自己能知道自己下一階段是什么。”
“我們也不例外。”
“所以在知道你可以幫助我們功力大增之后,我們就動了邪念。”
“真的對不起。”
寧舒只是笑了笑:“快去捉靈獸吧。”
既然感受不到,那你們就留在這里,補償原主吧。
更何況,自己也給了他們靈獸符。
自己這邊對他們沒有任何虧欠。
兩人一走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之后,兩人回來時,便帶了自己心儀的靈獸。
順便買下了巴特旁邊的院子,與寧舒做起了鄰居。
寧舒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找到琉薇要來了金系靈根的修煉方法。
一切都在穩定有序的進行著。
當初團子挑得那些藥材,都是對身體大有裨益的。
阿木將它們煉制成藥丸,讓寧舒沒事吃一顆補補身體。
而寧舒也本著不用白不用的想法,讓朝九自己選了一枚激發木系靈根的丹藥服用。
阿木再次在旁邊等待為朝九修復經脈。
可能是單靈根的緣故,朝九這一次沒有像寧舒那般痛苦。
巴特在一旁老淚縱橫。
九小姐有了靈根,便可以自己保護好自己了。
他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什么遺憾了。
寧舒看了看剩下的五枚丹藥,遞給了晚五一枚之后,又給了巴特一枚。
巴特卻搖頭拒絕了。
“我也活夠本了,不需要這些了。”
“覺醒時間越晚,修煉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小,我就不浪費這么好的藥了。”
“不過說起來,寧舒你的志向就僅限于這么一間鋪子嗎?”
“你的符紙功法,完全可以收弟子,自立山門。”
一句話,讓寧舒瞬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巴特,謝謝你。”
寧舒神色恭敬地對巴特鞠了一躬。
自己的目光還是狹隘了。
做任務都受到影響。
回去得出去練一練。
晚五在朝九之后,也覺醒了土系靈根。
寧舒將剩余的四枚丹藥收好,以后要收弟子立宗派,這些可以作為獎勵。
畢竟自己的收弟子的方向與其他門派不同。
自己只想招收人品好,沒有靈根的窮苦弟子。
于是,寧舒便帶著朝九和自己的靈獸,踏上了尋找弟子的旅途。
五年之后,寧舒帶了十名弟子回到了云水城。
云水城北邊的荒山已經被阿木和阿冷找人收拾妥當。
靈符宗。
寧舒將這個牌子掛好之后,心頭油然生出了濃烈的喜悅。
這是,屬于我的,宗派。
靈符宗的山下,巴特與晚五將鋪子挪了過來,在這里對外售賣各種靈符。
最后出現的那幾道禁忌靈符寧舒沒有拿出來,也沒有教給朝九。
這些東西,現在還不是出現的時候。
巴特在靈符宗建成之后,終于對朝九說了實話。
“造成家族慘劇的,就是劍宗的掌門。但是那劍宗掌門背后還有一人。”
巴特就看了一眼阿木,有些忐忑的開口。
“就是那位寒光上仙。”
寧舒心頭瞬間涌起了熊熊怒火。
又是寒光!
又是他!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為什么心里會這么齷齪!
阿木看了一眼身邊的朝九,有些詫異。
“原來你就是那個找不到的小姑娘。”
“當時為了他找童女提高修為這件事,我還跟他吵過一架,后來我也去找過你,可是我沒見過你,所以也不知道你就是那個小姑娘。”
阿木認真地解釋著。
阿冷也跟著點頭:“確實是這樣的,我也跟著一起找過。”
朝九這一次沒有像以前那般暴走。
她只是閉了閉眼,才開口:“現在的我,打不過他。”
阿木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他一直都是寒光的手下,雖然看不慣他的行為,不會助紂為虐,但是也不會去公然與他對抗。
“我只求,你們兩位上仙,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