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仙有術

NO.063: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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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仙有術NO.063:親……

()畢竟如果不是明湛背了這黑鍋。黎赤圖連命都沒了,談什么王位,談什么報答。何況在她看來,如果不是看在明湛的面上,你不要說是自己幻想出來的的王后,你就是王母娘娘,她也懶得搭理。

去牧場上班,稍微圍觀了一下馬場驅趕女兒,然后和副官核對了一下數據,她想了想,召喚了紅奴來,這是唯一一匹沒有卷入瓜分雌獸的斗爭中的赤聰,大中午的時候她騎馬出去溜達,誰也沒有帶。

到了幾個明湛常常溜達的地方,都沒看到人,她尋思著,他應該己經回去休息了。但她不急,又溜達了幾圈,然后找個干凈的草堆,睡了下來,望著湛藍的天空。

一只蒼鷹盤旋在天空,雙翼斜風,自由自在。紅奴悠閑地在身邊吃草。

躺了一會兒。初春的太陽就把她曬得暖洋洋的,烘烤得人昏昏欲睡。整個人突然變得了無心事。她嘴里哼哼著,半夢半醒。

突然有個人問她:“你在哼哼什么?

她微微獗著鮮艷的嘴唇,道:“哼歌。”

“什么歌?“和尚歌。”

她低聲道:“我愿化身石橋,受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只求此少女,從橋上走過。”

她突然與奮地道:“這是佛門弟子阿難出家前遇到一個少女的故事,佛主問他有多喜歡那少女,他就是這樣回答的。阿難可是個美男子啊。

明湛無語。過了一會兒,他俯下身,貼住了她還在喋喋不休的嘴唇。

這是他們第一個真正意義上能稱得上吻的親密接觸。也許是被曬得昏了頭明慈很溫順,由著他把自己的頭墊高,固定住后頸,舌尖抵開牙關,探了進來也許那瞬間有一點點清醒,但是已無后退之路。

明湛的吻毫無章法,完全是憑自己的感覺,想要什么就去索取,她不給他就搶,在她嘴里一通胡攪蠻纏。明慈有些不適,想要躲問,但是他好不容易得到機會又怎么會放開,用了蠻力來按住她的手,身子也壓了上來。

“唔,嗚嗚!”她開始掙扎,反而蹭出他的火來。

他渾身緊繃,隔著厚厚的毛皮也咸覺得到肌肉絞得像石塊一樣,微微顫栗。到他松開她的嘴。她的唇舌已經紅腫得不象話,一陣一陣地發麻,又燙又痛。他扯開她身上那件皮襖,薄薄的貼身布裙露了出來,然后把她從那件厚重的皮襖里抱了出來。

她手腳發軟地想跑,但被他一把揪住,撕掉了一幅裙擺,滑膩的大腿露出一大片。他眼中又暗了暗,傾身把她壓住。

這一刻的明湛很陌生,一絲笑容也沒有,也一點都不溫柔,他眼里都是狂熱的侵略性,湊過來的時候可以看到他眼底微微的腥紅,好像忍耐己久的渴望再也不能壓抑,要全部爆發出來。

就像兇狼面對獵物。而且這獵物已經入了套,正等著被吃掉,他看著她的眼神就像一頭餓了許久的狼對著終于可以下口的美味。

她的心跳得很快,直到他大著膽子把手覆上來,她猛的閉上眼,喉頭一緊,似乎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臟像個什么小東西,在他手里沖撞著想要逃離。

他抱著她躺了下去,又銜住了紅腫的嘴唇,這次他的手大膽得多,想往哪兒去就往哪兒去,半分顧慮也沒有,伸到她衣服里,滾燙組糙的手掌和絲滑的皮膚無法契合,雙方的呼吸都越來越重。

結果明慈痛得嗷嗷叫:“別,別咬!別抓!

他抬起頭,有些迷茫。

明慈目中已經噙了淚,白嫩的脖子已經解脫,但她還在用力掰他的手,身子不停地往后挪。

明湛順著她的手松開了手掌,這才發現她脖子上的牙印,薄薄的好像已經要滲血了。他好像如夢初醒。一把掀開她松散的衣領,又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遮住自己。果然胸口上被抓出的紅痕很深,深得已經開始見紫,看來不久以后就會變成淤青。

他愣住了。明慈拍開他的手,自己把衣服裹上了,連忙退聞一些,拉了皮襖來裹上,卻還是抵不住身上一陣冷一陣熱。腦子里也一陣冷一陣熱。

“慈妹……”

她面色赤紅,裹著皮毛,大約還是想說兩句漂亮話,但是自己已經直往后退,道:“我,我先回去了。我下午,下午還有事。”

“慈妹!

但她已經轉身跑了,一躍而躍上紅奴的背,呼喝了一聲,逃命似的跑了,明湛怵懊惱地癱在了地上,用手遮住眼睛。剛剛的熱烈還沒有平息,但他現在滿心都是后悔。剛抱她的時候,他還想著許多事情,不得不承認,他把一些欲在心里的情緒都發泄在她身上了。但后來她的柔順無疑鼓勵了他,所以事情才這么失控。

他想,如果有準備就好了。如果輕一點就好了,說不定就……

抬手摸摸嘴,順帶聞到袖子上好像也染上了她去氣味。他不禁又想起那具瓷白滑膩的身子,她的曲線她的肌膚。還有脖子上的牙印,胸口上的抓痕……

頓時,腦袋一熱。另一個地方也一熱。他伸手一摸,靠,流鼻血了!

自此明慈就像躲鬼一樣躲著明湛。她每天中午都留在牧場,讓畢利帶吃的回去給明湛。晚上回去的時候碰上了,她就硬著頭皮打個招呼,然后就自顧自地鈷到帳篷里去。時常看到他的影子在帳外徘徊,她就會渾身僵硬,頭皮發麻。

事實上明湛非常想不顧一切地沖進去,把她從被窩里揪出來,但是又不敢,還沒有做到最后一步她就成這樣了,若是他真的……那她是不是要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他不得不考慮這個可能性。畢竟。過往的經驗告訴他,若是明慈不理他了,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而跟這個比起來,別的什么都不重要。

明慈則在想,好不害易敗了他的火,這下又白費了。自己當時怎么就腦袋發昏了呢,不拒絕就算了,還推波助瀾?

她也一直理不清自己的情緒。她無疑喜歡明湛,但是這種喜歡又是不是他要的那種?

明慈不想輕易動心。畢竟非不得己,女修士動心不是什么好事,何況還是比自己修為高的人。雖然這個人看起來這樣好,對她這樣渴望,好像真的恨不得把她當作手心里的珍寶供奉起來。但,感情本就是甜如蜜糖,誰也不知道里面會不會變成砒霜。

若是以后要為了后嗣而爭吵,那不如現在就不要問始,咬咬牙,能斷就斷罷。他若是糾纏不休,不可能像對別人一樣狠心拒絕。但,日后,他自己覺得無趣了,大概……也就厭倦了。

這個想法讓她很不舒服。但她沒有意識到,只微微把頭縮在毛毯里,像個縮頭的……鳥龜。

第二天明慈應付過花了的侍女,就急匆匆地想往牧場趕,不幸剛回過頭就碰到明湛,頓時她炸了毛,心里把花了罵了個狗血淋頭。不就是那死女人,啰啰嗦嗦的,不是要這個就是鬧那個。

所幸明湛似乎也沒有糾纏的意思,打過招呼,問了一句:“要練劍么?

明慈道:“我練過了。”

言罷就也不再管他了,轉身跳上紅奴的背。逃跑似的一路狂奔。

明湛望著她的背影,笑了一聲,但是心情又很快消沉下來,心想她到底要生氣到什么時候。

花了叫了他好幾聲他才答應,不禁有點氣悶。

明湛回魂似的,道:“怎么?

花了面色不善地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有不少人都拿眼睛盯著我們,你與她是什么關系我不管,但最好收斂一點。”

明湛有點想不明白,她是什么身份?老狼主損棄的妃子?就算她現在名義上是他的女人,但是他不是把帳篷給她住了嗎?就算他再跟明慈好,也沒什么?

其實他最近愈發肆無忌憚,主要還是怕老狼主一時與起就把明慈賜給黎赤圖為妃了。在爭女人這件事上,若是他已經有心,那么黎赤圖是怎么搶也搶不走的。他可以為了救黎赤圖的命背黑鍋被解職,但并不代表他會為了黎赤圖的女人心里舒坦滿足她的虛榮,就讓明慈受委屆,或是讓她產生任何動搖的想法。

因此他納問地道:“你在說什么?慈妹是我的女人,這難道是什么要避諱的事情嗎?

他想了想。又道:“以后你要什么,來找我便是,不要去找慈妹,她的身子受過傷,現在修行都是在燒錢,實在是消耗不起。”

花了頓時惱怒,道:“難道我用了很多錢么?以后我都會還她的!

明湛淡淡地道:“那不行,她的修行一天也拉不得。”

還得等到她早日結丹,點頭答應呢。他想到這件事,又變得喜滋滋的,但在花了看來,又變成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好像在挑釁她一般,頓時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明慈在牧場,批復過軍部的要求,不禁皺眉,道:“真的征花山去了?

李玄站在她辦公室門口,敲敲門,面色有些憔悴。

明慈道;“進來。”

李玄疲憊地道:“吃了敗仗。”

明慈微微一怔。

李玄道:“不知道是哪個蠢貨說的,開春時正是花精幼嫩時期,此時不攻更待何時。我也傻瓜似的跟著他們猛攻,結果吃了敗戰。

花山,草木精怪最繁盛的地方。草木也許是天地間攻擊力最弱的生物,但,絕對也是最堅韌的存在。有多少花木,在春季時就是大盛的?數不勝數。

李玄道:“裕被俘虜了。”

他把要跳起來的明慈按下去,低聲道:“這事還沒有泄露出去,我找不到湛,先來這里找你。現在湛被解職,你是司牧,最有說話的分量,你看怎么辦。”

明慈又驚又怒。這次吃了敗仗,聞人裕被俘虜,可是消息被封鎖了,這是軍部常用的伎倆,先隱藏敗仗的信息,以免影響士氣,那這次吃敗仗又被隱藏了下來,也就是說軍部還有再攻花山的準備。

她道:“必須,要救裕。”

李玄搬了副官的凳子,坐在了她對面,壓低了聲音,道:“我看那花山百草族,并不是嗜殺暴戾之族,多年來都是靠著強大陣法守著一方太平,應該,不會對裕怎么樣。但是人一定是要救出來的。只是現在,誰去,也不合適。

為了避免消息泄露,各方將士都各司其職,抽調誰也不合適。

更重要的是……

李玄道:“月翎那個賤人,一直從中作梗。她早有進言,近年來合罕太過依賴裕的陣法,恐成禍患。所以湛被解職遲遲不復,連我也備受排擠,我恐怕她還會用你身為司牧卻打破傳統常干涉軍事為由對你彈劾。”

明慈沉吟道:“當初就該殺了她。罷,現在說這些也晚了,等我哥回來再找他商量一下。一時半會兒的……我也無對策。”

李玄奇道:“你怎么還叫哥?

李玄道:“這是你們的情/趣么?

“……”拍飛。

但是明湛當晚未歸。

起初明慈以為他已經去李玄那邊睡了,可是李玄獨枕難免,披了衣服來明慈家竄門。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了無睡意。夏青去了王宮,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干什么。后來明慈他們才知道,他去給老狼主,配壯陽藥了。

等到天亮,明慈連日勞累,靠在案邊睡了去。李玄剛從戰場上下來,心中有事,也非常疲憊,她睡著后不久,他也依在地攤上,蜷縮成一團,睡著了。

明湛掀開帳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這樣的情景,李玄像個小孩子似的蜷縮在明慈腿邊,這是他一慣的睡姿。明慈入睡的時候應該有心事,眉頭還緊緊擰在一起。

畢竟是修士,幾乎是立刻,李玄就醒了,看了一眼站在陰影里的人,半晌,才放松下來,低聲道:“湛。”

明湛走過去,把還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狀況的明慈抱起來,毯子從她身上滑下去,她不禁畏冷地蜷縮成一團。明湛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拉了毯子來把她裹了起來。她這才醒了過來,抓住他手。