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聲音。
就是這個!!!
饅頭已經按捺不住,直接沖了出去。
寧舒還在埋頭苦思應該怎么穿過這個死胡同,她的周圍就圍上了一群狗。
各種花色各種大小都有,不盡相同。
但是他們看向寧舒的眼神都是一模一樣的。
就好像是在看一根帶了肉的大骨頭。
“大概是你先前在旅店那邊拿出骨頭來,結果被狗盯上了。”
德爾塔有些幸災樂禍。
他當然知道寧舒一個人就可以干翻只一群狗,一點兒都不擔心。
“真是的,耽誤我去找饅頭。”
墻那邊的饅頭,聽到寧舒的這句話,興奮的尾巴都快搖成了螺旋槳。
寧舒剛打算發個招恐嚇一下面前的這群狗子,就看見從墻里直直的沖出來一個臟兮兮的白色身影。
“主人!”
寧舒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饅頭已經徹底長成了一只健壯的大狗,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兒。
就感覺饅頭成長的歷程,自己沒有跟著體驗,是人生中的一大缺憾。
她愣愣的看著饅頭,直到饅頭沖到她的腳邊。
眼底的光芒也漸漸暗淡。
主人是不要自己了嗎?
為什么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
“饅頭你長大了。”
就在饅頭耷拉著尾巴,想要轉頭離開的時候。
寧舒突然伸出手來緊緊的抱住了他。
“你長成一只大狗了,而我卻沒有見到你的成長歷程。”
饅頭眼底的星光漸漸璀璨。
尾巴也搖得越發歡快。
想要搶點兒骨頭的那群狗見到又出來了一只白狗。
兇狠的目光也紛紛對準了饅頭。
跟寧舒親昵地蹭了一會兒之后,饅頭伸出一只爪子狠狠地拍了一下地面。
“汪!”
突然之間迎面而來的一股威勢讓圍著他們的那群狗頓時撒爪子就跑。
這個感覺是個老大呀,惹不起!
見饅頭一爪子就嚇退了一群狗,寧舒是驚喜交加。
頗有一種自家兒子終于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自豪感。
不過仔細看一下,寧舒能看得出來,饅頭雖然成了一直大狗,但是精神狀態顯然不太好。
身體也很消瘦。
身上甚至還帶著一些傷痕。
寧舒抱起來饅頭,摸了摸它右后腿上還沒有痊愈的傷疤,心中的怒火直沖腦門。
“這是怎么回事?”
說到這里,饅頭突然警覺地往四周看了看。
“快走快走,我現在是犬族的通緝犯,萬一被認出來,又會有守衛狗來抓我。”
饅頭有些著急,拍了拍寧舒的胳膊,示意她快些離開。
寧舒看著依戀地把頭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饅頭,心疼的不行。
“我倒要看看誰敢來抓你!”
饅頭像個小奶狗一般哼唧了兩聲,在寧舒肩膀上蹭了蹭。
“那我們先到墻后面去吧。”
饅頭示意寧舒穿墻而過。
寧舒有些愕然,表示自己還沒有掌握這門高深的技能。
“那是幻境,是我的一個朋友做得。”
說到饅頭的一個朋友,寧舒微微皺了皺眉。
“也是只狗嗎?”
她委婉的問了一句。
饅頭搖搖頭,耳朵甩在了寧舒的臉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我們進去你就知道了。”
寧舒心一橫,左右饅頭是不會騙自己的。
別的同伴可能不能相信,但是狗這種動物,絕對是最值得相信的。
沒有任何的感覺,寧舒便輕而易舉的穿越了那道看似堅固的墻。
墻的那邊,是一塊小小的空地。
空地中間,一根胡蘿卜抖了抖葉子,伸出兩根小觸須,像是長了腿一般,朝著寧舒就跑了過來。
“胡蘿卜,成精了?”
寧舒低聲說了一句。
見過了許多的動物成精,寧舒對胡蘿卜也能成精這件事覺得還挺好接受的。
也難為它長這么大沒被拔出來吃掉了。
“饅頭喔,這就是你的主人嗎,長得好漂亮!”
雖然看不到胡蘿卜的臉在哪,但是寧舒就是能清晰的聽到她的聲音。
是個小姑娘呢。
“饅頭主人你好,我叫胡蘿北,因為我住在北邊哈。”
胡蘿北跑到寧舒身邊,伸出觸須纏上了她的腳踝。
“這個就是你的朋友嗎?”
寧舒揉了揉饅頭的頭。
饅頭幸福的瞇了瞇眼點,點頭。
“這是我在路上撿的胡蘿卜精。還有一只梨子精的,結果前段時間我們跑散了。”
“對了,我聽一只黑白花狗說,你這邊出了點事,到底怎么回事?”
寧舒繼續揉狗頭。
可能最近饅頭的營養有些不夠,渾身的毛毛都有些粗糙了。
饅頭的身體卻是一僵,突然想到先前聞到的主人身上其他狗的味道。
“主人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其他的狗了?”
寧舒:你這個話題轉變的有點兒快呀!
“我哪里來的其他狗?我從頭到尾只養過你一只好不好?”
寧舒一邊解釋一邊有一種出軌的丈夫被妻子抓包的心虛感。
“那主人身上為什么會有其他狗的味道?”
饅頭不依不饒,表示自己一定要一個答復。
“那,那不是因為,先前在鎮子上的狗太多了,來回難免蹭到嘛……”
寧舒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不去看饅頭。
沒想到這個小家伙的醋勁兒這么大。
饅頭勉強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相信了這句狡辯。
“我們還是離開吧,有一隊狗已經在往這邊趕了。”
德爾塔提醒寧舒。
寧舒抱著饅頭,把胡蘿北提起來一起抱住。
“我們先離開吧,有狗過來了。”
說著,她便按著饅頭的指引,朝著鎮子之外跑去。
饅頭的事,一會再問吧。
也不是這一分半分鐘就能說明白的。
一人一狗一蘿卜離開之后,一隊身著制服的狗子出現在他們剛才出現的地方。
“味道消失了汪。”
其中一只狗鼻子在半空中嗅了嗅,有些疑惑的開口。
“算了,那就回去吧。”為首的那只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揮了揮爪子。
整個犬族的厲害角色出馬抓了這么久了,都沒有抓到。
上面的狗也已經很淡定了。
抓不到也不會懲罰自己。
寧舒在逃走的時候先往自己身上貼了一張掩息符。
所以才會將自己身上的味道掩蓋的一點都沒有。
他們跑出來,進入到鎮子南邊的一片森林里。
然后找了一小塊空地坐下。
“饅頭,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