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沒想到春蘭姐還在關心自己的父母,頓時眼睛就紅了。
“春蘭姐,今晚你在我家住下吧,跟我一個炕。”
寧舒想了想自己的房子確實是沒有什么煙火氣,這天也越來越冷了,便點頭答應了。
兩人又小心翼翼地挖了幾棵黃精,寧舒又找到了幾棵黃芪。
“就這些吧,也不能一次性全都挖走了。”
寧舒甩甩手,卻見冬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么了?”
寧舒好奇地順著她僵硬的眼神看過去。
“臥槽,這么大一頭野豬。”
離她們不遠處,站著一頭碩大的野豬。
看起來得有二百多斤重的樣子。
“冬梅,打起精神來,為村里做貢獻的時刻又要來臨了。”
寧舒這時候還有心情跟冬梅開玩笑。
冬梅現在只想保住春蘭姐的大腿。
不不不,我不想。
做貢獻什么的,不是我一個弱女子能做到的。
寧舒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
“算了算了,一回來就做貢獻,感覺有點虧。”
“不過,帶回去分一分,也能帶點給孫叔他們吃。”
寧舒自言自語著,手里挖藥材的小鋤頭就已經舉起來了。
冬梅:春蘭姐很威武,但是我的腿實在是太軟了,客觀條件不允許我跟著威武啊。
野豬原本也覺得自己能開葷。
結果對面的一個食物就對著自己聚齊了小鋤頭。
很好,敢挑戰你豬爺爺的權威。
野豬“哼哧哼哧”地叫了兩聲,前腳掌刨了兩下地,直愣愣地就沖著兩人撲了過來。
寧舒揮著小鋤頭就迎了上去。
冬梅依然淡定的坐在原地。
站是站不起來了,好歹還有春蘭姐在前面擋著。
不過春蘭姐這身法也太利落了。
她身姿輕盈的躲過野豬的獠牙,順便把鋤頭打在了對方的腦門上。
那力道,看著都疼。
野豬似乎被激怒了,他的兒子上次追一個人類出去了就沒有再回來,自己真的是非常不高興。
面前這個人類還妄圖打傷自己象征智慧的天靈蓋。
簡直不能忍。
狂暴模式附身的野豬眼睛都紅了。
寧舒并不能猜測到野豬的心理活動。
就算是能猜測到,那她也只會說一句:來得好!
正好讓你們父子倆人到我們的肚子里團聚!
在寧舒閃過暴躁野豬象征威武的獠牙之后,又是一鋤頭。
“嗷!”
我智慧的天靈蓋要被這個人類敲碎了!
野豬深深地覺得自己應該是打不過這個人類的,于是轉身就想跑。
結果卻被人抓住了尾巴。
我日哦,這是干啥子,這一把拽得想拉……
于是,一心想要抓住野豬做貢獻的寧舒的臉就皺起來了。
再然后就是……
“特么什么豬?隨地大小便是不文明的你知道嗎?”
寧舒的手沾滿了黃褐色的嗯嗯。
野豬趁機轉身逃走。
冬梅見野豬走了,這才使勁站起來,拿了幾片大葉子,表情扭曲的遞了過去。
寧舒:下次一定要讓那頭豬叫自己叫爸爸!
“想笑你就笑吧,不用憋著。”
寧舒一臉木然地擦手,然后對冬梅說道。
冬梅:我笑不出來啊。
收拾好東西之后,寧舒找了個泉子憤憤地錯了五六遍手。
又在河邊找了一顆薄荷,把葉子擠碎了搓在手上。
知道確認沒有什么味道了,這才放棄。
憤怒之下的寧舒又撿了石子,打了四只兔子和三只野雞。
冬梅在一旁瑟瑟發抖。
發威的大佬簡直可怕。
回去把東西都收拾好,寧舒把自己準備好的兔子皮拿出來給了三嬸。
“三嬸,這是我給冬梅準備的嫁妝,到時候可以給她縫件衣裳。”
“還有這兩張皮子,你們攢著過段時間縫在鞋里,腳不冷。”
三嬸不太想收。
“你這丫頭……”
“嬸子你就別推托了,我想要我再去山上打就是了,沒事。”
一句話,倒是讓三嬸說不出話來了。
這段時間家里改善生活的頭號功臣不就是寧舒嗎?
“冬強啊,今晚你去你春蘭姐家里給她把炕收拾收拾,那天屋頂漏了,光給你上去補了補,里面都沒有收拾呢。”
晚飯的時候,飯菜異常豐盛。
摻了白面的餃子,蘿卜燉兔子,還有一鍋野雞湯。
一家人吃得相當開懷。
只是自始至終,寧舒都沒有用手碰一下食物。
全部用筷子夾著。
冬梅知道是為什么,可是她不敢說。
冬強不知道是為什么,可是他不敢問。
雖然看著春蘭姐啃肉的姿勢很費勁,但是春蘭姐兇起來是真兇。
晚上,三嬸燒好了炕,一家人圍著炕熱熱鬧鬧的說了會話。
因為早上還得早點出發,寧舒和冬梅就早早的睡下了。
三叔和冬強爺倆去給寧舒收拾好了炕,見那邊的人都睡下了,也沒回去,就湊合把寧舒的炕燒了燒,爺倆就住在了那邊。
免得回去再驚擾了閨女們的好覺。
三嬸先前也叮囑過了,見三叔和冬強沒回來,也就睡下了。
夜半時分。
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出現了。
三叔睡著睡著,覺得有些想上廁所,于是也起身出去了。
他煙癮大,每次起夜都得抽上一袋煙才回去。
于是,他和這個黑色的身影就這么錯開了。
周福貴左右看看,見一個人都沒有,他手腳麻利的爬上墻就翻了過去。
期間還往三叔家看了幾眼,確認三叔家沒有被驚醒。
屋門沒有閂,只是虛掩著。
周福貴一看,心中大喜。
這田春蘭還想招男人是怎么著,不過今天可是便宜了自己了。
他摸黑進屋,見一個身影在炕上睡得正熟。
周福貴心里立刻就動了。
寧舒走的時候,新被子都沒要。
他回家之后蓋著寧舒蓋過的新被子,總覺得那被子都是香噴噴的。
于是,在每一個輾轉反側的夜晚,他都在痛罵周福順,順便鄙視自己,被一個女人給嚇住了。
白白錯失了一個媳婦。
今天晚上,自己終于要得手了!
他有些急不可耐地把腰帶抽了出來,想要往上撲。
結果炕上的人一個翻身,他撲了個空。
撞到炕上的動靜讓炕上的人驚醒了。
“爹,你回來了啊。”
周福貴瞬間蔫了。
怎么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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