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飄伶

029 又見顧明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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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又見顧明鈺

文伶不自覺的閉上眼睛開始休息,思緒卻不斷地在變化,在這場多方角力中,文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并沒有任何盟友。無論誰贏了,自己都會是最后出局的犧牲品,小人物的悲哀。可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文伶想要話語權,而獲取話語權不然要讓這盤棋更亂,讓現有的幾方更平衡,更平衡的在彼此的角斗中不斷彼此消耗,最終走向衰弱。

李十亭,亦如是,利用石君卻也不能坐看石君成長成第二個程家姐弟,和司宇合作,卻只能基于資源置換的基礎上,于是,在他的所有棋子中,最合適也最容易被他掌握的、使用的,在他眼里必然只有自己。于是,就算李十亭知道自己在《圓桌》這件事上多做了什么,少做了什么,只要自己的私心,都還表達的利益層面,甚至看起來像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而產生的行為,文伶無論做什么,都合理,做成什么樣,李十亭也都回來收尾。就像封建皇帝的兩個地位相當的后妃,所有的爭斗都未嘗不是皇帝樂見其成的。李十亭這樣的人,自己對石君各種愚蠢的針對和小動作也是他樂見其成的。

計算人性,判斷人心,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文伶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聰明人,所以她總是盡可能的讓自己更加縝密,更加冷靜,更加客觀,只為了給自己更多的,贏的可能性。可是真的步步入局,她知道這一切只會比自己想象的更艱難。

車身一頓,文伶身體一滯,猛然掙開雙眼,看到蕭白含笑的臉。他不知道何時已經醒過來,視線投向窗外:“到了。”

“到了?”文伶昏昏沉沉,下意識拿起包離座而起,“要下車嗎?”

蕭白把她摁在座位上:“不急。”

不知何時雨已經停了。車子穿過了一座大門,大門是自動開關,車子進門之后又再次合攏。門內有一個長長的行車道,借著車燈光芒,可以看到道路兩邊大片大片的金合歡,也叫袋鼠花。9月1日為澳大利亞一年一度的“合歡花節”,自古以來澳大利亞的土著民將合歡花當作一種食物的來源。在合歡花節,大家可以互祝合歡花節好,或是做一個合歡花籽蛋糕。金合歡屬豆科的有刺灌術或小喬木,二回羽狀復葉,頭狀花序簇生于葉腋,盛開時,好像金色的絨球一般。

在澳大利亞,你稍加留意就會發現,居民的庭院不是用墻圍起來,而是用金合歡作刺籬,種在房屋周圍,非常別致。花開時節,花籬似一金色屏障,帶著濃郁的花香,令人沉醉。

金合歡還是一種經濟樹種,芳香的花可提煉芳香油作高級香水等化妝品的原料。

金合歡的花語是,稍縱即逝的快樂。

墨爾本是維多利亞州首府,路邊相較于金合歡,澳石楠亦不是少數,一種直立性灌木,株高一般在0.5-1米左右,最高可以長到2-3米高。葉小,長0.8-1.6厘米,葉尖端銳尖似刺。晚秋至早春開花,花白色、粉紅色或紅色,沿著莖密集生長,種小名impressa是“有印痕的或有凹痕的”的意思,但此時只是一株株灌木。

這兩種花,都曾經不止一次的出現在宋廷的作品中。

文伶看著窗外,岳凱選擇的這條路保養得非常好,路面在車燈照耀下,看起來異常整潔。

拐了一個彎,前方豁然開朗。半山腰的莊園全景展現在眼前,在夜色中看去,四四方方的輪廓,屋頂墻壁的顏色都看不清楚,隱約可見歐式的屋頂,浪漫整齊。融合感十足的建筑風格,一如澳大利亞這塊充滿包容性的,五光十色的土地。

岳凱回頭,說:“我把車停在這兒,你們可以下車了。”

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想象,文伶下車后努力看清周圍,但收效甚微。從樹林里吹來的風,聞上去甘甜而新鮮;空氣和泥土中的一切都在涌動著,用自己的方式迎接來客。三層樓高的高大房屋一大半都隱沒在陰影里,做左下角被路燈微微照亮,磚頭的形狀宛如被水洗過一樣清晰。

兩人沿著平臺朝入口走過去。

岳凱跟上來,從兜里拿出把鑰匙,打開了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門,他推開左側的那扇,大門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就象巨大石塊扔進水里,打破了原本的和諧,也打破了莊園里的寧靜。

蕭白慢下腳步,在路燈的光芒下凝神看著她片刻,文伶一身休閑套裝看起來舒爽適宜,但就是不夠正式。因為長久坐車的原因,頭發和衣服稍顯凌亂。他伸手整理她的碎發,又輕輕她攏了攏。

跟著岳凱走近門里,穿過小花圃,一進屋子,入眼便是澳洲人家并不常見的風水擺件,整個玄關,門欄都規整極了,再往里走,地板上卻鋪著厚厚的充滿復古風味的地毯,踩上去一點聲音都沒有。華麗的大吊燈從穹頂低垂而下,照得這個房間猶如白晝,也照亮了墻上的某幅肖像畫。那上面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帶著眼鏡,笑容溫和,看上去像是個教授或者學者。

蕭白,“好了,到了。”

顧明鈺在大廳后的起居室里慢慢喝茶看書。起居室的房門大開,聽到聲音,顧明鈺抬起頭,露出個真摯的笑:“怎么現在才到?”

“等待轉機的時候比預定的稍為長了一點,”蕭白走進屋子。

這是個溫暖的房間。顧明鈺穿著很常見家居服,端莊地坐在那里,手壓著膝蓋上一本書。她和這間雍容高貴屋子奇妙的相配,不論儀表還是神態都流露出一種從容的姿態。屋子里有個老式的掛鐘,有規律的左右搖晃著,發出清脆的聲音。

文伶安內住內心的種種揣測,微笑頷首。

“又見面啦”顧明鈺眉頭些微一皺,隨后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這幾個月還好嗎?”

顧明鈺坐在沙發上“皮膚還不錯,你比上次見面瘦了些,是不是平時一忙起來就不按時吃飯?你們這些文字工作者總是這樣。”

“哪有?”文伶摸了摸自己的臉,只是笑,“我這起碼胖了小十斤啊。”

“哪有!凈瞎說!”顧明鈺瞪他一眼,目光流轉,“蕭白這次來到時看著有幾分幸福肥了,老婆和女朋友到底是不一樣。”

蕭白極短的一默,有淺淺的紋路出現在額角,旋即很快的消失。

“明鈺姐,才不是呢,你誤會了,我和白哥才不是來度蜜月的。”文伶輕快地說著。

“是來私奔的。”蕭白笑道。

顧明鈺把書放在茶幾上,站起來,“沒有你們兩個這么撒狗糧的啊,當心晚上沒飯吃!”

文伶一笑,也不再解釋什么。

顧明鈺回身向里走去,表情就像是經過處理的照片,完美依然完美,可就是什么都讀不出來。語調依舊優雅,“稍等一下,剛給你們煮了咖啡,應該剛剛好。”空氣中確實飄著若有若無的咖啡的香氣,格外好聞。

“你這個人啊!我次次來連杯水都沒有,這小白來你就自己煮咖啡,小白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弟妹還在呢。”岳凱夸張的說道。

顧明鈺朝著岳凱的方向輕輕一瞥,并沒有說話,岳凱倒是更積極地跟上了顧明鈺的腳步。

“你倆這是毫無進展呀!”蕭白打趣道。

“你知道還不幫幫忙!你等著我一會兒給你先倒量瓶鹽。”說著走了過去。卻又突然折返,“對了,你倆房間在二樓,你們要累了可以先去休息哈。明鈺你懂的,她這剛煮好,沒有半個小時也端不出來。”

“知道,文伶,這邊,跟我來。”蕭白拉起文伶的手,說的溫柔。岳凱的眼神在二人交握的手上輕輕帶過,繼續向顧明鈺的方向走去,

房間在二樓的最里一間,自帶浴室,窗外是一片平展而茂盛的的草坪,房間里帶著青草的氣息;蕭白推開門先是整理了一下窗簾,窗邊的蕭白,白色的襯衣領口微微敞開開,鎖骨的形狀忽隱忽現,完全當得上玉樹臨風四個字。

文伶說:“你們很熟?”

蕭白會心一笑:“岳凱是我的高中同學。一個地級市的二流重點高中。”

文伶笑著點頭。兩個黑色人種,傭人模樣的中年女子把蕭白,文伶兩人的行李拿到了房間門口。文伶輕輕致謝,并拒絕了對方幫忙整理的提議,開始收拾起行李,蕭白也動了起來。

“不想問我點什么嗎?”蕭白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

文伶聞言,輕輕一笑,故作嚴肅的用雙手捧起蕭白的臉,說道“蕭白,我相信你。”說罷,二人都不自覺得搖頭笑了起來。

“下來喝咖啡!”岳凱的聲音極具穿透了的打斷了兩人的笑聲。

“先下去吧。”蕭白說著,拉起文伶的手,走下樓梯。

顧明鈺家廚房也是古意的。長長的餐桌上甚至還有兩架上了些年頭的銀質燭臺,傳遞著遠古歷史的氣息。燭臺把日光反射到文伶眼睛里,并不刺眼,但她有一瞬間的恍惚——自己站在這樣一棟房子里,看著這些具有百年歷史的家具,實在太不協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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