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立刻點頭應下。
娘娘不知道怎么的,整個人都變了。
好像變得聰明了……
不過這話可不敢讓娘娘知道,否則自己會被扒一層皮。
“娘娘的意思,奴才懂了。”
周寧海立刻行禮說了一句。
“奴才這就吩咐下去,誰敢在外面亂惹事,直接送去慎刑司。”
“去吧。”
寧舒揮了揮手,讓周寧海先下去。
“頌芝,磨墨,我要給哥哥寫信。”
頌芝想要扶著寧舒起來,被寧舒拒絕了。
自己又不是起不來,扶來扶去的感覺整個人都要廢了。
也不能每次到了古代世界,就要人伺候著。
寧舒走到桌子旁邊,提起筆,心里默默思索了片刻。
現在應該就是年羹堯已經立了功,受到皇上懷疑的時候,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藐視皇權的意思。
寧舒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寫一封不輕不重的信,先探一探口風。
但是至于敦親王那邊,這是絕對不能容忍年羹堯與他再搭上聯系的。
依著太后和皇帝對自己的態度,這封信百分之百是要被打開看一看里面寫著什么的。
于是寧舒斟酌了片刻,又找了幾份先前與年羹堯來往的書信看了看。
把華妃寫信的套路摸了個差不多之后,這才開始動筆。
前面寫了一下對于年羹堯的思念,中間便是勸他要多立戰功,報效皇上,千萬莫要做對不住皇上的事情。
最后幾句卻是寫的華妃的心病。
讓年羹堯幫她找一個名醫,看看自己為什么總是懷不上孩子。
然后又表達了一下自己對于懷上與陛下的孩子的期待等等。
寫完之后,他前前后后的看了兩遍,覺得應該沒有什么紕漏了。
這才用火漆封好,讓周寧海幫自己寄出去。
這一切都弄好了之后,天色也已接近晌午。
華妃平日里的生活是奢華的。
雖然寧舒來到這里之后決定對于別人要小氣一些,可是自己的奢華日子還該過還是要過的。
點了素日里華妃愛吃的菜,便見頌芝小心翼翼的進屋。
“娘娘,你送給夏常在的東西已經拿回來了,不知道該怎么處置才好?”
因為送東西的還是先前的,華妃,寧舒完全不知道送出去的都是什么。
她便非常感興趣的對著頌芝揮了揮手,示意她拿過來看一看。
兩匹上好的緞子和兩只工藝精巧的絞絲金鐲子。
“頌芝,這鐲子你拿去戴吧。”
寧舒一邊暗嘆華妃不過日子,東西也不看成色和數量,隨隨便便就送給了別人。
一邊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扔回了盤子里。
頌芝有些受寵若驚:“娘娘這么好的東西,奴婢可擔待不起。”
“我說給你就給你,你怎么那么多廢話?”
“這上面有什么逾矩了的東西讓你不能帶嗎?”
自家主子的脾氣頌芝是知道的。
主子既然說了要給自己。
自己如果堅持不要,那么主子就該生氣了。
再說了,這種鐲子只要是主子賞得,自己也戴的起。
“至于這緞子。”
寧舒伸出兩個指頭,拿起來看了看又扔回去。
“前陣子馴獸司不是送來了一只哈巴狗,拿去給它做兩身衣裳吧。”
饅頭的同類呢,自己得對它好了點。
頌芝沒想到這么好的東西主子居然要給狗做衣裳。
“是,奴婢這就去。”
頌芝有點忍不住想笑。
那夏常在看不上主子送的東西,那主子把東西給狗都不給她。
想到這里,頌芝面色一僵,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鐲子。
像主子那么缺心眼兒的人,一定不是故意的。
頌芝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淡定地轉身離開去找裁縫。
午膳過后,寧舒便去午睡了。
說是午睡,實際上是去縷一縷故事的發展情節。
下一幕不知道該是什么了,太久沒看電視劇,腦子里的鏡頭有點混亂。
既然新人們都已經見了皇后,那么就該承寵了吧。
第一個承寵的,應該就是沈眉莊。
以前,華妃視沈眉莊和甄嬛為死對頭,現如今,這可不能再是死對頭了。
想了半天,寧舒也沒想出個什么好歹來。
按照《還珠格格》那個世界的劇情,寧舒的加入讓整個劇情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么《甄嬛傳》的這個劇情應該也差不多吧?
既然要改寫華妃的命運了,還管他什么電視劇的下一幕上一幕的。
自己該做什么做什么,見招拆招,見山搬山就是了。
還沒到平常華妃起床的點,寧舒就爬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雍正時候的御花園和乾隆時期的御花園有什么區別。
“頌芝,天氣太熱了,出去轉轉。”
寧舒起身之后喝了一碗涼茶,對著頌芝招了招手。
依稀記得麗嬪和曹貴人上午和下午都會到自己這邊來。
現在的自己還不想見她們,也不想再跟她們有什么牽扯。
一個沒有腦子。
一個心機深沉。
現在她們想要的自己都不想太給了。
所以也沒有什么必要再聽她們在這里瞎叨叨。
“娘娘,不如我們去荷花池邊坐坐吧,想必那邊現在正涼快著呢。”
寧舒讓頌芝伺候著換了衣服,坐著轎攆就去了荷花池。
其實頌芝的心里也有些奇怪。要按照往常這個時間,自家主子早就在想方設法的讓皇上今天晚上來翊坤宮了。
可是今天,主子似乎完全沒有想要去邀請皇上的意思。
寧舒坐在荷花池邊,聞著荷花的清香,吹著涼涼的小風,愜意極了。
不過按照慣例來說,每到這種時候,都會有不長眼的來攪局。
“華妃算是個什么東西!”
“進宮這么多年,占著一個妃位,不也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嗎?”
“就她送過來的那點兒破玩意,我也不稀罕。你還真以為她把他那點兒東西要回去,我就怕了她嗎?”
“再說了,我怕不怕她跟你有什么關系?有本事,你去告訴華妃你愿意跟著她呀,你愿意做她身邊的一條狗啊!”
聽著這個聲音,寧舒不禁按了按額頭。
又是那個不知道進退的夏常在。
寧舒剛站起身來,想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的時候。
卻猛然看見了假山旁邊的一片明黃色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